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怎麼回事?該吃早飯了這麼還不來?」盧方看著桌上到場的人,連韓彰都在場,卻惟獨少了蔣平。
白玉堂奇怪的看了一下門外,「平日他比誰都勤快,沒理由睡懶覺吧?」韓彰的眼睛轉了轉,「無月,不會找老四的事吧?」
韓彰的這一句話說的大家心裡咯登一下,血液頓時涼了許多,整個房間的氣氛變得詭異,徐慶拾起腳邊的錘子站起來說:「大哥,我去找老四,就算真跟無月打起來了,我們的力量也能把老四救出來!」
盧方看了徐慶一眼,贊同的點點頭,「我看,我們還是先去找老四吧。」白玉堂點點頭,「我先去他房間看看,你們留意下別的地方。」
各自分工後,白玉堂趕到了蔣平住處,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屋內有人走路的聲音,腳步輕盈,聲音細微,如果不是個輕功特好的人,就是個身材纖細的女子。
白玉堂奇怪的看了大門一眼,伸出手敲了三聲,「四哥,你在嗎?」沒有人答應,不過白玉堂已經聽見了在朝著大門前進的腳步聲。
門開了,小蘊的身影映入眼簾,白玉堂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小蘊?你怎麼在四哥的房裡?」白玉堂是個君子,就算兩人共處一室也不會把別人想歪,他只會想,小蘊什麼時候過來的,是不是也來找四哥之類的。
小蘊依舊是帶著面巾,聳聳肩說:「沒什麼啊,我是來找蔣平的,他還在呼呼大睡呢!」聽見小蘊的回答,白玉堂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白癡,這陣子被水無月的事鬧的大家神經都緊張兮兮的,尤其是韓彰那話一出,搞得還真像有那麼回事似的。
朝著屋內看了一眼,蔣平以一個大字形的姿勢睡特熟,白玉堂長舒一口氣。放了一個信號,告訴大家蔣平的所在位置,煙火沖天之後,白玉堂笑了笑,「我們真是太大驚小怪了,看四哥沒來吃早飯。還以為被無月怎麼了呢。」
提到水無月,小蘊就怕,她地眼神中立即出現了恐懼的神色,「小蘊真的不知道主人究竟是怎麼了,突然變得好恐怖。」
「恐怖?應該是你特別怕我吧?」一個陰冷而帶著嘲諷的聲音突然傳來,這是那個冰冷的水無月特有的聲音,還有她滿眼嘲諷地意味,看向別人的時候,彷彿你就真的是應該被嘲諷一樣!
水無月無聲無息地就出現在了白玉堂和小蘊地面前。就算小蘊地功力高。卻都沒現有人靠近。更不用說白玉堂了。他還只是個凡人。
小蘊看見水無月用那居高臨下地眼神看著自己。不由得腿一軟。立即跪在了地上。瑟瑟抖地說:「主……人……」水無月輕蔑地一笑。「你會怕我很正常。因為在你地心裡。我是你地主人。我不像是你那位愚蠢地主子。說什麼要和你做朋友。做姐妹!我不需要。還有。小蘊。我可要警告你。你給我適可而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了什麼!」
小蘊只是低著頭跪在地上沉默著。她那嬌柔地身軀在瑟瑟抖。就這樣地感覺。每當水無月散出這樣類似權貴地氣息時。白玉堂地手就開始抖。
這種權貴地氣息。就是類似於公主。妃子。總之就是上位者。現在地水無月散出這樣地氣息時。給人地那一種感覺就好像。她天生就是上位者地命運。這種高貴地氣息是與生俱來地。是不容置疑地。
白玉堂地雙手背在後面。那雙顫抖地手裡握著一個東西。只見他地雙手抖了幾下後就狠狠地一拉。一道煙火衝上了天空。
水無月朝著天空中看了一眼。不由得輕蔑一笑。「大俠?就你這樣地也算是大俠?虧我們地世界裡。還把你寫地那麼好呢!原來。你只是個會放煙火信號。通知其他兄弟來幫忙地孬種啊?」
現在的水無月說話頗為刻薄,而且多數還讓人聽不懂,因為她從來不顧忌說出二十一世紀的事情,白玉堂雖然聽不明白什麼意思,但他知道總體的意思就是在說他是個孬種!
現在這樣的,他聽見水無月罵他是個孬種,根本就不生氣,在他的心裡也沒有恐懼,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抖而已。
在趕往蔣平的住處的時候,無論是從什麼地方趕來地人,都會在一百米外地地方有一個交點處會面,也就是在大家剛剛會面的時候,白玉堂出了十分危險地信號。
「大哥,那是五弟出的信號,十分危險,估計是遇見無月了吧?」徐慶看著天空問盧方,盧方點點頭,「事不宜遲,大家全部武裝好,我們去幫忙!落兄,你就找個地方藏好,別叫那丫頭傷了你!」
韓彰聽了盧方的話後看了自家大哥一眼,拳頭狠狠一握,咬了咬牙沒說話。
落歸根就像是個聽話的孩子,立即點點頭,「是,我會找個地方藏好,你們要多加小心啊!」韓彰聽了落歸根的話後,拳頭握的更緊了,突然哼了一聲,一個箭步衝了出去,趕在了各位的前面。
水無月的耳朵動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趕來的還挺快麼,就算你們一起上,也鬥不過我!那天,我不過是實驗了一下,看看根據記憶,第一次使用武功招式跟人對打,是需要刻苦的修煉,還是需要天賦!」
事實證明,練武需要天賦,但是對於有天賦的人來說,必須還要經過刻苦的修煉才能有所進步,可是像水無月這樣的人,只能說是個異數了。
過不忘的人多了去了,天下間也不是只有她水無月是個聰明的人,可是他們就算記住了別人的武功招式,卻沒辦法練出對方的精髓所在。
可是水無月不僅僅能把他們的招式使用的頗為熟練,而且功力也在他們之上,使得原本的好功夫在她地手裡揮到了極致,單憑這一點就是他們五鼠這類凡人無法越的。
白玉堂現在是懶得理水無月了。只是右手緊緊握住寶劍,進入武裝狀態,一旦有什麼不對勁,隨時準備進攻,反正自家兄弟也趕來了,兄弟齊心。力斷其金,怕什麼!?
如果是不瞭解情況的人,看見白玉堂有這樣的想法,而且手還在微微顫抖,你要說他不怕,誰信呢?可是白玉堂從來就沒怕過,他不像張管家那樣內心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只是不由自主的顫抖而已。
水無月也根本沒想讓白玉堂說話,只是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跪在地上的小蘊。陰森森的說:「訂立契約,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小蘊聞言連連點頭。「是是是,小蘊跟主人訂立契約!」語畢,咬破自己的食指,伸向前面,只是頭依舊不敢抬起來。
水無月也咬破自己的食指,讓傷口處連接著小蘊的食指,兩者血液混合在一起,小蘊輕輕念出了水無月的名字,「水無月。」而水無月也念出了小蘊的名字。「小蘊。」也就在兩個人互相念完對方的名字地時候,她們的食指之間突然紅光乍現,光芒四射,強的耀眼。
白玉堂本能地用胳膊擋在眼前,正在趕來的盧方他們,看到眼前的情景都突然心裡一驚,可是這紅光只是一閃而逝,下一秒就消失了,周圍的空氣沒有一絲異樣。彷彿什麼都不曾生過。
徐慶愣愣的說:「大哥,我剛才是出現幻覺了嗎?」盧方搖搖頭,「如果那是幻覺的話,那我也看見幻覺了!」
水無月輕輕摸了摸被她咬破的食指,幽幽的說:「如果你敢背叛我,我要讓你被三界通緝,人人得而誅之!」
小蘊連忙磕頭,「小蘊不敢,小蘊不敢。」一直到現在。蔣平都還沒醒來。看來昨天確實是精疲力盡了,不然小蘊被水無月訓成這樣。蔣平一定會飆的。
水無月轉身朝著盧方他們笑了笑,那種像看著螞蟻一樣地眼神實在是讓他們很不爽,徐慶想衝上去打架,卻被盧方攔住了。
看見徐慶的舉動,水無月脫口而出兩個字,「蠻牛!」就算徐慶是個頭腦簡單的人,但是也明白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就是在說他是個沒腦子,四肢達的蠻牛!
盧方安撫住了徐慶,側過頭問水無月,「無月,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幹什麼,你佔有這具身體也不過是想要一個主控權而已,不是嗎?」
水無月哼了一聲,「我雖然懶得解釋,不過也許是因為記憶的原因吧,多少還是會影響一點我,記憶中,你是那個蠢女人敬佩的大哥,所以我願意解釋我究竟想幹什麼!」
水無月朝著盧方的位置走了兩步,韓彰立即擋在了盧方的面前,只見一隻手搭在了韓彰的肩膀上,接下來就是盧方那成熟地嗓音,「二弟,她沒有惡意,放
水無月的嘴角微微上揚,這一次,她不再是用嘲諷的笑容,而是難得的一絲讚賞。幽幽的說:「我只是什麼都不想管,大家各走各的路,當然,你們可以放心,我是不屑你們這些低級的生物的,只要別惹到我,我完全可以是一個陌生人。」
盧方聞言點點頭,「我相信你,希望你能夠守承諾,不要為難島上的居民。」
水無月只是笑笑,我也懶得為難島上地居民,這麼安靜地地方,我怎麼捨得製造紛爭?
只可惜,水無月的想法沒人知道,而她也不想說,如果說出來,他們就對自己沒有什麼顧忌了,傻子才幹這麼賠本地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