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勿憂。徐州雖然富庶,然須駐防青州徐州豫州如此至少需有十萬大軍。如此,徐州何來三十萬大軍?故此必是劉備虛張聲勢之計。」沉默了一會兒,魯肅信誓旦旦道。
孫權頓時長出一口氣,惡狠狠地瞪了朱然一眼,這才問道:「劉備大軍屯於何處?」
「尚未見其兵馬調動。」朱然也覺得自己方才有些失態,不過這事情畢竟是第一次遇到,難免的啦。不過看自己這個從小在一起讀書的主公臉色似乎不太好,遂站立一邊,不再多言。
「大軍未動而先檄文,唯恐吾軍不知。然劉備此舉有何用意?」孫權將眼光投向魯肅。
「無他,亂吾軍心而。主公可將徐州軍虛實告與諸位將軍,層層傳遞。如此,軍士自無懼怕之心。」魯肅緩緩道。
權一拍案幾,興奮道。轉眼看見太史慈一聲不吭站在那裡,遂道:「子義,此事還需你辛苦了。尤其此次敗回之軍士,尤要注意,勿要流言擾亂軍心。」
太史慈恭聲道:「主公放心。吾一定盡力去辦。」
孫權點點頭,又遲疑道:「子敬子義,以你二人之見,吾軍能否擋住劉備大軍?」
「6戰雖有差距,然吾軍有長江天險,水軍冠於天下,故只需水軍大勝,其危難自解。」魯肅太史慈對視一眼,太史慈便道。
「哦,既是如此,吾心安矣。」孫權點頭道。忽又想起什麼,皺眉道:「小妹此番回來,卻是變本加厲,整日裡舞刀弄劍,操練侍女。莫不是受了吾軍大敗之刺激?」
太史慈魯肅面面相覷。俱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好在孫權也不追問。只是自言自語道:「如此下去。怎生是好?早知如此。便把她扣在家中了。只是母親那裡。不好交代。」忽地瞥到魯肅太史慈還有朱然。忙道:「你們下去吧。吾這便回去看望母親了。」眾人急忙告退。
「主公。劉備已然出檄文。聲討孫權。起水6大軍三十萬。直指江東。」賈詡面無表情地遞上一份檄文。
「哦。劉玄德其志不小啊。如今已經盡佔青州。徐州。豫州。淮南。此番動靜莫不是整個揚州?」曹操笑瞇瞇地接過去。邊看邊點頭稱讚。
「孟德既知劉備大志。何不自許昌起兵襲之?」許攸那標誌性地公鴨嗓子又叫了起來。
嘩啦啦一聲響。卻是站在一側地典韋將手按上了刀把上。擦著盔甲出地聲音。
曹操臉色不變。笑道:「子遠勿憂。待吾大破袁紹。一統北方。再對付劉備。其時未晚也。」
「孟德就不怕養虎為患?劉備,梟雄也。不得不防啊。」許攸毫不客氣地追問道。
曹操皺了皺眉頭,淡淡道:「子遠休要多言。吾意已定,先破袁紹,鼎定北方。再與劉備一決雌雄。」
「劉備征討江東,那曹操豈非後顧無憂了?」袁紹緊皺著眉頭,問向座下諸人。
「主公放心,如今曹操屢戰屢敗,軍心低迷。只要按現今方略,不日吾軍定能大破曹操。」郭圖在一邊信誓旦旦道。
「唔,確實如此。曹操連戰連敗,吾取許昌可期也。」袁紹笑道。
堂下諸人亦笑。
「報,曹操率軍進至倉亭。」一軍士進帳報道。
「哦,曹操此舉何意?」袁紹皺眉道。
「無他,欲與吾軍決戰矣。」郭圖搶先道。
「唔,久敗之師,安能與我爭鋒?」袁紹笑道,「傳令下去,謹守營寨,來日與曹操大戰。」
卻說曹操按程昱之計,進軍倉亭,立好營寨,卻不叫陣。待到夜間,曹操升帳,卻命許褚領兵劫營。其餘諸將,分作十隊,一一吩咐,且按計策行事。許褚領兵前往,詐做劫營,袁紹早有準備,領軍殺出。許褚急忙領軍敗回。袁紹領軍緊追。至天明,已到河邊,曹軍已無退路。當下許褚大喝道:「前無去路,諸軍何不死戰?」一馬當先,逕直撞入袁紹軍中,連斬十餘將。曹軍士氣大振,回身死戰。袁軍抵敵住,連連敗退。恰在此時,曹操領伏軍殺出,典韋一馬當先,取小戟亂投,十步之間,中皆被穿胸而過,更有甚,一戟連穿數人。唬的袁軍士卒連連後退,不敢正目視之。
袁紹見事急,急呼張高覽前往抵敵,自己卻在韓猛保護下望來路退去。不想一路上連連有伏兵殺出,一隊一隊,似無窮盡。幸賴韓猛捨命衝殺,這才衝出一條路來。突出重圍後,點算兵馬,近三十萬人馬,皆不知去向。身邊只有數千將士而已。三子一甥,亦是個個帶傷。袁
景悲慘,不由歎道:「自渤海起兵至今,未有此敗亦是臉色惶惶。
恰在此時,有敗軍前來,視之,乃是張高覽部下。
袁譚急問二人下落,卻得知二人死戰曹軍,掩護袁紹突圍,自己卻被曹營眾將圍住,射死戰馬,一一生擒。當下,袁譚便急紅了眼,這可是自己這邊地大將啊。正欲怒,就聽得耳邊驚呼,急忙轉身看去,卻是袁紹聞知二將被擒,驚怒之下,噴出一口鮮血,昏了過去。
眾人大驚,急忙救治,良久,袁紹悠悠醒轉,恨聲道:「曹賊,吾與汝誓不兩立。」當下吩咐袁熙回幽州,高幹回并州,袁譚回南皮,自與袁尚回城,整頓軍馬,與曹操決一死戰。
曹營之中,大擺慶功酒。張高覽亦是坐在堂上,卻是二人被擒之後,被鞠義說服,願意歸降曹操。只是二人請求曹操不要殺已經投降的士卒,曹操自無不允。至此,曹操倉亭大獲全勝,袁紹再無力與曹操爭奪中原。冀州,亦如瓜熟蒂落,只等曹操進軍攻取了。
荊州襄陽刺史府,簡雍正在拜會劉表,言說請劉表共同起兵,征討江東一事。劉表尚未答言,蔡>便道:「劉使君莫非要坐視吾等與江東決一死戰,而自取漁翁之利乎?」
簡雍笑答:「江東雖稱六郡八十一州,然可戰之兵不過十萬。前番廣陵之戰,又折兩萬餘人。迄今不過余八萬軍而。且新敗之師,士氣低迷。此正一舉定江東之時,公若不取之,大時機盡失也。且孫權與荊州有殺父之仇,早晚要報,不趁此時斬草除根,難道要等其羽翼豐滿來攻荊州麼?」
「君既言江東不過爾爾,何不自取,反要請我荊州出兵?」蔡瑁寸步不讓。
「江東雖弱,然長江天險猶存,其水軍之精銳,天下能制,不過荊州水軍而。吾軍6戰雖然驍勇,然則終無雙翅,難以飛渡而。故請荊州出兵,牽制鄱陽周郎水軍。如此,僅僅吳郡之新敗水軍,吾軍新練水軍,可敵之。」簡雍笑答。
蔡瑁還要問責,蒯越卻搶先道:「如此,若得江東,如何處置?」
「自是佔據郡縣,請朝廷派人任職。」簡雍笑瞇瞇道,那意思就是誰打下來就是誰的。
「汝軍不得過鄱陽,其餘郡縣,各自佔之。」劉表忽道。
簡雍愣了愣,遂苦笑道:「既是使君有言,吾自當應允。吾這便回稟主公,還請使君派一使同往。」
「伊籍,你再走一趟。」劉表道。伊籍出列應諾。簡雍見事已定,遂告辭。
蔡瑁見簡雍已然下去,忙道:「主公,為何答應出兵?」
劉表皺眉道:「江東水軍精銳,且與荊州有仇,乃是吾荊州大患。此時劉備欲要征討,正是永絕後患之時。吾自當趁此良機。」
蔡瑁一撇嘴,暗道,那還不是當初你貪圖玉璽。只是嘴上不說,逕直退下了。
蒯越看著蔡瑁退去,方道:「主公,劉備取江東之後,其意不在曹操,便在荊州,還須早早防備。」劉表默默點頭。
廣陵城太守府,楊雷盯著案几上的地圖,眼睛眨也不眨,嘴裡還嘟囔著什麼。陳登看不下去,便把耳朵豎起來仔細聆聽,半天才分辨出來,就兩個字,渡江。
「渡江,渡江,宇霆,你也不嫌累得慌。」陳登沒好氣地瞪了他幾眼,卻現楊雷緊盯著地圖不搭理他。亦是無奈地搖搖頭,暗自思量,主公啊主公,這下你可害苦你這個弟弟了。這整個人啊,都魔障了。
楊雷確實把全副身心沉浸進去了,渡江,明渡肯定不行。要行的話大哥也就不用寫書信叫自己想辦法了。那只有一條路了,暗渡。可是這是長江哎,自己倒是可以洇渡過去,只是即便自己一身是鐵,又能捻幾根釘?過了江後人生地不熟的,說不定就栽在哪條陰溝裡了。要是一大堆人一起洇渡,甭說能不能游過去。那效果恐怕還不如強攻。暗渡,暗渡,最有名地長江水戰莫過於火燒赤壁了,還有東晉的草木皆兵?好像都不太靠譜兒。那還有啥呢,對了,暗度陳倉。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實施戰略欺騙,然後狠狠地捅他一刀。吾計成矣。只是恐怕張遼會很失望的,畢竟這樣子會讓他少了很多風頭。
「元龍,吾有一計,只是還需細細參詳。」楊雷抬起頭,正看到陳登在一旁呆,急忙出聲。
「唔。宇霆細細說來。」陳登大喜。當下二人仔細參詳不提。(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