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兒緊緊與田秋柏相擁在一起,輕道:「相公,我。
田秋柏苦笑一聲:「對不起,芳兒!我曾今對你山盟海誓過,可是,可是現在只能食言了!」
蕭芳兒搖搖頭,淚眼迷離道:「不!我不許你這樣說!」
蔡攸卻是看的大為光火,乾咳一聲,大聲嚷嚷道:「喂!你們說夠了沒!萬一你們小兩口把不住嘴,說個十天八天的,難不成讓我們都在一旁乾等著!老子我等的不耐煩了,休怪我收回剛才說過的話!」
田秋柏輕歎一聲,將蕭芳兒輕輕推來,說道:「芳兒,你們走吧
「不,相公!」
「走!」這次田秋柏陰沉著臉,怒聲喝道。
蕭芳兒在田秋柏的喝令下,終於狠下心,與白衣和十幾個聖火教骨幹走了出去,但是依舊是三步一停,五步一回頭,一臉的依依不捨。
蔡攸看在眼裡,不禁詫異道:「想不到這婆娘還有些情意!」
而田秋柏則一直深情得注視著蕭芳兒,臉上說不盡的溫柔,與剛才的冷酷簡直就是天差地別,當蕭芳兒的身影看不見的時候,田秋柏這才把頭扭回來,而後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
蔡攸慢悠悠的說道:「田大教主,我的承諾已經履行了,該你了!」
其實在蔡攸心中。還是希望田秋柏不要耍什麼花招。但是蔡攸也知道。出現這種情況地幾率真是小之又小。
「好!」
田秋柏答應一聲。便將腰間地袋子解下來。捧在手中。慢慢向蔡攸步履蹣跚地走過來。
而蔡攸則暗暗給魯智深和玉湖使眼色。讓他們見機行事。而護在蔡攸身前地馬湘蘭手中也捏著一隻明晃晃地燕子金鏢。準備蓄勢待。
十步、九步、六步、五步……
就在離蔡攸僅離三步之時。田秋柏忽地眼中精光乍現。右手地袖子滑下一支火折子。只是在衣服上一抹。便出現了火苗。
「蔡攸,你去死吧!」田秋柏眼見計謀得逞,哈哈狂笑起來。
可是他笑的未免有點過早,玉湖就在田秋柏要點燃袋子上的引線一剎那時,用長鞭把田秋柏的右手纏住,而馬湘蘭手中的燕子金鏢也早已經出手,只見金光一閃,便瞬間扎進了田秋柏的喉嚨,玉湖接著嬌呼一聲,暗施力道,揚起手中長鞭,田秋柏手中的火折子便直直向後飛了出去。
魯智深也湊上前來,運足氣力,飛起一腳,直直踢向田秋柏的小腹,田秋柏頓時像斷了線的風箏般向後飄了去,空著瀰漫著陣陣妖紅的血霧。
「這田秋柏果然沒安什麼好心!」蔡攸歪著腦袋想著,不過這幾下可夠田秋柏喝上幾壺的了,除非田秋柏生了一條小強的命,不然的話,恐怕是必死無疑了。
可是很不湊巧,田秋柏還有一口氣。
而且非常不湊巧,田秋柏和火折子落在了同一處地方!
田秋柏掙扎著將火折子握在手中,而後面目猙獰的看著蔡攸,之後便點燃了手中的火藥袋子,用起力氣向前扔過來,之後偏腦袋一歪,倒了下去。
田秋柏那時早已經是強弩之末,所以並沒有扔出多遠,雖是如此,還是驚得蔡攸一身冷汗,別人不知道炸藥包的厲害,他一個現代人,能不知道嗎?如果這些這些炸藥包都爆炸的話,周圍五丈以內,必定會受到波及。
玉湖不愧堪稱天不怕地不怕,竟然用長鞭朝著飛來的炸藥包甩去,看的蔡攸是目瞪口呆,對玉湖的敬仰之情也上升到了一個嶄新的高度:這娘們,真虎!
可是令蔡攸萬萬沒想到的是,玉湖真的做到了,只見她的鞭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在炸藥包上,生生的將那七八個炸藥包給甩了回去,可是由於玉湖鞭上的力道過猛,在鞭子收回的剎那,竟然把一個炸藥包帶了回來。
「妹妹!小心!」馬湘蘭出一聲尖叫,就欲飛身撲出。
可是就在馬湘蘭動的一刻,只覺得眼前一花,好像是有人已經飛了出去。
只聽得一聲巨響,動靜絲毫不比魯智深點燃第一通石雷差。
只見田秋柏瞬間被那彈回的炸藥包所釋放出來的恐怖能量撕成了碎片,而蔡攸這邊也是不好受,雖說只有一個炸藥包,但是威力也不敢小視,而且蔡攸為了保護玉湖,生生用自己的身體護在玉湖的身上。
只見十丈高的灰土蕩起滾滾濃煙,而濃煙消散之後,便見原先蔡攸奮不顧身把玉湖撲倒在地的地方堆起了一座小山丘。
「蔡大人!」「蔡攸!」
魯智深、李逵與馬湘蘭等人看見剛才的情景乍舌
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急忙跑過去。
經過李逵與魯智深一頓狂挖之後,漸漸露出了蔡攸的身體,李逵又大聲呼喊幾聲,蔡攸這才動了動腦袋,眾人見到皆是鬆了一口氣:還好,並沒有大事!
蔡攸身下的玉湖卻是清醒的,她見到蔡攸奮不顧身的來搭救自己,心中莫名一甜,此時看見伏在身上的蔡攸一動不動,當下便帶著哭音說道:「蔡攸,你快快醒醒,你可不要嚇我?」
「嗯?」
蔡攸又動了一下,而李逵則與魯智深一左一右將蔡攸架起來,馬湘蘭則急忙用手按住蔡攸胸前,為蔡攸舒氣。
「呼!」蔡攸總於緩過氣來,說道:「真是,真是憋死我了?」蔡攸又晃了晃腦袋,眼睛一眨一眨得盯著玉湖胸前那高聳的玉峰,心中暗道:真是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這古代也沒有胸罩之類的啊,她的怎麼會那麼大呢,剛才真是差點就給憋死,想到這裡,蔡攸不禁苦笑一聲,如果自己真的就這樣掛了,恐怕便成了一個不朽的傳說,一個被女人的胸憋死的傳說!
眾人聽到蔡攸說的這些話,還以為剛才是被掩埋的時候憋暈的,但是作為當事人之人的玉湖,卻深知蔡攸話中的意思,剛才她的胸前的確是倍感壓迫,但是由於當時情勢緊急,她也顧不得許多,現在回想起來,臉上不禁一陣燙。
蔡攸現在的境況的確不妙,後背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露出大片寒冰絲甲,不過還好,沒有見血,蔡攸又大口吐出一嘴濁氣,當下腦中就清明了許多,不過蔡攸現在卻能清晰感覺到屁股上傳來一陣劇痛。
「媽的!不會是老子的屁股被炸開花了吧!」
蔡攸吸著鼻子,用手一摸,果真覺得濕漉漉的,而後一看,現上面沾滿了鮮血,不禁哼哼道:「哎呦,這下可糗大了!」
著說著,蔡攸眼前一黑,頓時覺得眼皮重若千鈞,昏了過去。
眾人看到此種情形,自然焦急萬分,紛紛上去呼喊,可是蔡攸卻一句都聽不見。
「蔡攸,蔡攸!你這是怎麼了!你快醒醒啊!」玉湖撲到蔡攸身上,也顧不得男女之別,哭喊說道。
馬湘蘭卻是皺著眉頭,異樣的看著玉湖,難道妹妹她也對蔡攸也那種意思,不,這怎麼可能,她剛開始的時候可是要殺死蔡攸的。
看著玉湖不停地搖晃著蔡攸,馬湘蘭輕輕走過去,拍著玉湖的肩膀說道:「玉湖,你這樣搖他是不會醒過來的。」
可是玉湖就如中魔一般,根本對馬湘蘭不加理會,馬湘蘭輕歎一口氣,一臉焦急的看著蔡攸,心中不住的祈禱著:蔡攸,你可不能有事啊!
「大人,大人!」
眾人循聲望去,看見楚奇領著一隊軍士跑了過來,魯智深頓時喜上眉梢,大聲喊道:「楚先生快些過來,蔡兄弟昏過去了!」
「什麼!」
楚奇也是一驚,急忙跑將過來,不由分說便搭著蔡攸的脈,而此時眾人皆是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盯著楚奇,似乎想在楚奇的表情中找到一些什麼,尤其是馬湘蘭與玉湖二人,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會兒看看蔡攸,一會兒瞧瞧楚奇,不知道如果讓蔡攸看見,他會作何感想?
不消片刻,楚奇取下搭脈的手,而後說道:「剛才生了什麼事情?」
蔡攸擔心柳士明有所閃失,便命楚奇與柳士明在一隊衛士的陪同下,躲在儲糧的那件暗室中,所以楚奇只知道官軍與聖火教在梁山大寨中決戰,具體生的事情卻一無所知。
魯智深當下就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而馬湘蘭則擔心的問道:「楚先生,蔡公子怎麼樣了?」
楚奇微微笑道:「諸位不必擔心,蔡大人的脈象雖然虛弱,但是無衰敗之象,只是因為內外皆傷,氣血運行不暢,而至中竅失靈,這才昏厥過去,只要稍事休息,便可甦醒過來。」
有了楚奇這句話,大家懸在半空的心才算是落了地,而馬湘蘭與玉湖同時長場舒了一口氣,但是相視一下,便覺得古古怪怪的,尤其是玉湖,竟然有一種心虛的感覺,好像做賊了一般,而馬湘蘭怎麼不清楚玉湖的心思,只能輕輕歎了口氣……
夜晚,並不像往常一樣平靜,反而風起雲湧,電閃雷鳴,瓢潑的大雨不停得拍打著剛經歷過一場血戰的梁山。
但是這一夜,卻注定不是一個平凡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