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既然一心南下,如此,當先定守城之人。」決心已定,忙道。眾人一聽紛紛點頭,俱是將眼光看向張飛。劉備見眾人如此,亦是將眼光看向張飛,滿含笑意。
「看著俺老張幹嘛,此次俺定要隨軍出征。老是留守徐州,快要把俺急瘋了。」張飛一見眾人眼光,噌地從椅子上竄了起來,瞪著眼睛大吼。眾人見張飛那急吼吼的樣子,不由齊笑。
劉備亦是笑道:「三弟性格魯莽,且貪杯好酒,實是不適合守城。不若另選他人。」
竺聞言急道:「主公。徐州乃是吾軍根本之地,需得大將重兵把守,安能輕托於他人?不若請三將軍守城,軍師從旁協助。如此,可萬無一失矣。」
「子仲,你要是再鼓動俺大哥留俺守城,俺就將芳帶上沙場,與敵軍廝殺。」張飛吹鬍子瞪眼道。竺一愣,隨即滿臉苦笑。眾人一聽,亦是哈哈大笑,便是6遜,亦是滿面笑容。
劉備亦是笑著擺擺手道:「三弟休得胡言,東海鹽田利重,乃是吾軍錢糧來源重中之重,非子方不能而。」
竺一聽,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想起來守城之人尚未決定,急忙道:「主公,既是如此,當留何人守城
劉備一笑,見張飛又是蠢蠢欲動,忙擺擺手道:「無需再爭,江南多丘陵河川,騎兵用武之地甚少,故吾欲調子龍回來鎮守。諸君以為如何?」
竺大喜:「有四將軍在此,徐州無憂矣。」
孫乾皺眉道:「四將軍回軍,可統領徐州。然青州溫侯處如何肯聽從調遣?」
「他是我大哥帳下。如何不聽從調遣。若是不從。吾這便去臨。一矛刺死他。」卻是張飛聞言。心中惱怒。故而火道。
「誒。三弟休得胡言。溫侯乃吾軍大將。其與二弟更是兒女親家。言語之間要尊重些。」劉備忙道。卻見張飛冷哼一聲。坐回椅子去。悶著頭再不說話。
劉備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想了想。道:「溫侯前番上書。道是欲上戰場廝殺。今番南征。正是用其勇武之時。元直。擬一道調令。命其來徐州聽用。」徐庶應諾。6遜心裡暗自一歎。看來哪裡都少不了爭鬥啊。不過。呂布那人品。也確實讓人不得不防。也就劉備。能容著他。換著別人。哪怕是袁紹。曹操。也容不得此人啊。
簡雍忽道:「主公既將溫侯調回。不知青州由誰統領?」
劉備沉吟一下。便道:「民政皆由長文打理。軍事便由孫觀統率。」
簡雍又道:「主公既調溫侯以備征伐。如何不請君侯前來?君侯現在汝南。亦無征戰。正是清閒之時。何不請其前來?」
此言一落,便聽黃敘道:「汝南緊鄰許昌,君侯不在,恐曹賊再起異心。」
「不然,曹操騎兵新敗,且正與袁紹大戰,難以分心他顧。故可將君侯調回聽用。而汝南,遣一上將可矣。」簡雍笑道。
「嗯,憲和所言甚是。吾這便請二弟前來。只是,這汝南守將,當由何人主持?」劉備點頭道,又把眼光看向一旁地徐庶。
「主公既欲取君侯前來,自無不可。至於汝南守將,可自青州取劉辟,或調九里山魏延臧霸任意一人皆可。」徐庶略一沉吟,答道。
「哦,既是如此,便調魏延前去。」劉備頓了下,腦海裡浮現了那個和自己二弟長了同樣棗紅臉的將領。
此人稍加鍛煉,當是一位大將。眾人聞言,皆是一愣,但見劉備語氣果決,軍師亦是推薦,亦是不好相阻,只是心中憂心,不知魏延能否當此重任。
「主公既要南下,切不可忘記江東尚有一仇人。」忽有一人言,眾人看去,確實6遜。只見其起身道:「主公可遣使往荊州,約其一起起兵。至不濟,也要說服劉荊州屯兵江夏,如此,江東必不能集兵一處。如此,形勢盡在主公掌握之中了。」
「好,伯言之計甚好。只是前番進軍豫州之時,曾約其進宛城,其無故爽約。今番再去,恐效應不大啊。」劉備皺眉道。
「主公無憂,前番劉荊州不能趁勢得宛城,心內必引以為憾。今番吾軍再動,敵手又是江東,主公再遣人以皆是漢室宗親,本當共進退。其豈不肯相助乎?」6遜笑道。
「好。如此,何人願往?」劉備聞言大喜。底下一片沉默。劉備不由暗自一歎,這人手還是太少了啊。
徐庶見狀,輕咳一聲,道:「主公欲請君侯與四將軍歸來,何不二任交予一人?」登時,眾人地眼睛
在簡雍臉上。須知,關羽雖說體恤士卒,然不知為夫合不來,常常冷面相對。這堂上一眾人等,除了徐庶尚入其法眼,簡雍因是劉備舊人且雍容大度尚能與關羽談笑自若,其他人等,皆與其不遠不近。而欲要南征,戰陣之事自離不開徐庶參贊。那麼這出使之人除了簡雍還真沒別人了。不過,簡雍言語之間常自風趣,使其出使倒也是人盡其才。
簡雍見諸人看過來,亦自微微一笑,道:「雍不才,願領此命。」諸人皆是鬆了口氣,劉備亦是點頭微笑。
淮南壽春,淮河之上。張遼看著那一艘艘嶄新的戰艦,聽著那傳來的呼喝喊殺聲,心情格外的好。終於要用兵了,自己辛苦練得水軍終於要擔當大任了。此番進軍,定要一展雄風。一定不能辜負主公和君侯地望啊。
想至此,不由攥緊了拳頭。
「將軍,有使自徐州來。」一軍士急匆匆過來,引著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
「哦?」張遼急忙看去,一見來人,不由大笑道:「賢弟既來,吾事成矣。」
那人亦是微笑道:「兄長謬讚了。不過,吾此番來,卻正是遂了兄長的心意。」
「哦,伯言講來。」張遼忙道。
「主公命吾前來督造戰船,並察看水軍操練情況。如此,豈不是遂了兄長心願?」6遜笑道。
「正合吾意。」張遼喜道,「不知何時進軍?」
「四五月間正是江南梅雨之季,恐怕文遠兄還要多待幾日了。」6遜笑道。
「不急不急,水軍雖已成軍,然差精銳遠矣。多多操練幾日,也免得征戰之時心中無底。」張遼看了看那邊熱火朝天的練兵情景,忽地有些失落,兵練得再好,也得經過戰場廝殺才能知道是不是精銳。而水軍,那本就不是他所擅長地。更何況,他的對手是天下最精銳的水軍。
6遜看出了他的擔心,但卻沒說什麼,只是將眼光放向遠處,心中卻是激情勃,孫策,當日你殺我6氏族人,不日便是你孫氏受苦的時候了。
青州臨,刺史府衙。呂布盯著眼前的書信,左看右看。「召我回徐州,不日南征?」呂布放下書信,有些興奮地搓搓手。等了好久了,讓自己地那個親家出了那麼久的風頭,現在終於輪到自己了。哼哼,顏良文丑算什麼,我呂布要掃盡江東。不過,主公帳下那麼多武將,恐怕自己出場的機會不多吧。更何況關羽肯定要更出風頭,而與自己不對路的張飛肯定要和自己搶功勞。還有那個奸狡如狐的楊雷,還有那個一手好箭法地黃漢升。哼哼,那又怎樣,我呂布才是天下第一武將。一念至此,呂布忍不住哈哈大笑,江東,我呂布來了。
廣陵,楊雷看著手中的書信,愁眉不展。這出謀劃策好像應該是軍師的事兒吧,憑啥讓自己來想這麼複雜地問題。渡江,關鍵是渡江,自己過去容易,可要明目張膽地帶一支部隊過去,這可就太不容易了吧。真當江東的水軍是吃素地?
陳登在一邊看楊雷愁眉苦臉的樣子,亦不由緊皺眉頭。現在情勢很明顯,主公要在廣陵和江東來一場大戰了。沙頭鎮碼頭雖說奪下來了,可是這水軍還未到位。還有,即便是到位了。水軍能和江東有一拼之力麼?這若是立足不穩,還談什麼進軍江東?亦是一聲長歎,恰恰楊雷亦是一聲長歎。當下二人面面相覷,俱是滿面苦笑。
「大軍戰敗,連水寨也保不住?子義,你太讓我失望了。」孫權看著跪在堂下地太史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主公,此番非是子義之過。楊雷本就文武雙全,更兼徐州軍驍勇,6戰吾軍確實不如。」魯肅急忙在一邊說情,「水寨之失,乃是黃忠築土台,移投石車與強弓勁弩與其上,居高臨下射之。故不能擋。此雖是審配舊計,然其射程遠於吾,約遠五十步至一百步。故只好敗退。」言下,亦是唏噓不已。
孫權大驚:「怎會出如此之多?」
魯肅搖頭:「實不知矣。然此定是徐州軍中機密,可命人仔細打探。」
孫權默然,看看跪在地下的太史慈,揮揮手叫其起來。方欲說話,就見朱然慌慌忙忙進來,見了孫權,急忙道:「主公,劉備以吾軍久不朝貢朝廷,更兼無故相攻為由。檄文討伐吾軍。其上說起水軍十萬,步軍二十萬前來。」一言既出,滿堂寂靜。(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