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方禮貌性的對劉爺拱手敬禮,「這位兄台你好,在下盧方,有件事想請問一下兄台,能否請兄台為在下解答這份疑惑?」
盧方的舉止大方得體,彬彬有禮,常言道,良言一句三春暖,惡語傷人六月寒,盧方的第一印象就讓那個叫劉爺的人覺得非常不錯,於是笑著說:「小兄弟請說。」
盧方笑了笑,指著那個正在下樓梯的店小二說:「剛才見兄台對那個小二哥說了一些話,一口氣念了幾十種藥材,說真的,有好多藥材我都沒記住,可是那位小二哥並沒有拿筆記錄下來你說的藥材,何以兄台這麼放心,連問都不問的,就讓他去買藥了呢?」
劉爺哈哈一笑,「感情你說的是這個事啊?我還以為你要請教我什麼呢,這個好說,那個夥計啊,我認識他,也熟悉,他可以過目不忘,只要我念一遍,他就都能記住了。只可惜,這個孩子是這家老闆的小妾所生,一點地位都沒有,只能在這當個店小二。對於人家的事,我也不方便多說了。」
瞭解了以後,盧方謝過那個劉爺,各自回房了,不用盧方再次重複了,那個劉爺的話大家都聽見了,本來,在他們幾個的分析中就把那個無形的對手想像成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如今見到這樣的事,三個人的臉色不由得寒了下來。在場的四個人中,唯獨徐慶不知道怎麼回事了,還在那羨慕的說:「哎呀,我要是有那個店小二的頭腦就好了,什麼時候上天也給我這樣的能力呢?」
三人這次是真的沒時間理會徐慶了,蔣平一點要調侃徐慶地心思都沒有。只是說:「大哥,我覺得大事不好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二哥一定是懷疑了落歸根什麼,所以才對他這樣。不然以二哥的為人。他根本不會小氣到這種地步。」
盧方點點頭,贊同的說:「沒錯,整件事情,看似合情合理,卻件件讓我們奇怪,偏偏我們卻不知道奇怪在什麼地方。這一次。我們終於解開了一個謎題……」說到這,盧方沉默了,白玉堂見盧方不說話。於是陰寒著臉說:「我知道大哥不願意把人往壞處想。還是我來替你說吧。落歸根其實也是個過目不忘的人,他把我們出去時候地路記得清清楚楚的,可是如果沒有個借口回去的話,他是不會知道如何進入陷空島的,而我們又帶他走回去了一次。」
白玉堂的話說到這,就算徐慶再怎麼頭腦簡單也聽出來了,「啊!那個落歸根該不會是對陷空島有企圖吧?他把來去的路都記清楚了。那豈不是方便他進出陷空島嗎?」
徐慶這一次地話總算說到點子上了。看見盧方他們三個人都不約而同的點頭,徐慶又想起來個事。於是說:「對了,大哥。我還想起來個事,你也知道,我練功的時候,總喜歡拿著比我地兩個錘子還重地東西在陷空島四處走吧?」
盧方點點頭,徐慶這樣練功就是為了要練他的臂力,還有腳力,總歸就是力氣,只是不明白徐慶為什麼會提到他練功的事了,只聽徐慶繼續說:「以前我倒是不覺得奇怪,可是想起落歸根的目的,倒也真覺得奇怪了。」
蔣平都要翻白眼了,無奈的說:「天哪,我說三哥啊,你說重點好麼?重點是什麼?」徐慶連忙擺擺手,「你別打岔,萬一我忘了呢?」翻了蔣平一眼,徐慶繼續說:「這陣子,我經常在不同的地方看見落歸根地出現,還好幾次都跟他打過招呼,從南到北,從西到東,估計沒有什麼地方是他沒去過地了。大哥,你說他會不會是在記錄陷空島的地圖啊?」
這話一說。大家心裡都咯登一下。對於地圖地事。沒有人知道。除了他們五鼠以外。誰都不知道地圖地事。藏機閣裡面有重要地文件。也就只有陷空島地人知道。那是盧家歷代地資料。還有一些家族地秘密在裡面。
雖然這些是人盡皆知地。可是沒有人知道裡面地檀木箱子裡會有陷空島地地圖。本來就只有一份地。那就是屬於盧方地。可是他把這份地圖多畫出來四份。分給了自己地四個兄弟。
對於盧方來說。他們四個就如同是親兄弟。陷空島上地地形都該讓他們知道。每一代地地圖都不一樣。因為每一代地島主都會有不同地業績。
有些本來是屬於果園地地方。因為這一代地島主喜歡。而變成了花園。因此地圖也需要變動。到了盧方這一代。倒也沒改變什麼。只是韓彰放了一些地雷。從白玉堂讓韓彰在上面標誌。就算是改變了地圖。
既然落歸根根本就不知道陷空島有地圖地話。那他就只能憑著他過目不忘地本領來記錄陷空島地地形。本來這還只是大家地大膽猜測。可是徐慶地這一番話。不得不讓大家更加一步地信服自己地猜測。
蔣平提議去落歸根地房間裡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能再次地確定。不管結果如何。都要迅趕回陷空島。什麼毒面具。如果說落歸根真地是有目地地話。那麼。毒面具地事。或許根本就不存在!
盧方一點頭,眾人一股腦的衝到了落歸根的房間裡,蔣平拿起包袱放在桌子上打開,裡面除了一些盧方為落歸根準備的衣服,沒什麼異樣,還有那個荷包也沒留下,估計是帶在了身上。
白玉堂緊緊一握拳頭,「大哥,事不宜遲,我們趕回陷空島吧。」盧方點點頭,急沖沖的扔給店小二一個圓寶就走了,也留下了一句話,「房間不住了,那是費用。」
說完這句話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弄的那個店小二莫名其妙的撓撓頭,他就是那個過目不忘的小夥計。年齡不大,應該有二十左右吧。
盧方四人找到了專屬的船,徐慶用最快地度劃到陷空島,此時此刻,四個大男人的心裡一個比一個焦急。恨不得現在就已經到了陷空島。
確實,就如同盧方他們的分析,陷空島出事了!也印證了水無月的預言,一場禍亂出現了!
只是他們都不明白,落歸根的這次動機是什麼?為什麼他可以如此地逼真演繹著另一個角色?如果不是韓彰的現,不是白玉堂的看見。就不會有陷空島的這次防備,為了這場即將出現的禍亂,為了減少傷害而做出的防備措施!
如果是那樣地話。落歸根真的是太可怕了。左思右想,他們最後想到了唯一的可能,那就是他們地仇家來尋仇了,這次地仇敵不同於往日的仇敵,而是一個高智慧,用計謀來復仇的敵人!
可是還有太多太多的謎團讓他們無法解開,只是希望。在見到了落歸根以後。能問個明白,能讓他們知道個清楚。這一次,究竟是為了什麼。事出突然。儘管已經做好了防備措施,但那也只是為了減少傷害,並沒有徹底的保護。
正在照顧水無月的小蘊是第一個感應到有強烈逼人的殺氣傳來地,她渾身突然散出幽藍色地光芒,空氣中立即變得異常寒冷。
張管家雖然是已經有覺悟了,隱約感到小蘊不是普通人,也隱約的覺得小蘊是妖或是魔,可是,小蘊這突然地變化,還是讓張管家嚇了一跳,原來,這個世界,真的舉頭三尺有神明!
既然有魔地存在,必然有神明的存在,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消滅不斷出現的魔,來維持三界的秩序,只是他們的能力,凡人無法擁有,肉眼也看不見。
小蘊看了張管家一眼,淡淡的說:「你不用怕,我會保護你的,希望你照顧好我的主人,我也會盡力為你們守護這個美麗的陷空島!」
語畢,小蘊衝了出去,留下了一頭霧水的張管家,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一時間還反應不來,不過聽小蘊那意思,好像是有危險?他需要保護?陷空島也需要保護?可是,究竟出了什麼事?
雖然小蘊盡力的趕到了敵人侵襲的第一線,不過第一線已經屍橫遍野,滿地的鮮血,零零碎碎的肢體,還有那些已經死去的人們,那血淋漓的面孔,瞪大的眼睛,似乎想要訴說什麼,卻已經沒有機會了。
小蘊的目光鎖定了敵人,那是一群穿著黑色衣服的敵人,他們的臉上都帶著不同的面具,有的面具是山水畫,有的面具是一張猙獰的面孔,總之,每個人的都不同。
他們赤手空拳,卻把陷空島的居民以如此血腥的方式殺害,這究竟是什麼仇恨才能讓他們把敵人給五馬分屍!?
身為神獸,她的使命就是除魔,只要遇見了魔,就一定要除去,雖然這些人都是普通的凡人,至少在她的眼裡是這樣的。可是這些人的做法,和那些邪惡的妖魔有什麼區別!?
小蘊從空中緩緩降落,空氣中變得寒冷異常,她是用盡最大的能力,把這個空氣中的溫度降到最低,低到她的極限。
敵人的手裡還有最後一個第一線生活的居民沒有被殺,也是剛好要出手殺了那個居民,可是被小蘊這麼一弄,感應到了空氣中的寒冷,不由得一個哆嗦,愣是放手了。
如果說寒,每個人都會覺得寒,只是按個人的功力來看誰抵禦的多而已,功力強的,自然就會少受寒氣的侵襲。
那個居民很明顯的就是沒有敵人的功力高,可是,儘管他已經瑟瑟抖了,還是用盡全力逃離了現場,並且扯開嗓門大喊有敵人侵襲,為大家敲響警鐘。
小蘊自然也注意到了,所以在那個居民逃跑的時候,小蘊縮小了身後的範圍,寒氣不再包圍那個居民了。敵人想動又不敢動,他們本來就是想要無聲無息的一層一層的屠殺每一個界線的居民,被那個逃跑的人這麼敲醒了警鐘,計劃要實行起來可就要難地多。
敵人,少說也有一萬左右吧。雖然人數不是很多,可是每個人的功力都非比尋常,在這眾多的人中,小蘊現了一個與眾不同的人,雖然那個男人也帶著面具。不過,他的面具是銀色地,用銀子打造出來的面具,其他人的面具卻是用普通的材料製作而成。
這個面具,是蝴蝶形的,可是。在這個面具下面,透著一雙比那個冰冷的水無月還要寒冷地眼神,不過。不同的是。這雙眼睛裡面,蘊含了無限的恨意,那是一種比十八層地獄還要可怕地眼神!
蝴蝶面具人地一個手下很費力的說出一句話,「主子,這女人的能力好強!」聽了手下的話,蝴蝶面具人的眼裡有了一些疑慮,喃喃自語:「為什麼他沒告訴我。這裡有個這麼狠的角色?」
小蘊聽見了蝴蝶面具人的話。不由得奇怪,他?這個面具人說地他是誰?為什麼要告訴他陷空島地事?這些日子。小蘊雖然是瞭解不多,但她也知道陷空島的事。是不能亂說出去地,而且她也聽蔣平提起過落歸根的事,更何況韓彰地事,她也知道的很清楚,畢竟她就在照顧水無月,而韓彰就住在隔壁床,兩者之間只是多了一個屏風而已。
小蘊也是在腦海中分析了一下,初步的懷疑的對象就是落歸根,對於落歸根的氣息,她還是熟悉的,可是搜遍了在場的所有人,也沒現有落歸根,不由得又覺得奇怪。
不管怎麼樣,小蘊先限制這些人的行動再說,只聽她輕啟朱唇,殺氣十足的說:「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闖入陷空島殺害這些善良的人類?」
小蘊說的話,是出自於習慣,習慣性的說人類這個詞,如果是換了別人的話,會換一個詞,他們會說人們兩個字。
可是這些敵人,沒有人有那個腦子仔細想小蘊的話,只是大致明白她要問的意思,回答小蘊的是那個蝴蝶面具人,「如果你不是這個島上的人,那就請你不要多管閒事,否則,憑你一人的力量,是不可能鬥過我們一萬多人的!」
小蘊冷漠的看了一下眼前的敵人,不錯,一萬多敵人,數目不是很多,只是這些人各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即便小蘊是神獸,法力總有用完的時候,更何況,她釋放的這個寒氣也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在這個狀態下,小蘊不能使用任何法力,即使是張嘴吐出冰箭來攻擊對方也不行。
可是,如果一旦收回了這些寒氣對敵人的限制,憑她一個人的力量,是抵擋不住的!小蘊咬了咬下唇,可惜沒人看得見,因為她帶著面巾!
如果主人能醒來就好了,她就可以用琴了,只可惜,這個距離太遠了,沒辦法用意念感受到靈靈,沒辦法讓靈靈出來幫忙。
小蘊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反正,她可以維持這個寒氣五天五夜才能消耗盡自己的法力,不管那麼多了,於是淡淡的說:「憑你們?被我的寒氣罩壓的不敢動彈?也敢出口威脅我?好啊,我們就比比看,是你們耗得起,還是我耗得起!」
小蘊是沒想過那麼多啦,不過那個蝴蝶面具人倒是想了很多,各種因素都考慮到了,眼前這個女人只要拖延一點時間,他們的計劃就多一份危險。
只見他咬咬牙,從腰部抽出來一個暗器,嗖的一聲朝著小蘊射去,說真的,這點攻擊力,對小蘊來說,要應付它可是太簡單不過的了。
小蘊不閃不躲,只是等著暗器飛來,那方向是朝著自己的心口飛去的,就差那麼一點距離,暗器飛了過來!
可是,暗器沒有那個蝴蝶面具人預想般的刺進小蘊的心口,而是讓小蘊那麼輕鬆的用兩個手指不緊不慢的,很輕鬆的夾住了。
他的眼神裡面終於出現了一絲恐懼,對於暗器的射度,他可以說,不管多遠的距離,他都是百百中,不管多遠的距離,那度永遠都是最快的,無人能敵的!
可是,小蘊站在那裡,動也不動,只是伸出兩個手指在那邊等著暗器的到來,然後很輕鬆的夾住,這怎麼可呢?那暗器的射,可是帶著他的內力射的!
不過,這一絲的恐懼也是一閃而逝,接下來,就是冷冷的一笑,小蘊也就是在他笑的時候,突然皺了一下眉頭,手裡的暗器突然掉落在地上。
那只碰過暗器的手開始微微顫抖,以肉眼看得見的度從手指頭開始到手腕都變成了黑紫色。
暗器有毒!小蘊終於意識到了,可是,在下一秒,黑紫色的蔓延就停止了。就在手腕處停止的,小蘊還特意看了一下蔓延到了什麼地方,她能看得見,對方自然也能看得見。
只見小蘊抬起左手,食指那長長尖尖的指甲在右手的食指上輕輕一劃,黑紫色的血液流淌出來,那隻玉手的顏色也逐漸的恢復正常。
不用說,大家都看得見,小蘊已經逼出了毒!而且是用一種他們從來都沒見過的方式逼出的毒!(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章節更多,作者,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