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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25 此**不渝 文 / 好花時

    馬車停在府門口,凌雲正要上車,凌宵回來了,掃了他一眼,想說什麼,卻還是忍住沒說。(就到葉子·悠~悠)^^^^免費

    凌雲頓了頓步,跨上了馬車。

    「等等!」正要走時,凌宵追上來,攀住車框,咬牙道:「你就真的這麼沉得住氣嗎?」

    凌雲無語,雙肘撐在膝頭,怔怔地望著濕漉的地面。凌宵將車簾一撩,忿而道:「她快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二少爺!」朵兒趕上前來,把他拉開,「這正下著雨呢!趕緊進屋裡去吧,方才老太太還問起你,說你身子還沒好又出門去了!……」

    凌宵一拂袖,冷哼了一聲,摔開她進了大門。

    朵兒望著他的背影,抿抿嘴,又回頭望著凌雲。凌雲沒看她,口裡輕輕一句:「走吧。」車伕便調開了馬頭,將馬車駛上了大街。

    相國寺的香火數百年如一.日的旺盛,來此求神拜佛的善男信女在此許下各自的願望,然後帶著滿腹的祈願又離開,彷彿一生的命運便可全數寄托於此。

    凌雲站在大雄寶殿門前,望著中.間的觀世音金身下的香客,一時出了神。曾經某一個日子,他的奼兒也是這裡的香客,也曾虔誠地在此許下心願,他的奼兒,他的奼兒……她卻不肯告訴他許的是什麼。不知道她可曾祈願過她自己平安一生,也不知她是否祈願她自己無災無難……

    扶著香案,當蒲團上的男子起.身,他也緩緩撩袍雙手合十跪了下去。如果她沒有,那麼,他來補祈。

    「凌施主,方丈有請。」小沙彌道了聲法號,在一旁垂.相請,打斷了他的遐思。他點頭起身,跟隨著他到了方丈室。

    方丈圓方禪師是圓真的師兄,年愈古稀,卻仙風道.骨精神矍爍。凌雲一進門,恭恭敬敬行了俗禮。「弟子凌雲,拜見大師。」

    「施主不必多禮,請坐。」端坐於蒲團之上的圓方溫.言欠身,喚人奉了茶。「凌施主一向是紅塵仙客,難為俗事擾心,即便是卸職在野,也自閒庭信步。然數日不見,施主此刻卻面有郁色,可是遇上了什麼難解之事?」

    凌雲頜,直言.道:「大師明察秋毫,弟子確是有一難解之事,想請大師相助。」

    「哦?」圓方有些意外地,「請說。」

    凌雲頓了頓,方道:「弟子聽聞貴寺有一寶物,即先祖惠悟之舍利子,能醫百病,清百毒,弟子斗膽求請一顆,請大師成全。」

    圓方定住,望著他半晌無語。凌雲也不退縮,單手搭於盤著的膝上,靜等著他的反應。手打書迷群3∴35686688「施主請回罷。」片刻後,圓方緩緩閉目,語氣是不容人多言的回絕。

    佛珠的滾動聲在靜寂的室內顯得清晰可聞,凌雲沉吟了一陣,抬頭道:「弟子也知此物極為貴重,無奈人命關天,還請大師能以慈悲為懷,賜予良藥救人一命。大師若有什麼條件,只要提出來,弟子定不會拒絕。」

    圓方似是根本未曾聽聞,閉目端坐於禪床上,幾近入定。

    凌雲歎了口氣,又道:「假若大師肯應允,弟子情願削剃度,皈依佛門。」

    一句話輕輕緩緩,卻如同驚天轟雷,將室內的人震醒,將室外的人也驚得心頭一跳。

    屋裡頓時沒有了一絲聲音,更是連佛珠滾動的聲音也無。圓方睜開眼,定睛望了他半刻,漠然道:「佛門之地,不受誑語。施主六根未盡,塵緣未了,說什麼皈依佛門?」

    凌雲淡然垂眸,含笑道:「大師面前,弟子自不敢打誑語。我本無皈佛之心,卻因貴寺有規矩,本門弟子如若能過得刀山油鍋虎門三關,便可求得舍利一顆,故而情願出家為僧,過三關,求得靈藥一顆,救她性命。」

    圓方想是沒料到他會坦然將實話說出來,足足望了他半柱香時分,方才說道:「施主一世聰明,卻也因『情』之一字而犯癡了!」

    凌雲點頭:「大師之言亦是亦非,情之一字若不使人癡,如何堪稱為『情』?」

    圓方歎息:「紅塵孽海,終歸不過是酣夢一場,施主何必執著?」

    沉吟片刻,凌雲道:「我意已決,求大師成全。」

    屋內忽又沉寂下來,圓方怔怔望著一臉平靜的凌雲,半晌無語。良久,他輕歎了一氣,起身下了禪床。「你乃金貴之命,福祉無邊,盡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榮,剃度之事非同兒戲,恕老衲難以從命。」

    凌雲一聽,神色已然黯淡。正待開口,圓方又道:「然你祖上與老衲乃為至交,你命中也注定有此情劫,今日降臨敝寺,也算是有緣。今日老衲便破例一回,賜予你聖祖靈藥一顆,以解你之急。但你也須得答應我一事。」

    凌雲怔了怔,即刻起身:「大師請講!……」

    圓方歎氣:「我要你將來所出之子嗣,剃度於本寺為僧十年,你應不應允?」

    凌雲更加愣了愣,不由沉吟了片刻,但片刻後他仍是堅定點頭:「弟子應允!」

    回府的時候已是掌燈時分,暮色籠罩了大地,四處的燈火在煙雨裡顯得朦朧不堪,街上行人步伐匆匆,似是也難抵這早來的寒意。凌雲緊握著手裡的木匣踏上點起了燈籠的門廊,唇畔浮起一絲不著痕跡的溫柔。

    「大少爺,你吃過晚飯了嗎?」

    朵兒跟在後頭,沒話找話地問著他,望著他突然間變晴朗了的臉色她感到十分詫異,天知道她已經擔心了一整個下午,就怕他真的出了家……所以,老太太問起他去了哪裡時,她也是支唔著沒敢出聲。

    前天晚上吳毅來府裡找他時她也在,吳毅帶來了從圓真那裡打聽來的消息,相國寺的舍利子是醫病的仙丹靈藥,她看見他聽到時就雙眼就亮了亮,而根本沒有在意吳毅說的前提條件。

    天知道她多擔心她心目中的英雄突然間成了廟裡的和尚!

    「宵兒,還在老太太屋麼?」前面的他突然停步,差點讓她撞上他的背。她摸著鼻子說道:「沒呢,二少爺剛才就出府去了,聽說是出了遠門兒。」

    「出遠門?」他蹙了蹙眉。凌宵還在休養期,軍營裡的事務暫且並不用他操心。

    朵兒想了想,說道:「聽說是去了南邊兒,什麼湘啊滇啊的地方,找什麼東西。」

    湘、滇?那裡盛產藥材。他凝眉頜了頜,不語地回了梨雪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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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子嫣身子日益好轉,鳳儀宮裡也漸漸恢復了往日的氣氛。一大早,子嫣就命人幫著換上了新制的袍服,坐在大殿裡等候太醫陳之禮的到來。

    原本需要三四個月的時間休養,但事實上她已等不到那麼長的時間,館陶宮神色哀哀,她更要趁著這時候強大起來。於是嚴密囑咐了陳之禮精心配藥,不過兩個多月,她就已經逞強下了床。她就不信,她不能使得龍煜回心轉意。

    捧著香mi茶喝了半盞,陳之禮就拿著醫具到來。行了見面禮,述例替她把起了脈來。

    「血相溫和,已趨正常。」診畢,他點頭說。

    子嫣勾唇淺笑,喚了荷香過來:「給陳大人打賞!」陳之禮慌忙叩謝。「陳大人,你看我這身子骨,需得等多久才可受孕?」她嫣然淡笑,執著絹子靜等他的答覆。

    陳之禮面上一僵,望著她欲言又止。她揮揮手坦然笑道:「此處並無外人,你但說無妨。」陳之禮點點頭,臉上卻接著浮現出一抹惋惜,「回娘娘的話,下官不敢隱瞞,娘娘的身子此番大受損傷,此後……」

    「此後怎樣?」她挑眉緊問。

    陳之禮嚥了嚥口水,低頭道:「此後恐怕再無受孕的可能……換言之,娘娘已絕孕。」

    「什麼?……」子嫣如遭雷擊,嫣紅的面色頓時變得煞白,她騰地站起,睜大眼瞪著他:「你再說一遍!我不信!」

    陳之禮慌忙跪下,惶恐重複了一遍:「娘娘受損厲害,傷及元氣,此生再沒有懷上皇嗣的機會……」

    子嫣怔怔望著他,身子忽地晃了晃,是旁邊的荷香及時將她扶住,才使得她沒有倒下地去。她撫著額,失魂落魄地望著他,像是瞪著來索命的黑白無常!

    「娘娘!你冷靜些!……」荷香口裡勸著,一邊揮退了殿裡其餘人,雲衣近些日子總也不在殿內,弄得她也慌起神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子嫣淒厲地衝著陳之禮大喊,眼淚就如洪水般剎時將她淹沒,這陡然而來的震驚將她內心的期盼驟然擊垮,就好像溺水的人突然被抽去了手裡的浮木,沙漠裡行走的人突然遇上了山崩……

    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不可以沒有子嗣!她不可以!!

    「不……我不相信……」她伏在地上,淚眼婆娑地痛哭著,凌亂的髻和污糟的面容上,哪還曾看出往日裡一點點的高貴與傲慢?旁人見了,也只會覺得這不過是個失去了依kao的尋常女人而已!

    「不——」

    突然間,她猛地坐起,不顧儀態地爬向前方跪著的陳之禮,雙手顫抖地拉住他的衣袖,用急促的聲音說道:「你不可以將這件事說出去!不可以!我給你珠寶,給你銀子,保你一世富貴!你不要說出去!不要讓他知道!……」

    「娘娘放心!」陳之禮惶恐叩頭:「娘娘既然吩咐了,下官則定然會替娘娘保密。只要娘娘身邊人不說,那麼保證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屋裡除了磕頭聲,便是輕微的抽泣聲,秦子嫣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兩眼空洞地望著遠處,渾身被深深的絕望與悲哀死死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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