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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八章 官渡之戰(六) 文 / 三國演義之我佐劉備

    「主公,許都荀彧先生有信到。」夏侯淵將書信遞與曹操。

    「唔。」曹操接過信,展開看到,只見其上寫道:「承尊命,使決進退之疑。愚以袁紹悉眾聚於官渡,欲與明公決勝負,公以至弱當至強,若不能制,必為所乘:是天下之大機也。紹軍雖眾,而不能用;以公之神武明哲,何向而不濟!今軍實雖少,未若楚、漢在滎陽、成皋間也。公今畫地而守,扼其喉而使不能進,情見勢竭,必將有變。此用奇之時,斷不可失。惟明公裁察焉。」

    「此用奇之時,斷不可失。嗯,文若所言甚是。吾當固守官渡,以待其變。」曹操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主公,軍糧即將告罄,還請軍糧啊。」卻是管糧官任峻走了進來。

    「唔,吾再書信,催促文若籌辦軍糧。嗯,你且回去,休要多言,以免惑亂軍心。」曹操聞言,緊皺眉頭道。任峻見曹操如此說,亦是只好退下。

    徐州郯城,張飛府邸,處處張燈結綵,更兼鼓樂之聲,熱鬧非凡。夏侯霸冷冷地看著這一切,說句心裡話,他實在是不願意來。自己的族妹被人搶去當老婆了不說,自己還要陪著笑臉來到這裡作為賓客,這實在是心高氣傲的夏侯霸所無法忍受的。要不是父親的命令,要不是自己和芷兒這丫頭關係最好,怎麼自己也不會這樣空手來,而是帶著大軍前來,逼迫張飛將芷兒妹妹還給夏侯家族。想起來時曹彰那苦苦哀求自己把芷兒帶回來的請求,夏侯霸就忍不住想要動手,只是想想父親的命令,還有曹伯父的叮囑,這才按下了心頭那熊熊怒火。

    張飛一張黑臉早已笑成了醬紫色,映著他身邊的趙雲更顯得英姿颯爽。楊雷在一旁瞧的有趣,這時剛好劉備關羽又湊了過來,這下子更是映的張飛那張獨一無二的臉。至於關二爺的那張臉,亦是紅堂堂的亮,也不知是因為高興的,還是酒喝多了。

    劉備見楊雷在一旁嘿嘿直樂,卻是走向前來,笑道:「宇霆,你如今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成家立業了。若是看上某家小姐,必要讓我知曉。」

    楊雷嚇了一跳,急忙擺手道:「大哥,四哥還未娶妻,小弟怎敢佔先?還是先把四嫂的問題解決了,再來管小弟的事情吧。」

    「也對,確實應當為子龍挑個好姑娘了。」劉備聽楊雷這麼一說,倒是連連點頭,畢竟長幼有序嘛。楊雷見劉備的注意力轉到趙雲那裡去了,卻是暗暗鬆了口氣,開玩笑,要是你們幫我找,說不定也像三嫂子似的,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這麼小的姑娘,虧張三爺下的去手,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蘿莉控?

    青州臨淄,呂布喝著小酒,觀者歌舞,卻是怡然自得。張飛今日大婚的消息自然知道,作為自己親家的義弟,雖說平日不對路,但這點祝福還是要給的。何況自己現在官拜青州牧,卻是與劉備一個級別的。而張飛不過小小一列侯,偏將軍而已。想到高興處,又是一飲而盡。至於曹操催他進軍的書信,早被他扔在一邊了。

    自從陳宮高順死了之後。呂布已然明瞭。自己再也沒有東山再起地機會。能把武藝練得那麼高。呂布絕對不是個傻子。雖說張郃只在對面。袁譚更是在南皮之中。而且自己更是得了徐州新來援軍一萬。但那書信中亦是寫地明白。只宜推脫。做緩兵之計。不可進軍。待袁曹之戰明瞭。再聽命行事。上次不聽命令。丟了北海。折了自己地親信大將及謀士以及并州鐵騎地情景還歷歷在目。這一次自己可絕不能向上次那樣了。更何況。這張書信隱含地意思他也讀得出來。無非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而。而在青州駐軍地自己。便是漁翁手中拿最尖利地魚叉吧。

    孫觀尹禮劉辟許耽四人亦是不停飲酒。許耽是這次地援軍統兵將領。在東海過地滋潤至極地他本來不想過來地。卻無奈劉備地命令不是他能違抗地。他可不是糜芳。有哥哥糜竺。還有糜夫人撐腰。只得遵從命令。領著一萬援軍來至青州。聽從呂布號令。好在臨行時糜芳拍著胸膛保證。說是要向主公舉薦。在青州臨海處再開個鹽場。便由自己統管。若是真能如此。自己地家族估計也能崛起了。真是很期待啊。

    「主公。大喜呀。」袁紹帳篷之外。許攸那公鴨般地嗓門甚是響亮。

    「哦。是子遠吶。有何喜事。快快說來。」袁紹識得許攸聲音。聞得有喜事。自然隨口吩咐其說來。話音未落。許攸已然進了大帳。躬身一禮。卻不開口。眼睛卻是望著分列袁紹兩旁地兩個謀士。卻是郭圖逢紀。

    袁紹見其不開口。又見其眼睛瞥向逢紀郭圖。自是知其心意。遂笑著擺擺手。示意二人下去。逢紀郭圖俱是智謀高深之士。自是識得臉色。故心中雖有不快。亦是齊齊拱手告退。只是路過許攸身旁。二人齊齊冷哼一聲。許攸只作未聞。理也不理。

    待二人去地遠了。許攸方上前道:「主公大喜。」

    「有何喜事,子遠只管道來。」袁紹見許攸如此模樣,亦是興趣盎然。

    「主公,吾有一計,可立破曹操,奪得官渡。」許攸一臉志得意滿的樣子。

    「唔,子遠快快講來。」袁紹聞言,卻是探起了身子,急急問道。

    「主公,吾今日巡查,捕得曹營一信使,搜出一封書信。信上所寫,卻是曹操軍中缺糧,命許昌荀彧督辦糧草之事。」許攸一邊說,一邊將搜得的書信遞與袁紹,「如今曹操軍中缺糧,必然人心惶惶。主公可遣精騎五千,在許都與官渡之間來回襲擾,斷其糧道,使其糧草不能到達,則其軍必亂。趁此再以大軍攻之,則必得官渡。官渡到手,則許昌只在覆手之間矣。」

    袁紹接過信,展開仔細查看,聽完許攸慷慨之詞,漸漸眉頭舒展,大笑起來。

    「主公,何故笑?」許攸正在等著袁紹的稱讚呢,忽然見袁紹笑,不知緣故,急忙問道。

    「子遠,曹阿瞞用兵久矣,安能不知護其糧道,而此番書信,焉知不是其誘敵之計?」袁紹笑道,見許攸一臉愕然,覺得有趣,不由又加一句,「子遠,吾知你與曹操與舊,莫非與曹操合謀,欲賺我軍出戰,讓其破我乎?」

    「主公何故如此說?攸雖與曹操有舊,然今為主公帳下謀士,得主公恩澤,焉有二心乎?」許攸大急,自己雖然與曹操有舊,那可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再說,明眼人都知道曹操的實力遠不如河北,我去投曹操,那豈不是等著給曹操陪葬麼?

    袁紹見許攸大急,亦是知道自己開玩笑有些過火,方要說話,就聽得帳外一聲報,道是鄴城審配有書信前來。袁紹隨口道:「念。」

    那信使不敢怠慢,急忙展開書信,念道:「某奉命督辦糧草,已然備齊,已命鞠義往烏巢押運。然自鄴城查得許攸…」那信使抬眼看看許攸,卻是不敢再念。

    「嗯?往下念,許攸如何?」袁紹聞言一愣,隨即命道。

    那信使諾了一聲,自往下念,許攸聞得與自己相關,卻是逕自站到那信使身旁觀看,只聽得「許攸在冀州之時,濫收民間財物,更令子侄多科稅收,錢糧歸己,民多嗟怨。今已將其子侄下獄,只待治罪。」

    「主公,此必是審配誣陷於我啊。」許攸大驚,急忙辯解道。

    袁紹聞言大怒,心道,你貪財也就罷了,平日裡給你的賞賜那麼多,你還令子侄課稅給自己。如今乃是大戰之時,卻不是故意擾亂吾冀州民心麼。況且審配雖然有些專權,但是其確實對袁氏忠心耿耿,卻不至於因為些許事情誣陷於你吧,可想而知,必然是你做的太過火了。一念至此,袁紹怒喝道:「許攸,你個濫行匹夫!尚有面目於吾前獻計耶!汝與曹操有舊,想今亦受他財賄,為他作奸細,欲賺吾軍耳!本當斬,今權且寄頭在項!可退出,今後不許相見!」

    許攸驚愕無比,只是呆呆道:「審配害我,審配害我啊。」任由衛士將其拖出,趕出軍營。

    天色漸漸黑了,許攸已是回過神來,轉身望望袁紹的營寨,長歎一聲道:「忠言逆耳,豎子不足與謀!吾子侄已遭審配之害,吾何顏復見冀州之人乎!」想了一想,一跺腳,怒道:「罷罷罷,袁紹不納忠言,只信審配郭圖逢紀之計,他日必被曹操所破。吾今便往曹營,出謀劃策,必要報今日之辱。」

    曹操已然入睡,就聽的帳外亂糟糟的,還有人大呼『阿瞞,阿瞞』,不由的心中惱怒,喝道:「外面是誰,為何如此吵鬧?」

    典韋正在值守,聞言急忙過去查看,卻見一文士口中猶自呼喊曹操阿瞞不停。典韋氣往上撞,一握鐵戟,就要上前將其斬殺當場。

    那文士卻又呼道:「阿瞞,南陽許攸來訪啊。」

    典韋就欲上前,只聽得身後聲響,轉回身看時,卻是曹操跣足出迎,身上亦只是披了件斗篷。只聽曹操道:「子遠,子遠何在?」又見典韋手執鐵戟,急忙命其退下,自迎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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