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軍洗完手回來看見李墨生品著茶看著他剛才沒有看完的a片,不屑的說道「切,和不是還我一樣?」
「少說廢話,快說,叫我來有什麼事?」李墨生目不轉睛,語氣卻極不耐煩。
「哎!這就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戴軍先試探了一下,見李墨生沒吭聲,繼續說了下去。
「世紀星的董事長許美靜你認識吧?聽說還和你打的火熱?」
李墨生一皺眉,被他突然的問話問的愣住了。
「是,認識。怎麼了?」
「呵呵,你這個合作夥伴很不簡單啊!可不是表面上那麼的高貴與純潔!」戴軍冷冷的說。
「撿重要的說。」李墨生有些不耐煩了。
「在你這個事情還沒生的時候,我們就盯她很久了。我有足夠的情報表明她與境外的黑社會勢力有勾結,進行著洗黑錢的勾當!」戴軍說出的話很震撼,可是他看向李墨生,卻現後者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當然,我們還沒有找到證據。要不,也不用把你叫到這裡來了。」
「哦,是嗎?真可笑!沒有證據你說這麼多幹嘛?你不會是想叫我來去幫你抓她歸案吧?」李墨生眉毛一挑,有點想要作的前兆。
「當然不是,只是給你個警告而已。要知道,雖然沒有證據,可是我的一組人已經監視她很久了。直到今天!」
「哦,什麼意思?」李墨生問道。
「這一組有五個人,前兩個月已經先後掛了四個。第五個在今天晚上預定的時間沒有和我聯繫,我估計也已經凶多吉少了!」戴軍的話語中藏著深深的悲哀。
聽他說完,李墨生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這個事情確實很嚴重!
如果這真是許美靜做的話,就說明她已經站在了國安局的對立面,必定有一方要不死不歸。很明顯,那個將要死的絕對不會是國安局!
「你查明是她做的了嗎?」李墨生沉聲道。
「問題就出在這裡。前面的四具屍體都已經現,運回來後做了最詳細的屍檢,可是什麼都沒有現!」戴軍說道,「你讓開,電腦裡有屍檢時的錄像,你可以看一下。順便給提點意見,看有什麼可疑之處。」
戴軍打開了電腦,飛快的拉出一個視頻文件,打開來,是一個法醫解剖屍體時的現場錄像。
看的出來法醫是個老手,屍體解剖的很詳細,一個部件一個部件的打開來,仔細的進行著各種分析,化學實驗。他一邊進行著一邊嘴裡不停的說著自己的現,明顯是現場的同步錄音。
「屍體表面沒有淤痕,沒有外傷。臟器內沒有出血,不是外傷。心臟腫大,肺部纖維化,肝臟黑,可以初步判定是中毒而死。等等,喉部沒有異狀,不是飲用,應該是由外部接觸造成。」
「老天!」屏幕中的法醫突然出一聲驚呼,戴軍適時的點了點桌子,意思是這一段是重點。
「他的血管,腫脹至正常的三倍左右。血液全部固體化!這是什麼毒藥?」法醫的震驚就是屏幕外的李墨生也感受的一清二楚。
李墨生扭頭看向戴軍,戴軍面無表情,將視頻關掉。「後面就沒有什麼看的了?怕你明天吃不下飯!」他這樣解釋道。
「你也看到了,所有的死者都是同樣的死因。目前我們還沒有查出這是什麼毒藥。更為關鍵的是我們找不到下毒的方法。不是飲用,身體上沒有一點傷痕,連最細微的針孔都沒有,也不是氣體。」戴軍很沮喪。沒有什麼比看著部下一個個死去而更難受的事情了。
「你也知道,我們這個十三處聽上去很唬人,可是卻見不得陽光的。所有來十三處的同志們進來的時候都簽署了保密守則,就連自己最親近的親人都不知道。死去的時候沒有掌聲,沒有鮮花,頂多是送你到烈士陵園,再給你搭一塊無名烈士碑就算是仁至義盡了!」戴軍越說越激動,眼圈也有些紅了。
「可是現在他們死了,我別說報仇了,就是連他們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說我能心甘嗎?」他對李墨生吼道。
李墨生默默無語的聽著他的述說,心頭也是升起了蒼涼的感覺。
這個國家總是有這樣的勇士們,為了祖國而默默的奉獻著,不求得到任何回報,只希望祖國能越來越好,越來越強!
「說吧,我能做些什麼?」李墨生問道。
「主要是想問一下許美靜都有什麼拿手的看家本事?還有她公司的運作情況。」戴軍是毫不客氣,估計一晚上就等著這句話呢。
「嗯,說實話,這個我也不清楚。」李墨生的回答叫戴軍兩眼一翻,差點一頭栽倒。
「日,那你知道什麼啊?」戴軍氣急敗壞的問道。
「基本上什麼都不知道。」李墨生很無辜的樣子,看著戴軍氣呼呼想要吃了自己的表情,連忙正了正情緒,接著道「實話。不過呢,我倒是可以提出個意見。」
「哦,是什麼?快說!」戴軍像是溺水的人看見了救生圈一樣,一把拽住李墨生的胳膊,死死的不肯放開。
「我剛才看了錄像,覺得好像遺漏了一點。」李墨生說道。戴軍聽他這樣說,面上展現出一副沮喪的表情,「什麼?不可能遺漏啊?這個法醫可是業內的專家!」
「哦,我不是說他的水平不行,只是提一個建議而已,你聽聽就算,我對這一行不是很懂,只是剛才看到而已。」李墨生連忙解釋道。
「嗯,你說吧。」
「死者的頭為什麼都沒有剃掉呢?你說會不會……」李墨生話沒有說完,就看見戴軍如同被閃電擊中了一樣,跳了起來,嘴中大呼小叫著「我是豬!我是大蠢豬!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邊喊邊奔向桌上的電話。
「喂,是我!快去叫醒齊專家!什麼?半夜!我叫你快去!這是命令!把a組屍體重新進行屍檢,記得主要是頭部,把頭全部剃乾淨,清楚了嗎?」戴軍對著電話一通狂吼。吼完後才不好意思的看著李墨生,嘿嘿笑道「呵呵,叫你見笑了,謝謝你的意見,非常的寶貴,我敢肯定,死因絕對在頭部!」
「哦,為什麼你敢這麼肯定?」李墨生好奇道。
「國外有過這樣的案子,作案者用非常細小的針尖在受害者的頭部扎一下,毒藥通過頭部流到全身,死後屍檢找不出任何的傷口。」戴軍耐心的說著,「我們的人基本上都是短,打眼看上去沒有明顯的傷口,所以就疏忽了。」
「哦,希望是這樣。」李墨生也很高興,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自己可以說是立了一功。等等,立了一功?我操!那不是就是判定許美靜的罪狀了嗎?想到這一點,他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咦,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戴軍看見他這個模樣,關心的問道,「不會是縱慾過度吧?不過我聽說你練的功夫好像是男女和修效果才更好的……」滔滔不絕的戴軍現李墨生的臉色漸漸的變得鐵青,連忙知趣的打住。
「如果查出了死因,接著會有什麼動作?」李墨生問道,打破了短暫的寂靜。
「很難說,我已經向上級匯報了。畢竟許美靜的背後是西崑崙,這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啊!一切行動聽指揮!」戴軍斜著眼睛看向李墨生,裡面包含著一些複雜的東西。
「哦」聽戴軍這樣說,李墨生鬆了口氣,他剛才正在考慮要不要通知許美靜一下,現在看來暫時還不需要。
「鑒於對方身份的特殊性,很可能有行動的時候不會通知我們,以防走漏風聲。」戴軍意味深長的又說了一句。
李墨生剛放下的心瞬時又提了起來,「你什麼時候向上面匯報的?」
「就在今天晚上,最後一個組員失去聯繫的時候。」
「那一般組織會在多久後動行動?」李墨生追問道。
「不好說。慢的話,三五年也是有的,快的話,可能現在已經收隊了!」戴軍嘻嘻的笑道。
「我日。」這下,李墨生焦躁了起來,開始在房子裡走了起來。
戴軍當然知道他為什麼這樣的焦躁。根據情報顯示,李墨生與許美靜的關係應該是已經越了正常的合作夥伴關係。他看著來回踱步的李墨生,幾度想張嘴說些什麼,可是又一想自己的職責,以及逝去的戰友。使他緊緊的閉住了嘴巴。
「戴軍,我給你說實話。我想保住她,你有什麼辦法沒有?」李墨生走了半天,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得向戴軍求援。
「如果這些人不是她下的手,我就有辦法。如果是的話,那……」戴軍的話斬釘截鐵,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我……」李墨生張嘴結舌,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忽然,他的電話震動了起來。聽一時間,戴軍的電話也蜂鳴了起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感到非常奇怪,這會天都快亮了,還有人找?而且電話還同時響?
李墨生接通了電話,話筒裡傳來了井箭帶有哭腔的聲音「李哥,我是井箭。你快來,我爸出車禍了!」
「我日。什麼地方?好,我馬上到,很快!」李墨生掛完電話,正準備對戴軍說,卻看見戴軍站在那裡呆呆的愣,「怎麼了?有什麼不好的消息?」
「古都市公安局長出車禍了,現在生死不明!」戴軍的語氣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