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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石數鳥(3) 文 / 大流歌

    一石數鳥(3)

    房間裡寂靜下來,達亞娜的眼神遊弋了一陣之後開腔了:「對了,我想起來了,那暗探靠近我,是在曲後禮不敢來我家之後的事.那是你們安排的,當然以你們的記憶為準。在我看來,時間先後無所謂,重要的是事實,是美好的情意。」

    畢文友:「你為什麼要請個煤礦裡的醫生來看病?你們認識多少年了?」

    達婭娜態度自然了些:「他是來冷水採購的,我們在藥店碰上了。看病嘛——少不了密切接觸。他也是獨身人,交個朋友解解悶兒。我跟他來往不多,時間記不清了。再沒有別人了,真的。」

    畢文友:「冷水地區一共三個煤礦,那個醫生是哪個煤礦的?山裡還有金礦,你沒記錯嗎?」

    「醫生就是醫生,都是給人看病的,屬於哪個礦的人無所謂吧。」達婭娜表情挺自然,掩蓋不住內心的不安。

    畢文友:「我從你的眼神兒看出謊言了,你知道我們注意他了,不得不說有這麼個人,但還企圖掩蓋什麼。是不是怕我們找到那個人呢?能不能說出他的名字啊?」

    達婭娜努力鎮定神態,顯然是沒有退路,就繃起臉死扛。「我請醫生是為了治病,交男朋友是為了滿足**。叫什麼名字對這兩件事有那麼重要嗎?我從來不問朋友的**。」

    「**?隱的都是什麼私啊?這可真夠奇聞嘍!兩個上床睡覺的男女朋友,居然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名子。你是中國通,應該知道,這種事只有舊社會的妓女幹得出來。妓女是為了生存掙錢,你這是為什麼?」畢文友取下茶杯蓋子,晃晃暖瓶,端著空杯進裡屋了。

    達婭娜像在自言自語:「中國政府的官員都這樣?不會吧?」

    蘇文禮:「既然你從來不問朋友的**,怎麼知道他是獨身人呢?你五十左右歲,他不會是個小青年兒吧?多大年齡?」

    達婭娜:「他自己說沒結過婚,我相信朋友之間不會說慌。年齡我確實沒問。」

    蘇文理:「那他長的是什麼模樣?這不用問吧!」

    「模樣和他差不多。」達婭娜指指裡屋。

    蘇文禮笑了:「一個山區醫生的醫術行嗎?他在哪個學校學的醫科?」

    達婭娜:「我覺得他醫術挺高。我找人到家裡看病,是因為不願意去醫院。醫院裡的人很多,會用特別的眼光看我。他能服務到家,何必管他學歷如何。」

    蘇文理:「冷水像你這模樣的人不是一個兩個。對了,地區醫院就有純俄羅斯人在工作。你為什麼怕人看呢?」

    達婭娜:「冷水的人都議論我生活作風不好,把我當成了妖魔。我何必到人多的地方去當靶子呢?」

    蘇文禮:「醫術很高的人往往留過學,你那朋友留過沒有?」

    達婭娜:「他沒說,我也沒問過。」

    室內又寂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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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文友從裡屋出來:「格南!誰和你有交往?」

    達婭娜眨巴兩下眼睛,笑了:「格南?那兒有人認識我?我喜歡跟中國男人交朋友。你給介紹幾個吧!」

    畢文友:「姓趙的,姓安的,安德列。」

    達婭娜腆著胸,顧眄畢文友:「我不管姓什麼,只要沒有病,身體棒,有情有意,來者不拒。我對朋友只講情誼,從不索取什麼。讓他們來找我吧!安德列,這名子好像不是中國人。別看我是俄羅斯人,還沒有中國人以外的男朋友。交一個也好,可以比較不同民族男人的品味。」

    畢文友:「柔河!」

    達婭娜的眼神兒又激愣一下,隨即恢復了輕鬆姿態:「柔河有男人想著我嗎?他是誰?同樣歡迎。」

    畢文友:「曲厚禮——你跟他談了些什麼?」

    達婭娜又顧眄對方,嘁嘁笑著:「情人之間說過很多話,哦!想起來了。我和曲後禮說過,有個漢族女人年輕漂亮,讓他去柔河接來,三個人同床比較哪國女人——」

    畢文友:「畢玉環——迪娜,你們見面幾次?」

    達婭娜一驚,很快又恢復了鎮靜:「哪裡有什麼年輕漂亮女人?那是我逗他情。他的身體可真棒,手段也特別妙,一個半小時之內讓我兩次消魂,中間只歇一刻鐘。他來住一宿,我們只睡兩三個小時。那滋味兒,天上的神仙比不了。俄羅斯女人熱烈豪放,從不迴避男女情愛。世界上的先進民族都這樣,不像你們的思想那麼陳舊……」

    「住口!不准你糟蹋俄羅斯女人。」走廊上有人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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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俄羅斯模樣的男人進屋來,是魏北石。他指著達婭娜的鼻子喝斥說:「俄羅斯女人都像你嗎?滿口噴糞!我母親是純正俄羅斯人,是真正的蘇聯僑民。她說你是個母狐狸,到處放臊兒迷糊人,是俄羅斯民族的敗類。有幾個俄羅斯女人像你這麼下流無恥?誰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拿**當誘餌,幹那些喪盡天良的鬼事。你是臭婊子上金鑾殿——恬不知恥!」

    達婭娜臉皮白、嘴唇哆嗦:「你、你們有意安排野蠻人來污辱我!」

    畢文友:「是你先污辱了俄羅斯女人,污辱了他母親。他在這賓館裡住,是你胡說八道把他招來的。他有一半俄羅斯血統,有權維護真正俄羅斯人的尊嚴。難道你就不該反省嗎?不該讓良心見見陽光嗎?五十歲的人啦!回去想想吧!」

    蘇文禮送達婭娜出了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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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文友握著魏北石的手:「挺好哇?申組長聽說你判了緩刑,高興得夠嗆!說啥也讓你來唱這麼一出兒。」

    魏北石:「感謝政府寬大。申邊防可是能人,更是個大好人哪!他教我怎麼與遲萬福相會,特靈!」

    蘇文禮回來了,說:「這個臊狐狸!吊死鬼光**——沒羞沒臊。真想扇她倆耳光,人家是外籍僑民哪!」

    申炎從裡屋出來,與魏碑北石熱烈握手:「這結果在意料之中。她來中國幾十年了,一直以色情攏絡人,以**男性填補自己內心的空虛,也當作對付反諜機關的護身符。我看過一些間諜小說,這似乎是女特務慣用的一石數鳥伎倆。年輕的『特情』不就被她拉下水了嗎?這回咱們也給她來個一石數鳥吧!」

    李良:「我也看過不少間諜小說,那裡面的特務往往生活糜爛,看來不是故弄玄虛呀!」

    畢文友:「文藝作品裡的間諜故事,往往拼湊神奇來扣人心弦,其實不全是那回事兒。當間諜和反間諜就像在深山獵熊,觀察呀,尋蹤啊,等待啦,引誘哇!吃苦、挨累、忍耐的時候長,收穫、興奮就是那麼一瞬間。弄不好,還打不著狐狸弄一身臊。老魏有親身感受吧?」

    「咳!給外國人當特務,那不是人幹的活兒。我這輩子算明白了,管他職務多高、先進落後,還是守著老婆孩子過日子好哇!沒有別的事了吧?我得回去了。」魏北石與在場的人握手告別。

    申炎拿出一份公函,讓他回去向縣保衛部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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