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府城裡的謠言越傳越烈,可奇怪的是城主府一直都沒做出任何舉措,就像完全都不在意這謠言的影響一般,如此一來,更加讓那些等在暗處的人,變的越肆無忌憚,隱約間城內的治安也變的亂了起來,經常會生一些口角或衝突,大多都是秉持了不同的態度,先是爭吵,隨後情緒越演越烈到直接動起手來。enxuemi。
不但如此,城內的失蹤案件又多了幾起,起先是那些小戶人家的孩子失蹤,展到現在已經有一些小地主家的孩子失蹤的消息,如此一來可算是炸了鍋,要知道這些小地主的影響力雖然不是很大,但怎麼說他們也屬於城中的富裕階層了,如果讓事態一直惡化下去,那到了最後,誰知道這種事情,會不會出現在各大家族的頭上。
這日公孫德厚正在書房處理公文,就聽到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等公孫德厚吩咐人去看了下後才知道,原來是有幾個家族的代表,此刻正在府門外要趕著見他,不過城主豈是說見就見的,除了某些關係特殊之人,大都要事先遞上拜帖才行。
不出所料的,這幾名家族代表就被攔在了門外,可那些人也不知道怎麼了,不但沒有退去,反倒和守門的兵丁吵嚷起來,甚至有人直接就想闖進去,根本就沒了往日的規矩。
公孫德厚聽了下人的描述後,陰著臉說道:「這像什麼話!他們把城主府當成什麼了?通通給我趕出去!」
下人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老爺,雖然都是些小家族的代表,可那些人怎麼說也是北府城中有些地位的鄉紳,如果就這麼全都趕了出去,萬一他們再出去亂說……」
公孫德厚不耐煩的打斷了下人的話,說道:「好了!真是膽大包天,本城主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給他們的膽子敢如此放肆。」隨後吩咐下人道:「你去把他們都帶到偏廳去,說我一會兒就到。」
等下人出去後,公孫德厚轉頭說道:「張道長你看,一會我們要如何做呢?」
房內的書櫃後面突然閃出一人,而此人正是早已在此的張德亮,當下張德亮輕鬆的說道:「這些人只是小魚罷了,興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生了什麼,城主只需暫時敷衍一番,等到近日晚間的時候,貧道自會為城主解除掉這個麻煩。」
公孫德厚恭敬的說道:「那我就謝過道長了。」說完後便轉身出了房門,顯然是按照張德亮的安排,去搪塞那些主動登門的鄉紳代表去了。
每到夜晚,北府城都會城門緊閉,一些重要的區域也會把各自的大門關起,除了在內裡自行活動,是不允許出外隨便走動的,尤其最近北府城內生了多起案件,夜間巡邏的士兵更是增加了不少,一排排舉著火把的士兵,不停的在城內四處巡視,火光照射的周圍一片明亮,弄的該地居民,睡覺都睡不安穩。
寂靜的城中,突兀的傳來一陣叫喊聲,隨後而來的就是一陣巨響,一座樹立在側的院牆,突然被一個黑影猛的一撞,巨大的撞擊力把那本不算堅固的院牆,一下就撞出一個人形的窟窿,旁邊的磚石隨之倒塌,一扇牆隨後也整個崩塌在地。
這時守城的兵士,連忙朝著叫喊聲的方向跑去,半路之中就見到一個黑影,兵士手中舉著火把,略一辨認,便看出此人穿了一件寬大的黑袍,面目藏於黑袍之中,讓人辨認不出面相,只是這身穿黑袍之人,手裡正提著一個襁褓,後面還傳來一陣敲鑼的聲響和幾人大聲的呼喊聲。
兵士聯想到最近生的事情,立刻抽出手中兵器,嚴陣以待的看著對面的黑袍人,兵士們緩慢而謹慎的移動著腳步,希望對這黑袍人形成包圍,好等到後續支援趕到,而那通風報信之人,早已當先一步前去通報了。
帶隊的軍官,手中拿著一柄長刀,言辭狠厲的喊道:「站在那裡別動!否則今日定斬殺你於此。」
黑袍人沒有任何反應,只是身形不動的站在那裡,而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後面追趕的人已然趕了上來,看到場內的情況,立刻高聲喊道:「軍爺!這賊人手裡的襁褓,是我兒子!」
帶隊軍官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顯然在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可惜刀劍無眼,如果脆下殺手的話,難免那賊人手中的嬰孩性命不保,不過就算如此,今天他也不會讓這賊人跑掉。
片刻之後,眾多手持長槍,身穿硬甲的士兵,從遠處趕來,後面還跟著一堆弓箭手,兵士們方一趕到就堵住了此處通道,弓箭手更是上下攀籐的爬上街道兩側的屋頂,找著居高臨下的有利位置,其間指揮得當令行如一,顯然平時沒少刻苦訓練。
就在包圍形成,兵力也佈置完畢的時候,那黑袍人卻突然動了,只見他把手中襁褓隨意的向後一扔,幸虧那一直盯著的士兵手快,要不然這襁褓中的孩童,說不定就會被摔死在地上,隨後黑袍人趁著這個機會,身形突然一進,竟然毫不畏懼的向前方衝來。
帶隊軍官大聲喊道:「放箭!」
「嗡」的一聲,幾十張強弓一次齊,放出的箭矢,準確的射在黑袍人的身上。
「叮~叮~」
箭矢臨身並沒有想像中的透體而過,而是出了一陣清脆的金鐵撞擊之聲,而那些射到黑袍人身上的箭矢,也都毫無例外的被反彈到地上,可黑袍人的身形,卻度不減的殺入了人群之中。
「刺!」
一排排長槍魚貫刺出,令黑袍人的身形微微一頓,可無論手持長槍的士兵如何使力,都無法刺入黑袍人的體內,反倒把自己頂的向後倒退了一步。
黑袍人揮起手臂在身前一掃,那些長槍頓時齊腰折斷,然後上前一步,抓起其中的一名兵士就朝外扔去。
「砰」的一聲,結實的砸在了旁邊的房屋上。
帶隊軍官臉色一變,心想:「這人難道是銅皮鐵骨,刀槍不入?」
可事情的展卻不容他想太多,因為這不一會兒的功夫,黑袍人憑藉著身體的衝撞,就已然闖出了一道缺口,而周圍的兵士見到事態不對,顯然也沒有了當初的勇氣,大多是圍而不上的猶豫不決,畢竟誰碰到了這種殺不死的敵人,都會產生一些莫名的恐懼。
帶隊軍官一看這樣不行,如果今天被這人跑了,那回頭自己的這身差事,也就別想幹了。
帶隊軍官揚聲大喊道:「纏住他!是爺們的都給老子上去!弓箭手快去拿繩索,給老子把這人套住!」
手下兵士聽到長官的命令,當下一股血氣沖頭,也不管後果如何,鼓起勇氣又衝了上去,長槍亂捅,刀劍胡劈,就算殺他不死,也不能讓此人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