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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諸葛亮探訪楊雷 楊宇霆回歸江東 文 / 三國演義之我佐劉備

    第二百一十章諸葛亮探訪楊雷楊宇霆回歸江東

    「將軍,諸葛軍師來訪。」楊雷正在房中歇息。忽地有軍士來報道。

    「諸葛亮?!」楊雷一驚,心中暗道,他來找自己幹嘛?心裡雖然胡思亂想,口中已然說道:「快請!不,某親自去迎。」言畢起身,便欲要出門去迎。

    「將軍卻是禮重,亮何德何能,敢勞將軍親迎?」諸葛亮一聲長笑,聲音正在門外。

    楊雷一怔,朗聲笑道:「軍師倒是爽快。」言畢,諸葛亮已然走了進來,手裡握著那把四季不離的羽扇,頗有幾分高人模樣。

    「亮不告而來,還望將軍恕罪。」諸葛亮見楊雷正在打量自己,便即笑道,輕搖羽扇,微微頷,頗有國士之風。

    「軍師說的哪裡話?」楊雷笑道,「軍師大駕光臨,吾深感榮幸啊。軍師請坐。」

    諸葛亮亦是一笑,便分賓主坐下。諸葛亮坐了客位。楊雷自是坐了主位。二人落座,楊雷便問道:「軍師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要事?」

    「非是其他,乃是問當今天下大勢矣。」諸葛亮笑道。

    「軍師有經天緯地之才,難道看不出天下大勢乎?」楊雷聞言,不由的搖頭笑道。

    「亮雖然自詡有管仲樂毅之才,然亦是難以趕得上將軍之文可提筆安天下武可上馬定乾坤之言矣。」諸葛亮笑答,「觀將軍自從主公以來,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更兼一手創立雲龍書院,此方是主公百年大業之根基矣。故而文才武略,可謂天下第一矣。」

    「軍師謬讚了。」楊雷聞言不由笑道,「吾文不如諸位軍師,內政不及子布長文,經濟不如子仲,武藝更不及諸位哥哥並溫侯孟起漢升等人。軍師說我是天下第一,實在謬讚了。」

    「亮並無謬讚之處,單論一方面,將軍雖說皆能今天下前列,然綜合起來,這第一非將軍莫屬。」諸葛亮正色道,「故亮特來請教一事。」

    「請教不敢當,軍師請講。」楊雷急忙道,至於那個天下第一,直接略過不提,權當自己沒聽見了。

    「亮敢問將軍,大軍遲遲不過黃河,可是要保主公登基?」諸葛亮倒也不客氣。直截了當。只這一句話,便讓楊雷面色一肅。

    楊雷聞言,默然半晌道:「軍師以為如何?」

    「主公早晚當登基,但非是此時。」諸葛亮見楊雷如此答,心中自是明白,當即笑道,「亮以為當先滅曹賊,爾後再談論大事。如此方能水到渠成。」

    「軍師跟隨大哥身邊,豈不知大哥為人乎?若真的迎回陛下,大哥又豈肯登基?」楊雷淡淡道,「且到那時,大哥仁義之名,皆毀矣。」

    「那將軍以為,現在就可以讓主公登基了麼?」諸葛亮聞言不由的搖頭笑道。

    楊雷默然,良久乃道:「主公若是不肯披上龍袍,恐怕三軍將士無有進軍之心矣。」

    諸葛亮一驚,臉一本,正色道:「將軍萬萬不可如此。」

    「軍師此是何意?」楊雷看諸葛亮如此嚴肅,心中不由的驚訝起來,連忙問道。

    「將軍可知自己功績如何?」諸葛亮不答反問道。

    「某自徐州跟隨主公,大小戰事不可勝數。這功績自然是有的。」楊雷聞言,昂然道。這點沒什麼可謙虛的,畢竟都是事實。

    「將軍自徐州跟隨主公以來,先立九里山大寨為徐州西北屏障,更在其中為主公訓練精兵。而後迫降呂布,使主公盡得溫侯之麾下軍馬部將。其部下臧霸張遼皆是大將之才,此乃是主公之絕大收穫。而後定青州,平淮南,定揚州。更是為主公立下赫赫戰功。而後荊州亦是為將軍所取。如此一來,將軍一人便已然盡取青徐荊揚四州之地矣。如今兗州亦是將軍與君侯合力取之。最為重要的是將軍為主公創辦雲龍書院並九里山練軍之地。如此功績,莫說管仲樂毅,便是當年韓信,亦不過如此而。」諸葛亮緩緩道,「而今將軍身督青徐揚三州軍政,更兼交州之孫權亦是將軍姻親。手下握有大軍五十餘萬,部將上千員,其餘謀臣名士亦是無算,如此之勢力。若是強逼主公進位,與兵諫何異矣?且將軍似乎已然說服君侯,共行此計矣。如此,將軍與君侯聯手,已然佔據天下一半矣,且皆是富庶之地。如此一來,一旦強逼主公進位,主公心中當如何想?」頓了頓,看了看楊雷有些陰晴不定的面孔,又道:「亮此番言語,卻是交淺言深了。只是此事有關吾軍內部穩定,不得不言而。」想了想。又加了一把火,道:「另,水軍一眾將領,皆是江東舊部。水軍正副都督,亦是將軍交好之人。如此,一來,萬里長江並黃河,亦是將軍之勢力所在矣。如此威勢,若是強逼主公,主公定然進位。然將軍之身家性命可危矣。」

    「吾乃主公結義兄弟,主公豈會如此待吾?」楊雷聞言,勉強笑道。

    「將軍可知高祖與西楚霸王項羽亦是結義弟兄矣。」諸葛亮聞言不由的笑答,在他看來,楊雷這句話實在是有些白癡。

    楊雷已然聽得渾身上下不停地冒冷汗了,良久乃道:「如此說來,卻是某思慮不周了。只是若不在此地稱帝,一旦迎了天子,主公尚能稱帝乎?」

    「吾聽聞天子自幼聰慧無比,必然知道會如何做。」諸葛亮聞言笑道,「且即便主公不欲稱帝,便為文王又有何不可呢?」

    「軍師之言吾已然明瞭,此事吾尚需與二哥元直等人說明。」楊雷頷道,「只是軍師此來。莫不是就為此事麼?」

    「非也,吾久聞將軍大名,故而特來拜訪。」諸葛亮笑道,「不知將軍為何一心要往鄴城見曹操。須知此事十分凶險,一旦事情不成,將軍難免有殺身之禍啊。」

    「某與曹操對陣多年,卻是不能與其閒聊,故特請命往鄴城與其暢談而。」楊雷聞言,微微一笑,當即答道。

    諸葛亮聞言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很顯然楊雷沒有說實話。自己先前那番人情等於白送了,不過諸葛亮也不氣餒,聞言便道:「將軍如今還一心要與曹操議和麼?養虎為患乃是大忌啊。」

    「今日廳堂之上,主公已然心意已決,軍師難道看不出麼?」楊雷聞言不由笑道。

    「既然如此,某告辭便是。」諸葛亮聞言便道,起身後,腳步卻是一頓,道:「若是曹操退往遼東,恐怕守牧幽州者非將軍莫屬了。」

    楊雷本已起身相送,聞言不由的身形一頓,待要拉住諸葛亮好生再討論一番,諸葛亮已然洒然而去,甚是風度翩翩。看著諸葛亮隱入夜幕,楊雷忽然覺得身上一陣冷,才感覺一股冷風吹來,自己已然衣衫盡濕了。

    翌日,劉備召集關羽張飛趙雲楊雷宴飲,只有弟兄五人。其餘人等,一概不叫。眾人喝的歡暢,俱是暢所欲言,毫無顧忌。而門口三百步外,皆有陳到領白毦精兵駐守。擋住一切來人,便是諸葛亮張昭徐庶龐統等人皆被擋駕。三位軍師倒還好說,微微一笑便去。張昭卻是大怒,喝道:「主公豈能因酒而誤大事乎?」言畢,拂袖而去,卻是嚇得陳到一把拉住,道:「先生若有要事,某可為先生通報,何故如此生氣?」

    張昭一甩袖子,喝道:「主公雖然顧念兄弟之情,然豈能置國家大事於不顧?今天下尚未定,已然如此。待得天下定時,豈不日日笙歌,酒宴接連。如此,天下危矣。」

    這些話嚇得陳到連忙頷道:「先生勿急。某這便去稟報主公。」言畢,就要往府衙去。

    張昭卻是喝道:「不必了。吾回府便是。」言畢,理也不理,逕直往自己的府衙去了。

    此情此景,一旁的三位軍師皆是看在眼中,不由的皆是面面相覷,各自一笑,隨即便相約往諸葛亮府中飲酒不提。

    且說劉備等人在府衙之中,互相敬酒,卻是喝了個不亦樂乎。只是楊雷心中有事,未免這酒就喝的有些不太爽利。此時,劉備忽道:「宇霆雲長,汝二人為何不願意吾認寇封為義子?」

    「大哥自幼習武,身體康健,如何還要義子?想必只要過些年月,便有親子降生的。」關羽聞言便道,「豈不見小珠兒甚是可愛乎?」言畢,卻是捋鬚而笑。

    「正是。」楊雷亦是笑道,「更何況華佗先生亦是為大哥並嫂嫂們診過脈象,皆是身體康健。只要天下安寧了,想必會多子多福啊。」

    劉備聞言亦是笑道:「吾觀寇封人品相貌才華皆為上等,故而有此心,卻是別無他意。」言訖,卻是舉起酒杯,向眾人勸飲。

    「正是,吾看那寇封亦是不錯,不過大哥日後自有親子,這義子還是免了吧。」張飛亦是笑道,一臉的憨相卻是隱隱透出幾分自得,顯然亦是看透了其中厲害。

    「二哥三哥及五弟說的不錯,大哥,這事兒急不得,尚需時日方可。」趙雲說的卻是懇切,只叫眾人皆是哈哈一笑,便是劉備亦是手指趙雲,連連搖頭道:「子龍向來慎言,今日卻是讓吾開眼了。需防你嫂嫂告知弟妹。」趙雲聞言,亦是一笑。

    劉備又道:「宇霆,多日征戰,想必你亦是思念弟妹了吧?恐怕你再回去,弟妹已然不識得你的面容咯。今番戰事平穩,正好放你大假,可要好生歇息啊。」

    「大哥所言甚是,宇霆,吾看弟妹那麾下侍女皆是舞刀弄劍之輩,你卻是要多加小心,萬不要被一群婢女所擒。若是如此,則是丟盡了吾等面目矣。」張飛性子直爽,當即開口道。

    楊雷愕然,隨即苦笑搖頭,自己亦是想起了孫尚香麾下那些武藝精熟的婢女,亦是不由得打了幾個寒戰。這些婢女,該不會就是為了讓孫尚香好來抓自己未來的夫婿的吧。不過,一想起孫尚香平素的溫柔,心中亦是不由一動。暗道,此番回去,定要好生待其。只待天下平定,便即歸隱金陵,再不問天下事矣。

    「宇霆,明日文武再為你擺酒宴餞行,爾後你且回江東,好生與弟妹相處。多待些時日亦可。若有事,吾自會傳令召你。」劉備笑道。

    「大哥所說甚是。吾在外征戰,實在是有愧於她。」楊雷亦是頷道,「某先往徐州一行,隨後便往江東去,多團聚些日子。只是,金陵初成,恐費用不足,大哥可要貼補些傢俬才行。」

    劉備聞言,不由的哈哈一笑,道:「宇霆,吾已然將金陵作你的食邑,這樣吧,吾便將金陵城賜予你。凡是金陵城無主之地,皆是你的土地,如何?」頓了頓,又道:「另為兄打下成都及漢中之時,府庫甚是富足,再賜你黃金兩萬兩,蜀錦三萬匹。如此可夠用度乎?」

    「多謝大哥。」楊雷大喜,急忙拜謝,「此番卻是能給香兒好生做幾件衣服了。」眾人聞言,不由的皆笑。獨劉備看著楊雷微微頷,滿眼皆是讚許之色。

    「大哥,你賜五弟這麼多財帛,恐怕別的將領心中不滿啊。」關羽卻是開口道。

    「宇霆功績如此之高,其餘人自是無話可說矣。」劉備笑道,「雲長,翼德,子龍,你們有什麼要的麼?大哥如今可是一方雄主,這金帛可是不缺的。」

    「大哥無須給我那麼多財帛,只要將足夠的酒給我便行了。」張飛有點醉醺醺道,說話間舌頭有點兒打晃,想是有些醉了。

    「好,既然三弟如此熱愛美酒,異日大業成時,必將天下酒坊皆由三弟掌管。」劉備笑嘻嘻地道,言語間似乎亦是有些喝醉了。

    「吾最愛讀春秋,大哥不若將書籍出版之事贈與我吧。」關羽有些明白過來了,亦是笑道。

    「如此甚好。」劉備頷道,身子有些東倒西歪的,「子龍,你有何願望,且說出來,大哥給你辦了。」眾人皆是看向趙雲。

    趙雲見狀亦是笑道:「某自幼隨師傅練武,便是家鄉亦是去的不多,這愛好,唯有好武而。不若留在大哥身邊,緊隨左右便可。」言語間亦是舌頭打晃,顯出幾分醉意來。

    「子龍說的也是,日後這白馬義從還得靠你啊。」劉備大著舌頭道,「那些北方胡人實在可惡,子龍你要領著白馬義從將他們盡皆趕往漠北。如此,方能使百姓安心,吾才能安坐江山。」說完這句話,卻是身子一歪,已然倒下睡著了。

    「大哥,你怎的不喝了?」張飛看著劉備倒下去,還以為他躲酒呢,再勉力睜開眼睛,卻是現,堂中五人,只剩自己還端著酒罈痛飲,其餘諸人皆已倒下了。張飛見狀,不由的哈哈笑道:「還是俺老張的酒量最好。」言畢,將懷中的酒罈舉起,咕咚咕咚便是一頓痛飲,直至喝完,卻將那酒罈子往一邊一摔,自己亦是撲通倒地睡著了。

    門外有值守軍士聽見異動,卻未得吩咐,不敢進來觀看,然又害怕出了什麼事,只得報與陳到。陳到得報,亦是駭了一跳,急忙進來看,卻見五人皆已經睡熟。當下陳到便命軍士輕輕將酒宴撤去,又叫近衛們進來,輕輕將諸人抬往榻上安歇,方才歸去。至於這行動中間,眾人醒與未醒,卻是只有上天才能知道了。

    翌日清晨,楊雷等人醒來,看看自己躺的地方,皆是一笑,而後眾人俱皆起身,盥洗完畢,便有下人端過醒酒湯並早點等物。兄弟五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便聽得陳到來報:「張昭先生求見。」言畢,不等劉備答話,便將昨日之事一一說過。

    劉備聽完,不由的苦笑道:「此番卻要被子布先生好生批評了。」言畢,便要陳到請張昭進來。

    片刻,張昭進來,見過禮,落座,不待劉備開言,便即開口道:「主公,如今天下大事未定,竟如此嗜酒,實在令昭失望。如此下去,上行下效,恐吾軍危矣。」

    「子布所言甚是,卻是某的過錯了。只因兄弟之間許久未見,故而在此痛飲,不覺間,已然醉矣。」說著話,便對眾人打眼色。

    楊雷見狀,急忙道:「先生有所不知,乃是吾久久未見大哥,故而邀大哥痛飲,不想一時之間就竟然喝醉了。如此,還請先生原諒。」趙雲在一旁頷,張飛卻是有點傻笑著不說話,獨關羽瞇著眼睛,看也不看張昭一眼。

    張昭見楊雷如此說,姿態甚低,自是知道楊雷這是給自己台階下,當即頷道:「如此,主公以後還需注意,酒之一物,少飲可活血,然多飲則傷身吶。主公萬金之軀,豈能自己不愛惜乎?」至於關羽的表情,被他直接忽略,畢竟關羽的孤傲是天下人皆知的。

    劉備連連稱是,便與張昭閒話,此時便有軍士來報,道是諸葛亮龐統徐庶魯肅呂布等人皆已來到了。當下眾人便在此處落座。劉備見人到的齊整,當即笑道:「宇霆明日便往徐州,而後往江東,汝等今晚卻要為宇霆餞行啊。」眾人心中皆是有數,聞言皆是頷。

    此時劉備又道:「出使鄴城之人,主攻以為,可使何人去?」

    「主公,憲和可為使臣前往。」徐庶當即道。

    「憲和固然能去,然其人不在此處啊。」劉備皺眉道。

    「如此,可使蔣琬前往。」諸葛亮聞言便道。

    「蔣琬?」劉備下意識地看了關羽一眼。關羽卻仍然瞇著眼,恍若未聞。

    「蔣琬此人才智群,口才亦是不錯,可為使臣矣。」諸葛亮道。

    「其實有一人最為合適,只是不在此處矣。」龐統眉頭一轉,卻是笑道。

    「士元舉薦何人吶?」劉備急忙看向龐統,自那日一言,他對龐統可是格外的重視。

    「陳登陳元龍,只是元龍現在江南,卻是趕不及了。」龐統笑道。

    「正是如此啊。」劉備聽其談到陳登,亦是頷道。陳登其人機智無雙,善於隨機應變,卻是最好的人選,只是此人現在江南,卻是無可奈何而。頓了頓,道:「如此,便命蔣琬前去吧。只是恐怕曹操輕視其身份啊。」

    「主公勿憂,曹操此時定然著急等著主公之回復,斷不會為難蔣琬的。」諸葛亮見狀便道。

    「如此最好。」劉備頷道,便命人喚蔣琬來。

    片刻後,蔣琬來到,劉備便道:「公琰,某欲以你為使,出使鄴城,與曹操談論諸事,可否?」

    蔣琬聞言,從容答道:「定為主公盡力行事。」

    劉備聞言,當即頷道:「如此便好。你且與宇霆前往另外一室商談,諸事瞭然,再與吾談論不遲。」蔣琬頷。楊雷卻是微微一笑,領著其往另外的偏室去了。而諸葛亮卻是有些狐疑地看了過去,只是劉備既然如此說,必然有其道理,自己亦是不好過問。

    日至午間,楊雷蔣琬方才出來,此時,眾人皆已退去,只有諸葛亮徐庶龐統並劉備在此,楊雷見狀,亦是向劉備告辭,自去歇息,而蔣琬卻是留下來只等劉備咨詢。

    不想劉備卻是看了他一眼,便道:「宇霆之言,你可明瞭?」

    蔣琬肅然道:「五將軍之言,某皆已記在心內。」

    劉備聞言頷道:「如此,吾便放心了,你且準備一下,明日便動身吧。吾修書一封,明**便帶上書信,往鄴城一行。」蔣琬聞言,一怔後隨即告辭。

    諸葛亮有些疑惑地看了劉備一眼,心中納悶,難不成自己這位主公真的這麼相信自己的義弟楊雷將軍?不過眼見得龐統徐庶皆是不以為意的樣子,心中便按下疑惑,心想著日後便向二人請教一番。畢竟,都是水鏡先生的弟子,大家都是很好的朋友,這事情應該很好辦才是。

    晚間,劉備又開宴席為楊雷餞行。此番,楊雷亦是沒能繞過這麼多人的勸酒,當下又是大醉而回。劉備看楊雷如此受眾人歡迎,亦是忍不住微笑搖頭,自己這位五弟,實在是讓人難以看透啊。

    趁著忙亂勁兒,諸葛亮拉過龐統,將心中所慮問他。龐統聞言,卻是啞然一笑,搖頭道:「孔明有所不知。自宇霆跟隨主公以來,其展戰略,皆是由宇霆一手策劃。倘若心有不忿,又何須在此等事情上弄風起浪?須知青徐及揚州之地,可是有步軍五十餘萬,水軍十萬之眾啊。更兼那位荊州牧劉琦公子,亦是與宇霆相交莫逆啊。」言畢,大有深意地看了諸葛亮一眼。

    諸葛亮恍然明瞭,看來這位五將軍,軍政等各方面已然佔據劉備軍一半的力量了。自是無須在這些事情上對主公不利了。這等實力,委實可怕啊。不過,自己那天與其談話的表現來看,其人卻是真的對劉備忠心耿耿的,不然,恐怕劉備只能困守益州一地而。至於關羽,諸葛亮絕不相信他的豫州軍馬能攔住楊雷的大軍。畢竟,曹操亦是不敢與其直面相抗。此人,非奇策不能制矣。而也只有劉備這樣的人,才能以自己的人格魅力將其收服吧。諸葛亮暗暗想著。他卻不知楊雷乃是被逼的,他可不想無緣無故成了軍糧,或者被人在睡夢中殺死。至於自立,那種累人的事情傻子才做呢。後宮種馬,哼哼,他可不像關二爺那樣,喜歡帶綠色的帽子。

    翌日一早,楊雷告別眾人,便領著自身親衛出虎牢關,往徐州去。劉備領著文武重臣直送出三十里外,方才回轉。至於蔣琬,則是在悄悄在孟津港上了大船,沿河而下。

    楊雷一路向東,卻是先往陳留,見過張遼等人,瞭解了下曹操並無異常舉動,又向東行,至白馬見了陸遜等人,辭別後再往歷城,卻得知臧霸魏延已然領軍過了黃河,將高唐港的曹軍趕了出去,自己佔了平原。如此一來,卻是不曾見到。楊雷聞言只是一笑,而後便轉向南。一路往徐州而行。楊雷一路行來,感慨頗多。出了虎牢關,幾乎全無人煙,沿河往東,亦是只有軍營而已。百姓甚是少見。直到進了青州地界,往南而行,方才遇見大片的村莊,以及整齊的道路,並道路兩邊的田地。此時,已然初冬時分,田野裡卻是有些綠意了,卻是冬小麥已然種了下去,帶著百姓們沉甸甸的希望。

    一行數百騎兵,自然動靜甚大,不過百姓們亦是如同當日其自揚州回徐州一般,皆是在一邊觀看,卻是並不懼怕。亦是有膽大的在一邊指指點點,眼見得甚是好奇,外加有些羨慕而已。畢竟,劉備軍的軍士們待遇是很優厚的。而且騎兵,那更是待遇優厚的很了。不過這麼大隊的騎兵,看來不是成群的騎兵巡邏,便是有大人物過境了。故而百姓們便在一邊指指點點的,卻是無人靠過去。至於那些在軍中服役過的人,則是有些羨慕地看著那些飛馳而過的背影,還有那馬匹上掛著的各種弩箭並裝備。這分明是一支精銳的騎兵小隊啊。忽地有腦袋比較好使地人想起來了,要知道這群人中,只有一人銀盔銀甲白披風更兼白馬,尤其這馬身上還掛著一桿銀槍。很顯然,此人不是趙雲便是楊雷。不過子龍將軍已然去了益州,那麼此人必然是楊雷將軍無疑了。當下便有快嘴的人透漏了出去。於是,不久後,楊雷所經過的郡縣長官們心中不由的皆是有些後悔。多好的機會啊,怎麼就沒有抓住呢?要是能和楊雷將軍談上一會兒,縱然不能被其欣賞,便是混個臉熟也好啊。只是此時楊雷已然過境,往徐州城去了。當然,這一路行來,未免有軍士們前來詳查,但是,看到親衛隊長出示的令符之後,皆是一聲不吭地退下了,當然,望向楊雷的眼光愈地崇敬起來。

    一路緊趕慢趕,終於來至郯城,早有軍士報知孫乾。孫乾已然領屬下前來相迎,二人相見,自是把酒言歡,訴說諸事不提。酒宴罷後,楊雷便回自己府邸,早有守門軍士見了,急忙拜倒。楊雷進了府邸,管家急忙迎上,卻是道孫尚香早已然回江東了,因為楊雷久在外征戰,實在是擔心的不行,故而回江東與自己母親呆在一起了。一則可照顧母親,二則可以找點事情做,免得在徐州老是胡思亂想的。楊雷聞言,亦是一歎,暗道,這一世,卻是欠她太多矣。當即便命管家退下,自去寢室安歇不提。

    翌日,楊雷又往雲龍書院去,來至內院,正遇著顧雍在那裡訓斥一個學生。顧雍見得楊雷,先是一呆,隨即喜道:「將軍來的正好,這個孩童一直嚷嚷著要做你的學生,其餘人等,卻是皆不放在眼中。委實氣死我了。」

    楊雷見狀,亦是一笑,當即過去,問道:「先生,不知這孩童是哪裡人,叫什麼名字?」卻是看著這孩童不過十餘歲,卻是一臉倔強,當即便問顧雍道。

    顧雍聞言,方要答話,那孩童已然自說道:「吾乃義陽人氏,姓鄧名艾,家父聞知雲龍書院乃是天下書院之,故將吾送來讀書。吾亦是久聞書院大名,故而願意來此。一心只想拜的名師,學的本領,好為國家出力。」

    「顧先生乃是當今名士,汝為何不能拜其為師?」楊雷見其說話甚有條理,便即問道。

    「顧先生雖是名士,然不同軍陣戰略,故吾不願從其學。」鄧艾認真的說道。

    「你想學軍陣戰略之術?莫不是要當大將軍?」楊雷笑問道。

    「正是,吾要向楊宇霆將軍那樣,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威震敵膽。」鄧艾認真答道。

    「好孩子。」楊雷聞言,不由的連連頷微笑,忽地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仔細想想,不由的一笑,此番自己確實撿著寶貝了。當即道:「汝可願拜吾為師?」

    鄧艾看了他一眼,道:「將軍乃是何人?」

    顧雍已然笑道:「他便是你天天念叨著的大將軍,楊雷楊宇霆。」鄧艾一愣,隨即看到楊雷滿面含笑地點點頭,當下便毫不猶豫地拜倒,磕頭道:「見過老師。」

    楊雷笑道:「如此甚好。你且在書院等候兩日,吾尚有事要往九里山一行,待事畢,便領你在身邊,親自叫你軍略戰陣,如何?」

    鄧艾大喜,急忙謝過。楊雷卻是心中暗喜,自己這番可是撿著寶了。當下便與顧雍及鄧艾又在書院裡走了一圈,方回去了。鄧艾自是有些依依不捨地與楊雷告別。

    下了雲龍山,楊雷便往九里山而去。到了九里山,黃敘於禁自是出寨相迎。眾人見面,亦是急忙見禮,畢竟楊雷此時的官銜比他們高多了。而且,黃敘算得上是楊雷的學生,而於禁更是對楊雷心存感激。當下,眾人各說了近況,便有軍士擺上酒宴。三人入席,席間,於禁忽問:「將軍忽然回歸,莫非前線戰事有變乎?」

    楊雷看了他一眼,方道:「曹丞相已然派人與主公商談議和之事了。主公亦是遣蔣琬為使臣,往鄴城參拜天子了。」

    於禁聞言,卻是鬆了口氣,道:「如此看來,百姓可免去刀光之災矣。」楊雷微微一笑。黃敘見狀,急忙勸酒,三人痛飲不提。

    待得一日,楊雷便回徐州,此時,糜芳亦是從東海而來,見了楊雷,亦是免不了一頓好酒。席上,看著糜芳有些圓滾滾的肚子,楊雷不由笑道:「子方,你如今可是上不得戰場了。」

    糜芳聞言,亦是不好意思地一笑,道:「某在東海,亦是時常操練軍士的,只是久未上沙場,卻是有些憊懶了。」楊雷聞言,亦是微微一笑,不再多言,隨即便是喝酒。

    翌日,楊雷便告別眾人,來至書院,接了鄧艾,便往江東去了。一路上騎馬,行的亦是快捷,不過三日,已然至廣陵城。便自廣陵渡江,往江東而去。至丹徒,直往吳郡而去。來至城下,早有軍士報知陳登並諸葛瑾。陳登亦是來城門相迎,諸葛瑾等一眾人等亦是緊隨其後。

    等楊雷來至城門之時,赫然現程普黃蓋韓當亦是在此處相迎,不由的連忙跳下馬來,見過諸人。程普見楊雷下馬,急忙上前見禮道:「犬子程咨,有勞將軍法外開恩了。」

    楊雷一怔,隨即明白程普所言,當即笑道:「此乃是主公大度,且程咨將軍應對妥當,並無有大錯,卻是不必謝我。」程普聞言,亦是一笑,點點頭,便與韓當黃蓋去了。此時陳登方過來道:「宇霆,如今戰事正酣,你卻如此偷閒,不怕軍法從事麼?」言畢,卻是笑嘻嘻的。

    楊雷見狀,亦是笑道:「某聽聞元龍辛苦,特來替你,卻要你替我往前線廝殺。」

    陳登聞言,一撇嘴,靠近過來,低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不就是主公不過黃河,你亦是不敢北上罷了。要不然,就憑曹操如今的實力,豈是你的對手?」

    楊雷卻是駭了一跳,當即道:「元龍慎言,慎言。」

    陳登這才撇撇嘴,繞過他。此時諸葛瑾亦是上前見禮,楊雷亦是急忙招呼。

    眾人將楊雷迎進府衙,便即宴飲。酒宴散後,楊雷便欲回府,陳登見他著急,不由的笑道:「宇霆何故著急,須知弟妹此時並不在府中矣。」

    楊雷一愣,轉身看他。陳登不慌不忙道:「宇霆豈不知自己家住何處?」

    楊雷一愣,隨即試探道:「金陵城?」

    陳登讚許的點頭道:「看來宇霆你打仗還沒打糊塗。」楊雷聞言,不由的哭笑不得,心中才明白為何今日無有孫府的人來迎接他,卻是皆在金陵了。當即便不走了,留在府衙中與陳登談天說地,亦是好生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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