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蔡攸依然是面無表情,但是氣勢卻收斂了不少\經抓住蔡攸的死穴,畢竟與一個犯下逆天大罪的人有交情,不會是一件好事情
「蔡大人,您是聰明人,你剛剛在山東立下大功,皇上必定會重重封賞,至於這個女刺客,早晚也難逃一死,你何必為了一個女子而葬送了自己大好前程呢!你放心,先前的一切雜家權當沒有看見,沒有聽見!蔡大人,你看如何啊?」說罷,童貫還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胸脯
蔡攸看了看童貫那不知多滑稽的表情,哈哈大笑起來
童貫還以為蔡攸想通了,這才鬆了一口氣,笑道:「正所謂識時務為俊傑,蔡大人日後定然會有一番作為!」
話音剛落,就見蔡攸突然一揚手,直直朝著童貫的腮幫子扇去,『啪』得一聲脆響過後,童貫飛出去一丈遠今時的蔡攸可不比往日,至從與馬湘蘭歡好一晚過後,蔡攸就好像一下子從一個凡人變成了武林高手,雖然不會招式,但是內力卻很驚人,剛才那一巴掌至少有五分力,著實夠童貫喝一壺的
童貫對這一巴掌著實是猝不及防,連連在地上轉了三個圈才穩下身來,耳朵裡面嗡嗡作響,眼前彷彿有無數的星星在晃悠,而童貫的左腮幫子也立馬紅腫起來,過了好一陣子,童貫才從麻木中甦醒過來,頓時感覺到一股劇痛從臉上傳過來,不禁呀呀叫了好幾聲
「蔡攸,你竟敢打雜家!」童貫捂著左臉,氣急敗壞的說道
蔡攸哼道:「我不打你,枉生為人!」
「你!好!很好!」
童貫恨恨說道:「蔡攸,我堂堂相,就算是蔡太師,也對雜家禮讓三分,你竟然公然打我!真是豈有此理!」
看著童貫那一副如便秘一般的表情,蔡攸不屑說道:「別人對你禮敬有加,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敬你!別人不敢打你,我卻敢!」
蔡攸所言字正腔圓落地有聲童貫不禁又倒退幾步
「蔡攸難不成你要造反不成!雜家乃是奉皇命追捕刺客你膽敢公然搭救刺客這裡地人全都可以作證!」童貫只得把皇帝給抬了出來
蔡攸這一生最忌諱地便是有人威脅他!誰要是威脅他那就意味著那個人要倒大霉了!
「童公公!這造反地帽子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亂扣地!」蔡攸雙眼微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是一巴掌不過這次打得是右臉
「哎呦!」
童貫頓時被打了個狗吃屎直接摔倒在地頭上地頂冠也飛了出去頭散亂得一塌糊塗童貫雙手緊緊捂著臉不停地吸著冷氣
這次童貫可真是暴走了,尖叫著呼喊道:「禁衛軍!將統統他們拿下!」
「誰敢無禮!」
眼見侍衛們要動,李逵大吼一聲,一腳踢在身邊的石頭上,石頭瞬間被踢得四分五裂,周圍的侍衛們都被嚇得夠嗆,很識抬舉得停了下來其實他們並不笨,敢公然毆打童貫的,也不是什麼小角色
「蔡攸,你敢當眾羞辱雜家,雜家與你拼了!」
看到侍衛們不敢動手,童貫把心一橫,捋起衣袖便向蔡攸撲過來,接著就是一頓狂拽瞎撓
蔡攸冷哼一身,精準得抓住童貫的領口處,一把就拎了過來,而童貫只覺得喉嚨被猛得勒住,根本喘不過氣來,不一會童貫的雙頰又紅慢慢變白了
「童貫!你給老子記好了!誰要讓我難受,我一定會讓他更難受!」說罷,蔡攸又揚起巴掌,準備再讓童貫飽餐一頓
「大人,手下留情!」林沖急忙走過去,拉住蔡攸,而後悄聲說道:「這傢伙雖是可惡,但是最終不是禍,如果再打幾下,恐怕這廝不死也要去半條命了!」
蔡攸想想,覺得林沖說得有理,如果童貫挨不住,被自己失手打死,那後果還真是不好說當下就把領口一鬆,而童貫則像麵條一般,軟溜溜得癱倒在地
「今日暫且放你一馬!哼!」
蔡攸瞥了童貫一眼,打個招呼,便與李逵和林沖三人大搖大擺得離去了
「蔡攸,咱們走著瞧!皇上不會放過你的!」
蔡攸剛離去不久,就傳出童貫鬼哭狼嚎般的叫喊聲
而恰恰就在此時,楊鈞領著大隊禁衛軍也趕了過來,看著狼狽不堪的童貫,楊鈞心中唏噓不已,剛才他在路上也碰到蔡攸,但是蔡攸卻沒有理他,如此一想,楊鈞心中突突一下,不會是蔡攸把童貫給打了吧?我的娘咧,這下可有好戲
第二日,皇宮
滿朝文武皆已到場,但是當時的氣氛卻是非常壓抑,在場的眾人或多或少都聽到了一些風聲,皇上被刺殺,事情自然非同小可,眾位大臣心中都是惴惴不安,苦思著一會的說辭
蔡攸位列其中,但是臉色卻很平靜,如湖水一般不起一絲波瀾,他昨日並沒有回家,也沒有去天香書社,而是與李逵和林沖喝了整整一天的酒,到底喝了多少,蔡攸也不記得了,只記得渾身都已經沒了感覺,到最後喝酒如同喝水一般,但是腦中還是能清晰記得馬湘蘭的容顏,原本是想借酒澆愁,卻不想愁更愁!
金殿之上,有四道目光不停地在蔡攸身上游弋,第一道是驚異的目光,自然是蔡京的,蔡京昨天就聽吳三回來稟報,說是蔡攸已經回京,蔡京當然高興萬分,而且蔡京也得知蔡攸平定了山東之事,心中已然對蔡攸刮目相看,所以整日便呆在府中等待蔡攸回來,可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竟然一天都沒見到蔡攸的人影現在看著蔡攸立在金殿之上,心中不禁古怪萬分
第二道是興奮的目光,自然是趙桓的,看到蔡攸回來也許是他這幾個月來最為歡喜的事情了,第三道是嫉妒的目光,不消說也能猜到是誰的王朗最見不得的就是自己的死對頭蔡攸陞官財,這次聽聞蔡攸死裡逃生,而且立下了赫赫戰功,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第四道是惡毒的目光,乃是立在趙身旁的童貫的,大家不妨試想一下,如果一個人被打得如豬頭一般,那麼這個人對毆打他的那個人會投以怎樣的目光?
趙依然是正襟危坐,但是左胳膊處的顯得略微臃腫一些,應該是包紮傷口所致,但是可以看得出來,他今日根本沒有心情坐朝這也難怪,被一個心愛的人背後捅了一刀,是個人都會難受,因為這不僅僅是肌膚之痛,而是深入心靈骨髓之痛
雖然已經上朝,但是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越來越詭異而眾位大臣們心中也是越來不安,生怕皇上會遷怒於自己
最終還是宋徽宗看了口:「呦,那不是蔡攸嗎,回來了?」這句話倒是像一句老朋友之間調侃的話,但是在場的人聽起來,卻聽不出任何調侃的味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蔡攸大大咧咧的走出來,說道:「微臣昨日已經返京!」
「哦?是嗎?」
趙呵呵笑了一聲,冷不丁的說道:「那昨日朕被蘭妃刺殺這件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嘍?」
其實趙被刺殺之事,被封鎖的很緊,只有幾個關鍵人物才知道趙剛一說完這句話,在場的眾人皆是冷汗直冒,原本還心存僥倖,希望這些風聲只不過是憑空捏造出來,但是經趙一說,自然已成事實,當下全部大臣便統統跪倒之地,大呼『臣該死』之類的云云
趙輕哼一聲,說道:「起來吧!」說罷,趙雙目緊緊盯著蔡攸,似笑非笑道:「蔡攸,你先回答朕剛才的問題!」
蔡京緩緩起身,抬頭掃了一眼趙,卻從趙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不禁眉頭一皺,心中大惑不解,按理說,蔡攸剛剛得勝回朝,皇上應該先問蔡攸山東之事,卻不想皇上反其道而行之,竟然問詢刺殺一事,難不成其中還有隱情?
蔡攸現在已經猜到童貫已經將昨天奇玉峰上的事情全部告訴了趙,當然其中少不了添油加醋,不過蔡攸並不害怕,如果他怕的話,今天就不來上朝了
蔡攸稍稍安定一下,說道:「不錯!微臣知道皇上昨日被刺殺!」
「是嗎?」
趙雙眼微瞇,說道:「既然你知道她是刺客,為何還要救她呢?」
蔡攸微微笑道:「皇上,您是如何知道微臣去救刺客了呢?難道當時您也在場?」
看到蔡攸不承認,童貫著急說道:「雜家可以作證,你當時就是想救下那個女刺客!」
蔡攸哈哈大笑道:「真是荒謬,你既然可以作證,那我也有證人可以證明當時我並不在現場」
「蔡攸,你別以為你這樣可以瞞天過海!」
童貫稍微一動氣,就疼的齒牙咧嘴,當下跪倒在趙面前,痛哭流涕道:「皇上可要給老奴做主啊!當時那蔡攸的確在場,而且還打了老奴兩巴掌,呶,皇上,您瞧瞧!」說著,童貫把那豬頭臉故意亮出來讓趙看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