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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章 犄角旮旯也得走(1) 文 / 大流歌

    第五章犄角旮旯也得走(1)

    二號辦公室裡,前一天的談話又開始了.王占慶試探著說:「小霍啊!你看,反修鬥爭確實是你死我活吧,你是不是也得多長個心眼兒啊?我們的隊伍主流是好的。但是,每到關鍵時刻,總會有人與黨離心離德,成為革命的絆腳石,甚至是定時炸彈。」他手指著牆壁:「那個人就很危險,一個義務兵提起來的排叉——排級幹部,不管什麼事老拔尖兒,好像天下就他能耐。進山這幾天你都看著了吧!他有野心嘛!你可別讓他的假相蒙蔽了,一定要提高警惕。可以主動接觸他,觀察他的行動,現問題及時向我匯報。」

    鄒奮霍實在憋不住了,站起來說:「就你在引導組那些表現,是戰士們能擁護,還是上級能滿意?你起的是好作用還是壞作用?幹部戰士私下議論,這次你要不去,我們保險能完成任務。你的心思怎麼總和別人不一樣呢?你怎麼總把事情反著看?還自覺不錯呢!要不是你和我大表姐的……我才懶得跟你說這些呢!話說回來,我要是大表姐呀,打破腦袋也決不跟這種人過日子。得,我又該拉屎了。」起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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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營院裡,丁石先攙扶著申炎散步。

    馬立走來:「醫助不是讓你臥床一周嗎?怎麼三天就起來了?這可不行啊!」

    申炎笑著說:「躺著難受,走一走好得快,生命在於運動嘛!心情好治百病,過兩天騎馬巡邏去。你就放心吧!」

    馬立:「還是慢慢來吧,別太急。在山裡的事,機要員、台長和鄒奮霍都跟我說了。我又能怎麼辦?總不能電報告政工科長的狀吧?」

    申炎:「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自以為政治上高人一等的人,不是覺悟高嗎?讓他自己慢慢覺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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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前,王占慶伏案寫報告:

    這種人在反修一線黨能放心嗎?

    ——關於申炎政治問題的事實材料

    總站黨委:

    據同乘林業車隊客車的同志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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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裡,丁石先跟電台台長和一個戰士,挎槍進入馬廄。

    申炎背著手槍和望遠鏡,提著透明圖囊走出辦公室,在馬廄前與機要員相遇,二人說起話來。

    二號辦公室裡的王占慶正向窗外窺視,見申炎和機要員密切交談,轉身跑出走廊旁門轉進廁所,腦袋貼著磚牆的十字通氣孔側耳細聽。

    申炎的聲音:「……進山遇險,讓我感受到這裡的幹部戰士無比親切,具有濃烈的革命軍人情感。沒有你們的救護,我就被死神俘虜去了。這讓我認識到,當幹部,得先當個好戰士;作黨員,得先作個好人。人比動物高級,因為能辨明事情的對錯是非。做人先要有良知……」

    台長和丁石先等三人,牽著備好的馬出來了。

    申炎接過韁繩上馬,四人揚鞭而去。

    王占慶悻悻出了廁所,走進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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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辦公室,王占慶現桌上新出現一張大白紙,用粗鉛筆寫著方塊字:「陷害優秀黨員,做人的良心何在?」

    王占慶氣急敗壞,抓起來就撕。紙下還有一個信封,上面寫著:「茅坑偷聽不知臭」。抓起來再撕,擠了一手黑糊。瞇著眼睛一嗅,咧嘴、拍桌子、蹦高兒大叫:「出現反革命啦!生政治案件啦!快來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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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立趕來,看了看:「狗屎?怎麼回事?」

    王占慶趕忙用報紙蓋住他寫的報告稿:「還問怎麼回事呢?你看吧!你們站還是**領導的隊伍嗎?這不是反革命政治案件又什麼?不是特務就是壞分子干的!」

    馬立:「你可以說我這個站長不趁職,能說這支隊伍不是**領導的嗎?你說是政治案件,那就報告上級來人破案吧!也好,該讓上上下下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我這就電報去!」

    王占慶轉了一下大眼,說:「等等!事情生在你們站,你這個站長就不能組織調查?什麼人跟申炎關係好、接觸多,一查不就明白了嗎?」

    「你不是履行教導員職責嗎?政治案件應該誰來查?你怎麼肯定與申炎有關?與申炎接觸多的人,除了總站來的還有誰?小丁在馬廄裡,接著去巡邏了。方翻譯正在教戰士俄語。鄒奮霍跟他有接觸,那是你親戚。台長、機要員都沒有作案時間。剩下就我跟他接觸多,是你查我,還是我查我自己?這筆跡是方塊字,你還都撕爛了,怎麼查?你怎麼不好好想一想,引導組為什麼失沒完成任務?自己的所作所為對誰負責任了?政工幹部應該怎麼對待革命同志?」馬立說完甩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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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風徐徐,江水泛波,晴空碧透,青山披綠,春天來到北疆。

    阿勒公社的男男女女大人小孩兒聚集在江岸。

    「黑龍三號」客貨輪離開阿勒岸邊,慢慢悠悠逆水而上。這船像一座兩層半的白色樓房。尾部有個南方水車一樣的大輪子,由類似蒸汽機火車頭的搖臂,驅動著大輪子推水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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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勒邊防站院外後山上,馬立收回目光,轉向身邊的申炎:「你沒結婚,對像兒在哪兒?」

    申炎苦笑,「沒啦!」

    馬立:「大連是我老家,那兒的姑娘挺本分,也水靈。你在那駐了好幾年,一直沒談對像?」

    申炎苦笑道:「怎麼說呢?住院的時候認識一個,通了一年半信,斷了。」

    馬立:「為什麼?她不嫌你到邊疆來了?」

    申炎搖頭,歎氣:「我調到這裡來,不會是三年二載。讓人家名牌大學生到這種地方來幹什麼?繼續處下去,對她、對我,只能增加苦惱哇。長痛不如短痛,調令一到,就忍痛割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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