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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九章 官渡之戰(七) 文 / 三國演義之我佐劉備

    「子遠吶,當日一別,已是數年不見啊。」曹操親自斟了一杯酒,遞與許攸。

    「孟德如今卻是風光無限啊,想我許攸,自認智計無雙,想不到今日淪為喪家之犬。」許攸也不推辭,接過酒盞,一飲而盡。

    「子遠不是在本初那裡高就麼,為何口出此言吶?」曹操笑瞇瞇地又斟上一盞酒。

    許攸接過,卻不立飲,搖頭歎道:「當日獻帝東遷,吾亦勸本初迎駕至鄴城,卻是不聽。今日吾又獻策,又是不聽。反而聽信審配讒言,將我之子侄盡皆收於獄中,又將吾趕出大帳。罷罷罷,既然言不聽計不從,則攸自去。今到此,卻是相投而。」言罷,又是一飲而盡。

    「哦,有子遠相助,則本初必被吾所破。」曹操甚是高興,大笑數聲,又為許攸斟酒。似在有意無意之間,道:「子遠久在袁紹軍中,必知其虛實,可有妙計助我?」

    許攸接過了酒盞,醉眼朦朧中忽地閃出一絲精光,笑道:「吾曾獻策於袁紹,命其遣大將精騎,襲擾兗州,斷絕許昌官渡之交通,絕爾之糧道,再以大軍圍困官渡。如何?」

    曹操腦門頓時就是一陣冷汗,本來就沒多少糧食了,要是真的被斷了交通,絕了糧道,那這仗還用打麼。當下訝然道:「若是本初肯用子遠之言,則吾必敗矣。」

    許攸微微一笑,手中握著酒盞,卻不飲,輕聲問道:「公軍中糧草還有幾何?」

    「嗯,尚可支持一年之用。」曹操笑道。

    「恐未必吧。」許攸淺酌一口,悠然笑道。

    「嗯,實不相瞞,僅夠半年之用。」曹操眉毛輕輕一挑,答道。

    許攸將手中酒盞往案幾上一放。作勢欲出道:「吾實心來投。公何故欺瞞。豈非寒了故人之心?」

    曹操見狀。急忙挽留道:「誒。子遠。勿要生氣。容吾以實相告。軍中糧草可用三月而。」

    許攸聞言。倒是停了身子。大笑道:「世人皆道孟德乃當世之奸雄。今果然也。」

    曹操也不惱怒。卻是笑道:「豈不聞兵不厭詐?」頓了頓。又低聲道:「實不相瞞。軍中糧草。僅夠本月之用了。」

    許攸似笑非笑地看著曹操。抓起酒盞。一飲而盡。重重一放。手指曹操。大聲道:「你休瞞我!軍中糧草已盡矣。」

    曹操大驚。臉色一下就沉下來了。低聲喝問:「子遠如何知之?」

    許攸也不答話,逕自從袖中取出書信,遞與曹操,笑道:「公與許昌催糧之書信,卻是落到了我的手上。」

    曹操接過,急忙展開,果然是自己的筆跡還有印璽。看看許攸,卻把書信扔在一旁,拉起許攸的手臂,笑道:「子遠既念故交而來,必有計教我。」當下,卻是拜了一拜。

    許攸大驚,急忙扶起,道:「公乃卿侯,攸乃布衣,雖是故交,何須如此啊?」

    曹操抬頭正要說話,忽見一近侍手托一盤侍立在一旁,不由怒道:「出去。」那近侍卻是奉果脯前來,見曹操喝斥,急忙退下。

    曹操轉向許攸,又是笑道:「子遠,有何妙計,還請道來。」

    許攸收了笑容,正色道:「明公以孤軍抗大敵,而不求急勝之方,此取死之道也。攸有一策,不過三日,使袁紹百萬之眾,不戰自破。明公還肯聽否?」

    曹操大喜:「願聞良策。」

    許攸正色道:「袁紹糧草輜重,俱皆屯於烏巢。公可選精兵強將,詐稱護糧官蔣奇,乘夜襲烏巢,燒其糧草輜重。則紹七十萬大軍,不出三日即自亂也。」

    「唔,」曹操聽完,臉上卻是殊無喜色,淡淡道:「計是好計,然如此重地,焉能沒有重兵把守?」

    許攸一看曹操臉色就明白了,當下笑道:「公可知守烏巢者乃是何人也?」

    「哦,卻是何人啊?」曹操又來了興趣。

    「亦是當日之故交,乃是淳於瓊。瓊輕而無備,又嗜酒如命。袁紹令此人把守烏巢,豈非拱手讓與明公?」

    許攸笑道。「好,好,好。」曹操聞言,連道三個好字,急忙給自己和許攸斟滿酒,邀其共飲。

    徐州郯城刺史府作戰室,劉備麾下,齊聚一堂。武有關張趙楊黃,文有徐孫陳糜簡。黃敘手握一截指揮棒,正在沙盤之上指點江山。

    「吾軍現據青徐,淮南,鄰接之地為江東孫權,兗豫曹操,河北袁紹。青州駐軍三萬,緊守有餘,進取不足。淮南駐軍五萬,然無水軍,無以對江東。如此,只有兗州豫州方是進取之地。兗州乃曹操之大本營,經營多年,且在許昌更有十萬大軍駐守,取之不易。而豫州僅有李通率軍三萬駐守,故吾以為當先取豫州,則可圖荊襄,威逼許昌。」慷慨激昂的聲音在室裡迴盪著。

    黃忠的臉上露出幾許得意之色,這可是自己的親兒子啊,這麼多文臣武將不說,便是主公,也在此聽取自己兒子的分析,可見自己兒子確有幾分真才實料阿。

    黃敘解說完畢,張飛的大嗓門就響起來了:「吾軍現與曹操聯盟,若是冒然相攻,豈非背盟?」關羽微微點頭,他是個講信義的男人,自覺不管和曹操以前如何,但現在既然是盟友,就不能自己先背盟,要違背也是曹操先違背。趙雲向來謹慎,不一言。楊雷卻是不以為然,戰爭,哪有那麼多的信義可講?

    黃敘笑道:「兵不厭詐,況曹操有無故攻我在先,吾今以其人之道還之而已。」

    劉備雙眉緊鎖,亦是難以抉擇,理智告訴他,黃敘分析的沒錯,可是與他一貫標榜的仁德信義卻是相反。就在此時,就聽得一聲輕笑,眾人看去,卻是徐庶,只聽其道:「若是江東趁機起兵攻壽春,吾軍豈不腹背受敵?」

    黃敘不服氣道:「孫權新掌江東,其位未穩,民心未附,豈敢興兵來犯?」

    徐庶搖頭道:「不然,孫權固然年幼,然內有二張,外有周郎,更兼程普等名將輔佐,其實已然穩固。其若進軍,無非淮南,荊襄。荊襄有二蒯,更有黃祖駐守江夏,蔡瑁雖然爭權,然其統領水軍卻深得章法,前番雖敗,然根本尤在,可堪與江東水軍相敵。而孫策之死,亦是怒關將軍之奪壽春矣。如此,若是吾大軍自淮南進豫州,江東豈不起軍來攻壽春?」黃敘默然,眾人亦是紛紛點頭。

    「如先生所言,吾軍當下應如何?」劉備展開眉頭,一臉希冀地看向徐庶。

    「稟主公,荊州伊籍求見。」陳到自門外走了進來。

    「此是何人?」劉備一臉問號。

    「此乃是山陽人,字機伯,為劉荊州帳下謀士。此來必是替劉荊州做說客,與主公連接交好。」徐庶聞言笑道。

    「哦,既然如此,當以禮相見。」劉備說著便起了身,以手挽徐庶先出。

    其餘諸人亦是紛紛跟出,只有黃敘亦是一臉不甘地緊盯著沙盤。楊雷見狀,歎了口氣,搖搖頭,走了出去,論謀略徐庶絕對能排在前列,小子你還嫩得很呢。不過,自己不也是一心想進豫州的麼。

    江東吳郡,孫權魯肅周瑜圍在一起,眼睛盯著眼前的地圖,目光的焦距在官渡,江夏,壽春不停的徘徊。「主公,吾以為劉備必要進軍豫州。」周瑜收回了目光,自信的說道。

    「公瑾如何得知?以吾之見,徐州軍應當北渡黃河,亦或南下江東方是。」問話的是魯肅。

    周瑜微微一笑:「張飛大婚,除溫侯呂布留守青州,其餘大將,紛紛回歸徐州,便是壽春重鎮,亦不過有一小小張遼駐守。呂布何人也?三姓家奴,野心難改,劉備可使之守牧,決不會使之進取。如此,徐州軍可攻之地,無非兗豫,江東。然曹操執意七萬軍守官渡,而使十萬大軍守許昌,可見其心甚憚劉備,故自郯城攻許昌亦不會被劉備所取。而徐州無水軍,如何渡的大江,攻我江東。故其可取之處,只有豫州而已。況且,荊襄劉表覬覦南陽久矣,若是兩家聯手,一取宛城,一取汝南。則李通三萬大軍,不過覆手之間而。而兩方所憚者,無非吾江東而。」

    「然則江東內有山越作亂,大族掣肘,外有黃祖虎視眈眈,如何有餘力向外?」孫權皺眉道。

    「主公,山越之民,驍勇善戰,主公招之入軍,一則可平叛亂,二可得強軍。若是其猶不服王化,可遣上將名臣,剿撫並用,則其可平。至於江東大族,主公可召其子侄入幕府,一可納賢才,二可為人質矣。如此,內事皆平。至於黃祖,哼哼,一匹夫而,早晚必被我所擒。」周瑜從容答道。

    「主公,公瑾所言甚是,肅深然之。」魯肅隨著周瑜的思路走了一番,隨即附和。

    孫權緩緩點頭,忽而又道:「吾現應如何?」

    周瑜魯肅對視一眼,隨即魯肅便道:「整肅軍備,靜待其變即可。」周瑜面目含笑,微微點頭。

    孫權看著二人神色,亦是緩緩點頭,忽而又道:「如此,內事便交與子布去辦。汝二人整肅軍備便可。」周瑜魯肅二人微微一愣,隨即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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