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到了,」高喬斜倚在床榻,輕輕托起馮天壽的下巴,瞇著眼睛憐愛地說道:
「又到了動物交配的季節!」
馮天壽心裡苦苦地掙扎,可是,卻一點力氣都用不上,淚水幾欲脫框而出。enxuemi。
高喬攬上了馮天壽的細腰,將她輕輕放平,一邊溫柔地褪下自己的衣褲,一邊繼續說道:
「乖,哥哥會輕一點的,不要害羞,一回生二回熟,慢慢地,你就會愛上這種感覺的!」
說吧,高喬就光溜溜地壓了上來,刁著馮天壽的耳珠,如野狗般使勁地嗅著,含糊不清地咕噥道:
「嗯,好香,好香……,嗯……」
馮天壽拚命地掙扎,用力地甩頭……
「唉呀!疼!」
一身炸響,馮天壽猛地掙開了眼睛,現狗蛋正抗著大臉趴在自己身邊揉著頭。
馮天壽長舒了一口氣,原來是噩夢!
昨天晚上,德磬書院清點人數以後,就決定今天加快回去的度,一些受傷的人員在簡單處理之後,統一換上了當地快的馬車運回天元城治療。
也就是今天早上,金望野看見高喬在套馬車,熱情地邀請高喬到家裡小聚一下。其實,大家都知道這是客氣話,可高喬並不這麼認為,開心地說什麼正好要到天元城辦點事情,多有叨擾了,然後就開心地與金望野勾肩搭背走到了一起。
昨晚,馮天壽也詢問了金望野關於這個高喬的事情,金望野說此人是府兵衛的總兵,雖然年紀不大,卻已經是雄踞一方的人物了。府兵衛是國家管理軍械的機構,北鎮區域內就這麼一個,直接隸屬於皇室,一方面為北鎮提供軍械服務,另一方面,也算是對北鎮的一個監督。自從九方穆繼任北鎮大統領之後,就一直想將府兵衛納入北鎮的軍事體系,可惜,天元城始終不同意。
後來,馮天壽又問了一些關於高喬的事情,金望野樂呵呵地說道:
「三妹,你不會是看上高喬了吧?不過,他人不錯的,書香門第,為人正派,倒也是嫁人的好選擇!哈哈哈哈……」
馮天壽掩面而出,飆淚而逃……
除了高喬之外,馮天壽現這次盜匪襲擊也不見得都是壞事,比如,嗲叔借口為了保護孫姨,自己在快尋找掩護的過程中,尾椎骨被驢給踢斷了,哼哼唧唧地躺在床上,孫姨正在細心地照料他。
至於金流鈺,昨晚上,葉婉晴就握著他的大手,欲語還羞、嬌膩膩地喊了聲:「濕……凶……」。
金流鈺抓住機會,當即嚴辭批評道:
「小甜心……,濕凶的心都被你喊化了。」
葉婉晴被不要臉的金流鈺羞得臉紅得都能滴出血來,金流鈺借勢把她往懷裡一摟……
後來,馮天壽又去安慰了一下柳碧兒。小丫頭還是為了自己的傷勢耿耿於懷,馮天壽安慰了大半夜才把她哄睡著。
早上上了馬車後,馮天壽暈暈乎乎地打了個盹,結果就做了剛才那個夢,要不是狗蛋調皮地把自己弄醒,還不知道會夢見什麼呢。
「狗蛋,幹什麼呢!」馮天壽沒有好氣地罵了一句。
「哦吼吼……,人家現在是傷員,可以隨便調戲女生……,哦吼吼……」
狗蛋一邊像烏龜一樣在車裡亂爬,一邊怪腔怪調地唱道。
馮天壽一愣,一把揪住狗蛋的招風耳,問道:
「呦喝,傷疤沒好就忘了疼了!老老實實趴好去!這話是誰教你的?」
狗蛋被拎著耳朵,委屈地往車外一指:
「那個蜀黍教的。」
馮天壽搭眼望去,正好看見高喬騎在馬上,一臉嚴肅地對高年級的女學員說:
「王朝正逢危難之際,在即將變換的風雲中,如何不迷失自我,尋求生命的價值……」
幾個學員一臉崇拜地聽著高喬的諄諄教誨,不時地點點頭,不時地拿小本子記一記。
馮天壽沒有說什麼,悶悶地坐好,不再去想那個精神分裂。
車隊快地行駛在回程的路上,馮天壽一邊照顧著柳碧兒,一邊打著精力旺盛的狗蛋,在臨近傍晚的時候,就到了天元城郊。
在分岔口,車隊中離開了一批學員,金望野等人也就此別過德磬書院,雖然德磬書院的負責人再三邀請金望野回母校看看,但金望野歸家心切,只好答應過幾天去拜訪一下院長。
在金流鈺的極力邀請下,葉婉晴羞羞答答地答應陪他一道回家,以學妹的身份去金府做客。
對於秦雲河,雖然取消了英雄救美這麼一出,馮天壽還是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馮天壽下了馬車,與金望野等人一道揮手告別狗蛋、秦雲河等人,不過讓馮天壽非常不爽的是,高喬竟然也拿著手帕,對著離開的德磬書院女生依依惜別……
「望野兄,前面可就是金府?真是氣派啊,哈哈哈……」高喬揮舞著馬鞭,意氣風地說道。
「是的,哎,這麼多年了……」金望野感歎了一聲,猛地一夾馬腹。
金府門口已經站了很多人,金裘與金夫人疑惑地看著不遠處一騎飛奔來,後面跟著幾架馬車。
待行至近前,金裘才不確定地說道:
「哎?怎麼看著像老大啊?」
金夫人趕緊走下階梯,才望了一眼,就驚呼道:
「老爺!真的是啊!」
說罷,金夫人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了,開心地撒開腳丫向金望野奔去。
金望野看見娘向自己跑來,也來不及勒馬,直接翻身而下,幾個箭步就衝了上去。
「兒啊!你……,你……」本來開開心心的金夫人,準備了一肚子話要說,但被金望野拉住雙手後,就仔細凝望著金望野的臉龐,哽咽地一句都說不出來,低聲啜泣了起來。
「娘,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呵呵……」金望野撓了撓頭,諾大一條漢子,像小女生一樣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金夫人挽著金望野,金裘這時也走了過來,笑了笑,沒有說話。
金流鈺下車後,表情非常扭曲。
如果裝作沒事,那葉婉晴就會產生疑惑;如果裝得很重,爹和娘就會擔心。
就在金流鈺努力調試表情的時候,金夫人詫異地喊道:
「二子,你這是怎麼搞得?」
說完就拉著金望野的手來到了金流鈺面前,望著金流鈺渾身的紗布,一下子愣住了。金裘也是很擔心地跟了過來。
感受到雙親詢問的壓力,金流鈺一下挺直了身體,昂回道:
「沒事,就是摔了一跤!」
「師兄,你怎麼下車了?大夫交代不能見風的……,哦……,見過伯父伯母!」葉婉晴嗔怪地跳下馬車,扶住了金流鈺的胳膊,落落大方地行了個禮。
「望野兄,這就是二老吧,小弟第一次來到貴府做客,區區薄禮,不成敬意!哈哈……」高喬非常積極地拿了一個紅包裹送了上來。
「爹、娘,這個是高喬高總兵!」金望野介紹道。
金裘和金夫人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問什麼了……
馮天壽看在眼裡,笑嘻嘻地跑了上去,說道:
「娘,外面人多,我們進屋再說吧……」
「對對對……,你看我,真是的……,來來來,先進屋吧。」金夫人樂呵呵地一怕腦袋,說道。
把高喬等人安排住進客房後,金裘與金夫人向嗲叔和孫姨仔細詢問了一番,終於弄清了狀況。
對於這次東番之行,伴隨著嗲叔抑揚頓挫的敘述,金裘一直在不停地感慨,等嗲叔說完之後,金裘歎了口氣,說道:
「哎,孩子們都大了,你說的那個葉姑娘就是今天的那個女孩吧?」
嗲叔點了點頭。
「嗯,人長得挺俊俏的,心思也挺細,配得上咱家的二子,不錯不錯……」金裘喝了口茶,欣慰地說道。
「老爺,老大回來了,晚上就不要說那些不開心的事了好吧。」金夫人叮囑道。
金裘站起身來,乾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
「都這麼多年了,隨他去吧,既然他選擇了行伍,哎……,張管家,去看看廚子們準備好沒有,開飯吧……」
馮天壽把柳碧兒扶到了自己小屋,讓她先睡著,待會給她弄點吃的過來。柳碧兒肩膀上的傷已經結痂了,之前柳碧兒擔心自己胳膊廢掉是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是脫臼了,整個手臂都沒有感覺,自己把自己嚇得半死不說,還讓馮天壽替她擔心了半天。多虧金望野路上幫接了一下骨,基本上等傷口好了,就沒有大事了。
金望野把那個叫四方痣的給帶了回來,暫時拴在了馬棚裡,馮天壽考慮是不是要去向他道個歉,畢竟人家就是屬於圍觀群眾,只是不小心被捲了進來而已。飢餓難耐的馮天壽正走在路上,低頭盤算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大**蛋蛋孩,低頭想甚麼捏?是不是在想英俊的高小哥呢?」
馮天壽被嚇了一跳,猛地一抬頭,現高喬正輕輕地甩起秀,衝自己拉轟地一笑。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