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亮吃飽喝足後,拍拍**走回洞府,經過數天的思考,張德亮也想通了,要想在這修真界混出個樣子來,自身的實力修為先要能保住自己的安全,何況現下門派裡並不知道老祖宗已然死去,如果事情被門裡的那些人知道後,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煉化本命屍的,老祖宗活著的時候他們不敢說,死了後誰知道那些人在打什麼鬼心思。
張德亮回到洞府後,先用神識在微塵骨裡翻找一番,現裡面有幾瓶丹藥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毛筆符紙硃砂等雜物,除此之外還有兩柄長劍和一個上面刻有咒語的小鈴鐺一個,兩柄長劍一柄墨綠色一柄烏黑色,在那三件張德亮暫時看來也不知道是何法寶的旁邊,還放著一卷玉簡。
張德亮拿出玉簡用神識向裡探去,先映入腦海的是幾個古樸大氣的文字《控神經上部》,張德亮看到這叫做《控神經上部》的秘法共有九層,從築基初期開始修煉第一層,直到最後第九層的元嬰後期,每一層還詳細的記載了同階段的符咒和控屍之法,至於那煉化本命屍和分屍的手段,卻屬於單獨的法決記載在控神經的後半部。
張德亮現下勉強只能修煉第一層,所以後面的內容走馬觀花的看了幾眼,在玉簡的最後面像囑托一樣還留下了幾句話語,說的正是那微塵骨裡其他幾樣東西的用處,其中那幾瓶丹藥分別是,聚氣丹,回元丹和煉神丹,最後還有一個綠色的小瓶子,上書一個「解」字,不過裡面卻連提都沒提這《控神經下部》下落,張德亮也沒特意留意,畢竟光是上部就修煉到元嬰了。
看來這些東西都是一些平常修煉時服用的丹藥,不過那回元丹確是能加快恢復自身元氣的珍貴藥品,如果兩個人修為法寶相近的修行之人生爭鬥,戰況持久之下,有此丹藥至少能保自身無礙。
張德亮隨後又把注意力轉移到那三件法寶之上,按說這修真界的法寶也分個三六九等,最低一級的叫做法器,然後才是法寶,靈寶。至於那之後更加逆天的天地通靈之物,就算拿到張德亮身邊他也不認識,如果碰上了也那個實力擁有,憑他現在的修為,就連那逆天之物自身所散的威壓都不是他現下所能承受的。
看著眼前這三件明顯是法寶一級的東西,張德亮依次拿在手裡左看右看的愛不釋手,茅山的大多數功法都是用來對付陰邪之物的,如此到了這三件法寶也毫無例外,其中那柄墨綠色的長劍劍身上刻著斬屍二字,看這名字就知道一定是陰邪之物。事情也確實如此,這把斬屍劍當年正是茅山一位長老之物,劍身犀利邪氣不侵,尤其是那劍身上的一層墨綠色劇毒,如果沾染上了更是麻煩之極,張德亮看著手中的這把斬屍劍有些哭笑不得,心想明明是一把驅邪之劍,上面竟然還附有劇毒,看來當初持有這把劍的長老也是一位不好相與的人物,至於另外一柄烏黑色的長劍便正常多了,只是一件普通的法寶,不過犀利堅硬程度更在那柄斬屍劍之上,名叫黑蛇,爭鬥之時能從中喚出黑霧來迷惑對手。
張德亮看完自言自語道:「看來這黑蛇劍逃跑的時候到是一件不錯的法寶。」
最後的那個上面刻有咒語的小鈴鐺,是用來召喚自身分屍的東西,雖然分屍通常能通過本命屍來掌控,但事情往往不隨人意,誰也不知道會生些什麼,所以便有了這麼一個屬於茅山派特有的法寶,不過這名叫喚魂鈴的法寶除了能召喚自身分屍之外,還能出一陣迷亂心神的音波。不但如此,它還能把一些游離在外界的弱小魂魄吸納其中,在有需要的時候更能提供給分屍來增強其戰力。
張德亮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幾件法寶,心下嘀咕著「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如果我不是在茅山派已經呆了三年多,我還以為自己加入了那個邪魔外道呢,又是劇毒又是吸魂的,就連那稍微正常點的也起了個黑蛇的名字。」
張德亮卻不知道,這茅山派本就不是名門正派,茅山派的行事作風也一直都保持著亦正亦邪,不過這種行事作風,在以前門派實力雄厚的時候也沒什麼,只是現在茅山派的實力威望已經越低弱,又加上他們做的事情忽左忽右,到頭來弄的那些正派名門不屑與茅山派為伍,而茅山派自己又不認為他們是邪門歪道,所以長久下來這茅山派在修真界就變的越孤立。
如果那些周邊大派不是看在茅山派雖算不上純正的正派人士,喜歡成天和一些死屍打交道,但畢竟沒有做過什麼惡事,而且早些年還留下了些情面的話,就連那一真教的築基大典也是沒資格參加的。
張德亮無奈的歎息一聲,心想反正都這樣了,現在總比以前那外門弟子的樣子強多了,何況他認為自己本來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只是在看到這些法寶的時候,心裡有些懼怕,免不了要抱怨幾句,不過幸好這些都是自己的東西,想通之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檢視了下自己目前所有的家當,然後一古腦的又全仍回了微塵骨裡,隨後張德亮又拿出了一把普通的匕,找了一個小碗,左手拿著匕呲牙咧嘴的朝自己右手上比劃,心中卻暗暗苦,這茅山派的勞什子煉屍之法,按照玉簡上的記載和老祖宗臨行前的教導,確是要用自己的鮮血來畫地為牢,至於張德亮現下的舉動當然是要為自己放血。
猶豫了一下後,手中的匕狠狠的右手上一扎,隨之冒出的血液順著手腕流淌到事先準備的小碗裡,張德亮等到血已流滿半碗的時候,馬上用體內元氣封住了傷口周圍的血脈,鮮血頓時止住,隨後收起了匕又簡單的包紮一番。
張德亮拿出一根毛筆沾了碗裡的血液,然後按照腦海中記憶的法陣,開始在地上以那具仙屍的軀體為中央畫了起來,如果從這洞府的上空俯視的話,就會看到如此一番場景。洞府裡的光線被牆壁上的幾顆夜明珠所散的柔光照的忽明忽暗,在洞府中間的位置,一人正手拿毛筆,時不時的粘下擺放在旁邊小碗裡鮮紅血液,然後又圍著地上的一具屍體在他周圍畫起了一個法陣,鮮紅的血液,死去的屍體,忽明忽暗的光線,寂靜無聲的洞府,還有地上那詭異扭曲的圖形,構起了一幕妖艷而又怪異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