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虛服這麼一鬧騰,眾人又繼續有說有笑了起來.
在輕鬆愉快的氛圍中,丹姐就一些關鍵問題進行了詳細的說明,與會代表紛紛就一些細節性的問題進行了熱烈的磋商,在劉哥與秋風的斡旋下,與會代表簽訂了諒解合作協議備忘錄,並就如何開展下一步工作進行了更加深入的探討。
中場休息1o分鐘後,會議繼續召開,新人代表馮天壽與虛服代表廣大奮戰在第一線的鑽石聖鬥士向會議主辦方表達了真誠的感激和誠摯的謝意,並希望在以後的交往中,雙方都能夠推進個人幸福生活的建設,繼續貢獻出自己的光和熱。最後,會議在門童的第13遍催客聲中徐徐落下帷幕。
半夜3點鐘,茶吧門口……
「劉哥、丹姐、蘭蘭,你們先走吧,我把天壽他們送回去。」秋風神采熠熠地說道,不見半點疲倦。
「天壽,明天姐姐去看你哦?」丹姐半調侃、半認真地向馮天壽拋了一記媚眼。
「丹姐,你太不厚道了,怎麼就只記得小受受啊,還有我呢?」虛服不依不饒地撒著嬌。
「去!都有老婆的人了,我才沒興趣理你呢,你自己玩吧。」
丹姐說完便打了個哈欠,慵懶的神情散出無限的春意,似乎讓凌晨的寒冷都回暖了一些。馮天壽不禁又心猿意馬了起來,幾乎是下意識地說道:「放心,丹姐,我明天一天都在的,包你滿意。」
「咯咯,還是我們家小受受好,那明天就看你怎麼讓姐姐滿意了哦?不早了,早點回去養好精神吧,可別像你兄弟哦?」丹姐說完便意味深長地瞟了一眼虛服。由於之前馮天壽一時興起,說漏了嘴,虛服故事已經被大家知曉。所以丹姐這麼一說,虛服便氣呼呼地一扭頭。而馮天壽也從丹姐的話中聽出了自己先前的言語有所不妥,只能尷尬地撓了撓頭,鬧了個臉紅脖子粗。
「行啊,那就這樣吧,天都快亮了,來日方長,都早點回去歇著吧。」劉哥摘下眼鏡,揉了揉眼,滿臉疲倦地說道。
「哥,你說他們能做得起來嗎?」眾人散去後,在劉哥的車內,丹姐打著哈欠說道。
「丹姐,我看那個虛服好像還可以,馮天壽夠嗆。」蘭蘭插了一句。
「蘭蘭和我看法一樣,那個馮天壽平日裡懶散慣了,混到現在這步境地,還拿腔拿勢的,不像個能幹實事的人。不過話說回來,這也不能怪他,一個人無依無靠地活著本來就不容易,比平常人心思細膩也是常理,萬一他真的全心全意投入到我們的事業中,他肯定比誰幹得都凶,關鍵是得先讓他嘗到一點甜頭,丹丹,他好像對你很有好感,你就多辛苦一下,點撥點撥他吧。以後事業做大了,馮天壽這種人才可是十個秋風都比不上的。」
「咦?哥,你可是很少誇人的,今天是怎麼了?」丹姐雖然對馮天壽有好感,但說馮天壽比十個秋風都強,她還是有點錯愕。
「一個人能成多大事,除了自己努力外,天生的性格也占很大一部分。你想想啊,馮天壽跟那個什麼虛服一比,除了長得帥點,會點江湖手段,其它還剩什麼?要學歷沒學歷、要背景沒背景的,整一個社會邊緣人士。但你看他今天的表現!他絕對不是那種心裡沒數的,可是他仍然可以以平常心和我們打交道,這種不卑不亢、從容淡定的性格,你哥我現在可都修煉不到。他才多大?如果理上道,那以後的成就絕對不會小。」
「那他看我的眼神不也和平常人一樣色咪咪的嗎?真是的,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丹姐顯然對劉哥話不贊同。
「丹丹,這就怪你了。我不信你就看不出來他還是個雛!你那隨便一砸媚眼,有幾個能接得住的?哈哈哈哈哈哈……」劉哥似乎現了很好玩的事情,興致頗高地開起了表妹的玩笑。
「是啊,丹姐,你長得那麼漂亮,能對你不動心的估計還真少。不過那個馮天壽可真是帥啊!丹姐你要真不在乎,我就要餓虎撲食了哦?」蘭蘭故意裝出一幅花癡的樣子,滿眼小星星地調笑道。
「討厭死了,蘭蘭你也跟著起哄!」丹姐不依地和蘭蘭在座位上鬧了起來。劉哥從倒後鏡中看了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第二天,虛服早早地就起床了。當他興致勃勃地取完錢,準備拉著馮天壽一起去交所謂的門檻費時,卻現馮天壽已經不在了。虛服本以為馮天壽背著他自己去交錢,然後順便勾搭丹姐,結果現馮天壽平日裡的傢伙什都不見了。於是虛服騎上單車,準備到街心公園找馮天壽問問是怎麼回事。
到地方後,虛服離老遠就望見「八字堪輿」的破布在迎風擺動,而馮天壽則哈欠連連地坐在石凳上。虛服快步走上前去,一**坐在馮天壽旁邊,氣呼呼地問他為什麼又出來算命?
馮天壽則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嘲地說道:「虛服啊,這門檻費就要15oo,哥身上一共也就2oo來塊錢,吃了上頓沒下頓,並且連個身份證、手機等必須的東西都沒有,根本沒法干。並且,哥不像你們,家裡的親戚啊,同學啊之類的有很多,你只要用心做,肯定能賣出去不少。哥要是真干了,難道天天賣給你啊?」
「受受,你也真是的,弟兄們好不容易找到個能出頭的路子,你不要這麼畏畏尾的可好?我學費還沒交,剛從裡面取了2ooo,待會再去取1ooo,把我們兩的門檻費都交了,我剛才打電話問過秋風哥了,秋風哥說身份證就是登記的時候用一下,實在不行,我借同學的給你用一下不就行了嘛?別跟我說那些虛的,你這張嘴,死人都能讓你給說活了,我就不信你賣不出去!」虛服很是不滿地說了馮天壽一通。
師傅常說可以從一個人對金錢的態度來判斷一個人的人品,雖然與虛服交往了不到3年,但在自己這麼窮困潦倒的時候,還有這麼個兄弟對自己不離不棄,聽完虛服的一席話後,馮天壽此時的心中更多的是一份感動。以自己對虛服的瞭解,馮天壽知道如果不能給出很好的理由,虛服肯定會說道做到的。狠抽了一口煙,半瞇著眼睛,馮天壽說道:
「虛服,你的好意,哥心領了。哥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哥向來是萬事不求人的。哥跟你的想法不一樣,哥不想大財、當大官之類的美事,只求安安穩穩地過自己的小日子,你就不要難為哥了。你說哥沒出息也好,你說哥故作清高也好,哥都不在乎,如果秋風借給我錢,我也就干了,不過你的錢,哥是說什麼都不會要的。等你自己掙到錢了再說吧。」
「好,這可是你說的啊?我這就去找秋風,他這麼有錢,憑什麼不能接濟接濟咱們啊。」打定主意要把自己學費全部透支掉的虛服,突然想到還有秋風這尊財神,心想著自己好歹是他師弟,向他借點總沒有問題吧。
不再理會馮天壽的勸阻,虛服跨上單車,像一匹沐浴著草原芬芳、追逐著大漠落日的野驢一般,瘋狂地撒開四蹄,飛馳在希望的田野上。
在隨後的幾天裡,虛服成功地幫馮天壽解決了一系列問題,並死拉硬拽著馮天壽參加了不少幾次培訓。並且,不停地向劉哥和丹姐吹噓馮天壽是他的下屬,自己的業務做得有多快之類的。兩個月不到,虛服已經成功地賺來了3年的學費,而馮天壽則不緊不慢、有一搭沒一搭地半算命、半推銷產品,雖沒掙很多,但好歹也把當初虛服借來的錢給還掉了。
在這段時間中,丹姐經常抽空到街心公園觀摩馮天壽算命,並把劉哥以前不用的手機給了他。隨著兩人的進一步交往,丹姐不僅纏著馮天壽給她看了手相、面相,測了八字,還拉著馮天壽還去自己的住處看了看風水。後來,為了驗證馮天壽不是胡亂吹,丹姐強行要求馮天壽給她起了將近2o個卦,比如算明天的天氣、後天的心情、家裡的貓能生幾隻、自己多大會長第一根白頭、剛買的鞋子會不會出現質量問題、週末走在大街上有幾個人來搭訕、地球什麼時候爆炸、外星人在地球有幾處據點等等。最後,實在算無可算了,丹姐還強逼著馮天壽算自己幾號來月事。
丹姐的種種惡跡完全顛覆了馮天壽對算命這一行當的虔誠之心,除了沒有給丹姐摸骨看相,幾乎所有的手段都在丹姐身上用了一遍!以至於後來一見到丹姐,馮天壽都會下意識地說道:「丹姐!求你了!你的命好得狠!實在沒必要再算了!」而丹姐也會很自然地接上一句:「不對啊,我怎麼老感覺這兩天要出大事呢?來來來,乖,給姐姐再算算!」
馮天壽原來自以為豪的種種小伎倆在丹姐面前完全成了擺設,一旦馮天壽準備沉吟一下,或語句含糊的時候,丹姐就會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拍在他頭上,惡狠狠地說道:「少來這套!姐沒心思跟你繞,直接說結果!」,而馮天壽除了在心裡默念「弟子不孝之外」,也實在沒有其它的辦法拒絕美人的「軟語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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