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芝莎煩躁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黑色皮質抹胸幾乎包不住的圓潤劇烈的顫抖起來,只是對面的兩個男人卻彷彿沒看到這誘人的春光,臉色一個個黑的嚇人!眼睛裡都充滿了怨毒。
「大領,雖說咱們這一行是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的行當,可是弟兄們的仇可一點都不能含糊!這次三弟連同一百多個弟兄全都被炸的粉身碎骨,這仇咱不能不報!」臉皮焦黃的漢子口氣裡帶著徹骨的恨意,只是在阿芝莎面前,他不敢放肆。
「二哥說的是!一艘貨船也能讓咱們崩了牙,要是三哥的仇不報,弟兄們心裡也不舒服!一定要查清楚那幫傢伙到底是什麼人,一個個剖腹剜心,都給三哥陪葬!」頭上纏著紅頭巾的短漢子狠狠地說。
「都***給老娘閉嘴!你們想報仇,老娘不想報仇麼?」身材高挑的阿芝莎站起來,竟然比起兩個壯漢來身高毫不遜色,她的眼睛裡滿是狂野和暴怒,壓得兩個漢子抬不起頭來。
作為這一片的女海盜王,阿芝莎已經年近三十,強勁的陽光與海風也讓她的皮膚不像一般的少女那麼白皙細膩,但是古銅色的皮膚卻更加性感。作為一個打黑拳出身的女人,阿芝莎身上沒有別的女人嬌嫩柔弱的感覺,渾身上下充盈的都是彪悍和野性。
她帶著海盜帽,上身只穿了一個皮質的抹胸,其實就是一個巴掌寬的皮條,背後用繩子繫住,但是由於她的胸部實在太過達,以至於這個皮條遮住的連三分之一都不到,隨著她走路一顫一顫的奶油巧克力著實讓眾海盜幾乎噴出鼻血。
作為一個曾經在黑市打拳的女人,沒有什麼太過纖細的小蠻腰,要知道黑市的拳手主要就是被人當人肉沙包往死裡痛揍,或者把別人當人肉沙包往死裡痛揍兩種狀態,活得足夠久的人不一定很能打,但是一定很能挨,所以阿芝莎沒有太過纖細的身材,有的是豐滿健美的身軀,下身只穿著一個短小皮質內褲的阿芝莎展露出她身體的絕大部分,本身並不纖細的腰在肥大的臀部和健碩的胸部相稱之下,遠看起來倒也有些「盈盈一握」的意思,之下則是兩條長的出奇的結實的雙腿,正是這兩條長腿讓她擁有不輸於男人的身高。
阿芝莎其實是個很不錯的武士,武器是兩個精進打造的拳套,作為黑市拳鐵籠中走出的人,她精擅貼身肉搏。傳承自黑市拳王泰森的獨特修煉方式練不出華麗的鬥氣,但是卻能練出異界的「鐵布衫」和「鐵砂掌」,長期修煉之後身體堅韌,抗擊打能力極強,力量也是非常大,格鬥的技巧也是少有的精煉,可以說阿芝莎能遇到泰森絕對是一種幸運,她高大的身材恰好最適合這門技藝,只是女人畢竟不適合這樣的戰鬥方式,所以比起她的師兄們,她還差得遠。
而黑市拳王泰森據說已經是一位聖域強者,三年之前與自己的幾個弟子突然死在波斯坦帝國的一個小鎮上,什麼人下的手至今都沒有結論。但是阿芝莎知道是怎麼回事,她永遠記得那個如同武神降臨的冷酷青年是怎樣將泰森及一眾弟子擊殺,如果不是逃跑的人引開了那個殺神的注意力,阿芝莎現在就是一具屍體,這也是為什麼她逃到了海外做海盜的原因,三年以來恐懼如同夢魘一般糾纏著她,只是至今還沒有人找上門來。
體而言,阿芝莎算得上一個不錯的美女,只是想要征服她,男人們最好先考慮考慮自己的身板,私生活糜爛無比的女海盜王對任何試圖征服她的男人都來者不拒,只是現在從沒人能征服她,至少她麾下的海盜都挑戰過,可是自從上次九條壯漢聯手最終六人精盡人亡之後,就再也沒有沒有海盜有膽嘗試,這他媽簡直是女暴龍!
「根據僥倖未死的人回憶,對方船上裝有威力強大的弩炮,只是射手水平實在太差,否則老三根本靠近不了對方,而且最後能引起大爆炸,還有濃烈的硫磺味,說明對方船上裝有大量易爆物。從這兩點看起來,對方很可能是擁有強大武裝力量的勢力所有,恐怕很難對付。」阿芝莎曾經也是個莽撞性子,但是後來虧吃多了,又是一方領,自然比起要改一改。
「這麼說,老三的仇就不報了?」紅頭巾瞪圓了一雙眼睛,甕聲甕氣的說。
阿芝莎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同時也哀歎,自己手下儘是一幫混人,根本沒腦子,只知道喊打喊殺,怪不得始終展不強大,還是要自己來了才能不斷壯大,看來還是自己這種見過世面的人比較厲害。只是阿芝莎忘了,她的所謂世面,也主要就是在黑市拳的鐵籠子裡見的。
「你這蠢貨!你現在報仇,找誰報?你知道對方是誰麼?一個個白長那麼大個子,一點腦子沒有,你想怎麼報?老娘給你三百人,你準備怎麼報?***是不是腦子被獸人踩過了!怎麼比獸人還蠢!」阿芝莎一陣怒吼讓紅頭巾安靜下來,他耷拉著腦袋,這種罵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幾乎每次見到阿芝莎都少不了挨一頓,這讓紅頭巾覺得自己很委屈,老大說的話都是對的,可是自己哪裡想得了那麼多?
「去!把生還者給我帶過來,我親自問問他們,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才能辦事有點樣子!」阿芝莎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黃臉皮和紅頭巾一臉羞愧的走了出去,這也沒辦法,當海盜的大多不是心機深沉的人,只是比一般人更凶殘,更彪悍罷了,阿芝莎的這群手下素質更是差,這也沒辦法,一個剛剛崛起的海盜勢力能有什麼優秀人才?也就阿芝莎本人還像個樣。
……
「你還記得對方的船有什麼特點麼?或者對方的船員有什麼特點麼?」女海盜王問道。
「他們的口音很雜,似乎來自很多地方……」一個乾瘦的海盜努力回憶著。
「對了,他們的船很有特點!帆不是用一般的帆布做成的,而像是什麼魔獸的皮做的!還有他們的船卻都是用上等的橡木做成的,使用這種材料建造的商船很少,而且他們的船很粗糙!根本配不上那上好的橡木。」一個看起來機靈點的人回答。
「他們中似乎有些人是武士,我們好幾個弟兄都打不過一個,但是他們人太少了,船上一共也就十來人,架不住我們人多!」
「他們有弩炮!而且上面是帶著個罐子,裡面裝著火油,可惜準頭太差,只有一個擊中了我們,燒死了兩個兄弟,剩下的都打到海裡去了,要是他們有好射手,我們才不敢靠近他們呢!」
……
「那爆炸是怎麼回事?把你們記得的一切細節都告訴我。」看屬下沒什麼說的了,她又問了另一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那聲音太大了,我被震暈了過去,能活下來就是個奇跡……」
「我倒是記得一點,不是一次爆炸,而是連續不斷地爆炸,兩艘船當時靠在一起,我們的船根本跑不了,我是因為早早的落水才逃過一劫,我記得我們的船幾乎被炸到天上去了!真不知道那幫傢伙到底帶了什麼!」有人罵罵咧咧的說。
「對方一共三艘船是麼?另外兩艘都逃掉了?把事情都交代清楚。」阿芝莎繼續問。
「是的,他們見到我們,用弩炮射我們,但是把箭射完了也沒用,然後他們分成三路逃跑,我們只能追其中一路,他們船慢,跑不過我們,接下來就是登舷戰,再然後就生了爆炸。」
「行了,你們下去休息吧!」問清楚了所有的細節,阿芝莎讓生還的海盜都下去休息,仇是要報的,但現在敵人的身份都搞不清楚,報仇自然無從談起,所以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查清楚敵人的身份,不過一想起讓自己那幫神經粗大的手下去打探消息,阿芝莎不禁痛苦的呻吟了一聲……
與此同時,銀領主也聽完了自己下屬的回報,他閉上眼睛,心中一時難以決斷。帶兵的人,有的說成大事不拘小節,有的說想要士兵用命,就不能將手下士兵當做工具來犧牲,但是說的始終輕鬆,做起來哪有那麼容易?哪一種選擇更好,恐怕難以說的上來,人的感情並不總與利益統一,有時候會生衝突,比如敵人佔據強勢,自己一部分士兵被圍困,救還是不救?救的話可能會全軍覆沒,不救的話,手下士兵就會認為自己不過是可以捨棄的工具,難以團結一心,歸跟到底,不過是取捨而已,沒有更好的選擇,只是不同的人去選自己認為重要的那一部分罷了。
「賴特,你這次雖然是犧牲部分人,來換取其他人的生還,但是在我麾下,不主張這樣,我們每一個人不僅是上下級,也是兄弟,一起吃,一起睡,一起戰鬥的兄弟。這次你也很傷心,我不再責罰你,只是我希望以後每一個人記住,兄弟不可以輕易捨棄!再有犯者,必當嚴懲!」
銀領主頓了頓,接著說:「我們的力量還很薄弱,現在對於這些海盜居然還沒什麼好的辦法!這樣吧,我加派人手再陪著賴特出去一趟,把我們需要的東西採購全了!如果順便的話,就給死難的兄弟報仇!進攻計劃延遲一個月,到物資準備完全再開始,另外這段時間內,我們再建造兩艘船,這次建造的是一艘戰船和一艘貨船,之前我們的海上武裝力量太弱了,難免被海盜看上,沒有武力保護就是任人宰割的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