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公孫玲玉走後,來福卻從外面走了進來,張德亮抬眼說道:「你小子又想說什麼?」
來福有些吞吞吐吐的樣子說道:「我~道長,道長應該答應小姐。enxuemi。」
張德亮鼻中一哼說道:「你知道個什麼,還有你小子為什麼突然為公孫玲玉說起話來了。」
來福面色有些紅,低頭說道:「來福覺得~來福覺得小姐是好人,她應該不會讓道長做壞事。」
張德亮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來福說道:「又是好人?我說你怎麼見誰都說好人呢,難道剛才你說我是好人的話,也是故意敷衍我的?」
來福抬起頭來,連忙搖頭說道:「不是不是,道長確實是好人,來福沒瞎說。」
張德亮嘿嘿一笑說道:「啊~我知道了,你小子喜歡公孫玲玉,是也不是?」
來福眼神慌亂的低下頭來說道:「沒~來福沒有,就是~就是……」
張德亮篤定的說道:「就是喜歡,行了,道爺我知道了,你不用多說了。」
不等來福辯解,張德亮就不耐煩的擺擺手,把來福從屋內趕了出去,然後心中想到:「嗯!席夫人要把公孫末趕出去,公孫末要殺掉席夫人,兩人之間的關鍵矛盾,應該是公孫玲玉的那樁婚事才對,可他們二人為了各人利益都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而現在明顯席夫人佔據了上風,畢竟她怎麼說,也是城主夫人,可公孫末卻只是公孫家的庶子身份。
那要是這樁婚事出了意外呢,那兩人之間的矛盾會否略微緩和一下,更重要的是,道爺看那席公子也實在很不順眼,如果讓公孫玲玉嫁給他,實在是有些浪費了。」
想了一會,一絲戲謔的神情,突然掛到嘴邊,也不知他心裡,又在打著什麼鬼主意,看來這心境轉變之後,不但沒有讓他的惡趣味收斂一些,反倒是更加有些放浪了。
席慶最近很是逍遙,身為城主夫人的侄子,整個北府城裡可以說是橫著走,不管到了那裡,周圍的人從來都是阿諛奉承小心巴結,沒有一個人敢招惹與他。
而這種待遇,卻是他在南離所享受不到的,雖說席家在南離也是一豪門大族,但上面畢竟還有城主呢,何況席家在南離也不是最大的家族,做起事來總不能太過張狂。
不過現在好了,席慶來到了北府,他姐夫就是北府城主,那還用顧忌什麼,當然是怎麼折騰怎麼來了。
席慶此時,正和一幫狐朋狗友,在一處房內肆意吃喝,旁邊還各自陪坐著幾位打扮妖嬈的女子,看那穿著打扮和臉上掛著的狐媚笑容,顯然是那久經風月之人,而這裡也的確是城內最好的一家風月之所,席慶自從來到北府後,就像是住在了這裡一般,日子長了自然也認識了一群臭味相投之人,日子過的可謂逍遙快活。
「席公子~奴家的敬你一杯。」被席慶一手摟著的女人,嬌滴滴的拿著一個酒杯向他嘴邊遞去。
席慶眼中帶著滿足,嘴邊掛著浪笑的說道:「你就這麼敬啊?嘿嘿,那本公子可是不喝的,要是換個杯子,本公子就喝。」
女子在席慶懷中扭動著身子說道:「換成什麼杯子啊~席公子你說嘛!」
旁邊一長相輕浮的男子說道:「哈哈!月姑娘還裝什麼糊塗,我們席公子當然要月姑娘,用那個杯子來敬咯?」說完還特意撅了撅嘴巴。
桌上眾人,連帶著旁邊的姑娘,都紛紛笑了起來,弄的月姑娘臉色有些羞紅,不過月姑娘也是久經場面之人,這番作態下來也是故意為之,因為這席公子的脾性她早已摸透,就是喜歡那含羞帶俏的道道,不過此人出手卻一貫大方,何況身份也是她惹不起的,所以這樓中的姐妹兒,也一直都著力迎合著。
月姑娘舉起酒杯,羞答答的抿了一口,然後輕輕的嘟起小嘴,慢慢的朝席慶的嘴邊靠近。
席慶看到月姑娘這番作態,鼻中的喘息之聲頓時粗重起來,身體下面自然也有了些反應,摟在月姑娘腰上的手臂一緊,迫不及待的就張嘴親了過去,弄的懷中佳人**不已,那纖細嬌柔的小蠻腰,像水蛇一般在懷中扭動。
不過這樣一來更是激起了席慶的心火,雙手更加放肆的上下撫摸,看那猴急的模樣,恨不得當場就成全好事,也不管這場中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不過這種事情,顯然席慶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桌上眾人紛紛一陣大笑,有的甚至有樣學樣的,摟著身邊的姑娘就開始上下其手,屋子裡頓時****聲疊起,把這好好的一場酒席,變成了縱慾放浪之所。
「呀喝?這小子可真不見外啊,竟然大庭廣眾之下,就能幹出如此事情,這臉皮可比道爺厚實多了。」張德亮此刻正透過門窗,看著屋內的香艷場景。
隨後張德亮轉過頭來向旁邊說道:「公孫城主,這席公子不會就是你未來的女婿吧?」
張德亮旁邊那人,正是北府城主公孫德厚,而公孫德厚此刻的臉上,彷彿蒙了一層寒冰一般,陰沉冰冷的鐵青著臉,而一雙垂下的手臂,更是被氣的微微顫抖。
公孫德厚自詡君子,做的事情從來都是不偏不倚,也自認光明磊落不恥宵小,只是在家事上面,公孫德厚卻很少表意見,因為他覺得公孫玲玉怎麼說也是女子之身,自己身為父親的,有些事情實在不好插手,乾脆就直接交給了自家夫人。
等聽到夫人為女兒找了門親事後,再得知那人竟然也是席家之人,公孫德厚還著實高興了一番,畢竟雙方怎麼說也是門當戶對,而且夫人向來賢良淑德,雖然偶犯小錯但也是知規守禮之人,想來娘家侄子也差不到那去,如果能親上加親,也能成就一番美談。
可今天陪張道長出來散心,來到此處本想著吃喝一番,卻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讓他看到了眼前這一幕,而這席慶的表現又如此不堪,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竟然能幹出這等羞恥事情,這讓公孫德厚覺得,臉上突然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好像正被人指著鼻子嘲笑一般。
公孫德厚的嘴巴緊緊抿住,也不知是羞愧還是氣憤,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張德亮看到公孫德厚的模樣後,不但沒有勸解,反倒火上澆油的說道:「唉!貧道當初見到席公子的時候,就覺席公子身有病症,想來是過於貪戀酒色了吧,怪不得年紀輕輕的就會……」說完還貌似無奈的搖了搖頭。
公孫德厚一聽,心想這還了得,如果席慶真的有哪方面的毛病,那起不是害了自家女兒,何況這張道長的身份和本事,說出的話語還能假的了,而且就算事情有假,但看席慶這番做派,也實在不是良婿。
想到這裡,公孫德厚氣哼哼的一揮袖子,抬起腿就向外走了出去,生了這種事情,公孫德厚實在是沒臉再在這裡呆著了。
張德亮看了看離去的公孫德厚,又望了望屋內正揮汗如雨的席慶,臉上微微一笑說道:「別怪道爺攪了你的好事,怪就怪道爺看你不順眼,嗯!就是這樣,很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