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轉載自我看書齋」
一束銀光從傑克手裡的導電磁槍膛口射出,暴起的電蛇一般,迅疾擊在其中一個女郎的身上,一陣怪異嘈雜的電流聲傳出後,女郎的整個軀體登時凝定,瞳孔中迅急閃爍的紅光也隨即紊亂黯淡,眼珠子瘋狂地轉動起來。
阿諾德則揮起手中的單手鎢鋼斧,在空中旋出一抹冷冽的光芒,兇猛劈在另一名女郎秀美的脖頸上。
「呲吡。」
一聲乾澀刺耳的金屬裂響,女郎的頸中濺起一串耀眼的火花,頭顱被乾脆利落地切斷,跌落在地上骨碌碌滾出老遠才停下,美麗的面容上仍舊殘存著一絲讓人憐惜的甜笑。
「喀喇喇。」
單手鎢鋼斧餘力未盡,又順勢凶狠砍劈在那個正處於當機狀態中的仿真機械人胸前,爆出一聲鈍響,機械人那對迷人的美好胸乳頓即形狀全非,胸膛上被轟開一個大窟窿,掉出一大把斷裂的纖脂導線,斷頭處火星四濺,仰天直挺挺摔倒。
「不懂憐香惜玉的粗魯傢伙。」呂西安扔下一句,風一般搶進銀行大門。
「搶劫。」
呂西安甫一衝進銀行大廳,便即大喊著抬手放了幾槍,迅捷撲向值班大台,一把揪起還未反應過來的當值銀行經理,拿槍頂住他的腦袋,又即厲聲喝叫:「所有人都不准動。」
阿諾德和傑克隨即衝入,左右分開,亦持槍高聲喝令銀行中的所有職員和顧客保持原狀。
事實上,早在呂西安開槍之後,大廳裡的大部分人就已經駭得呆若木雞,一位白蒼蒼戴著一副老花鏡的女士甚至嚇得差點軟倒下去,幸虧她身邊一個少女及時將她挽住。
「突突。」
兩名武裝保安剛剛掏出自己的武器,腳下光可鑒人的精緻地板就被打出兩個直冒黑煙的洞眼來,嚇得立刻拋下槍高舉起雙手大叫道:「別開槍。」
「很好,現在通通都給我趴下。」呂西安拖著臉色煞白的銀行經理走到櫃檯前,從背包中拿出三個袋子扔進裡面,十分客氣地對工作人員說:「把你們能接觸到的現金盡量多放一點進去,請快點,拜託。」
一個目光呆滯的女職員脫口說:「請出示您的銀行帳號或是有效取款證明。」
呂西安的藍眼珠霎時瞪得滾圓,聳聳肩萬分吃驚地反問:「您真是一位幽默可愛的小姐,難道我手裡是一份過期作廢的提款單嗎?」
看著指向自己的黑洞洞的槍口,這位女職員這才清醒地意識到眼下的狀況,慌忙舉起手,顫聲道:「請原諒,我馬上照辦。5et」
等到阿諾德上前來監視那些手忙腳亂裝放現鈔的職員,呂西安又將銀行經理拖向大廳一側的一道金屬門,命令道:「打開它。」
經理額頭上冷汗直冒,不停地打著哆嗦,結結巴巴說:「對不起,我,我不能」
「不能?」呂西安把槍用力戳在他油光光的腦門上,扣緊扳掣,呲出一聲冷笑說道:「也許我能理解你的處境,不過我的夥伴可沒有一顆同情的心臟。」
「請等等,我不是這個意思。」經理身體抖動得更加厲害,急切哀求道:「請聽我說,我一個人根本沒有辦法進入裡面的金庫,就算打開了這道門你也得不到任何東西。」
「要怎麼樣才能進去?」呂西安略略鬆開扣在扳掣上的手指問。
經理也鬆了一口氣,飛快地回答:「金庫一般只在每天營業前和結束的時候開啟,而且密碼每天都要變更,分別由當天的值班經理和另一位高級主管掌握,需要開啟的話必須得兩個人到場,那位主管並不在這裡。」
「狗屎。」呂西安惱怒地詛咒了一句,厲聲道:「打開再說。」
經理抹去額上的汗水,戰戰兢兢將臉貼到金屬門上的掃瞄儀前,驗證過視網膜和面部特徵以及指紋,再輸入密碼啟開。
他們進去後,外面的人突然聽見經理出一聲驚叫:「哦,上帝呀,你要幹什麼?不,沒有用的,金庫大門是最堅固的合金,除非你用核彈來轟擊」
「要是你不想呆在這裡挨炸就給我閉嘴。」劫匪大聲喝斥。
「」經理的叫聲戛然而止。
兩人很快又出來,呂西安順手掩上門,閃到一旁大笑道:「啊哈,各位,最好請摀住你們的耳朵來迎接即將鳴響的禮炮。」
人質們茫然不知所措地望著他,那位經理卻緊緊抱住腦袋,像一隻把頭埋進沙堆的鴕鳥般趴到了一邊的地板上。
「轟隆隆。」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驀然傳出,就如同有成千上萬個窮凶極惡的惡魔在房間裡齊聲咆哮起來,大廳中所有人的耳膜嗡然一響,只覺整幢樓房都劇烈地抖顫了一下,好些人站立不穩,尖叫著踉蹌摔跌在地上。那位年邁體弱的白女士卻出乎意料地沒有摔倒,不過,混亂中誰也未注意到這一點。
「嗚」
銀行內的報警裝置被觸,出尖利的鳴響。
「媽的,這禮炮的威力可夠嗆。」早已作好準備的呂西安也不禁咧咧嘴,晃晃腦袋,一腳踹開外間的金屬門衝了進去。
但轉眼的工夫,他以更快的度在滾滾煙塵中衝了出來,不住地一邊激烈咳嗽,一邊高聲嚷道:「咳咳,真見鬼,難道剛才只是撒旦在裡面放了一個響屁嗎?咳咳咳咳,那扇該死的門竟然光滑得還可以當鏡子使用,咳咳」
阿諾德提著三個裝滿現鈔的袋子叫道:「警報響了,我們得盡快離開這兒。」
三人帶著戰利品迅即撤離銀行,往街面上的人流中撒腿狂奔。
狄長離正迎面朝這方行來,來不及避開,手裡拎著的酒登即被撞落,墜在地上摔得粉碎,他心中一急,不加思索抬手抓向其中一人,大聲叫道:「不要跑,賠我的酒。」
這一抓無巧不巧地扯下了傑克的面罩,他驚惶地掩住面孔,低聲怒叫起來:「該死,這小鬼看見了我的臉。」
呂西安和阿諾德都吃了一驚,迅停下腳步。
狄長離這才覺出眼前幾個人的異常,他們手中的武器更是讓他驚得吸了一口涼氣,慌忙申明:「我什麼也沒看見」邊說邊往旁邊溜去。
「算這個該死的小鬼自尋死路,我必須得宰了他。」惶恐不已的傑克方寸大亂,咬緊牙關驀地抬槍欲射。
「你他媽瘋了?他還是個孩子,我們不能殺他,先帶走再說。」這會兒倒是阿諾德的腦筋轉得最快,急忙擋下傑克,搶上前砰地一拳轟在狄長離的腦袋上。
好端端走在路上竟連這樣的禍事也能碰上,自己是不是天生的倒霉蛋?狄長離腦中只閃過這麼一個念頭,就直接暈了過去。阿諾德一把挾起他,繼續往前急奔而去。
他們的身影剛剛消失在稠密的人群中,空中便有一組鷹翼摩托飛車巡邏編隊尖嘯著箭一般疾射而下。其中兩輛懸停在地面約米許高的地方,兩名已然啟動覆疊甲戰鬥形態,全身銀光閃閃的聯邦特警持著標準裝備--脈衝粒子盾和脈衝電磁槍矯健躍下,另一輛則懸浮在銀行大門上方觀察裡面的狀況。
街道兩端,數輛聯邦警備衝鋒車鳴響尖厲的警笛,快往這處馳來,行進中車體上部亦開始變形,逐步組合成簡易的防禦型6地戰壘車。
初步觀察分析現場情況後,先一步趕至的聯邦特警進入銀行,解除了戰鬥警戒,迅通知聯邦警備中心調度更多警力前來這片區域緊急搜索疑犯行蹤,其後常規巡邏警進駐,隔離案現場調查取證記錄口供。
「這些傢伙的活兒可真他媽幹得漂亮利索。」快勘測現場後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領隊的一個中尉警官相當頭痛地嘟噥。
通常,想要在地域如此廣大、人口如此密集的級大都市中破獲一起流動暴力搶劫案,案後一刻鐘的時間內最為關鍵,現在案犯逃離現場已經有好幾分鐘,如果在接下來的十分鐘內沒能追蹤到他們,後續的偵破工作將變得極為困難。而且這次遭搶的是舊鈔,不是需要脫手銷贓的貴重物品,根本無從追查其流通途徑,可以說,十分鐘後這起劫案就極有可能會成為一樁死案。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劫案中無一人受傷,劫匪搶走的現金也不算多,銀行方面的損失有限得很。
取證調查過程中出現了一個小插曲,已經關閉的警報器又出了刺耳的尖鳴,再次關閉後不到一分鐘,警報器又復莫名其妙地尖叫起來。聯邦警察四處仔細檢查,甚至叫來銀行高級主管與經理一起打開金庫大門進去查看,也沒有現任何的異樣情況,只能歸結為警報裝置在剛才的劇烈爆炸中被損壞了。
這般三番五次下來,最後中尉警官不堪其擾,乾脆下令完全關閉整個的警報系統,通知這家銀行的安保服務公司派人前來檢修。
這時,正在配合警察錄口供的白女士在身邊少女的掩護下,悄悄而快地觸擊著雙手的十個指尖。
白女士老花鏡的晶片上閃過一抹不可察覺的微弱瑩芒,一條僅她可見的字幕顯現出來:一切順利--此消息是否送?
白女士輕輕點下左手大拇指的數據輸入觸膜,無形的電波轉瞬被傳遞進她身上所攜帶的微型蜂巢式調製解調器內,字幕又即變為:消息成功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