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分析和偵查之後,葉莉突擊江大圖書館.她悄然進入圖書館隨意找位置坐下,一雙明眸熠熠生輝,在圖書館挨個搜尋目標。不久目標納入視野——谷秋正在那裡埋頭**。頓時笑靨如花,喜盈盈地衝著目標露出得意勝利微笑。突然,注意到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打量著她,是位漂亮迷人的女孩,與她並排而坐,繼而現她的右臂壓住了一本書,這本書的主人就是旁邊這位女孩,她這麼一壓妨礙了女孩看書。
「嘻,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葉莉說著抬起右臂,她剛才忙著找谷秋,忽略了其它。她注意到桌上的幾本書,一瞥女孩道:「你在看《外語之我讀》,也是高三級學生。自我介紹一下,葉莉,二中。」
「一中,鳳青語。女孩嫣然一笑道:「你剛才找……谷秋吧。」
「厲害,被你現了。哦,你認識谷秋?」
鳳青語略微遲疑:「幾天前他救過我……」
「他,救過你?」葉莉驚訝,興趣來了,「說說,怎麼回事。」
鳳青語臉上紅紅的,簡單地敘述谷秋『英雄救美』的俠義之舉,最後道:「他真了不起,身手驚人,好像一道光閃過,那兩人就飛出去了。」
「有這麼玄奇嗎,我知道他每天早晨堅持鍛煉身體,偶爾現他揮胳膊踢腿的,這與武術高手挨著邊?」葉莉嘟噥著,她很難相信,因為這幾年她纏著谷秋,如果谷秋這麼厲害,她怎麼沒現呢。
「葉莉,你說什麼,你認識他?」
「哦,沒說什麼,」葉莉回過神眨眨眼,「我何止認識他,關係鐵著呢。」
「真羨慕你,我幾次想向他請教功課,可是……他好像不想搭理我。」
「嘻嘻,」葉莉刁鑽地笑了,「他就那臭脾氣,倒不是針對你。別理他,他就是這麼個怪胎,經常得罪人,還自以為是呢。」
兩女一見如故,似乎是多年閨中密友。鳳青語注意到葉莉的書:「這本外語資料我也看過,是太清遺士編寫的,就是有些地方看不懂。」
「那還不簡單,不懂就問他本人呀。」
「本人?」
「對呀,誰讓他寫的時候沒解釋清楚。」
鳳青語啞然笑道:「我們連太清遺士是誰都不知道,到哪裡問他?」
「嘻嘻!」葉莉努努嘴故作神秘。鳳青語鳳眼充滿驚訝,「你是說你……認識他?誰啊,葉莉,快告訴我,他可是最神秘最傳奇的大人物。」
「嗯,誰讓我們一見如故呢,但你要保密,」葉莉神神秘秘地說,朝谷秋努努嘴,」現在明白了太清遺士是誰了吧。千萬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是我告訴你,這傢伙一根筋,本來沒甚見不得人,偏偏他認死理。」
「是他?」鳳青語美眸圓睜。
「不是他還能是誰。」葉莉嘻嘻笑著站起來,「走,我們過去會會他,有什麼問題你問,我保證他的講解讓你滿意。除非他溜之大吉躲起來,否則他拿我沒轍。」
谷秋獨佔一桌,幾十本書零散地堆在桌上。圖書館裡這會兒人多,很多人找不到位子,但谷秋桌上的那些書讓人望而生畏,紛紛退避三舍。葉莉可不管這些,拉著鳳青語坐過去,不客氣地將滿桌書推到一邊。谷秋被打擾了,一瞥兩女皺皺眉頭似乎有些不高興,隨即又低頭看書,把兩女當成空了氣晾在一邊。
「小秋,你又騙了一位美麗善良女孩的心。」葉莉詼諧地開玩笑,一瞅鳳青語笑道,「現在認識他了,有什麼感覺啊,小秋一向樂於助人,不懂的功課問他,為了保持文人才子的聲譽聲譽,他會不遺餘力的給你講解。」
鳳青語不禁莞爾,被葉莉逗笑,覺得很開心。
從這天起葉莉和鳳青語成了好友,鳳青語也與谷秋混熟了。谷秋經常為葉莉輔導,現在多了一個輔導對像——鳳青語。鳳青語不怎麼談自己的身世,說是工人家庭,但她的學習非常好,精通英語和日語,曾在全市物理大賽中奪冠。而鳳青語也成了谷家常客,谷秋經常不在家,她跟葉莉獨佔清韻書房,似乎成了書房主人。
「葉莉,你說小秋最近躲到哪兒去了,」這天下午,鳳青語若有所思,「好幾天沒回家了。最近他表很多文章,我都看了,真為他高興。」
葉莉笑道:「這你就不懂了,他是興趣來了寫寫心得體會,偶爾投稿到國內外雜誌社。通常只是自己寫著玩,是我幫他整理成文稿,又幫他出去。」
「真的?」鳳青語顯得很意外,這倒是她第一次聽說,「他隨便寫寫就能獲獎,不愧是傳聞中的天才少年。」
「你說對了,他的文筆非常好,非常犀利,但對投稿表興致不高,是我姐要他表。他聽我姐的話,半推半就地應付。」
「你姐是葉子吧,是北大的高材生,我看過她和谷秋聯合出版的書畫冊,對她的情況知道不少,她真了不起。」
葉莉笑道:「你也不錯呀,曾經獲得過市裡物理大賽一等獎,報紙上說你是天才少女,未來的物理學家云云。不過,我現你對文學非常有興趣,將來想當文壇大師呀。」
「相比谷秋和葉子,我算什麼。」鳳青語粉臉微紅,「谷秋才厲害呢,我們讀高中,他已經是大學研究生了,他常看的外語資料,很多是他翻譯編寫的。」
「青語,告訴你一招,千萬不要跟他比,否則我們被打擊的體無完膚。他是怪胎,我們是沒法比,乾脆不比心裡舒服些。」
鳳青語聽出來了,葉莉嘴上說不比,心裡卻很在乎。她能理解,因為她不自覺會跟谷秋比比,每次自信心受到嚴重打擊,但她的收穫是豐盈的,自從進入谷秋的生活裡,谷家都喜歡她,與谷秋的幾位弟弟妹妹打成一片,有時候朱男丫回來晚一點,是她去幼兒園接送孩子,幫忙整理家務。
她不像葉莉總是纏著谷秋,盡量不打擾谷秋。學習方面,在谷秋的幫助下,她的文筆越來越好,幾篇見報的文章受到好評,她的各門功課成績進境驚人,在同級同學中名列前茅。
她最喜歡在谷秋的書房看書,給她帶來難以形容的平靜和諧舒適感。不知何時起,只要谷秋不回來住,她就住在谷家協助朱男丫照顧尚冬四個,而她也逐漸成了書房的主人,閱讀谷秋的藏書是她的一大享受。
谷秋的藏書不亞於一個小圖書館,收藏頗雜,涉及到各個領域。但也不難看出,醫書,歷史書,文學書占的比例大。鳳青語別出心裁特設了一個書櫃,專門放谷秋的著作,包括翻譯的外籍資料,表的專業性文章,出版的書畫冊等,十分有意義。
如果遇到谷秋在家,葉莉總是纏著谷秋,這時候鳳青語除了請教功課上的難題,就是在旁邊欣賞谷秋作畫寫字,然後告辭。她從來不會讓谷秋為難,也因此葉莉從來不排斥她。
今夜,谷家舉行家庭式員工聚會。
李鳳英和朱建兵特意從鄉下趕來匯報情況,窯通縣無線電廠、水泥廠、磚廠相關負責人也參加這次聚會。這兩方谷秋比較重視,因此勉為其難地回家參加了這次聚會。李鳳英先匯報編織廠的情況,提到大家技術越來越好,產量也隨著提供,大家擔心銷售問題,如果銷售不了積壓下來,不但沒錢賺,而且是負擔。
萬友生笑道「不用擔心銷路,我們已經於美國幾家公司簽約,關鍵是技術及質量,一定要保證。技術負責人是農科院趙運成,聽說他非常樂意指導你,給你很多技術上的幫助……」
「你話中有話,」李鳳英粉臉一紅打斷,「我們是正常工作交往,你別想歪了。人是小秋介紹,他能不認真教我?再胡說八道我去找嫂子告狀。」趙運成追求她也不是什麼秘密,不止一次表示喜歡她。她有意無意拒絕,並刻意保持距離。
「行,你贏了,」萬有生忙擺手罷兵,立即轉移話題,「編織廠提交的擴大產量計劃書我跟衛大哥仔細看過了,需要的工具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你回去建一個小倉庫儲放編織品,大家編好後只要技術合格,付現錢收購,達到一定的數量再運回省城上色加工。質量一關很重要,不合格絕不收,否則影響到出口,我們的損失就大了。」
李鳳英道:「我知道輕重,出了問題你找我算賬,絕不還嘴。」
「編織品和雕刻品的質量關係到出口業務,關係到我們是否能進一步擴大出口率,長期與外商合作,」衛延臣語重心長,「如果這一步我們成功了,今後利潤更客觀。所以,技術要求和質量要求絲毫不能馬虎。」
「我建議……」萬友生突然打住了,望著門口走進來的蔣林峰,腦中閃電般急轉,迅站起來大聲道:「蔣軍長好,各位,我向大家介紹……」
「少在我面前玩聲東擊西的把戲,」蔣林峰打斷他,直奔書房,一邊說,「即使你再大聲點提醒小秋逃跑,又能逃到哪裡去。小傢伙一直跟我玩貓抓老鼠的遊戲,我煩了,今晚帶人包圍了這兩座院子,除非小秋能插翅飛出去。」
隨後兩名士兵押著谷秋走出書房。「你們繼續,反正小秋不想做生意,在與不在都一樣。」蔣林峰哈哈一笑當先走出大門,谷秋也被押上車。蔣林峰如一陣風來得快去的也快。
「丫丫姐,看來這次小秋當兵入伍是肯定的,但我們怎麼辦,編織廠剛剛有起色,鄉親們滿懷希望等著賺錢呢?」李鳳英柳眉緊鎖。
衛延臣不等朱男丫開口,他道:「蔣軍長說的在理,生意上小秋很少插手。即使小秋入伍當兵也在本地,有問題我們隨時找他。現在大家繼續總結過去一個月的經營狀況。」
關鍵時刻衛延臣穩住了陣地,眾人的心逐漸踏實,繼續討論交流。本來嘛,谷秋把大權交給衛延臣,很少過問生意,大家也習慣了。
「我們怎麼辦?」鳳青語問葉莉,「複習正在關鍵時刻,我們需要小秋輔導。」
「別擔心,我估計蔣軍長不會把小秋送到外地當兵,軍區又不遠,大不了我們也穿上軍裝暫住軍營。其實,穿上軍長挺帥氣,我喜歡。」
兩女商量妥當露出會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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