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葉莉和鳳青語到連隊找谷秋輔導功課當她們知道谷秋昨天的糗事後,差點笑破肚皮,葉莉笑嘻嘻地表示禁閉關的好,而鳳青語認為是否關禁閉,對谷秋來說都一樣,反正谷秋通常待在書房不出來,跟關禁閉差不多。
「葉莉同學,谷秋到底怎麼回事,他敢給人看病,惹得衛生員梁燕哭鼻子。他是懂得點醫術,還是好奇想玩玩?」指導員問。
「玩,肯定是看上梁燕了。那個梁燕是不是很漂亮,小秋最喜歡漂亮女孩,他認識的漂亮女孩沒有一千,也突破八百大關了。唉,梁燕看樣子逃不出小秋的掌心。」葉莉說。
「真的?」
徐連長和指導員驚呼。
「葉莉是開玩笑,」鳳青語忙道,「小秋的行徑有時候匪夷所思,但絕不會無的放矢。他說王成山病情嚴重,那就不會有假。十二歲小秋就擔任藍河村衛生室醫生,有近三年的行醫經驗。他一直攻讀中西醫學理論,造詣極高。」
「那就難怪了,我直覺他不是胡鬧的那種人。」指導員說。歎道,「這個谷秋,為什麼不直接說呢。連長,我建議馬上送王成山到軍區醫院檢查。」
「必須引起重視。」徐連長點頭同意。對葉莉和鳳青語說:「谷秋的禁閉接觸了,上午十點以前讓他給你們輔導功課,十一點以後參加訓練。」
「謝謝。」
鳳青語和葉莉告辭,通訊員把她們帶到禁閉室。所謂的禁閉室,其實是谷秋的臨時書房,是徐連長和指導員陳維嘉特意安排,把兩女昨天送來的文房四寶及書籍都搬到這裡。谷秋在房間裡看書,絲毫感受不到關禁閉的滋味,覺得沒什麼兩樣。時間緊迫,葉莉和鳳青語認真向谷秋請教功課難題。十點差一刻,谷秋走了,兩女繼續留在房間裡複習功課。從這以後,兩女白天在部隊複習功課,晚上回家。
王成山得檢查出來了,是早期結核病,具有傳染性,目前住院治療中。團裡很重視,要求王成山所屬的班全部到醫院檢查,連裡排查有無戰士被傳染。梁燕慚愧極了,如果不是谷秋現了,拖延下去王成山病情加重,肯定傳染給其他同志,那時她的責任就大了。而她之前還鬧著讓谷秋道歉,該道歉的是她。她付諸行動,當面向谷秋道歉,表示虛心向谷秋求教學習。
谷秋恢復了正常軍事訓練。他有基礎,各個訓練項目幾天後迎頭趕上老兵。一個星期後班長裘三華宣佈他達到了要求,用一周的時間完成了新兵連兩個月的訓練。在標兵班比賽中,谷秋沒拖一班的後退,一班依然獲得標兵班榮譽。
「南匯川,咱姐又來視察了。」李會笑嘻嘻地跑進宿舍,「咱姐那氣質沒得說,不愧是研究生,快,大家傻坐著幹什麼,快迎接咱姐蒞臨。」
眾人一笑剛站起來,南鳳儀走進宿舍。南匯川是她弟弟,偶爾來部隊來看望南匯川。一來二去大家都認識南鳳儀,跟著南匯川叫姐,所以李會一口一個咱姐咱姐的。
「姐,你怎麼來了。」南匯川高興地問。
「今天是週末,你們不訓練,我正好有空。」南鳳儀笑著將袋子放在桌上,「匯川,袋子裡水果和零食拿出來給大家嘗嘗。」
「姐,你來就來了,幹嘛每次來要帶東西呢,」李會嘴巴上說的漂亮,手可不慢,沒等南匯川手觸及袋子,他已經拿到手中了,「既然咱姐帶來了,不吃對不起咱姐。班長,給你一個蘋果,黃石雲,你的,接著……」
「給谷秋留一個。」南匯川提醒。
「谷秋?」南鳳儀一怔,隨即想到是同名同姓,不可能是她的同學谷秋,谷秋脾氣怪,除了琴棋書畫對其它不感興趣,怎麼回來當兵呢。研究生來當兵,怎麼可能呢。
「姐,你認識谷秋?」南匯川問。
南鳳儀笑道:「我確實有個同學叫谷秋,年齡比我小十歲,他十四歲考上江雲大學,十五歲考取研究生,成績全省第一,是天才中的天才。不過,不是你們部隊的谷秋,他清高、傲慢、自負,脾氣很怪,普通人他不屑一顧,但他有這個本錢。除了琴棋書畫對其它不感興趣,更不可能入伍當兵。」
一班成員面面相覷,互相對視,那神色很怪異。
「姐,你同學谷秋跟我戰友很像,很可能是同一個人。」南匯川說。
「不可能吧,」南鳳儀不信,「谷秋前不久參加國際刑警組織本屆大會,名動四方,國內外著名大學及單位邀請他繼續深造、或者工作,他都不答應,怎麼可能跑來當兵呢。哦,他人呢,我一看就知道是不是同一人。」
「有兩個女孩子,一個姓葉,另一個姓鳳,她們準備參加高考,經常來部隊找谷秋輔導,他在輔導兩個女孩子功課。」南匯川站起來,「姐,你稍等,我去叫他。」
「那個女孩子是不是叫葉莉?」南鳳儀問。
「姐,你怎麼知道?」
「真是他,他當兵……匪夷所思,怎麼可能呢。」南鳳儀喃喃自語,她現在確定弟弟的戰友谷秋,就是她的同學谷秋,因為葉莉她認識。「我正要找他商量件事,沒想到在部隊,我親自去找他。」南鳳儀站起來說。
「大家都去。」裘三華說。
於是,南鳳儀及一班戰士光臨谷秋在部隊的臨時書房。
葉莉眼尖,笑吟吟道:「南姐,你怎麼來部隊了,是看望小秋,還是向小秋看齊,準備當兵入伍?你看小秋穿上軍裝多帥氣,你穿上軍裝肯定很迷人。」
「就你調皮,」南鳳儀莞爾。盯著谷秋,「果真是你,太不可思議,你怎麼會當兵,我做夢都想不到。谷秋,你這是哪一出?」
葉莉笑道:「嘻嘻,他呀,是被逼上梁山。有人為了讓他當兵,追得他東躲西藏,不敢回家。一個星期前冒險回家被人家堵在家裡,逃不掉只好認了。」
「原來是這樣,」南鳳儀頗覺好笑,「谷秋寧折不彎,泰山崩於當面而不驚的人,能讓他妥協,這人厲害,非常了不起。葉莉,你這位朋友真漂亮,為何不給我介紹認識呢。」她是聰明人,既然是聰明人,就不會好奇追問是誰能夠讓谷秋無奈地當兵。其實,谷秋當兵一事,江大校園略有傳聞,仔細打聽不難得知一二,只是她忙於功課,與外界接觸不多,很多消息不得而知。
「她呀,嘻嘻,叫鳳青語,小秋是她的偶像,」葉莉刁鑽地說,「某人手段高,以為自己是情聖到處留情,專門針對清純少女下手,百試百靈。前不久賊手伸到衛生室,可人家梁燕不吃他那套,大鬧連部,轟動全連呢。」
一班戰士開始信以為真,提到梁燕一事便知道葉莉在開玩笑,大家忍俊不禁。
「誤會,絕對是誤會,根本不是那回事,是這樣的,」南匯川為谷秋辯解,「小秋現王成山的病很嚴重,與梁燕診斷不符,親自給王成山檢查,這才鬧出誤會。後來軍區醫院的檢查結果證明谷秋是對的,梁燕還向谷秋道歉了。」
「南姐別聽葉莉搗亂,」鳳青語盈盈一笑,「我知道南姐是小秋的同學,你們七七級、七八級研究生我都知道,你們偶爾來小秋家做客,丫丫姐經常提起你們。」
「我知道葉莉在搗亂,谷秋當年把奄奄一息的尚河拉回陽世,為人們津津樂道。肯定是谷秋臭脾氣又犯了,懶得解釋,鬧出誤會。」南鳳儀一笑,指著南匯川,「谷秋,這是我弟,也是你的戰友,我們姐弟與你有緣呀。」
「找我有事?」谷秋問,這是南鳳儀來之後谷秋說的第一句話。
「我確實找你有事幫忙,非常迫切,」南鳳儀歎道,「我們老家山陽一帶自古以來養蠶為生,去年有個叫牛航文的來山陽,他大談養蠶的如何如何的好,讓大家看到了希望,在他的鼓吹下山陽老百姓家家戶戶種桑養蠶。誰想到牛航文半年來沒給大家一分錢,把蠶繭價格壓的很低,本錢都不夠,而且蠶繭銷路澀滯,大量的蠶繭積壓在山陽老百姓手中,人人苦不堪言,欲哭無淚。谷秋,我知道你不喜歡做生意,但這是救命。」
「你找丫丫和衛大哥。」谷秋說。
「謝謝,謝謝,我馬上去你家。」南鳳儀坐不住了,她沒想到谷秋如此爽快,時間緊迫,她立即告辭。離開谷秋的臨時書房,南匯川問:「姐,山陽鋪開的攤子很大,縣裡都束手無策,谷秋真的行嗎?」「當然行,谷秋在江雲商場上穩坐第一把交椅,場財大氣粗,海內外都有關係,他伸出手山陽老百姓有福了。」「啊,他還做生意?」「何止是做生意,嵐雅堂去過嗎,那就是谷秋開的,以後你們去嵐雅堂,不妨找谷秋的未婚妻朱男丫,朱男丫很不錯,你們是谷秋的戰友,購買東西她優惠。」
南鳳儀匆匆走了,留下一班成員傻子似的半天腦中空白,他們一開始瞧不起谷秋,慢慢地對谷秋瞭解越來越多,也自慚形穢,他們跟谷秋不是一路人,有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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