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婆子一聽就慌了,齊刷刷的跪倒在地,大呼冤枉!一
「少夫人,賤婢們冤枉啊,賤婢們就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這種事*……「
「是啊,賤婢們當時只是奇怪,不知道為何柴房門打不開,這才叫來家丁撞門的。」
「對對對,賤婢們若是私自撞門,這可是要受罰的啊……」,
奏漫擺了擺手,說道:「不必急著喊冤枉,我話還沒問完呢。「再讓她們啞口無言一次,若還不招,就別怪她用刑了。這些惡婆子,什麼事都做得出,何須他人憐憫?
三人跪在地上,金身皆是冷汗直冒。那馮婆子更是兩三次偷偷的將眼光瞟向劉婆子,也不知是在看什麼,但三人之中就數她膽兒小一些了。
秦漫看了馮婆子幾回,心中頓時有了數。她咳了一聲,問道:「馮婆子,你說說撞開門之後,你都看見了些什麼,接著你們又做了什麼事,詳細的說,不要說謊。」
馮婆子心一顫,怎麼就點著她的名兒了?但她又不得不答話,便低頭答道:「是,少夫燦……,當時家丁撞開柴房門,賤婢們便見到尤苦與那家丁一絲不掛的抱在一起,躺、躺在草地上。而、而後……賤婢們衝上去將兩人制服,捆在了一起,接著王婆子就去稟告劉管事。再後來,賤婢們就一塊兒將兩人送交尤管家處置了。」
秦漫在她面前來回走動,見她的頭垂得越來越低,便再問道:「尤苦是什麼時候開始喊冤的?也就是說,你們什麼時候現尤苦能夠開口說話了?「
馮婆子一想,完了。少夫人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要是尤苦當場被抓住,當場就會喊冤啊。可那會兒尤苦還昏迷著,她怎麼會喊冤呢?但這事兒又作不得假,當時為了讓事情逼真一些,才叫的家丁來撞門,好讓更多人親眼見到這一幕,誰知道尤苦竟不是個啞巴*……,
「說!說謊一次,十板子!「秦漫厲聲喝道。
馮婆子嚇得腿都軟了,心中直哀號這回被劉管事給害慘了。她顫抖著聲音回答道:「她、她匙…………是當著老太太的面兒開口喊冤的……「
劉婆子心裡一沉,干算萬算沒有算到尤苦竟裝啞了這麼多年。她在心中歎了口氣,看來就是在這裡出了岔子,沒能將這個謊給圓過去。
「很好,總算你說了句實話。」秦漫在她面前站定,說道:「那麼照你所說,尤苦她當場被你們抓住,不哭鬧也不求饒,一直沉默到被尤管家送到老太太跟拼了,才開口喊冤。你說換了是你,你會不會這樣?」
尤管家卻在此時開口道:「啟稟少夫人,劉婆子帶人將尤苦與家丁帶來我面前時,兩人已經被打昏了,據說是受縛時反抗所致。
後來在老太太跟前,我命下人澆水潑尤苦,她才醒了過來。」
馮婆子欲哭無淚,當時為了演的逼真一些,所以她們才假裝與尤苦還有家丁廝打,趁機又假裝將兩人打昏了,好遮蓋兩人當時就是昏迷的事實。只是少夫人所問的尤苦為何當時沒有出聲的事情,她卻是不知如何解釋。
秦漫看了一眼尤管家,心想他倒是不偏不綺,便說道:「尤管家說的倒也合情合理,只不過就算是反抗在前,生了如此大的事情,尤苦也斷然不會一句話不說。撞門的家丁可都在,我想也不用他們出來作證了,這三個婆子心裡清楚得很。」
劉婆子見馮婆子靠不住,便以眼色向王婆子示意,讓她出面挽回局面。
王婆子立刻爬上前,說道:「少夫人容稟,那尤苦裝啞多年,面對突然狀況她必定驚慌失措,一時之間忘了出聲也是正常的。再說她與那家丁反抗,賤婢們便在短時間內將兩人給打昏了,她到老太太跟前醒過來才開口叫冤,正常啊……」
劉婆子聽了,眼中儘是滿意,看來還是這王婆子靠得住,馮婆子膽兒太小,方纔她真擔心馮婆子被秦漫幾詐之下吐露了實情。
奏漫搖了搖頭,又歎了口氣,頗有些無奈地說道:「原本指望逼你們自己說出實情,我還能看在你們也是受人指使的份上放你們一馬,不過現在看來倒是我多管閒事了。好吧,既然你們如此冥頑不靈,那麼我就叫一個人出來讓你們再無別的話好說。「
她轉頭對尤子君說道:「夫君,還請夫君將周同借妾身一用。」說到底,今天的關鍵人物也就是這個周同了。聽尤子君說,這周同是他專門安插在軒院的眼線,跟了他許多年,也十分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