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做就做。凌零撥了一筆款給張逸他們。動畫工作室正式掛牌。結果除了張逸他們。還多了幾個人。
「能不能告訴我。國安局真的那麼閒嗎?」張逸叉手斜眼問道。
林少校聳肩道:「我也不想。但上面派我們專門負責你們的事……」
孫讓打斷他的話。耷拉著眼說:「是監視吧?」
「有必要嗎?」林少校一臉無辜。「你們的資料堆的滿滿的。全方位證明你們是一等一的良民。再說了。你以為我們整天沒事幹很有意思啊?」話到這裡停了下來。因為張逸指了指正和三個小寶貝玩的不亦樂乎的國安局成員。於是林少校輕咳兩聲。無奈道。「你看看。我說過了。只要苗苗她們在這幫混小子面前晃幾下。他們不舉手投降才怪。」
事實證明林少校是對的。在凌零的要求下。一開始附近只有張逸一家子。只不過由於張逸家女性成員較多。負責「保護」他們的國安局成員有幾位女性。她們沒忍住。跑出來和苗苗阿福和美洛狄玩耍。一回生二回熟。現在別說「保護」。一個個都和小傢伙們成為朋友。
的知張逸他們為三個小傢伙成立動畫工作室。一群閒的渾身癢的人一窩蜂的跑過來。紛紛要求加入工作室。理由極其光明正大:我們要更好的「保護」你們。
而林少校不知從哪聽到這消息後。勤快的幫張逸辦好一切手續。挾功勞要加入。並且拍著胸脯說官面上的事情他全包了。
這群人。閒的無聊了。
有人贊同。自然有人反對。工作室剛悄無聲息的成立。第二天。王副所長找上門來。進門先恐嚇:「張家小子。你這是綁架!」
迷糊了老半天。張逸他們才明白前因後果:原來夏娃為了完成動畫。不僅經常「離家出走」。更盜用實驗室的電腦資源為自己服務。害的實驗室的級計算機度慢了不少。使的一群研究員非懷疑張逸把夏娃「賣」給他們是心存不良。
這能怨的了我嗎?張逸乾笑兩聲。這群研究狂中幾個有教導小孩子的經驗。哪怕是自己的老媽?他沒少聽夏娃埋怨實驗室的研究員。有個老學究竟然給她念《三字經》。試圖把她教育成新一代優秀少先隊員。
當然。別小看夏娃的智商。每次遇到這種情況。她應對的方式很簡單:下棋。贏了就聽你的。輸了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被夏娃逼急了。這些研究狂請來一個象棋國手。總算讓夏娃乖了一段時間。時限一過。夏娃再次東奔西竄。一天到晚找不到人。再次回來。象棋國手已不是夏娃的對手。原因是她在網絡上拜訪了很多高手。集合大多數人的絕招。險險勝了實驗室請來的國手。
由此可見。夏娃是個很有原則的乖寶寶。輸是輸贏是贏。一切按規矩來。絕不耍詐。最多輸了後去請教別人。再贏回來。結果顯而易見。夏娃贏的次數越來越多。以致於很多在網上和她對戰、不知實情的國手要收她為徒。
好吧。象棋不是對手。那就換個棋。圍棋如何?僅僅一個月。實驗室再次宣佈對夏娃束手無策。他們終於明白了。玩邏輯和學習能力。沒幾個人是級人工智能的對手。除非是體力較量。可他們敢嗎?和身體都沒有的夏娃玩體力對抗。與正常人和雙腿殘疾的人比賽跑有什麼區別?別說是夏娃。任誰都會火。大家鐵定一拍兩散。
沒辦法了。唯有請夏娃最喜歡的哥哥入手。今天的事無非是他們找的借口而已。
「行。」張逸幾人對視一眼。蕭小婉接過話。朝孫讓打了個眼色。繼續說。「我們先問問夏娃的想法。盡量說服她。」然後。蕭小婉和孫讓一左一右夾著副所長。走上二樓的房間。
「他完了!」薛海燕頗為感慨。「在小婉和孫小子手裡。不拔一層皮……嘖嘖。回不去。」
「呵呵。千萬別小看王副所長。」林少校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能混到這位置的人。沒一個好相與的。被拔一層皮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張逸奇怪道:「那你們在凌零手裡怎麼……很那個?」
林少校的右手由上至下的比劃了一下:「有落差才有交易的價值。對你們而言自由是最重要的。對我們來說凌小姐的技術能帶來無窮的好處。雙方都有各自巨大的優勢。某種角度上大家的身份對等。所以不存在一方求著另一方的可能性。再者。你知道了……」他攤開雙手。
張逸知道林少校說的是什麼談判時凌零的下馬威。他笑笑。沒再說話。
「哦。還有這種說法?」牛大盛充滿了好奇。
「唯一性的交易物品而已。」林少校笑著說。「記住。唯一性。很巧。上面三位都不具備這個特性。而且王副所長沒有把柄在他們手裡。」
說話間。蕭小婉和孫讓以及副所長出來了。目送副所長離開。蕭小婉忽然道:「我怎麼感覺哪裡不大對勁?」
林少校朝張逸他們遞了個眼神。那意思是:看。被人賣了還不自覺吧?
張逸他們連忙追問事情經過。聽完後禁不住狂翻白眼:由始至終。蕭小婉和孫讓都被看似憨厚的副所長牽著鼻子走。順便還非常熱情的取消了夏娃下棋賭輸贏的規矩。換來的是夏娃作為乖寶寶必須隨叫隨到。以及每天有三個小時的自由時間。
細細一算。竟然一點好處也沒拿到。反倒賠上不少。再問。蕭小婉和孫讓竟不知道自己幾時中套。只記的副所長以夏娃家長的身份唉聲歎氣。大半時間在訴說教育小孩有多辛苦。
「演技是必須的。博取同情……嗯。很老套的招式。」林少校總結道。「王副所長很喜歡用博取同情這一招。可惜了。對凌小姐沒有半點效果。反倒被她先制人。呵呵。年輕人。談判沒有那麼簡單。先一點。謹記己方的底線不動搖。你們還有的學……」說完。中年大叔一步三搖晃的走了。
「這人太不厚道了!」蕭小婉狠狠了林少校的背影一眼。孫讓重重點頭贊同。
「我們還是賺到了。畢竟實驗室是夏娃名正言順的家長。」張逸打了個哈哈。對以前沒放在眼裡的副所長印象大改:三個小時的自由時間。即保證了夏娃不會「造反」。又不用擔心夏娃呆在實驗室很無聊。導致消極怠工。再提出激勵制度。保準夏娃成為最聽話最乖巧的寶寶。
強!很強!最強的是繞了無數彎子。硬生生把蕭小婉和孫讓繞暈。實在是讓人佩服不已!誰說實驗室沒人會教導小孩子……哦。好像是自己說的。張逸搖搖頭。幹活去了。
一個小時後。
「那個。美洛狄沒加入藝術家基因吧?」薛海燕小聲問道。看向握著鉛筆在紙上畫個不停的小小精靈。眼中多了一絲不甘。
「精靈。純種精靈!」張逸極其肯定。歎道。「我記起來了。設定中純種精靈天生便有極強的藝術天賦。」
「強到這程度也太離譜了吧?」牛大盛咂了咂嘴。
「小說裡。精靈還是魔法和弓箭高手。你別告訴我這裡有魔法。」孫讓嗤之以鼻。
「魔法肯定不會有。弓箭……說不定。」張逸嘴上苦。美洛狄已經將動畫某個場景畫好了。交給動畫工作室「藝術總監」孫讓審核。孫讓看了一眼。默默的交到「總監製」張逸手中。
畫中是一個水晶洞。閃閃光的水晶或吊於洞頂。或犬牙交錯鑽出的面。偌大的洞穴中央。頂部洞口鑽進一柱陽光。照的水晶晶瑩剔透。高高在上的寶座更是非同一般的華麗。
張逸看了看眾人。很沒底氣的問道:「通過?」眾人對視。沉默點頭。比張逸更沒底氣。
原稿交給夏娃。三分鐘過後。大屏幕上出現一座美輪美奐的水晶洞。小小精靈摘下含在嘴裡的奶嘴。酷酷的說了兩個字:「灰塵。」
「好勒。」夏娃歡快的應了一聲。洞穴的陽光周圍多了一些細微的灰塵。圍繞著陽光如精靈般飛舞。平添幾分飄渺虛無。
「哇!」眾人鼓掌。如此細膩真實的場景。只讓人身處其境。
苗苗和阿福也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將設定好的人物放到大屏幕。頓時。屋內鴉雀無聲。足足過了一分鐘。有人小聲問道:「那個蛇精好眼熟啊。你覺不覺的?」
「蠍子精也怪眼熟的。」
是很眼熟蛇精根本就是蕭小婉的翻版。而蠍子精則是又高又壯的牛大盛。只不過蛇精那雙眼變成鳳眼。多了三分魅惑;蠍子精卻是倍顯憨厚。模樣傻傻的。再看去。葫蘆娃依稀有薛海燕和幾個小傢伙的模樣。葫蘆娃爺爺更與張逸有七分相似。
「呃。我是小六隱身娃?」孫讓指著自己的鼻子。
「爺爺。我是大娃薛海燕嗲聲靠在張逸身上。沒等張逸聽的全身跳出雞皮疙瘩。她掩嘴咯咯直笑。
「阿福寶貝。為什麼……」蕭小婉不幹了。但張逸更快。以「總監製」的身份拍板定案。惡狠狠的說:「就這個!」
三個小寶貝和夏娃只聽哥哥的命令。當即忙了起來。幾個國安局的圍了上去。紛紛要求扮演龍套。林少校摘的一個主要角色被蛇精刺瞎眼的千里眼二娃。其他的全是蛇蠍二妖的手下。
皆大歡喜。除了蛇精和蠍子精。過了好久。見抗議無效。兩妖精洩氣了。哭笑不的的看著三個小傢伙和夏娃忙的熱火朝天。
「你們覺不覺的。我們是吃乾飯的?」一直想要隱身術做某些事的猥瑣份子拿著設計稿。自戀的左顧右盼。
張逸哼了一聲。義正詞嚴的答道:「我們本來就是吃乾飯的!」
「無恥!」張逸博的眾人一致的讚揚和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