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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司令發火了(5) 文 / 大流歌

    司令火了(5)

    柳金棟說:「別小瞧兒了小丁,記者兼作家咧!韓部長的故事可多去了,我給你們講一段兒他走麥城的事吧!我軍第一任冷水軍分區司令員被土匪打死不久,他這個警衛連長也被土匪包圍在山洞子裡了國民黨收買的鄂倫春領喊話,讓他出來投降。韓某人說,我走不動啦!你進來攙我吧!那領說,我不傻,你想讓我也瞎一隻眼。別說進去,靠近點我都不幹。建國後,那個領當了咱們的政協委員,才知道當時韓某沒有子彈了。背後他跟朋友說,幸虧那時候上當了,要不然獨眼龍保準沒命了,他也就早被政府鎮壓了。該著哇!」

    眾人大笑。丁石先問:「那個領怕韓部長打瞎他的眼?又一個打眼看的神槍手哇。申參謀四十步外打熊,右眼進去左眼出來。本人親眼所見。」

    韓少嶺:「淨胡吹!手槍打死熊就夠牛了,還專打眼珠子?」

    丁石先:「我們三個新兵和一個班長在場,不信你問王科長,那熊膽還——」申炎捅他一下。

    王占慶臉皮抽了一下,未置可否。

    柳金棟:「我要是剿匪英雄,非跟他申鐵嘴兒比比槍法不可,看看誰是打眼專家。耳聽為虛,眼見為——」

    人們一齊向前衝去——汽車猛然停在山腳拐彎處。

    原來是前面的小橋壞了,工人正在搭臨時便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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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們在車下解手兒、溜躂。柳金棟叫李家靜取出兩個麵包,插在路邊的樹杈上。又向機要員要來手槍,交給老韓頭兒。

    五響之後,司機取回一個麵包。麵包中間有三個孔,靠近邊兒還有兩個。

    「全中!兩稍偏。申炎哪?讓他來呀!」柳金棟說。

    丁石先指指施工帳篷。

    申炎正埋頭看一摞打印稿。韓少嶺輕輕走過去,一把搶下來:「看啥呢?《運籌學方法》?講什麼的?」

    柳金棟也問:「從哪兒弄來的?」

    申炎指一個青年:「他,小傅的。天津學生,到望龍農場探親,留下來當了養路工。這是他父親翻譯的美國書稿,我想借來看看,一個月後郵還,行不行啊小傅?」

    小傅長得有點像丁石先,笑著說:「我叫傅小傑,有人愛看,算它遇著知音了,你就留著吧!我再讓爸爸郵一份來。」

    柳金棟把書稿裝在自己兜裡:「打完槍再看,你看完了我看。」

    申炎小聲說:「我們老部隊的農場離這兒不遠,場長就是我那位老連長。1955年在大連,他救過咱們在烏巴勞遇上那個『疤眉上尉』的命。去那兒吃午飯怎麼樣?」

    柳金棟想了一下:「等將來政治氣候允許,再想法讓他們重逢。現在去,老連長很可能提起那事,不惹麻煩嗎?」說完,朝王占慶撅了撅嘴。

    韓少嶺:「嘀嘀咕咕,怎麼還不開槍?你小子認輸啦?」

    「老長真要考我呀?照辦!」申炎接過槍,打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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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機跑步取回麵包:「只有一個窟窿眼兒——大的。」

    柳金棟拿來細看,窟窿比大拇指還粗一些,周圍有五道黑印兒。「我宣佈,申炎五全中靶心,散佈直徑不過三公分。」

    小傅:「真神哪!哎!我給你書稿,你教我打槍吧!我報名參加基幹民兵了,農閒就訓練。」

    申炎:「行!我給你郵一本民兵教材來,再把我自己的射擊心得寫給你。」

    司機說:「韓部長怎麼跟他比呀?天上飛的野雞他都能打下來。野戰軍的高炮營長說,楊子榮是山洞裡打燈碗,申參謀是七十五米之外打飛野雞,你說誰厲害吧!」

    韓少嶺擼司機的腦袋一把:「又出來一個喇叭匹!」

    司機:「部長輸了拿我撒氣。配屬咱們的高炮營看地形,就是我開的車。申參謀就坐在我身邊開的槍。火車不是推的,飛雞——飛著的野雞掉下來,那可不是吹的呀。」

    柳金棟也說:「確實不是吹的,高炮營長跟我說了。」

    韓少嶺揪住申炎的耳朵:「是不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你有什麼特別的道化?給我說!」

    申炎捂著耳朵:「我說我說。我那支槍校成了二十五米歸零,七十五米彈道高負九點零。透視天空目標清晰,野雞平飛,瞄準它頭頂上方一指,彈道正中體位中心。老抗聯說得當然對,是撞上了,沒撞上它也不能下來呀!」

    韓少嶺:「臭小子,說你胖還喘上了。算你有道化,我獎勵你,把這倆麵包吃了。」

    申炎真吃起來,只把彈孔周圍的黑漬撕下來扔了。老韓頭兒看他吃的挺香,又搶回一個自己吃起來:「眼神兒不行了,老嘍!甘拜下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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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南林業局招待所的一個大房間裡。韓少嶺等人正在聽申炎介紹情況。

    電台台長進來說:「韓部長,我去貯木場,想借兩根天線桿兒。一個水蛇腰大個子說,解放軍不拿群眾一針一線,一絲木頭渣兒也不能動。問別人,都看著那傢伙說管不了,機關辦公室都鎖門,這得找誰呀?」

    「你說找誰?找他呀!」韓少嶺朝申炎撅撅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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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炎和台長走進貯木場,「水蛇腰」轉身就溜。申炎揮手,幾個工人把他堵了回來。

    丁石先、李家靜和幾個戰士,氣喘吁吁地跑來。

    「水蛇腰」:「是申同志啊!不就是要高桿子嗎?本人不讓解放動手,那是等我親自選好了,派人給你們送去。我們是革命派,哪能不支援解放軍呢!」

    「謝謝!」申炎轉身就走。

    李家靜:「嗨!這就完事了?部長還讓我們跑步來保護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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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待所後院,幾個戰士正在冒雪挖土坑兒。

    台長領著四個工人,抬來兩棵又高又細的木桿子。

    韓少嶺從廁所出來,與台長嘀咕一會兒,哈哈笑著進屋了。進了大房間就擼了申炎腦袋一把,對其他人說:「你們說絕不絕吧?這傢伙一去『水蛇腰』就麻爪兒。只費了謝謝兩個字兒,天線桿子就乖乖送來了。這就叫一物降一物吧!」

    小遊戲,等你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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