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是好弩,死在這把弩下的英雄好漢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世俗的法律在這些人眼裡只是一些可笑的條例。對於他們來說,唯一具有約束力的東西就是拳頭!只要你的拳頭夠硬,那麼毫無疑問你說話的時候就很有底氣。
雷動天手腕一抖,肩膀一沉。這把硬弩就從懷中滑到了小手臂處。末端緊緊的頂著胳膊肘。「叮」的一聲,硬弩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聲音很小,卻十分的悅耳。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胳膊肘稍微麻了一下,雷動天很享受這種感覺。這種酥麻的感覺很像每次在少女緊窄的腔道裡噴時的快感。每次這種感覺過後,他面對的敵人就會躺在他的面前痛苦的翻滾著。欲生不求,欲死不能!
「最好射死你丫的!」他暗暗的詛咒著!
沒有動靜。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並沒有出現雷動天想像中的情景。
他傻了眼。看向李墨生。
李墨生正在低頭端詳著什麼。雷動天定睛一看,汗立刻嘩嘩的流了下來,好像三峽大壩決了一道口子。
李墨生兩根手指夾著一根羽箭樣的東西,仔細的觀看著,一邊看還一邊出「嘖嘖」的讚歎聲。
「不錯,有創意!有想法!在弩箭上塗毒藥,這麼有想法的事情你也能做出來!」說著,還把這根箭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呦呵,鶴頂紅這麼貴的藥你也捨得上,還真是有錢啊!還加了斷腸草?你說你要是誤傷了自己人,這毒你能解嗎?」
雷動天哭喪著臉搖了搖頭,面前站的哪是人啊?簡直是一個妖怪!這一刻,他只當是自己做了一個噩夢!
李墨生手一抖,這只毒箭寸寸裂開,化作一陣碎片跌落於地上。
「不要再做傻事了,我的忍耐限度是有限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別說我了。我誓,下次再不會對襲擊我的人手下留情,絕對不會!」李墨生看著雷動天,一字一句的說道。「好了,你可以走了!別忘記把你的同伴帶走!」
雷動天朝屋中的幾個人挨個的鞠了一個躬,不聲不響的拉開門,走了出去。
看他走了,戴軍才道「佩服,果然是高手!」說著還朝李墨生豎了個大拇指。
李墨生淡淡一笑,「你也一樣!」剛才,他察覺到有敵人的逼近,卻故意不出聲提示。就是想看看這傳說中的十三處到底有何神奇之處。事實沒有叫他失望。戴軍露的那一手,以他的眼力竟然沒有看出來是哪一派的功夫!要知道,他是吸收了雲戰天幾千年的經驗歷練!他不由得對戴軍也好奇了起來。
戴軍好像猜出了他的想法,並沒有給他詢問的機會。
「我們得走了。我得去看看同事,順便把今天的生的事情匯報給上級。」戴軍站起來,整了整衣服,將郭正強一攙,「還得送他去醫院。雖然沒有什麼大的危險,但是畢竟中槍了,得去檢查一下看傷著骨頭沒有。就這樣吧,回頭電話聯繫。你的身份文件這幾天就會給你送來。」邊說著邊走出門,等李墨生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他們的人影了。
剛才還熱鬧非凡的屋子裡頓時空曠了許多。
李墨生關切的問著老狗,「你還哪裡不舒服?給我說!」
「沒有」老狗緩緩的搖了搖頭,看著李墨生,問道「我只想知道到底生了什麼事情?你還準備繼續對我隱瞞下去嗎?」
「對不起,老狗!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眼看著已經無法再將事情真相繼續隱瞞下去,李墨生索性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整個經過給老狗講述了一遍。
「操!怎麼聽著跟武俠小說一樣?」老狗朝地上狠狠的吐了口痰,又道「媽的,我怎麼就碰不到這樣的好事呢?魅惑之瞳,聽著就有勁。你說我要是有這樣的本領,是先拿下林志玲呢?還是先拿下吳佩慈?或者是3p?
李墨生翻了翻白眼,剛才還滿腔的愧疚之情頓時化為烏有,一個側踢將這個依然在yy的牲口踹到了角落裡。老狗依然不依不饒的喊道「不行,你必須給我弄個明星玩玩。好兄弟,講義氣!」
「講你個頭,你去死吧!」回答老狗的是一根修長的中指,在燈光的照耀下晶瑩剔透。
古都市的這場秋雨洋洋灑灑的下了整整一個星期,太陽才重新回到了人們的視線之中。
李墨生從車裡下來,站在公司的樓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彷彿這麼久沒見陽光,整個人都霉了一般。自從那天之後,也不知道是畏懼十三處的力量,還是被李墨生的功力所震懾,再也沒有人來騷擾他,使得李墨生過了幾天安穩日子。看著大廈門口出出進進的人群,他忽然非常的羨慕。「要是還像以前那樣多好,做一個打工仔,雖然很窮,但是日子過的很安心,起碼不像現在這般整天的提心吊膽,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轉念一想,又自嘲的笑了起來。「自己這是怎麼了?現實中肯定是多數的人在羨慕自己,年紀輕輕就擁有了事業,美女!不說別的,就這輛車,打工仔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擁有……」
「什麼呆呢?」隨著一個甜美的聲音,有人在李墨生的肩頭拍了一下。不用回頭,光聽腳步聲就知道是劉雪兒。
隨著公司業務的增多,劉雪兒也日益的繁忙起來。經常李墨生就好幾天見不到她的人。
「沒事,呼吸下新鮮空氣。」李墨生嬉皮笑臉,「雪兒怎麼不多睡一會啊,這麼早就來了?」
「切,你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我們是家很正軌的企業,除了你之外!」雪兒一臉不屑的神情。
李墨生尷尬的笑了笑,趕緊奉承道「有你在,我就不用操心啊!」
劉雪兒給他翻了個白眼,沒有理他,逕直向大廈走去。李墨生緊緊的跟在後面,不停的說著肉麻的話語。
走進公司,李墨生驚訝的現今天人來的很齊,九思公司的幾個大股東竟然全都霍然在列。王光坐在沙上閉目養神,勇子則在和一個女職員打情罵俏,而富貴則一臉嚴肅的看著早上新送來的報紙,彷彿在考慮著國家大事。
李墨生走到富貴身後,眼睛一掃,報紙上醒目的標題《艷照門又出新照!神秘人再次爆料!》。李墨生不由得氣結,狠狠的在富貴的頭上敲了一下,「mlgbd,看黃色小報用得著這麼嚴肅的表情嗎?我還以為鬼子又打進東三省了呢?」
看見李墨生與劉雪兒一起走了進來,與勇子打情罵俏的女職員嚇得吐了吐舌頭,一溜小跑的不見了人影。劉雪兒見狀,很不滿的白了勇子一眼,「楊大勇!我再次警告你,不准打公司員工的主意!」
雪兒的聲音很大,嚇得勇子一縮頭,「沒,沒。我就是和她聊幾句,問問公司的情況。」他們幾人普遍都害怕雪兒。雪兒一到公司裡,就是一副女強人的勢頭。有一次,勇子看上了業務部的一個小姑娘,將人家騙上床後不到一周,就另尋新歡了。雪兒知道後,跑到學校衝到宿舍門口,將勇子整整罵了一個小時。自從那次之後,勇子是要一見雪兒,就不由得渾身打哆嗦。
雪兒的高聲將正在假寐的王光也吵醒了。他揉了揉腫脹的眼睛,看了一下四周,「哦,都來了啊,坐!」迎接他的是一片鄙視的目光。
「王少,您那宿舍雖說不怎麼樣,可是怎麼著也比坐到這裡強吧?」雪兒將矛頭轉向了王光,「你一大早坐到這裡打瞌睡,給底下的員工造成什麼影響,你知道不?」
「別介,姑奶奶。您一大早就給我上政治課。您說國家要是叫您當外交部長,那得少多少國際糾紛。實話對您說,我今個這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來這麼早。您老人家就高抬貴手,把我當個屁,放了吧。」王光這張嘴要是貧起來,那可是沒完沒了。雪兒氣的一跺腳,扭頭就走,誰知道一不小心,被富貴的腳拌了一下。
「好狗不擋道!」雪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富貴則愕然的看著大家,「我怎麼招惹她了?」
李墨生走到自己的桌子前坐下,開口問道,「幾位爺,今天怎麼這麼有空啊?是心情好啊還是心情鬱悶啊?都跑這裡來了?」
「靠,我們都來了一個星期了,天天都到,就是從沒見過你。還好意思問!」勇子在雪兒那裡受了氣,當然得在李墨生這裡將茬子找回來。
「嗯,你剛進來的時候應該看見一些猛人吧,那是我家裡派來保護我的人,還有勇子他哥哥重金從越南請回來的僱傭兵。我琢磨著咱們寡不敵眾,那就得將力量合到一處,這樣大家也安全一點。畢竟,這裡是咱們的根本。要是有人來這裡搗亂,那咱們可吃不消,面子一丟,以後就甭想在商界混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王光不急不緩的說出了一番道理。
李墨生心頭一熱,王光話是這樣說。可是這個公司這點家底咱們能入他的法眼?說穿了還是照顧大傢伙。他點了點頭,想起剛才在公司裡見到一批穿著保安制服的漢子。
「我就納悶,什麼時候保安公司有這麼大的勢力了?隨隨便便請來的保安都是高手,原來是你們搞的鬼。怎麼樣?有人來搗亂嗎?」李墨生問道。
「沒有,平靜的不能再平靜。」富貴答道,「真是無聊,能把人急死。對了,你這個星期幹嘛去了?」
李墨生一陣汗顏,他這個星期倒是勤學苦練來著。可問題是他苦練的方式和大多數練功的人都不一樣。別人練功是在地上,他是在床上。別人練功是幾個人肉搏,對打。他練功也是肉搏,和美女在床上肉搏!
「問那麼多幹嘛?」王光訓斥了一句,接著低聲問道「怎麼著,聽說你最近練功好像沒什麼進展?是哪裡出了問題?」
「不知道啊!」李墨生對此也非常鬱悶,這一個星期,他除了吃飯,上廁所。基本上就是在床上度過的。劉雪兒,劉晶瑩,張芬芳,董蘭卿諸女輪番上陣,可是卻沒有見一點成效,丹田內的金球顏色反而還暗淡了一些。最適合與他雙修的許美靜,他又不敢聯繫。這可將他愁的不輕。
「是不是需要**?我看武俠小說裡都是這樣寫的,吸取**元陰,練功可事半功倍!」富貴鬼鬼祟祟的湊上前來,一臉猥瑣的笑容。
「我也想到過這個問題,可是我總不能去當採花淫賊吧?」李墨生一臉沮喪,「要那麼著,不用敵人殺上門,十三處就將我解決了!」
「靠!現在是經濟社會,知道不?什麼東西都有它的經濟價值,包括**在內!幹嘛採花啊?咱掏錢!我就不信沒人應徵?現在的小妹妹可是開放的緊!」王光眨麻著眼睛,出了個主意。
「對對,就是,反正沒有命,要錢也沒用,就是這個辦法!靠,想想就壯觀啊!那得來多少美女啊?」勇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大家的身後,聽完王光的話後極力的附和道,說完,還擦了擦嘴邊的口水。
「我總覺得這樣不好……」李墨生搖了搖頭,否決了這個提議。
隱約中,李墨生覺得自己走到了一個關卡前,如同一個細長的瓶頸。他相信,瓶頸外面就是廣闊的天地,有著自己從未見識過的景象。可問題是,怎麼樣才能闖過這道關卡,穿過這個瓶頸呢?
他不知道!
雲戰天幾千年的經驗告訴他,這是他所面臨的最大的危機,闖過去就是海闊天空,他就可以一飛沖天!闖不過去就只有束手待斃!
沒有任何人能幫他,只有靠他自己!
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