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用毒,蝴蝶面具人可以說是自信滿滿,暗器也是一樣,可是這兩樣用來對付小蘊,可以說是小蘊給了他添加了唯一的一個敗筆。
這種毒,沾到皮膚就會蔓延全身,只是數七次的功夫就可以立即斃命,這種毒只能預先服下解藥才行,不然到時候吃解藥都會晚了。
當然,這個蝴蝶面具人的手下們也都非常清楚這藥的毒性,劇毒無比,也沒看小蘊有什麼痛苦的表情或是什麼努力用功抵擋的畫面,只是那麼輕而易舉的就排除了毒素,不由得覺得心寒。
這份心寒,比小蘊的寒氣罩還要寒,或許,可以說是恐懼也不為過,是的,是一種從內心深處散出來的恐懼感,恐懼眼前這個強大的敵人。
一個寒氣罩,罩住了一萬多人,限制住了他們的腳步,其實,他們早就應該覺得懼怕了,只是低估了小蘊的實力,直到她排除了毒素才想起來,自己這方有一萬多人呢,而小蘊卻只有一個人,只是一個人就逼得他們無法行動自如,這份能力早就應該察覺了!
輕敵,果然是失敗的前兆,這些人,無一不是精英,就算對方是個女人,戰場經驗足的人,是絕對不會做到輕敵二字的。
可是,蝴蝶面具人認為自己有資格輕敵,因為他對陷空島的一切都瞭如指掌,自然也清楚小蘊了,也知道她叫小蘊,特徵就是一個女性,整天帶著面巾。一雙美麗而攫魂的大眼睛留在外面,很好分辨。
對於小蘊的信息,蝴蝶面具人的印象中,她只是個普通地女子。反而是水無月這個女人才真正的讓他有所顧忌。
只聽蝴蝶面具人一雙不可置信的眼神盯著小蘊看了很久,喃喃自語說:「怎麼可能?他不可能會騙我的,為什麼有這樣一個高手地存在她會不知道!?」
蘊奇怪的看著那個蝴蝶面具人,這個人怎麼那麼喜歡自言自語啊?於是說:「我奉勸你們,束手就擒。為你們殺的這些人而贖罪,不然的話。我們就試試看好了!」
蝴蝶面具人並沒說話,只是盯著小蘊看,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小蘊目前為止還是很輕鬆的。但是為了逼毒,她消耗了一些能力,所以寒氣罩維持地時間自然就少了一些。
蘊想地不多。她只想著能拖延幾天就是幾天吧。因為她記得水無月跟她說過。命運地變數是非常奇妙地。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生什麼事。
她也記得水無月曾經跟她說過。這個世界是有奇跡地。而奇跡只會給相信它地人。只要相信奇跡。堅定自己地信心。奇跡一定會出現。
所以。小蘊相信奇跡。不管什麼時候。她都對奇跡有著憧憬。有著無比堅定地信念。沒有什麼可以動搖她對奇跡地信
有地人總在抱怨奇跡為什麼不會出現呢?可是。你有仔細想過嗎?你對奇跡地信心夠堅定嗎?你懷疑過奇跡會出現嗎?又有多少人會像小蘊一樣。不論什麼逆境。都對奇跡有著無比堅定地信心呢?
除了拖延時間。小蘊還在堅信著那個疼愛她。寵愛她地水無月一定會再次出現。再次拿回屬於自己地主控權。如果是那樣。她倒也甘心地和水無月維持著主僕關係。
可是現在地這個水無月。小蘊見到她那個冰冷地眼睛就會怕。說到底。她就算是擁有了人身。又如何呢?千年地時間。千年地灌輸。物換星移。她從骨子裡就是獸類。這是無法改變地。
她的思想中,有主人這個名詞,對於她們的世界裡,只要有了主人,那麼這個主人就會高你一等,主人的命令就是一切,當然,不包括契約上的條例。
奴僕懼怕主人,這是一種天性使然,那個心地善良的水無月從來都不會有這個架子,從來也沒想過自己會高誰一等,所以小蘊自然不怕她,反而是從內心裡真正的服她,甘心的為她做什麼。
而現在的這個人格的水無月,她會的就只是用自己的身份來壓制小蘊,說真的,倘若不是因為有另一個水無月的存在,小蘊絕對不會怕這個冰冷的水無月,她的功力本來就比水無月高的多。
人和神獸不是一個層次的,一個人就算到了極限,都無法趕上一個普通法力的神獸,這就是差距,永遠無法越過的界線。
盧方四人已經到了陷空島,越過了陣法以後,盧方朝著信鴿的地方跑了過去,拿過來一隻鴿子後吩咐白玉堂以水無月的名義對廣陵王呼救,請求廣陵王派兵援助陷空島,可惜的是水無月早早就把那個月牙形的信物還給了廣陵王,不然的話,可以利用這個信物直接調兵了。
廣陵王在上次臨走的時候,送給了水無月一個信鴿,這個信鴿是專門用來聯繫他的,可以飛回他的住處,這個時辰也已經快要接近黃昏了,廣陵王本來是打算要去溫柔鄉尋歡作樂的,可是這鴿子一飛來,他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他的住處沒有人知道,只有水無月的那個信鴿,如果說他的這個皇妹只是沒事聊聊天的話,倒也還好,可是他對水無月的觀察,不像是沒事閒的無聊就寫點信傳送的人,可是,除了這些,還能有什麼事呢?
廣陵王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水無月一定出了什麼事,利用這個信鴿來找她求救!到底是皇家的人,頭腦轉的就是快,這不能怪他們,只是他們生在帝王家裡,從小學的就是一些複雜的東西。
其中的複雜程度,外人是永遠都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清楚地,所以,不是每個人都能當皇帝。排除那些昏庸無能的皇帝以外,能當上皇帝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趙昊雲快的打開綁在鴿子腳上地信件,如他所料。水無月果然出事了!他立即回到桌子上寫了一個紙條綁在另一支鴿子的腳上,這個鴿子飛往的路線是他的那個在揚州的管家住處。
綁好了信件,廣陵王把月牙形地信物拿了出來,也綁在了信鴿的腳上地,這個東西沒有多少重量。以鴿子的承受能力還是可以帶動的。
放飛了鴿子以後,趙昊雲坐在書房裡面沉默的想了好久。沒有人知道他那雙深邃地眼神裡究竟蘊藏了怎樣的含義,皇家的人,永遠都不會是那麼簡單。
白玉堂始終在擔心廣陵王會不會出兵幫忙,因為信件寫的很簡單。只是要求廣陵王派五萬精兵去太湖的碼頭,那裡會有人接應他們,原因就是水無月出事了!
四個人以最快的度飛奔著趕向居民住處的線,盧方趁機說:「我們陷空島地存亡,就看天意了!」
蔣平點點頭,「不過可惜,二哥地地雷沒放在居民居住的地方。主要就是引爆那些在埋伏或是走到那個地方準備埋伏地敵人。不知道憑我們幾個的力量,能跟對方斗多久。」
徐慶冷哼一聲。「我才不管對方有多少人,多少實力。總之入侵我們陷空島就是不行,拼了這條命也要殺個夠本!」
徐慶地話音剛落,盧方突然大喊一聲,「停!」幾人都應聲停下來了,因為,前面是一片雲霧,朦朦朧朧的什麼都看不清,天色也已經近黃昏了,視覺也開始變得困難起來。
白玉堂皺著眉頭看著遠方說:「怎麼會這樣?怎麼都是霧呢?好像不是普通的霧,這未免有些太朦朧吧?」
蔣平盯著遠方看了一陣,本以為可以看出點什麼倪端,奈何歎口氣說:「還是看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霧絕對不是普通的霧,大哥,怎麼辦,那個地方剛好就是居民的住處了!我們是沖還是不衝啊!?」
徐慶也關心著島民的安慰,而且他的性子又急,「管他那麼多呢,大哥,我們沖吧,如果連我們都不管他們了,就真的沒有人能幫他們了!說不定,他們現在還在痛苦的煎熬呢!」
徐慶的話很實在,他有什麼說什麼,有的時候,越是在不好下定決心的時候,越是在很多複雜的情緒纏繞的時候,徐慶那些簡單明瞭的話就是清醒劑!
盧方狠狠一點頭,「兄弟們,呆會你們自己要多加保重!衝!」盧方的一聲令下,就算他們只有四個人,就算他們不知道前方那個未知的霧是否存在著危險,可是為了他們的家園,哪怕只有四個人,他們也會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力挽狂瀾!
越是接近前方的霧氣,越是覺得寒冷,這種寒冷的感覺讓蔣平覺得異常的熟悉,越是接近,蔣平就越覺得親切。
正在和蝴蝶面具人對視僵持著的小蘊突然眼神一變,變得異常柔情,滿眼的笑意,因為她隔著百里之外的距離就感應到了蔣平的存在,還有三個她熟悉的氣息。
不管他們四個能演繹出怎樣的奇跡,總之,對於小蘊來說,奇跡已經來臨了,蔣平的出現就是最好的奇跡!
蝴蝶面具人很顯然的是感覺到了小蘊的變化,那原本蘊含著敵意的眼神突然變得柔情,不過,他想的可不是小蘊因為感應到了蔣平才會有此變化的,而是想到關於小蘊的信息。
那個告訴他信息的人說,小蘊有一雙攫人心魂的雙眼,由於顧忌小蘊的實力,又想起來這句話,不由得警備了起來,感情他是覺得小蘊要使用什麼新招了!
不過,小蘊確實出新招了,不過不是對他們出新招,而是對蔣平他們出新招!
只聽蔣平突然大叫:「啊!是小蘊!這寒氣是小蘊散出來的,你們看,你們看!」順著蔣平手指的方向,前面一片雲霧朦朧的地方,突然多出了一個清晰的通道。
四人互相對視一眼,默契十足地衝向了那個通道。沒有了寒氣的逼人,他們四個的度進行的更快了,只是一轉眼地功夫就到了小蘊的身邊。
不過,他們站在雲霧外面。不能靠近小蘊,因為小蘊站在寒氣罩裡面,所以蔣平他們依舊是看不到敵人,只是,他們現在站的位置。卻是讓他們永遠都無法忘懷的一幕。
那遍地的屍體,零碎地肢體。一張張瞪大了的眼睛,不知道是多少人命堆積起來地地面,那鮮紅的黏稠血液腐蝕著大地。
怒火,就是在那一瞬間爆的。即便是居民,也如同是他們的親人,他們同樣都是那麼善良,以禮待人,可是,上天為什麼要讓他們落得如此下場呢?
蘊感應到了蔣平和其他三個人地怒火,於是把對方的實力還有數目都分別說了一下。並且告訴他們自己可以撐多久。讓他們冷靜下來好好想對策。
可是,徐慶是個簡單的人。該怎樣就怎樣,他現在就只想著報仇。殺了那些殘忍的敵人,根本就不會理智一點的聽小蘊說什麼話。
無奈,小蘊將寒氣蔓延,籠罩住了盧方他們四個人,在寒氣罩裡,因為這刺骨的寒意,讓他們冷靜了不少,也因此讓他們看清楚了敵人。
只可惜,即便是盧方他們跟小蘊的關係,寒氣罩依然不買賬,照樣限制住他們四個人,這簡直就可以說是不分敵我,只要被罩住,任何人都要被困在原地,用自己地功力抵擋寒氣。
當然,換了普通人地話,估計沒多久就會變成冰雕了,好在寒氣罩並不是死的,小蘊還可以調節一下,例如剛才放蔣平他們過來地舉動。
蘊不太會動腦想一些人間的事,她對人間瞭解地還不是很多,雖然有很多地方都和神獸一族沒什麼兩樣,例如相處的方式什麼的,都不太習慣,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她知道一點,遇見什麼事,要冷靜,當然,她天性的懼怕自己的主人這一點,不是說冷靜就可以冷靜的,要分什麼事。
只聽小蘊的聲音緩緩傳來,「你們先不要怒啊,冷靜下來,思考一下對策,現在我們說的話都叫他們聽見了,我也說了我能撐多久,他們都清楚我的實力了,如果你們不趕緊想辦法的話,被他們想出辦法,大家都要同歸於盡了!」
一聽小蘊這話就知道她真的是不太清楚人類,小蘊告訴盧方他們四個人,她最多就只可以撐四天了,可是你想想,對方和你不一樣,你不需要吃人間的五穀雜糧,可是他們需要!
就算他們能挺個四天不吃飯,但是總不能缺水吧?人是離不開水的,照小蘊這麼耗下去,倒下的就是對方了,如果他們拼了最後一口氣而衝出小蘊的寒氣罩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想要成功的脫離寒氣罩的話,又不知道要恢復多久才能恢復到十層的功力。
白玉堂四人對視一眼,只聽蔣平說:「小蘊,你真是好樣的,能捆住他們四天之久,我已經請朋友帶五萬精兵來了,你就先跟他們耗著吧,四天,不吃不喝,我看他們早晚都要倒下,何況還要運功抵抗你的寒氣呢!」
被蔣平這麼一誇,小蘊的臉蛋突然泛起了紅暈,不過沒有人欣賞得到這副攫人心魂的畫面,她的聲音幽幽的傳來,「你說的也是,我可以不吃不喝,但他們畢竟不是我,等你的朋友派兵來了,我就可以休息啦!」
蝴蝶面具人盯著蔣平看了半天,似乎是在考慮著蔣平的話真實性有多少,不過,看小蘊這變態的程度,他已經信了一大半了,暗歎:五鼠果然精明,就如同傳聞中一樣不好對付!
周圍一片寂靜,他還在奇怪,為什麼他的手下們都不說話了呢?於是好奇的轉頭看了一眼,原來,他的手下們都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用來說話了,都在抵禦著寒氣。
看來事情不妙啊,蝴蝶面具人閃過了想要撤退的想法,可是偏偏又不甘心,如果這次撤退了,以後就很難再有機會了,說不定這五行陣法都會被他們換掉了!
真是進退兩難,矛盾異常!就在蝴蝶面具人迷惑的時候,盧方的聲音傳來了,「小蘊,你可以再次使用一下剛才的能力嗎?讓我們過去把那個帶著蝴蝶面具的人抓過來!」
聽到盧方的這句話,蝴蝶面具人心裡一驚,剛才雖然沒看到小蘊使用了什麼花招,反正出去的五鼠已經回來了,一定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做了什麼手腳,說不定是什麼障眼法。
看這樣子,估計這個女人又要使用剛才的手段了,想到這,蝴蝶面具人立即有了想要撤退的念頭,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小蘊的聲音傳來,「我也想啊,可是我不能那樣做,我只能在四周伸縮,那樣的方式我沒辦法做到哦!」
要說這人的思維,還真的奇怪,當你只有一條路的時候,你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那條路,可是,一點你現,前面還有可能是一條路的話,你又開始在迷茫了。
蝴蝶面具人就是這樣的人,他此刻是退也不是,進也不是,說到底,他就是不想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可是,他不懂,他的好運已經用完了,從他被小蘊的寒氣罩控制住的那一刻,他的機會就已經不是好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