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陽光逐漸暗淡,直到屋子裡變的有些昏暗,張德亮才張開雙臂舒展了一下身體,用手輕撫下額頭,左右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腦袋,站起身來,點燃了一根蠟燭,燭光亮起,屋子內又亮堂起來,雖然畫了一天的符文,精神有些疲憊,但看到桌上擺放的十幾道刀兵符,張德亮又忍不住的會心一笑。
張德亮站在窗前,算算時間,從自己重傷而回到現在,也快過去兩個月了,想來這兩個月中,一直都沒有出去走動。
正好現在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今天的心情也不錯,雖然目前的身體有些疲憊,但這畢竟是在門派之中,想來也不會生什麼事情,張德亮想到這裡,邁步便走出房門,沿著門前的小路,漫無目的的閒逛起來。
張德亮目前所住的位置,屬於茅山後殿區域,畢竟這裡居住的大多是女性弟子,盡量和正殿那裡的男弟子居所分了開來,雖然修真之人大多對男女之間的事情,沒有世俗界看的那麼重要。但畢竟這修真之人,先前也都是普通人,世俗界的規矩禮儀,總還是深刻在骨子裡面。
雖然一路走來,張德亮也見到了幾處房內有燈光亮起,但他畢竟還是知道些規矩,天色已然不早,總不能冒失的進入人家女弟子的房內打擾,那還指不定會被想成什麼樣呢。
張德亮就這樣慢悠悠的走著,拐了個彎後,在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處小竹林,往竹林中望去,還能看到那竹林中隱隱而現的涼亭,當下也沒多想,興致高昂的就朝竹林中快步走去。
漫步在竹林之中,此時天邊的一輪彎月懸掛在頭頂,周圍氤氳繚繞的飄蕩著幾絲霧氣,時隱時現的碎石小徑,寂靜無聲的空靈之感,讓張德亮猶如邁步在人間仙境之中。
就在張德亮享受著如此仙境之時,遠遠的聽到了幾聲潺潺水聲,想到自己從回到門派以來,平常也只是用濕巾擦身,好久都沒痛快的洗個澡了。正好今天的月色如此撩人,周圍的環境也恰如人意,想到那清涼的溪水,淋在身上時的爽快感覺,張德亮便有些忍不住的朝那水聲之處快步走去。
張德亮越靠近那水流之處,周圍的霧氣也越的濃厚,濕潤的霧氣拂在面上,一陣微風吹來,帶起了微微的涼意,張德亮心下有些欣喜的想到:「哈~沒想到還是一處溫泉,今天還真是來對了。」
等到張德亮看清面前的景象之後,又忍不住一陣心曠神怡,只見那一汪池水上,正冒著蒸騰的熱氣,如繚繞的孤煙徘徊而上,那先前在竹林外看到的涼亭,正坐落在這池水之中,幾塊石頭隨意的灑在亭外,猶如池中繁星般通向岸邊。
可就在張德亮剛想踏石而過的時候,突聞一聲女子的清喝:「誰!」
一道水劍,就在張德亮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身上,讓張德亮忍不住哎呦的叫了一聲,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身上也被淋了一個濕透,沾染到地上的塵土後,更是狼狽之極。
要說平時張德亮也不會如此窩囊,畢竟他怎麼說也到了築基初期的修為,可怪就怪在今天他是在畫了一天的符文之後,體內真氣和神識都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這才被那突如其來的襲擊打了個正著。
何況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在自己門派之中也能遭人襲擊,又被周圍的景色吸引了大半的注意力,警惕性自然下降不少,種種原因加在一起,就成了現在的這幅樣子。
張德亮捂著肩膀,忍著疼痛剛想從地上站起來,突然一股寒氣迎面而來,嚇的張德亮也來不及多想,立刻一個懶驢打滾險險的躲了過去,可還沒等他看清來人到底是何模樣,那道寒光又如影隨形的向他刺來。
張德亮此時也顧不得許多,只能閉著眼睛大叫道:「我是茅山弟子!!」
興許是聽到了張德亮的話語,那道寒光並沒有刺在他的身上,但仍然懸浮在他面前沒有離去,等張德亮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看到,那道寒光原來是一根銀釵,只是從那銀釵上散的靈氣看來,應該是一件法器。
「茅山弟子?那你師父是誰?為什麼會跑到這竹林來?」
一連串問題,搞的張德亮一時有些不知道回答那個,但他畢竟也見過一些世面,知道這興許是一場誤會,於是連忙答道:「我叫張德亮,來這裡養傷,不信你可以問王依婷王師姐。」
那女子沉吟了一陣,興許是在判斷張德亮這話的真假,然後才慢慢的收起了銀釵說道:「哦~原來你就是張德亮啊,怪不得王師姐說你這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看來還真沒說錯。」
張德亮心下大叫冤枉,自己雖然對王依婷有些好感,但什麼時候色迷迷的了,最多是感情流露而已,不過現下他也懶的分辨,只想快些離開這個倒霉地方,經過剛才那番折騰,嚇出了一身冷汗不說,身上也滿是泥土草屑,好不難受。
「這個,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今天的事情多有唐突,改天一定登門道歉。」
張德亮說完,起身後頭也不回的就向來路走去,至於那改天登門道歉的說法,他壓根就沒打算照辦,何況到目前為止,他連那女子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可見他實在沒什麼誠意。
可就在他剛走出兩步,後面那女子卻一個閃身來到他的面前,伸手一攔說道:「喂~本姑娘讓你走了嗎,你這人可真沒禮貌,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就算完了?我告訴你,沒那麼容易。」
張德亮見到被人攔住了去路,抬頭一看,這才注意到面前的女子,看長相也就是十來歲的年紀,不過要說這個女子長的也算是靈秀非常,圓圓的臉蛋上秀眉微皺,小巧挺拔的瓊鼻,配上微微撅起的粉潤雙唇,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正狠狠的看著他,尤其是那張紅撲撲的臉蛋尤其惹人喜愛。
張德亮看到這裡心中暗想,「或許是剛從水中出來的原因吧,沒看那一頭烏黑的長正滴答的掉落著水珠嗎。嗯~身材也很不錯,尤其是那對飽滿的雙峰,和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真是極品啊極品!」
女子看到張德亮肆無忌憚的眼神,上下掃視著自己,氣的大聲喊道:「喂!沒聽到本姑娘跟你說話嗎?你那雙眼睛看什麼呢,信不信本姑娘給你挖出來!」
突然被人喊醒,張德亮才現現在的處境,尷尬的咳嗽兩聲說道:「咳咳!那個,不知道這位姑娘還有什麼事情?」
女子依然氣憤的說道:「你叫誰姑娘呢,姑娘是你叫的嗎,要叫道友!」
張德亮有些無奈的嘀咕道:「你一口一個本姑娘的,我叫你姑娘有什麼錯。」
女子皺著眉頭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什麼呢,鬼鬼祟祟的,看你那眼神就知道你不像什麼好人。」
饒是張德亮脾氣再好,也不能老被一個半大女子呵斥,只見他皺著眉頭說道:「這位道友,今天的事情純屬誤會,錯我已經認了,你還想怎麼樣。」
女子看到張德亮的樣子後,冷哼一聲道:「你說誤會就誤會,如果不是我現的及時,打掉了你那齷齪的心思,本姑娘就要被你……」
張德亮本不是笨人,眼睛一轉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不過為了盡快擺脫這個麻煩,仍然耐心的說道:「那道友打算怎麼辦呢?畢竟事情也沒有生,何況我也確實是無意。」
那女子聽到後,也有些苦惱的一手抱胸一手拄著下巴的盯著張德亮,不過她不這樣還好,要知道她那胸前的規模確實比常人雄偉不少,尤其是剛從水中出來,衣衫更是緊緊的貼在身上,這樣一來更是把胸前那雙峰的形狀擠的纖毫必現。
張德亮本就不是個正人君子,看到如此美景,一雙眼睛也忍不住在那雙峰上,滴溜溜的打轉,但想到前車之鑒,免不了右手握拳在嘴邊乾咳了兩聲。
可女子卻彷彿並不知情一般,看到張德亮咳嗽了兩聲,嘴邊露出一絲冷笑說道:「呵呵,別裝了好不好,不就是淋了些水嗎,你不至於這麼體弱吧?」
張德亮聽到這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後,有些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苦惱的摀住額頭想到:「得了得了~今天算道爺我倒霉,碰到了這麼一個憨貨,我啥也不說了,愛咋地咋地吧。」
那女子猶不盡興的說道:「怎麼了?心虛了是不是?」
張德亮低著頭無奈的說道:「今天的事情是我錯了,還請道友原諒則個。」
看到張德亮服軟,女子才得意的一笑道:「好了!本姑娘也不為難你了,既然大家都是同門,今天的事情就算過去了,不過以後你要還敢如此,本姑娘就一定要你嘗嘗厲害。」
張德亮聽到這姑奶奶終於放過了自己,連忙嘴中答應著快步離去,他算是知道了,這女弟子可能是歲數太小,平時或許又被嬌縱慣了,所以言行舉止顯得有些稚嫩刁蠻。
雖說自己不會和她一般見識,但畢竟以後還是少遇到為好,這種女人說起來正是張德亮最討厭的那種,雖說漂亮到是漂亮,可相處下去的話麻煩更是不少,以後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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