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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27 你到底是誰! 文 / 異界天武者

    「埃爾文?你來了?」

    「潔西卡?怎麼是你來開門了?」埃爾文稍微有點驚訝。

    潔西卡微微一笑:「我的朋友來了,我不能開門麼?快進來吧!」雖然是笑容,埃爾文卻從潔西卡眉宇中看到了解不開的哀愁,對於公爵時日無多的猜測更加肯定幾分。

    「最近銀冠城怎麼樣?有什麼大動靜沒有?說來給我這偏遠領主聽聽?」

    「很平靜,最近一直很平靜,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畢竟陛下還在,雖然他已經老了,但是年輕時的手段還印在這些人心裡,所有人都不會傻到跳出來當第一個出頭鳥,所有人都在隱藏自己的野心……」說到這裡,潔西卡神色黯淡的低下了頭:「要說唯一的事情,恐怕就是我父親恐怕……,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

    著面前傷心地女孩,埃爾文心中有些黯淡,至少你還有個父親,而我卻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不過他不會表現出來,只是柔聲說道:「潔西卡,有些事我們誰也改變不了的,想開一些,公爵大人也肯定不希望看到你傷心。」

    「我沒事的,又不是以前不知道……」潔西卡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確實,戈迪歐公爵的身體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時間長了,人總會麻木的。

    「你和希爾梅麗雅都好麼?」

    「我都還好了,自從從黑鴉谷回來,就一直陪著父親,偶爾會進宮找希爾梅麗雅,皇帝陛下的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現在每天處理政務都會帶著希爾梅麗雅妹妹,把隱藏的所有陰險與血腥都一一講述出來,結果希爾梅麗雅現在一天到晚也見不到笑容,看得我怪心疼的,可是皇帝陛下也是沒有辦法,生在了皇家,無論願不願意都要去背負那沉重的責任。」潔西卡說起希爾梅麗雅的時候有些疼惜,可是她也沒有辦法。

    埃爾文靜靜地聽著,他是想保護這兩個美麗的少女,可是現在他的實力還不夠,麾下的戰士雖然精悍,但是畢竟數量太少,最近雖有擴充,卻也不過五千出頭,這點兵力還不足以震懾一個帝國,不過要是兩女都到了黑鴉城,埃爾文倒是有信心以不多的兵力捍衛黑鴉城,德爾菲帝國已經日薄西山,帝國的軍隊,也算不上什麼震懾四方的雄兵。

    「明天,我會進皇宮,最近有沒有什麼消息,特別是關於我的?」

    「這些事情我從來不問的,待會你問我父親吧。」潔西卡想了想:「反正你來也是要見他的,就我的感覺,至少皇帝陛下現在對你還沒有任何惡意。」

    「這樣也好。」埃爾文點點頭。

    曾經雄霸一方的德爾菲帝國元帥如今只是一個衰弱的老人,也許眼神中不時閃過曾經的鋒銳,但是他的身體確實已經不行了,太多的創傷不斷地讓老人承受著痛苦,然而在他的臉上卻看不出絲毫來,雖然只能臥床休息,體力已經不足以支撐他下地活動,但是在看到埃爾文的時候,老人依舊固執的要坐起來。

    「扶我起來!」

    「老爺,你的身體……」一旁的僕人臉上路出為難的神色。

    「我說扶我起來!」公爵的聲音中隱含著一絲怒氣,他直視著埃爾文:「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而我是一個軍人!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要有軍人的樣子!」

    潔西卡一言不,支開了僕人,走上前去輕輕扶起了自己的父親,並坐到了床頭:「父親,你別急,有什麼話你慢慢說吧。」

    公爵卻沒有看自己的女兒,而是眼睛不斷地在埃爾文身上打量,眼睛中的神色也是不斷變換,良久之後他終於歎了口氣:「潔西卡,你也是大人了,父親以後也護不住你了,所以有些風風雨雨我也不瞞著你,今天的話你就在一旁聽著吧!」

    少女騎士輕輕地點點頭,把腦袋輕輕地靠在自己父親胳膊上,流露出濃濃的依戀。

    「小子,你是個狠角色!比我想像的狠!一口氣竟然把蛇人幾乎殺乾淨,下手的時候絲毫不給對方留活路,而且居然如此有膽量,區區幾千人就敢和十幾萬蛇人開戰,嘿嘿,氣魄我不如你!」公爵看著埃爾文眼神中燃起一絲神采,只是埃爾文也說不清那到底是什麼。

    「你現在雖然還算不上什麼,但是如果給了你機會,以後恐怕你能幹出一番大事業!只不過我老頭子心中有個疑問,你到底是什麼人!這個問題剛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問了,那時不過是我的疑惑,而今天,我不得不問!你這樣的人不會是泛泛之輩,你來到德爾菲到底有什麼目的?」

    老公爵說著緊緊盯著埃爾文的臉:「我看不出你到底是誰,我甚至不知道你這張臉是真是假,你究竟是什麼人?帶著什麼樣的目的來到這裡?」

    埃爾文沒有在如同刀鋒一般的目光下退縮半分,他平靜的看著老公爵:「我究竟是誰,這個問題讓你如此糾結麼?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是德爾菲人,我對德爾菲的政權也沒有多大的興趣,我當時就說過,我也是在尋找一種挑戰,你不妨將我當做一個不甘辜負一身本事的人罷!只不過,我的確是想保護希爾梅麗雅和潔西卡這兩個女孩子的。」

    「你,到底是誰!」老公爵不為所動,有如實質的目光繼續盯在埃爾文臉上:「我猜到了你不是德爾菲人,德爾菲已經完了,陛下雖然竭盡全力,但是畢竟有些事不是一兩人的力量可以扭轉,德爾菲人心已經散了,或者說從來不曾凝聚過!陛下不是沒有能力斬下那些高貴的頭顱,但是斬下了又有什麼用呢?換一批人上來,還不是一樣的心思麼?陛下登基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我和他聯手鎮住了這幾十年的和平,但是希爾梅麗雅鎮不住,所以這個帝國分崩離析已經無法避免,我和陛下也沒什麼過多的想法,只想自己的女兒能平安幸福的過一輩子。」

    老人轉過頭,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潔西卡已經長大了,但是我卻已經老了,還有希爾梅麗雅那丫頭,我看著長大的,就和我的親生女兒一樣,然而我卻護不住她們。」老人再次盯著埃爾文,統領千軍的殺伐氣勢如山一般壓了過來:「然而你,你是我和陛下的希望之一,我們希望你強大到足夠保護她們,但是又擔心你這個來歷不明的人太過強大!我們不知道你是誰,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讓我們如何信任你,如何相信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不是引狼入室!」

    「我是個軍人,不喜歡拐彎抹角,我就直說了,雖然本來就認為你不同尋常,但是我和陛下誰也沒有料到你會強到這種地步!我們不得不忌憚你,因為將來面對你的不是我們兩個老頭子!如果你要害兩個女孩子,她們恐怕沒有反抗之力!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問一句,你到底是誰,就算我這是一場豪賭,也要讓我知道我壓得注到底是什麼!我和陛下已經商量決定,我們不冒這個險,我們不把命運交到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手中!」

    埃爾文靜靜地看著眼前有些激動地老人,又旁已經淚流滿面的潔西卡,心中黯然長歎,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樣的,最後的願望不過是子女能夠生活的好,可為什麼自己的父親卻那樣對自己呢?甚至都不願認自己這個兒子。看著面前的父女倆,埃爾文的心忽然感到一陣心酸,這世上沒有人不渴望家的溫暖,武者之心雖然強大,但是卻也抹殺不了人性。

    「既然你一定要知道我是誰,那好,雖然我認為這沒有任何意義,但是我還是告訴你我的身份,我不知道我的名字你有沒有聽過,我的名字叫迪奧,來自阿卡德帝國!」埃爾句,清楚明白的說明了自己的身份,既然已經沒有了教廷的威脅,那麼迪奧並不在意是否透露自己的身份,即使老公爵不問,他也會找機會公佈自己的真實身份,他並不喜歡藏頭露尾的生活。

    「迪奧,居然是你!那個被譽為年輕一代最傑出的強者迪奧!?想不到是你,居然是你!只不過你的實力……」老公爵絲毫想不到面前的人居然會是那個年輕一代的頂尖強者,就連一旁的潔西卡也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原來是你!那就難怪了……」。

    「實力被人廢了。」迪奧淡淡的回答。

    「廢了?」公爵有些呆住了,半晌才大笑出聲:「老頭子一輩子什麼硬漢沒見過,不過你這樣的傢伙確實不多見!那樣天才的資質被打落凡塵居然都能泰然自若,好氣度,好氣度,就是老頭子自己恐怕也做不到啊……」老公爵搖頭歎息。

    「現在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我可不可以聽聽你的看法。」迪奧知道,現在自己還需要德爾菲皇帝的支持,而眼前這個老人很大程度上代表了皇帝的態度。

    「其實沒什麼,我們放任你在南邊的展,同時也會配合你,小子,你不是想把那個黑鴉城變成一個大的貿易中心麼?可以,我們可以配合你!迪奧,真沒想到你居然就是迪奧……」老人嘴裡念叨著,眼神卻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潔西卡,有一天父親不在了,就不要留在銀冠城了,以後你自己學著保護自己了……」

    著老公爵的絮絮叨叨,迪奧也略微有些酸,然而心中卻突然跳出一個想法,也許,也許當初巴格將軍將他送到了偏遠的洛林行省,除了不願見到自己這個廢物之外,會不會還有一層保護的意思呢?畢竟帝都是一個險惡的地方,在那些高門大閥之中,自己一個廢物有靠什麼來保護自己呢?

    這一個想法幾乎擊潰了迪奧,他不願承認,卻又希望這是真的,頓時心亂如麻,這一次無論是堅韌高傲的武者之心,還是清心寧神的九霄御雷神訣都沒能安撫他煩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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