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月看看天色,也不知道這位縣尉什麼時候提審她,於是檢查一下琴,現紫檀木下面居然真的有一個紅點。
水無月用她那白皙細膩的手指輕輕點了三下,暗門自動打開了。暗門立即掉出一個藍寶石戒指,水無月很奇怪的撿起戒指。
「為什麼靈靈沒跟我提起過戒指的事?」這戒指看起來著實漂亮,水無月忍不住戴在無名指上了。水無月笑瞇瞇的欣賞著藍寶石戒指,突然想起還沒看裡面的樂曲,於是把暗門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裡面並不是像白鹿靈靈說的那樣只有兩張樂譜,而是四張紙和一本書。一個是救人的樂譜和殺人的樂譜,另一個是類似地圖的紙,最後一張紙就是修煉內功的樂譜,還有那本書上標誌著四個字——踏雪無痕。
相比這四張紙,水無月對踏雪無痕這本書比較感興趣。水無月翻開書,第一頁摻夾著一封信,當水無月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完全愣了。
信是用英文書寫而成的,而信的內容是說,踏雪無痕是一種輕功,若是配合著修煉內功的樂曲功力提升的會更快。
地圖就是藏寶圖,藏寶圖裡面有著大量的珠寶和六把神兵利器。信中特別提示,若非迫不得已,不要拿出藏寶圖中的東西,否則天下大亂。
而藍寶石戒指則是開啟寶圖大門的鑰匙,兩者缺一不可。
殺人的曲子分兩,第一曲子雖能傷人,卻不能殺人,傷者聽傷人者之心隨意動。第二曲子一旦彈奏出來就必須死人,死者為必死之人。
兩曲子有一個共同點,琴聲響起必見血,不然輕則全身癱瘓,重則喪命。
救人的曲子也分兩,第一曲子是治療傷患疾病,第二曲子是清除毒素。兩曲子有一個共同點,彈琴者本身可以強身健體,自醫,而旁聽者也受益匪淺,醫人。
看完這封信,水無月喃喃自語,「宋朝怎麼會有英文出現?而且這英文很顯然是用圓珠筆或者水性筆書寫出來的,難道說,宋朝的時候開始就有外國人來了?」
開門聲響了,水無月管不了那麼多,連忙把東西都塞進暗門裡,暗門關上的時候完全看不出來任何痕跡。
開門後一共進來三名衙差,衙差進來後走到水無月的牢房處把門打開說:「出來,縣尉大人要提審你了!」
語畢,其他兩名衙差進牢房裡要架住水無月,只聽水無月輕輕的說:「兩位官差大哥,男女授受不親,我自己走。」兩個衙差對視一眼,默認了。
大堂上,水無月靜靜的站著,本來想抱著琴增加點安全感,怎料琴沒帶來,放在牢房裡了。水無月懊惱的歎口氣,不知道白五哥有沒有在看著我,哎。
白玉堂正在堂外觀看著,縣尉喊了一聲升堂,其他衙差大喊威武,水無月不禁皺了一下眉頭,聲音震的她耳朵很不舒服。
水無月抬眼認真的看這個縣尉,根據記憶中,縣尉是各個州的九品地方官,不知道現在是身在什麼州,一般對外介紹的時候會說這是某某某州的縣尉,然後加上他們的名字。
這個縣尉本性不壞,但是腦部的經脈很錯亂,根據水無月的經驗,這應該是個糊塗官。
水無月暗自歎口氣,哎,真倒霉,遇見個糊塗官。其實最可怕的不是那些貪官,而是那些糊塗官,有句話說的好,缺心眼的人比壞心眼的人更招人恨!
只見這縣尉拍了一下驚堂木,氣呼呼的指著水無月說:「你好大的膽子,見了本官竟然不下跪!」水無月愣了一下,我怎麼忘了古代見了官是要跪下的,哎。
只聽水無月搖搖頭說:「回縣尉的話,我今生只跪天和親,恕我不能對其他人下跪。」
縣尉聞言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大膽!本官是這地方的父母官,這的百姓見了本官都要下跪,你既是出現本官管轄的範圍內,就要遵守禮儀!」
水無月還是很倔強的說:「就算我出現在你管轄的範圍內,但是我不是你們大宋的人,我們的族人千百年來隱居在一個島嶼上,我們侍奉的神明立下的條約說,凡是天靈族的人,除了真神與親人外,不得對其他人、畜下跪。否則,懲罰會降臨在受跪之人身上!」
白玉堂聽了水無月的話後不由得笑了出來,天靈族,虧她想得出來。不過她曾經說過她來自一個族,而且有信奉的神明,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條約這一條。
縣尉氣得又狠狠的拍了一下驚堂木,「大膽刁民,在本官面前竟然如此放肆,來人,給我打二十大板!」專門行刑的衙差齊聲道:「是!」
水無月咬了咬牙,很倔強的說:「我不跪不跪就是不跪!打死我也不跪!我水無月這一生真的就只跪天跪親,哼!糊塗官!」
白玉堂聞言一驚,難不成無月的族人信奉的神明真的不允許跪?糊塗官?既然無月說他是糊塗官,看來一定是看到這個人的本質了。
白玉堂嘴角微微上揚,右手漸漸凝氣,當那些行刑的衙差要把板子打在水無月身上的時候,白玉堂的手指輕輕一彈,氣勁打壞了板子。
衙差嚇了一跳,用詢問的眼光看著縣尉,怎奈縣尉這個糊塗官竟然以為是年久失修,於是說:「你拿的是什麼板子?這麼老的板子拿出來幹嘛?還不換個新的去?一點都不結實!」
那位衙差弱弱的說:「回大人的話,這板子是前陣子剛訂做好的,很新啊!」縣尉皺了一下眉頭,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叫你換就換,哪那麼多話!?」
衙差立即點頭稱是,換好了以後剛想打,白玉堂又一道氣勁過去了,新的板子又變成兩截了。水無月愣愣的看著眼前生的事,難道真的是上帝在幫我?
白玉堂不管那麼多,把另一個衙差手裡的板子也弄兩截了,然後彈出兩道氣勁打在了縣尉的左右兩邊臉蛋上。
只見縣尉捂著臉大喊:「哎呦,哎呦!誰!?誰暗算本官!出來!」堂外的人看見縣尉的樣子都哈哈大小起來。
師爺看見這詭異的情況連忙走到縣尉的耳邊輕聲說:「大人,說不定這女子真的有她們族人的神明庇佑,不然就讓她免跪吧。」
縣尉呲牙咧嘴的看了師爺一眼,然後拍了一下驚堂木說:「算了算了,你們都下去吧,那個誰,你可以免跪了!」
水無月輕輕一笑,暗自說感謝上帝。縣尉一邊揉著臉,一邊拍了一下驚堂木,指著水無月說:「堂下何人?」
水無月淡淡的說:「我叫水無月。」縣尉很是不滿的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大膽!在本官面前你竟然用第一人稱!來人……」縣尉的話還沒說完,師爺立即上前拉住他說:「大人,依著她,依著她,不然你的臉……」
縣尉聽完師爺的話,揉著臉憋屈的說:「好好好,算了算了,姑且念在你的族人千百年來都隱居,不熟悉大宋的禮節,這點本官可以理解。根據衙差說,你殺了一個人?」
水無月搖搖頭,「不,我沒有殺人。」縣尉哼了一聲,「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帶證人!」證人是客棧的老闆和其他的房客。
縣尉拍了一下驚堂木後說:「你們幾個,是不是看見死者死死的抓住她的衣服不放手啊?」
證人們紛紛點頭,客棧的老闆還想說什麼,怎料縣尉又說:「那就行了,如果不是你殺人,他為什麼不抓別人非抓你呢?根據大宋律法,殺人者斬!來人,把她給我收押大牢,秋後問斬!」
水無月咬了咬牙,「你這個昏官,糊塗官,你說我殺人,證據呢?我殺人的武器呢?他們只是看見死者抓住我的裙角,並沒有看見我殺人啊!」
縣尉冷哼一聲,「本官以下判定,不容你狡辯!」說完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大喊一聲:「退堂!」
水無月無奈的皺著眉頭,白五哥,你有沒有看到啊,快來救救我啊!難不成真的要我逃獄啊?我可不想來到這個時代就背負著通緝犯的罪名!
白玉堂哼了一聲,暗罵一句昏官,不行,還是要找大哥他們幫忙。白玉堂看了一眼被押走的水無月後出去放信號,這信號是十萬火急的信號,因為距離秋後問斬只有一個月了。
白玉堂斟酌著,現在從晉州快馬加鞭趕到開封府需要半個月的時間,但是要帶包大人回來只怕不僅要半個月,起碼要半個多月的時間,恐怕時間來不及了。
「這個昏官!」白玉堂恨恨的說了一句,沒辦法了,只有先劫獄再送到開封府請包大人洗刷冤屈了。
展昭抬頭看見白玉堂放的信號後很奇怪的自語一句,「這白玉堂究竟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展昭想了想後,對身旁的一個人說:「張龍,我去處理一些事,你們在此等候包大人。」語畢,追尋著白玉堂出信號的方向走了。
晉州縣尉的府衙雖然不大,但是守備卻很森嚴,衙差雖然是個庸才,但是防禦設備卻是精良,裡面陷阱機關重重。
不過這都是上任縣尉的師爺留下的,只可惜便宜了這任的糊塗官。白玉堂若要硬闖一定失敗,所以不得不著急五鼠齊聚。
水無月重新回到了自己原來的牢獄裡,她微微噘著嘴自言自語的說:「我這運氣還真不好,手腕上的傷口還沒好,又陷入了牢獄之中。現在換藥的時間也過了好久了,白五哥為什麼還不來救我。」
摸摸手腕上的傷口,水無月突然靈感一來,不是有治療傷患疾病的曲子嗎?說不定可以為我自己療傷哦!
等水無月打開暗門取出樂譜的時候才現,原來這救人的曲子是要配合內功才能湊效的。
「算了,白五哥一定會來救我的,趁這個機會還是先練習下內功吧,若白五哥來不及救我,我自己也可以逃,大不了一路問到開封府去。」水無月歎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牢獄的窗口突然飛進來一團紙,水無月好奇的撿起來打開,卻現是白玉堂給她送的消息,信上簡簡單單的幾個字,「無月,放心,我會救你出去,還你清白,白玉堂字。」
水無月開心的笑了,「這下可以安心的練習了。」水無月面帶著笑容彈奏著修煉內功的樂曲,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到自己的世界裡,那先要在這個世界裡保住自己的性命。
從水無月修煉內功開始,她的命運已經一步一步的接近狂風浪潮了。
應了那句話,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水無月的十字架之路,她已經選擇了狂風浪潮,而不是平凡安穩。
或許她是為了自保,或許她是無心,可是她的命運軌道已經改變了,路,始終是自己走的,怨不得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