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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卷 發女郎(5) 文 / 大流歌

    卷女郎(5)

    柳金棟想了想:「那可不行。我的橫批是,胸、懷、大、略!對了,本人鄭重宣佈,『拍案大罵』系本人用詞不當,現在改為『拍案痛斥』。我們申鐵嘴兒沒說什麼不潔淨的話,咱們不能把人家的一身正氣給說反了。」

    韓少嶺:「不錯不錯,是鐵嘴。申鐵嘴,神鐵嘴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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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炎回到接待室,進門就愣住了——王占慶已經站在屋裡:「哼!你說多啦!什麼蒙蔽群眾、忘乎所以;聲兒大啦!像訓斥犯人,全走廊都聽得見;過頭兒啦!害國呀,官小姐呀。怎麼能用土匪這個詞兒呢?那是**的紅衛兵啊,是群眾運動的領袖哇!你要注意勒!我們早晨『三敬三祝』,你怎麼老上廁所蹲著去?我們跳『忠字舞』,你為什麼不參加呀?這不是政治態度又是什麼?我雖然不主管接待工作,可也是特殊時期辦副主任,有權評價特殊時期辦任何人員的工作嘛!」

    申炎皺眉、瞇眼,盯著王占慶,等他說完了,點點頭說:「謝謝!在阿勒,你背地裡搜集材料,打了個開除我軍籍的報告。這回敢於面對面了,還不得打個送交軍事法庭的報告哇?槍斃也行啊!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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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關禮堂坐滿了人。

    主席台上,傳達文件的副政委桑必厚放下材料說:「軍委決定解放軍直接介入特殊時期,對我們提出了更高要求,一些同志的思想還很不適應啊。特殊時期辦接待組,就有人破口大罵來訪的紅衛兵領袖,說人家是官小姐、是土匪。該同志從來不跳『忠字舞』,對『三敬三祝』也有牴觸情緒,這就嚴重了嘛!直接參與運動的特殊時期辦裡出現這樣的事,我這個分管特殊時期工作的常委是有責任的。我們一定要盡快查清事實,報告黨委研究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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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禮堂,人們議論紛紛。

    巴久禮跟隨申炎來到接待室:「桑副政委可能聽了什麼反映,講得不一定完全準確,你得正確對待呀!自己回顧一下,現對紅衛兵說的話裡有用詞不當的地方,就寫個檢討,大家能原諒。『三敬三祝』和『忠字舞』,還是參加吧!」

    申炎:「黨章裡沒規定黨員『三敬三祝』;條令上也沒寫軍人跳『忠字舞』。」

    「政治運動嘛!說不上還有什麼新變化呢!大潮流來了,一個人怎麼頂得住?老帥兒們也有不理解的,何況咱們?你再想一想,別太固執了。」巴久禮拍了拍申炎的肩膀,走了。

    申炎皺著眉頭瞪著眼來回踱步,嘴裡連連噯氣。一隻手插進兜裡摸了一陣兒,又拉開抽屜翻了翻,捂著肚子走向衛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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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家屬宿舍裡。典湘合衣而臥。

    王占慶進來:「怎麼不脫衣裳睡啊?」

    典湘倏地坐起來:「桑副政委那麼講,肯定是你做的醋。辦公樓內外議論紛紛,你還有臉見人嗎?」

    王占慶:「長講話,議論我幹什麼?」

    典湘:「你訓斥申炎,那麼多人都聽見了,還裝正經人?我就弄不明白,一個當幹部科長的,那麼恨一個年輕的優秀參謀,到底是為什麼?」

    王占慶邊脫衣裳邊說:「我不是恨他那個人,是恨他的思想和行為。我也承認他聰明能幹,也承認佔過他的便宜。可一個義務兵幹部,總跟我這樣的老政工較的什麼勁兒?太不自量力了吧!這本身就是個政治原則問題,就是路線斗——」

    典湘:「你是強盜披袈裟——假裝善人!人家申炎光明磊落,一心為了工作。可你,鬼鬼祟祟專打小報告兒,就不怕遭報應?」

    「報應?他處處顯山露水,總想壓我一頭,批他那就是報應。」王占慶上床貼乎典湘,「你對他這麼上心,看上小白臉兒了吧?」

    「人家沒像瘋狗亂咬人,沒人給他製造『狗屎事件』。正經人都背後說他好,你從老部隊到這處處讓人噁心,滾!」典湘手搡腳蹬,王占慶跌落床下。

    「輕點兒、輕點兒,別讓那屋聽著。我跟你說,政治就這玩意兒兒。你不整他,他就壓你。」王占慶爬起來嘿嘿笑著說。

    典湘:「佔了人家的便宜沒揭你,人家又沒擋你陞官的道兒,也沒偷你老婆,礙你什麼了?不整人你就活不成啊?」

    「我參加革命的時候,他還穿豁襠褲呢!他那兩把刷子,哪一點兒比我強?我突出政治,他憑什麼反對?那麼多老資格都沒人出頭兒,哪輪到他一個排叉子伸脖子擋橫兒了?哎!咱這可是兩口子說話,千萬別傳出去。好了,不說他了,睡咱的香香覺兒吧!」王占慶伸手幫典湘寬衣。

    典湘:「人家說話辦事有理有據,不管對內對外,遇到急難險重處處在前,誰不佩服?那麼重的胃病,當幹部科長的不知道關心愛護,成天背地裡搗鬼整人。這叫什麼政治?簡直是國民黨的軍統作風。你還是聽我勸,以後別當那個『王肅反』了,改改老毛病行不行?」

    王占慶:「好了好了,我可以改,但他得先改。我看得清清楚楚,他個人英雄主義往上爬,自我表現刁買人心,還真能蒙蔽一些人勒!你老說他好,老說我不好,這就是他挑撥家庭關係造成的後果呀!不鬥行嗎?」

    典湘咬牙切齒:「王占慶啊王占慶,你可真是本性難移不可救藥哇!給我滾得遠遠的去」一腳把他踹下了床。

    王占慶爬上床說:「這不是掏心窩子說體己話嘛!你不愛聽以後再不說了,我求饒兒還不行?要踹要揍我受著,當狗作馬我情願。今個兒咱倆好好親——」

    典湘抹著眼淚哽咽著:「勸了你二百八十回,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你還算個人嗎?你跟你的政治親去吧!我是死心了。滾,你給我滾——」

    小遊戲,等你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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