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喜歡看童貫那如豬頭一般的臉,當下淡淡嗯了7道:「楊戩何在?」
「奴才在!」一聽趙話,楊戩趕緊走出來
趙說道:「朕昨天讓你查蘭妃的身世,你可有眉目?」
「奴才已經查到!」
趙點點頭,沉聲道:「那好,你就當著眾位臣工的面,把知道的事情講出來!記住,一個字都不能差,否則朕要你的腦袋!」
蔡京此刻的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個疙瘩,他已經猜到皇上的用意,至於蘭妃娘娘的真實身份,蔡京心中和明鏡似的,而且他還知道蔡攸與蘭妃的關係非同一般,看來昨天蔡攸之所以消失,肯定與奇玉峰上的事情托不了干係
想到這裡,蔡京不禁暗暗叫苦:攸兒啊!你可真不讓為父省心!
楊戩說道:「蘭妃娘娘入宮以前乃是煙雨樓中一名妓,名為馬湘蘭,在那一帶名頭很響,不過只賣藝而不賣身,可是就在馬湘蘭入宮那天,煙雨樓卻突然間消失了,這著實令人感到大為奇怪!而且奴才還得知,蔡攸與那馬湘蘭相識,而且交往比較密切,還曾今為馬湘蘭治過病,交情應該不淺」
說罷,楊戩低聲對蔡攸說道:「蔡大人,皇命難為,您也休要怪我!」
蔡攸輕輕笑道:「無妨,公公不必介懷!」
趙定定的看著蔡攸,摸著下巴玩味說道:「照此說來,朕倒是可以假設這樣一種情況,蔡攸與那馬湘蘭串通一氣,先是讓馬湘蘭進宮面聖,等到馬湘蘭取得朕的信任後便意圖謀害,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句話雖是說地輕鬆可是看得出來趙眼中正迸顯出道道駭人地精光畢竟刺駕一事可不是鬧著玩呢
蔡京立刻站出來為蔡攸辯解:「皇上老臣以為此事還需詳查一番這麼早下定論未免過於草率!」
此時趙桓也出列為蔡攸求情:「父皇兒臣別地不敢說就說蔡攸意圖謀害父皇一事兒臣是萬萬不能相信地!」
趙卻是一言不還是定定看著蔡攸臉色無絲毫表情
這下王朗可是樂壞了原本以為皇上要重重獎賞蔡攸卻不想生了此等事情只要蔡攸與刺駕搭上關係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而童貫也是一臉得意得望著蔡攸心中暗道:「不聽雜家言吃虧在眼前!蔡攸這下看你如何解圍!」
蔡攸微微一笑,拱手說道:「在皇上面前,臣絕不敢有所隱瞞,正如楊公公所言,微臣的確與馬湘蘭相識,也有點交情,在奇玉峰上,微臣也的確對馬湘蘭施以援手但是皇上所言微臣卻不敢芶同,如果馬湘蘭真的是受微臣指使,那麼微臣何必去搭救馬湘蘭呢?這不明擺與馬湘蘭扯上關係嗎?更何況如果微臣真的想對皇上不利,以前也曾有過機會,何必要弄得如此複雜呢?」
「呃,朕說過,那只不過是一種假設而已!」
其實趙還真是鬆了一口氣,但是也對蔡攸在奇玉峰上的作為大為惱火,那不是明擺著抗旨不遵嗎?畢竟趙乃是一國之君,眼中是揉不得沙子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蔡攸,你可知罪?」
蔡攸搖搖頭,說道:「臣不知!」
趙剛剛緩和的臉色,一下又陰沉下來,哼道:「你不知?真是笑話!在奇玉峰上,你不僅捨身相救那女刺客,而且還出手打傷童貫,你說你居心何在?而且朕還聽到了一些朕很不想知道的事情,是關於你和蘭妃的」
其實趙最在意的還是蔡攸與馬湘蘭到底是何種關係,現在且不論馬湘蘭刺殺一事,就說趙從童貫口中聽到的那些關於蔡攸與馬湘蘭的事情,就讓趙心中掀起不小的波瀾,趙是皇上,是九五之尊,天下盡在他的掌控之中,何況一個馬湘蘭呢?但是蔡攸與馬湘蘭那些不明不白的關係,著實讓趙心存芥蒂,畢竟一個男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女人的忠貞,何況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如果蔡攸與馬湘蘭之間真有些什麼不可告人之事,那麼趙的顏面何在,皇室的尊嚴何在?
蔡攸微微一笑:「啟稟皇上,微臣與馬湘蘭只不過是朋友而已!」蔡攸可不笨,如果對趙說馬湘蘭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那無疑是對趙**裸的挑釁,不被大卸八塊才怪呢!
「真的只是朋友?」顯然趙還需要更多理由
蔡攸點點頭,說道:「僅此而已!皇上,我相信在場的諸位大人也有不少人與馬湘蘭打過交道」
這的確是大
話,馬湘蘭早已名聲在外,除了那些富家子弟光顧煙t一睹馬湘蘭的芳容外,自然少不了這些平日裡道貌岸然的文武國公
童貫此時卻站出來,質問道:「既然你與那馬湘蘭關係不密,為何要去奇玉峰搭救她呢?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媽的!你這個死太監,看來昨天下手還不夠重!」蔡攸挑釁的看了童貫一眼,其實蔡攸早就想好了應該如何應對,想要在言語上鑽蔡攸的空子,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蔡攸一本正經的說道:「皇上,柳大人是否已將密奏傳到」
趙點點頭,心中疑惑道:這小子又要搞什麼鬼?怎麼一下子又扯到密奏上了?
蔡攸接著說道:「想必柳大人已經在奏折中說的很清楚,聖火教其實是契丹人秘密在山東組建的神秘組織,意圖破壞山東的安定,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就在聖火教覆滅的時候,卻生了馬湘蘭刺駕一事,這絕不僅僅只是一個巧合而已,所以微臣懷疑馬湘蘭說不定也是大遼派來的奸細,所以微臣才斗膽去奇玉峰,不過目的不是為了搭救馬湘蘭,而是怕馬湘蘭被侍衛殺死,以至於線索就此中斷」
趙桓馬上附和道:「父皇,兒臣覺得蔡大人說的十分在理!」說罷,還不停地朝著蔡攸擠眉弄眼
看來趙桓這個兄弟沒有白交!蔡攸心中一陣感動,略微朝著趙桓點頭示意
趙的臉色似乎又稍緩一些,淡淡說道:「但願你所說是肺腑之言,不過朕離開的時候下了道聖諭,直許抓活的,難道你去的時候童公公沒有告訴你?」
突然間,童貫渾身抖了一下,臉色也刷的一下變白了
蔡攸卻饒有興趣的對著童貫說道:「童公公,如果當時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暗中命令弓箭手向馬湘蘭突施冷箭,才致她失足跌下懸崖的,難道這就是皇上交給你的聖諭?你不要不承認,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聽到這裡,趙皺著眉頭問道:「童貫,這是怎麼回事?」昨天聽童貫的匯報時,對於馬湘蘭的死因,童貫言辭閃爍,當時趙就有些懷疑
童貫見到隱瞞不下去,慌忙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老奴當時也是無可奈何啊!那馬湘蘭武藝群,連連殺我數百侍衛,老奴實在是捉她不住,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你!」
趙頓時間變得臉色鐵青,一腳就把面前的童貫踹翻在地直直罵道:「你是不是也把朕的話當耳旁風了?哈,真是好啊!都學會抗旨不尊了,是吧!」
童貫哪敢多言,現在磕頭如搗蒜一般,不一會,額頭已經出現血跡
趙怒哼一聲,猛地甩下衣袖,說道:「傳朕旨意,將童貫拖出去,打三十大板!蔡攸暫且押入大牢,聽後落!」
「父皇!」趙桓說道:「您這樣做是不是有失公允?」
趙搖搖頭,鄭重說道:「你的意思朕明白,蔡攸的確在山東立了大功,可是在奇玉峰上與刺客關係不明不白,而且還出手毆打當朝重臣,著實是罪無可恕!你們不要求情,朕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說罷,趙深深看了蔡攸一眼,便離去了
而蔡攸也暗暗鬆了一口氣,按照往常,蔡攸此時應該被拉出去斬示眾,但是現在只是收監,也算是矇混過關吧
皇宮,大牢
「恩公,那狗皇帝沒有為難您吧!」李逵站在牢門之外,怒氣沖沖說道
蔡攸一把摀住李逵的嘴,說道:「喂!你小子不是來害我的吧!」
雖說偌大的牢房中,只有蔡攸一人,但是畢竟在皇城裡,膽敢大罵趙為狗皇帝,李逵著實堪稱第一人
林沖說道:「大人,您畢竟是有功之臣,這皇上也未免有些絕情!」
「絕情?」蔡攸歎道:「俗話說的好,伴君如伴虎,帝王心事誰能知道呢?」
「大人,你會不會有危險呢?」林沖擔心說道
蔡攸臉色一整,沉聲說道:「暫時應該沒有,不過不用怕,有我父親還有太子為我斡旋,應該不成問題如果皇上真要取我性命,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到時候也只好破釜沉舟了!」
說罷,蔡攸又道:「如果真要那樣的話,你們會怎麼辦呢?」
林沖與李逵相視一眼,不約而同說道:「赴湯蹈火,再所不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