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楊宇霆妙計奪青州劉玄德受邀進益州「春節快樂!情人節快樂!」
曹仁見狀大驚,亦不敢進城,便催軍往北方逃去。呂布亦不追趕,只是在那裡哈哈大笑。再說曹仁呂虔引著敗軍直走,一路北行,沿途收攏軍馬,又得三萬餘人。天色已明,正欲找個地方先行安歇。不想自北方來了一支軍馬,煙塵陣陣,聲勢不小。
呂虔見狀,忙道:「必是於禁將軍前來相迎。」果然便有小校回報,道來軍正是於禁的大軍。
不多時,於禁來到,見了曹仁施禮道:「將軍,禁來遲一步,請將軍恕罪。」
曹仁苦笑道:「文則說的哪裡話?吾此次大敗,失卻北海,皆是吾貪心之故,你能主動前來接應,吾已經十分感激了,哪裡還能怪罪於你?」
於禁一愣,道:「不是昨夜將軍手書,令吾前來相救的麼?手書尚且在此,更有將軍印璽。」說著,便將手書拿出,遞與曹仁。
曹仁一愣,接過手書,仔細看.了看,駭然道:「吾昨夜領軍作戰,如何寫得手令?此是何人偽造,竟與吾筆跡無有絲毫差別。」
呂虔已然明白過來,大驚道:「將軍.不好,中了楊雷調虎離山之計了。」
「臨淄有失?」於禁亦是明白過來,.眼睛登時就紅了,自己被一封假手令給騙了,且不說回去之後的責罰,便是這面子,實在難以丟的起啊。當即道:「吾這便點大軍,回臨淄與楊雷決戰。」
曹仁道:「怪不得昨晚北海城內乃是呂布,吾等一直.未見楊雷蹤跡,卻是往臨淄去了。正好吾等尚有十萬兵馬,且往臨淄,與其分兵勢弱之機,攻破臨淄,斬殺楊雷。」
呂虔亦道:「正該如此。」當下三人集合大軍,便往臨淄.去。
只是大軍經昨夜廝殺逃命,加之無有炊米,這腹.中無食,這路走的可就真是夠慢的,這士氣就更加低迷了。雖說於禁帶來的兵好些,但亦是沒帶什麼糧草,如今已近中午,近十萬人馬,俱是被天上日頭照的昏昏的。竟有走著走著,體力不支者頹然倒地,再也爬不起來了。
再走十餘里,呂.虔見如此不是辦法,便對曹仁道:「將軍,不若你與於禁將軍領一部軍馬先行,吾領剩餘兵馬,緩緩而行。」
仁看著身後那拉的長長地一串,亦是苦笑著搖了搖頭,十五萬大軍你,一朝喪盡,真不知回道鄴城後會被丞相如何處置。不過,若是能奪回臨淄城,斬殺楊雷,那就另當別論了。至少,能弄個功過相抵吧。言畢,便讓呂虔留下整理敗軍,而與於禁帶著自臨淄來的五萬軍急往臨淄去。
呂虔見二人離去,剩下三萬餘將士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當下便道:「且休息,待避過日頭再往前行。」將士們聞言,紛紛倒地,哎呦聲不斷。
此時,便有校尉道:「大人,是否要生火做飯?」
呂虔聞言苦笑道:「君未見軍中無糧乎?便是沿途百姓,亦是逃了個一乾二淨。如此,到哪裡尋找糧食?不若閉目養神,過了這段時間,再往臨淄去。」
「將軍,可否殺馬充飢?」那校尉小心翼翼道。
呂虔聞言,眼色一利,隨即看到那校尉滿臉希冀,還有周圍軍士們渴盼的目光,不由長歎一聲,閉目道:「可。但殺老病傷馬,健馬不可殺。」
那校尉聞言先是一喜,而後又是愁眉苦臉,這馬兒,昨夜死的夠多了,能撐到這裡的哪個不是健馬,這簡直就是故意給自己出難題麼?欲要請殺所有的馬匹,又見呂虔已然閉目不語,再想想呂虔方纔的目光。那校尉心中一凜,知曉呂虔並不想殺馬。想到此,不由得長歎一聲,跌跌撞撞離開。那些軍士都盼著他殺馬,眼見他出來,便圍了上去,不想那校尉卻自顧自往地上一躺,再不肯言語。那些軍士隨即失望,互相看了幾眼,亦是默默坐下,畢竟,軍令如山,且呂虔的威勢猶在。任誰也不敢肆意妄為啊。
就在此時,忽有軍士覺得地皮震動,往南一看,不由得魂飛魄散,只見大股煙塵,滾滾而來,目標顯然就是自己這些人。更有上過戰場的老兵霍然而起,這煙塵,這聲勢,恐有萬騎之多。呂虔亦是明白過來,隨即齊聲喝道:「此乃是徐州騎兵,列陣,抵禦強敵。」然而軍士昨夜中了埋伏,走了幾十里路,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哪兒還有力氣抵禦。雖然有小校們呼喊著維持秩序,卻哪裡還來得及。當下不知是誰第一個轉身離開了大陣逃走,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當即便有數百人丟了軍刃便跑。除了那煙塵滾滾的南面,其餘方向皆有人奔逃。
呂虔見狀,大怒,曠野之中陣型散亂的步卒對騎兵,那將是什麼樣的結局他心裡清楚地很,當即喝道:「有敢退後者是煙塵欲近,逃跑的人愈多,連督陣的小校們都開始逃了,哪裡還有人聽他的。轉眼間,剛剛成型的陣勢又散亂開來,數萬人俱是轉身而逃。呂虔見狀,亦是長歎一聲,上馬便往臨淄去,追趕曹仁大軍的身影了。
片刻後,呂布領著一千騎兵來至方才呂虔等人休息的地方,看著那漫山遍野的曹操潰軍,不由對身邊的吳敦笑道:「宇霆果然好計策,這番虛張聲勢之計,硬生生將剛聚集的曹軍嚇的一哄而散。倒是不費一兵一卒。」
吳敦看著那些戰馬尾巴上繫著的樹枝,亦是笑道:「正是。楊將軍又出奇謀,看這陣勢,昨夜詐取臨淄的事情已然成功了,吾等可去助楊將軍一臂之力。」
呂布笑道:「正該如此,且看此番能否嚇退曹仁。」言畢大笑,催馬而行。吳敦亦笑,領著千騎緊隨其後。
「楊雷,快快出城受死。」於禁看著臨淄城上的楊字大旗,不由大怒,令軍士叫罵挑戰。
就在此時,只聽得一通鼓響,城門大開,一彪看書∼就來]ap,o軍馬衝了出來,迅即列好陣勢,當中閃出一條路,楊雷全身披掛而出,身後跟著的是臧霸。楊雷來至陣前,笑道:「曹子孝何在?」
曹仁聞言,縱馬而出,喝道:「楊雷,莫不是要與我見個高低麼?」
楊雷聞言,嗤之以鼻,笑道:「以汝之武藝,加上曹洪夏侯惇二人還差不多。」
曹仁聞言大怒,雖然知道他說的差不離兒,但面子上過不去啊,當即喝道:「匹夫安敢如此?」就欲催馬出戰。
楊雷見狀忙道:「曹仁,且慢衝動,吾有話與你講。」
曹仁一怔,便道:「有什麼話,儘管說便是。」
楊雷笑道:「吾只想問一句,一夜之間,喪盡十五萬大軍,失卻青州之地,是何感覺?」
曹仁聞言一怔,隨即大怒,喝道:「楊雷,吾與你不共戴天。」催馬便衝上去。
楊雷又忙喝道:「將軍且慢。」
曹仁哪裡肯聽那個他講,就欲一磕馬腹,令戰馬提。不想楊雷大喝道:「將軍且看汝之後軍。」曹仁一怔,心道,難道後軍有變。急忙停馬往後望去,卻見嘛事兒也沒有。當即惱羞成怒,喝道:「楊雷小兒,竟敢三番五次戲弄吾,且吃我一招。」催馬直衝。
楊雷卻坐在馬上動也不動,只是笑吟吟看著衝過來的曹仁。曹仁見他如此托大,心中更是來氣,就欲一刀砍死他,不想此時卻聽得:「將軍快退,後軍有變。」卻是於禁聲音。
曹仁一怔,此時方至兩軍中間,又見楊雷只是嬉笑看向自己,並不往前,當機立斷,後軍要緊,於禁想必不會戲耍自己吧。待回了陣,卻見呂虔一臉風塵,盔丟甲斜,不由驚道:「子恪為何來的如此之快?」
呂虔苦笑道:「虔無能,所部軍馬被徐州軍騎兵趕散,虔只領得數十騎親衛來此。」
曹仁大驚,問道:「多少騎軍?」
「煙塵滾滾,不知多少,聽聲觀其氣勢,約有萬騎。」呂虔答道。
曹仁於禁俱是臉色沉重,此時,就見得後軍一陣騷亂,有軍士大吼道:「徐州騎兵來了。」話音方落,只聽得隱隱雷鳴之聲而來,更兼煙塵滾滾,不知多少騎兵而來。
曹仁於禁對視一眼,心知此必是呂虔所說騎兵,聲勢如此浩大,想必萬騎不止。心思電轉,曹仁便道:「退往東郡。」軍令一下,大軍便往西去。
此時,卻聽得楊雷命軍士連連高呼三遍:「謝曹仁將軍贈與青州。」卻不命軍追趕。
曹仁遠遠聽見徐州軍士所呼,心中一時急怒,眼前一黑,差點兒跌下馬去。旁邊親衛急忙扶住,就在此時,只聽得曹仁大叫一聲:「楊宇霆,你好狠。」一口鮮血噴出,人已然昏死過去。
臨淄城中刺史府,楊雷龐統呂布臧霸吳敦正大擺慶功宴。至於孫觀等人,則是在北海擺起了慶功酒。席間,楊雷便道:「軍師好計策,竟然能迫的敵軍大將曹仁無奈而退,真奇跡矣。」
龐統笑道:「若不是宇霆先用苦肉計,再令軍士詐作抗命,有嘩變之跡象。統焉敢行此計矣?」
「吾只是想將曹仁引出來,與大寨之中擒殺他,誰想軍師竟然趁機命溫侯引軍詐開北海城門,斬殺呂曠呂翔,並於府衙盜用曹仁印璽,且模仿其字跡,星夜往臨淄,調於禁出兵,而令吾趁於禁出兵後趁虛奪城。然後又用虛張聲勢之計,將呂虔敗軍嚇散,曹仁於禁所部亦被嚇退。真乃計計連環,使人難以捉摸啊。」楊雷笑道。
龐統聞言笑道:「若非曹仁貪心,欲要一舉破吾軍,而使呂曠呂翔守城。吾等亦是難得此勝。二呂豈非不知夏侯惇禁止夜間打開城門?只是曹仁乃曹操心腹大將,不得不救而。」
「如此說來,士元要吾吾要追殺曹仁,亦是為此?」楊雷道。
「正是。若殺曹仁容易,無論將軍亦或者溫侯,殺之並不費力。然曹仁乃曹操心腹大將,若曹仁死,曹操必然揮軍為曹仁報仇,到那時,百萬大軍齊來,恐長江以北難保矣。」龐統道,「故如今曹仁不能殺,欲要殺之,需等主公得益州之後。」
「曹操百萬之眾,如今只有八十萬了。」呂布在一旁笑道,看得出來,眾人中他最為開心。
「恐關中戰畢,曹軍又至百萬矣。」龐統長歎道。
「今番吾等慶功,非是議事,且飲酒。」楊雷見氣氛有些不對勁兒,忙道。
「正是,正是。」龐統亦是人精兒,忙舉起酒盞,向呂布道:「溫侯斬鞠義,殺二呂,可謂此番大戰之功。統敬溫侯一杯。」言罷,一飲而盡。
呂布見狀,哈哈大笑,亦是一飲而盡。其餘人等見狀,亦是紛紛互相敬起酒來,一時之間,氣氛熱鬧無比。
建安八年十月,楊雷用龐統連環計,得北海臨淄,破曹仁二十二萬大軍,盡得青州。另呂布斬殺鞠義呂曠呂翔,溫侯之名,再次傳遍天下。此戰後,曹仁於禁呂虔退往兗州東郡,收攏殘兵敗將,得十萬餘人,軍勢復振。同年十月,曹操用賈詡之計,抹書離間韓遂馬,二人領軍馬自相殘殺。韓遂失左手,部將馬玩梁興被馬所殺。後曹軍與韓遂軍合擊馬,馬軍大敗,潼關長安盡皆失去。馬龐德馬岱只領三十餘騎逃往西涼。
漢中,張魯召集眾人問道:「如今馬已為曹操所破,關中之地,盡屬曹操,更得韓遂十萬人馬,可謂聲勢滔天。漢中臨近關中,以諸君之見,吾當如何?」
楊松道:「曹操既得關中,必來取漢中,主公不若整備軍馬,稱漢寧王,督軍與曹操大戰。」
張魯一愣,閻圃便道:「主公不可。天下大亂之時,主公尚不稱王,如今天下大勢已明。若是稱王,必被曹操劉備攻擊。故不能稱王,稱王必遭大禍。」
「以君之見,吾當如何?」張魯忙問,這可是自己的心腹謀士,意見可是非常的中肯並且受到自己的重視啊。
「今漢中有戶口數十萬,更兼關中大亂,多有民眾逃入漢中,戶口日益增長。且漢中財富糧足,四面險固,據守可謂易矣。」閻圃道,「然益州劉璋甚是闇弱,吾意不若就此進取益州,一則蜀道險阻,乃立基之地,二則至不濟可為主公後路矣。」
張魯聞言,眼前一亮,又想到自己老母被劉璋殺害,當即道:「此計甚好,吾這便起兵攻益州,為母報仇,擒殺劉璋劉季玉。」麾下眾人齊齊應諾。
「主公,巴西太守龐羲來報,漢中張魯忽起大軍,正往巴西進,其勢欲取益州。」黃權向劉璋道。
「竟有此事?」劉璋大驚,「前番張魯還不好好呆在漢中,為何如今又進軍益州?」
「主公,張別駕自荊州回來了。」有軍士通報。
「哦?快快有請。」劉璋聞得張松回來了,忙道。
「見過主公。」張松進來,施禮。
「永年自荊州來,可曾勸得劉備將江陵相讓?」劉璋忙問。
「未曾。」張松道。
「汝去之時,不說此事必成麼?」劉璋頓時一臉疑惑。
「吾往荊州,劉備原本欲將江陵付之,奈何荊州刺史劉琦執意不從,故無奈之下,劉備便提到,其欲以一地,置換江陵。」張松道。
「卻是何地?」劉璋忙問。
「漢中。」張松答道。
劉璋聞言,便有怒意,道:「劉備如此欺人太甚。」
「主公為何如此說?」張松一愣,忙問。
「如今漢中在張魯手中,如何置換江陵,其意不是欺人乎?」劉璋道。
「主公誤會了。」張松聞言忙道,「劉皇叔之意,是要攻取漢中,送與主公,為嚴顏將軍安身之地。」
劉璋一愣,隨即恍然,轉怒為喜道:「果然是仁義無雙劉玄德。恰恰張魯正在攻打益州,還需請其起大軍,往攻漢中。」
「主公,劉備不欲動荊州之軍。」張松又道。
「為何?」劉璋問道。
「荊州之軍尚需防備曹操大軍,故此不能輕動。」張松道,「故劉皇叔之意,欲調揚州軍自長江入川,而後助主公奪取漢中。」
「可矣。請劉皇叔進軍。」劉璋笑道。旁邊黃權神色微動,欲要說些什麼,終究還是歎了口氣,一句話也不講。
江陵,法正一身白衣晉見劉備,道:「法正法孝直見過太尉劉皇叔。」
「先生請起。」劉備忙道,攙法正起身後便即赴宴。宴席已畢,劉備將法正請至密室,便道:「先生此來,所為何事?」
「奉益州牧劉璋之命,前來請劉皇叔進軍益州,抵擋漢中張魯。」法正笑道。
「既有宗室盟約,備身為盟主,焉能不從?」劉備笑道。頓了頓,又問:「張別駕身體安否?」
法正一怔,隨即笑道:「張永年乃吾之好友,他之事吾皆知,皇叔算是問對人了。」
劉備一愣,就見法正重新施禮道:「見過主公。」
劉備大喜,忙攙起,道:「如此說來,蜀中之事可矣?」
「主公但請進軍,大事可成矣。」法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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