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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六章 緣份啊 文 / 穿越之風生水起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瞧著那鄉鎮離得極近,但等到我和魯路等人趕至,天色已然擦黑了。進鎮子的路口立一石碑,「青天鎮」三個大字,下面則是幾列隸小字。

    果籃子挨近我身邊,柔聲說道:「大哥,咱們要連夜趕路麼?咱們帶的水不多了,我去找些來。」自從我做了他們偷雞摸狗幫的老大之後,將他們從肌不裹腹一下子帶到了小康生活,這小丫頭對我又是感激又是佩服。

    「不用了,這年頭連農夫山泉都沒有,在水囊裡放一天,要多難喝有多難喝。呆會兒尋家客棧歇了罷,反正大夥兒應該都餓了!」

    「老大英明!」魯路等人一聲歡呼,開始向兩旁張望,青天鎮儘是石板街道,瞧去極是乾淨,兩旁店舖林立,只是眼前並無客棧。

    走過兩條街,來到一個三岔口,果籃子「呀」了一聲,奇道:「有間客棧?」他們幾人雖然常常吃了頓沒下頓,但果籃子出身香世家,她父親原先是入了第的,後來省試屢屢不中,漸漸也便灰心了,在附近鄉里設一學堂,授徒習文,日子也頗過得去,她複姓百里,名為澹台紅果,父親叫做澹台衣,娶妻黃氏,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視若掌明珠,恨不得將全身所學都傾加於這個女兒身,因此果籃子也是識得許多字的。

    聖元帝元年,果籃子九歲,澹台衣的一個同族堂兄與當地官府的縣令合夥做綢布生意時,被那縣令強取豪奪,將其所出銀兩全部搾光。其時帝國法令,嚴禁官府中人私自以便利手段經商謀財,這一切均是私下來往,是以澹台衣的堂兄並無什麼證據。

    他當初以為和那縣令有些交情,孰知官面人物場面話均皆八面玲瓏,聽起來讓你雞動,說起來讓你感動,但就是不見實際行動。這縣令貪心一起,心狠如刀,連一兩銀子也未再還於他。澹台衣的堂兄雖未於人借債,但自家數十年辛苦積累全賭於此,怎會就此甘心?當下一紙訴狀,逾級告至宣旗府。

    那宣旗府下下早已得到了那縣令的好處,更何況兔死狐悲,官官相護,此乃至理明言,更何況證據太少,哪裡告得贏了?

    那縣令也是懼他將事情鬧得太大,從死牢中提出一個攔路搶財殺人的大盜,許以諸般好處,反誣澹台衣的堂兄乃是惡貫滿盈的大盜同夥,當下便將他全家老少拿至獄中,一番嚴刑拷打,活生生的將他折磨死了。澹台一氏源自西周姬姓,後來流於春秋時期魯國的澹台山,便以地名為氏。其始祖為春秋時魯國孔子的弟子,字子羽,名滅明,居於澹台湖一帶,因此取名為澹台滅明。

    據傳澹台滅明此人道德高尚,走路不走小路,非因公事,不見官。孔子的另一弟子子游很是稱讚他。有一天,他帶了千金文璧渡河。船到河心時,突然起了大浪,兩條蛟夾著船不讓走。澹台滅明說:「我這個人,只能夠用仁義的方法取走我的東西,決不能用勢力威脅我而搶劫我的東西!」說罷,就拔出劍來將兩蛟斬死。蛟死後,浪也平了。澹台滅明把璧扔到河裡,誰知投了三次,璧又跳到船三次,他最後把璧毀掉走了。

    秦滅之後,項羽大帝得國,國名為風。時至今日,澹台一氏分為兩支,一支不知所蹤,一支便僅餘下澹台衣和他堂兄兩家。此事雖於澹台衣並無關聯,但其堂兄告狀所持之狀紙,便是澹台衣所寫。他在其堂兄告狀和拿獄期間,亦是不停奔走,只是人少力薄,誰又理會他了?

    那縣令行事滴水不漏,為了斬草除根,將澹台衣亦綁至牢獄之中,其妻黃氏雖是婦人,但見識卻極是明白,早早的便將其女澹台紅果寄予親熟之人,後來與澹台衣亦一同死在牢內。及至此,兩家人除澹台紅果得以倖存,余皆死於那縣令之手。官場人之狠毒,一至於斯!

    後來那縣令聽聞澹台氏尚有後人,便遣人一併殺了。幸得那崔大鬍子混跡於黑白兩道之間,雖是個地痞無賴,但卻十分顧念鄉里鄉親之情義,與相熟之衙役早早的打探到了這個消息,便悄悄的通知了澹台紅果,讓她逃出。另外那些捕快亦對此事心知肚明,也欲積些功德,為澹台氏留下一條根,是以捉拿時也沒盡什麼力。

    澹台紅果適年不過九歲年紀,又能逃到哪裡去?後得崔大鬍子照顧,便和魯路等人混在一起,平日裡扮做假小子,其他人則喚她叫做果籃子,到得如今,她方年滿十三歲,顛跛流離的生活過得已有四年矣!但較及我在現實的身子和歲數,她卻也比我大了兩歲。雖然她一心一意的想要報仇,但那縣令當年得了那麼多的雪花銀子,下一番打點,兩年前調離此地,另去別處任,聽說官職已至州府道台了。若是不然,依著哥們兒這親民原則,早就幫她報了這血海深仇了。

    不管在哪個世界生存,光有文不行,還要有武。**他老人家不都說嘛,槍桿子裡面出政權。誰拳頭硬,你就得聽誰的,不聽他就揍你,揍得你鼻青臉腫沒人愛,揍得你鮮血淋漓桃花開。好,你說你骨頭硬脾氣倔打死不服軟,那這就更好辦了,你一掛掉,人家更清淨,活得更是自由自在。因此你得練好硬拳頭,就算一時鬥不過他,多少也得給他添點堵。我過不好,你也甭想舒服,你不給我個說法,那我就給你個做法。哥們兒做人的原則就是,你不惹我,我不惹你,你若惹我,那就一句話,你哪兒疼我掐你哪兒。

    且說我順著果籃子的視線一瞧,不由得啞然失笑,「有間客棧」,四個金漆大字掛於一座三層樓房的店門,門前兩旁則各掛著一串大紅燈籠。此時天色雖然將黑欲黑,但燈籠內的蠟燭卻已點亮了起來,只照得四下裡甚是明亮。

    我轉問道:「果籃子,咱們還有多少銀子?」這丫頭,我以後得將她培養成我的管家婆,我雖然愛財,但卻不會理財。這就如我喜歡淋雨,卻不喜歡下雨一個樣子。人哪!就喜歡在矛與盾的縫隙中掙扎求活。

    「好多呢!」果籃子輕笑道,「兩張五百兩的銀票,八張一百兩的,還有九張五十兩,另外還有幾十兩的碎銀子……」她眉頭微蹙,柔聲道:「大哥,咱們這一路可花了不少銀子呢,今兒省著點兒罷,好不好?」

    我大笑著搖頭,一面往有間客棧走,一邊朗聲說道:「不好,放心罷,你大哥有的是法子掙銀子,今後我要把你們幾個都養的白白胖胖的,再也不會吃那麼多苦頭了。銀子麼?沒有了就偷,偷不到就搶,要不然,著實對不起咱們偷雞摸狗幫的稱號啊!」

    一句話堪堪說完,忽覺得頭一寒,急忙斜下裡躍開,「嘩」的一聲,一盆水沷在當地,倘若不是哥們兒見機快,只怕立馬就會搖身一變,變成落湯雞。

    「你奶奶……」我大罵著仰頭,卻不由得一愣,但見客棧二樓窗子開處,正有一名女子探出頭來。這女子眉毛彎彎,眼睛大大,正是午在山路遇到的讓哥們兒心跳不已的那名女子。

    「你罵誰?」那女子臉色一寒,但見我是個孩子,不由得臉色稍霽,接著說道:「真是對不住,不過孩子家家的,可不能張口就罵!以後記著些!」

    「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臭白菜!」我當即嬉皮笑臉地道:「我這是愛你的一種表現方式,暫時與染色體和性激素無關,我一直堅信只有誠實,善良,信任和用情專一才是真愛的表現!而感情這東西,真的靠緣分,是你的跑也跑不掉,不是你的,抓住了也會從指縫裡滑落……不過話又說回來,一天之中咱們兩次遇見,緣份啊∼∼∼有花堪折直須折,莫等花落空折枝,在這一方面,老子從來都是當仁不讓的,只要我認定是我的,我看他媽的誰敢跟我搶!」

    「吱呀!」一聲,窗子關閉。魯路傻傻地問:「老大,你剛才在說嘛?」

    「你不懂,你還是個孩子!」我望著窗子,猶似尚能望到伊人倩水凝眸,雪膚玉顏。

    「同志們,!」我指著客棧門口大聲喝道:「訂幾大間房,我要最好的,讓店小二趕快燒一大桌好菜,咱們在房裡吃。還有酒,這是好東西,可千萬不能忘了!」

    眾人嘻笑一聲,縱身衝出。個個爭先恐後,奮不顧身,可能是真的餓了。這不由得讓我想起小時候的兒歌,「星期天的早白茫茫,撿破爛的老頭排成行,條子一指揮,衝進垃圾堆,破襪子破鞋滿天飛……」

    比喻雖然不堪,但情景應該是沒什麼兩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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