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訝的望著龍舌蘭,不知道她蹲在那裡幹嘛,為什麼她的臉上有著奇怪的東西,好像還臭乎乎的樣子。
龍舌蘭羞愧欲死。噴灑在臉上的岩漿,她還沒有來得及清理掉,就見李墨生坐了起來。吃驚之下,兩人就這樣傻傻的對視著。
對視了一會,龍舌蘭才大叫一聲,飛快的跑了出去。
李墨生奇怪的看著她的背影,搞什麼啊,難道是想趁我洗澡的時候把我了不成?
兩個人收拾好,攜手下樓。餐廳裡早已經飢腸轆轆的眾人見這兩人的出現,無不表示了莫大的憤慨。
「老大,你的身體還真是好啊!」老狗率先提出了抗議,「走了一天你也不嫌累啊?還能奮戰這麼長的時間!我對你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話還沒有說完,一邊的王光就將一包餐巾紙砸在他的面門上,「我靠,你能不能有點創意,怎麼每次都是這一句啊?」
見老狗閉了嘴,王光換起了一副**之極的笑臉,對李墨生說道「李老闆,累了吧?快坐快坐!」他站起來,為李墨生與龍舌蘭拉開了椅子,等兩人坐下後,又關心的問道「先喝點湯吧。剛做完劇烈運動要補充一下水分哦。」
龍舌蘭捂著嘴吃吃的笑著,李墨生一臉的狐疑看著他,「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沒,沒什麼啊。就是關心一下你啊。」王光做出痛心疾狀,「哎,這年頭好人真難做啊!」
李墨生撇了撇嘴,「切!你是好人?你問問桌子上坐的,誰同意你這個觀點?」
他一邊與眾人打著嘴仗,一邊觀察著在座的各位。
他現自己確實進入了一個新的天地!
他能夠清楚的看到每一個人的肌肉反應,能從上面判斷出他的下一步動作。如果他願意的話,他還能夠聽見別人血管裡流動的血液的聲音。
他甚至能夠隱約地感覺出對方的情緒變化,猜出他的下一步要做什麼。
這個現叫他興趣盎然,他不停地變換著觀察對象,用剛剛出現的能力來判斷,識別。
直到他看向龍舌蘭的時候才遇到了一些阻礙。起初,他可以看見龍舌蘭衣服下肌肉的變動,但是很快,龍舌蘭像是有所察覺,不經意的瞄了他一眼後,身上迅的被一種光芒所籠罩。
李墨生驚訝的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可是,還是那樣,女人身上的光芒呈現出一種淡紅色,不耀眼,很柔和的樣子。但是完美的將龍舌蘭的身體包裹在裡面。
李墨生散去功力,再向龍舌蘭望去,卻再也看不到剛才的光芒,他有所感悟,點了點頭。
大勇在一邊看著李墨生的樣子,奇怪的問道「墨生,你是不是不舒服,怎麼看你怪怪的。剛才盯著我們看了半天,不停地在傻笑,現在又可勁的點頭。出什麼毛病了?」
「呵呵。」李墨生只是笑笑,並沒有答話。
龍舌蘭在一旁接口道「沒經過別人的允許,就觀察別人,可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哦!」她的話似乎另有涵義。
李墨生聞言,回答道「呵呵,沒什麼,我只是想看看一個人的面具下到底是什麼樣真實的存在?」
他的話立即引來了大伙的不滿。
「你在說什麼呢?以為你是釋迦摩尼啊?」
「就是,把自己當人了吧!」
「難道說你的眼睛具有照妖鏡的功效?那我可一定要向國家的有關部門匯報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批判著李墨生,龍舌蘭在很文雅的吃著菜,裝作無事人一樣。
由於旅途勞累,大家這頓飯沒有要酒,只是點了一些家常菜就著白飯。
「吃完飯還有活動嗎?」老狗問道。
李墨生聳了聳肩膀,「我無所謂啊,只要你們願意,我幹嘛都行。」
大勇摟著一個明顯沒有育成熟的小妹妹淫笑道「回房間活動吧,哈哈。」他懷中的美女捶了他幾下,笑罵著「討厭!」
「嗯,算了吧,回房間休息吧。明天還要登山呢。」王光說道。
大家商量完畢,離開了餐廳,朝各自的房間走去。
龍舌蘭很自然的將李墨生的手臂挽上,任誰看去,他們兩個人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你剛才偷偷的看我,以為我不知道嗎?」龍舌蘭笑道,飽滿的胸脯緊緊地貼在李墨生的手臂上。
以前,每次龍舌蘭挑逗他時,那種令人心悸的衝動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很舒服、很溫暖的感覺。好像本應如此一樣。
李墨生也是笑了一笑,說道「怎麼,看美女犯法嗎?你長的這麼漂亮,不就是叫男人看的嗎?」
龍舌蘭將胸脯扭動了幾下,「就你嘴甜!」
「呵呵,甜不甜,你又沒有嘗試過,怎麼知道啊?」李墨生壞笑著,明顯是打起了不軌的意圖。
「我是想啊!可是好像有些人有色心卻沒那個色膽哦!」龍舌蘭幾乎把整個軀體都貼靠在李墨生的身上,膩聲說道。
「好啊,我包裡帶著有紅酒,一會咱們徹夜長談,看看是誰沒膽量?」李墨生激將道。
「嘿嘿,小女子我好害怕啊!」龍舌蘭做出了恐懼狀。
「這會後悔也來不及了!」李墨生伸展胳膊,將龍舌蘭攬入懷中,走進了房間。
龍舌蘭看著李墨生很隨意的從背包裡拽出了一瓶博林格香檳,有點吃驚。
李墨生從房間裡找到了一個冰桶,從冰箱裡找到冰塊將冰桶倒滿後,又拿了兩個酒杯走了過來,放在沙中間的圓桌上。
他給兩個杯子中倒了酒,將酒瓶插入冰桶中,說道「這地方真不錯,就沖房間裡有冰桶與冰塊這一點,就要比大多數的酒店要好!咦,你怎麼不坐啊?來,坐!」他沖站在那裡的龍舌蘭搖著手。
龍舌蘭優雅的坐下。不約而同地,兩個人都舉端起酒杯。
「為什麼?」龍舌蘭看著李墨生。
李墨生笑了笑。「當然是為香檳。」
泡沫細膩、帶有濃厚黑比諾葡萄香味的果紅色酒液流過口腔,餘味如同有形有質一樣在口中延綿不絕,而且濃郁的不僅僅是果香,是好酒之人所追求的豐潤口感。雖然李墨生更喜歡白酒一些,但他仍然知道這種酒好在哪裡。
關於香檳口味的描述是,「沉靜而又不失活力」。
龍舌蘭把玩著手裡的酒杯,對著燈光觀察著掛在杯壁上的酒液。
「你知道嗎,直到二十世紀的九十年代,香檳市場上的消費仍然很混亂,有一段時間裡人們更喜歡優質的起泡葡萄酒,並且使香檳的質量看起來是個大問題,所以博林格公佈了自己的規範和質量標準,只使用優質葡萄和第一道搾出來的汁是博林格的優勢所在。」龍舌蘭就像是一個專家,對李墨生講述著香檳酒的悠久歷史。
香檳的酒液一定是絕對澄清和完全透亮的。大多數香檳都是黃色的,有一些則由於釀造的方法和原料不同會形成檸檬色、稻草色直至金黃色,甚至可能是古銅色。當酒液倒進鬱金香形狀的杯子裡時,這些顏色會由於酒液的澄澈而更加賞心悅目。
而香檳的氣泡應是白色的,有一定的形狀、持續地流向酒液的表面。行家們都認為,小而均勻的氣泡意味著高品質。喝香檳的杯子不能使用任何洗滌劑或清潔劑,因為哪怕是極微小的化學品含量都會改變香檳的味道,甚至造成泡沫的丟失。相比之下,更重要的是香檳的氣味。
成熟香檳的香味很複雜。這種味道融合了釀造該酒的葡萄所具有的原始香味,從木桶上獲得的苦香味,甚至是由於時間長而在瓶塞上的酵母自然溶解後的氣味。
最後才是香檳帶給味蕾的刺激和口感。
「其實,我們是糟蹋了這瓶酒!」最後,龍舌蘭下出了結論。
「哈哈,糟蹋?」李墨生大笑著問道,「我知道這瓶酒需要一直保持在不高於零上九度、不低於零下六度的溫度中,這個溫度下的香檳口感最佳,而且瓶內的壓力也減小到不高於一個氣壓,盡可能地減少開瓶時所帶來的危險。」
他停頓了一下,又道「我們有這個必要嗎?這些常識是誰告訴你的?或者說你是從哪裡知道的?專家!是嗎?那麼我可以理解為專家在這樣的環境下喝這個酒的時候下的結論,對吧?」
「問題是他感到這樣最舒適,能代表所有的人嗎?」李墨生不等龍舌蘭回答,自問自答道「很明顯,不能!剛才所說的那種環境,我嘗試過,和現在沒有什麼分別。而且我認為,喝酒主要喝的是一個心情,和跟誰喝。也就是說,它永遠是配角,不能成為主角!否則的話,就賓主倒置了!」
「就像是現在,我認為這樣的環境喝它最合適,我的心情最愉悅,那為什麼不呢?幹嘛要聽那些狗屁專家的建議!你也知道,所謂的專家,可以輕易的被外界所控制!」李墨生長篇大論後,現龍舌蘭用欽佩的眼神望著他。
「幹嘛?幹嘛這樣看我?」
「你說話的時候很有氣勢,不錯,我喜歡你的理論!」龍舌蘭端起了杯子,讚許地看著李墨生。「就一瓶酒來說,你真是太奢侈了。」
李墨生笑著搖搖頭。他其實不知道這瓶酒值多少錢,因為那是從李胖子的住處搜刮來的,不用掏自己腰包的事實讓李墨生感到了充分的幸福。
這瓶博林格到目前為止都讓人很滿意。美酒會釋放人體追求享受的**,所以在當他們頻頻舉杯的時候,都看到了對方眼中有神采在閃爍。
這是個好的開頭,看來你還有點本錢。李墨生看著龍舌蘭微笑,然後在心裡這樣想。
他和龍舌蘭之間的態度正變得越來越親密,這就是說她想在兩個人的關係中佔據主導地位。這是一種試探,如果她的女性魅力能夠佔上風,那麼女性就會用天生的第六感感覺到。跟女人打交道總是很難,尤其是在工作中,除非你不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女人可能很笨,但就是最笨的女人都能夠不費力地知道男人想在她們身上得到什麼。
讓人吃驚的是,這一瓶香檳很快就喝完了。徵詢過龍舌蘭的意見,李墨生又拿了一瓶出來。
龍舌蘭搖頭微笑。「也許我有點過分了,這是我們之間的第一次約會,不,這連約會都算不上,可我馬上就要把自己變成一個酒鬼了。」
「第一次嗎?我怎麼記得上次有過一次。」李墨生笑起來,說話聲音也大起來。香檳不算烈性酒,但這並不是說它就不能影響人的神經。「我不知道你怎麼想,我覺得這就是一次約會。」
「上次約得不是你,而是你的部下,雖然我很想約你,可我總覺得,在這樣的情形下,我們的約會總是有些古怪。」龍舌蘭聳著肩膀,她的禮服恰到好處地包裹著的形狀,現在李墨生能夠看到,禮服下面沒有任何衣物,隱約的兩點磁石般地吸引著李墨生的目光。
「你說錯了一點!韓經理不是我的部下,而是我的兄弟!」雖然被美酒與女色所陶醉,可是這並沒有影響到李墨生的判斷力。
「哦,那是我說錯了!」龍舌蘭垂下眼簾。「那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呢?」
「我想要的很多,不知道你能不能滿足我?」李墨生點著一根煙,吸了一口。「好吧,我承認,當我們坐在這裡的時候我的確想怎麼樣才能從你嘴裡得到些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但現在我要說,去他媽的。」
「是什麼讓你改變了主意?」龍舌蘭看著他微笑。
「我想是我這該死的工作。」李墨生看上去有些意興闌珊。「很多時候,並不是人改變了事情,而是事情帶動了人!」
「可除非你離開這個工作,否則你擺脫不了這些東西。」龍舌蘭聳肩苦笑。「這是你應得的折磨。」
「不可能的。」李墨生認真地看著龍舌蘭。「有所得就必有所失!這份工作雖然叫我痛苦,令我失去了自由,可是相應的,我獲得了它的庇護!這也是我現在能坐在這裡與你喝酒的原因。當我想擺脫它的時候,已經現自己深深的依賴上了它。除非……」
「除非什麼?」龍舌蘭對李墨生的話表示贊同,深有同感的點頭,卻聽到他最後一句話的轉折,好奇的問道。
「除非使威脅我的因素消失,那麼我就不用要誰的庇護。或者是,我的力量使我不再恐懼威脅我的因素,那麼,所有的事情就煙消雲散了。」李墨生心不在焉的揮揮手,繼續道「可是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現這兩點中的任何一點的存在。」
「我可以幫你啊?」龍舌蘭自信的說道。
「當然不用,因為我早已經有了答案。」李墨生忽然抓住了龍舌蘭的手。「我的答案就是你的答案,是不是這樣?」
龍舌蘭看著李墨生,慢慢地反握住他的手,在臉上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不過你還是可以問我你想知道的事情,這樣我才能問心無愧地喝完這些香檳。」
「但我現在卻不想問了。」李墨生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容。「因為我想知道的基本上全都知道了。」
「是嗎?」龍舌蘭笑了,笑的十分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