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一聲?」張逸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小聲說道。
小惡魔趴在張逸身上。抬起小腦袋。大眼睛閃亮閃亮的。好像有星星亂飛。她扭了扭小身子。黑溜溜的光滑尾巴末端箭頭卷在一起。拖長聲音說:「爸爸
「嘿。呵呵。哈哈哈哈……」張逸沒忍住笑。沒一會笑得全身亂抖。眼淚都笑出來了。捏著阿福的臉蛋。看她一副無比委屈的模樣。又是一番狂笑。終於在小傢伙扁著小嘴淚眼朦朧之時停住了笑。「你個小鬼靈精。想要什麼?哥哥買給你。」
「才不是呢。」阿福很受傷。尖尖的下巴輕輕顫抖。那是她在控制著不讓自己哭的動作。「我已經長大了!」
「嗯嗯。阿福長大了。」張逸忍俊不禁。揉著阿福的頭。小傢伙舒服地瞇起眼。背上的小翅膀張開。嘿。有意思。看來小孩子都渴望長大。和**剛好相反。想著。他笑道。「乖寶寶。今天美洛狄有沒叫你姐姐啊?」
他相信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轉移。而且屢試不爽。現在也不例外。阿福像小豬一樣直哼哼:「哥哥最壞了!」
這話倒沒說錯。美洛狄的性格是他故意設定成這樣的。當然。不是為了逗阿福玩。而是為了防備蕭小婉和孫讓兩個無良人士。事實證明他是正確的。蕭小婉拿小小精靈一點辦法也沒有。
「哥哥最壞了?嗚嗚嗚。哥哥好傷心啊……」
「哥哥騙人。哥哥沒哭。哭不是這樣子的。要如此這般……」
「哦。原來我的小寶貝說妹妹不聽話時。哭是假的啊?嗯。很像真的。」
「哇!哥哥騙我。哥哥最壞了……」
沒多久。浴室響起一大一小的打鬧聲。笑聲從未停過。苗苗坐在客廳的沙。懷裡是抱著奶瓶大喝特喝的美洛狄。兩個小傢伙都在看電視。播放地節目是夏娃轉接過來的《葫蘆娃》這已經是她們第不知多少次看《葫蘆娃》了。卻依舊看得津津有味。
「哥哥和阿福在裡面做什麼?」苗苗轉頭看了一眼浴室。繼續看她最愛的《葫蘆娃》。
「阿福。壞。」經常被阿福欺負的美洛狄簡短地說完。繼續喝奶看電視。比起耳力。苗苗和阿福都不是她的對手。她眨巴著碧綠的大眼睛。耳尖顫了顫。拉拉苗苗的衣袖。指著大門說。「姐姐。」
苗苗立即抱著美洛狄蹦下沙。朝大門跑去。歡呼道:「姐姐回來了!」別墅全由電腦控制。否則以苗苗的身高開門挺辛苦的。夏娃打開了門。苗苗停住了腳。甜甜喚道:「哥哥。姐姐。」沒錯。門外除了凌零。還有另外的兩男兩女。只見某個貌似清純地女人快走幾步。搶在別人之前一手抱起一個小傢伙。左右開弓。狠狠親了一下。先對苗苗說:「苗苗。有沒想姐姐啊?」然後。滿臉慈愛地看向抱著大奶瓶的美洛狄。「我地小美洛狄。有沒想媽媽啊?」
「拜託。這到底是誰家啊?」浴室門打開。張逸走了出來。肩膀上坐著個小傢伙正勤快地拿毛巾幫他擦頭。他翻翻白眼。「老牛。管管你家那位好不好?你不覺得美洛狄叫你哥哥。而你那位卻逼她叫媽媽很詭異嗎?」
高大帥氣地青年無奈地咧咧嘴。難道張逸不知道自家女人不達目的不罷休嗎?而且。她是越挫越勇。你越是不叫。她越是有勁。
知道牛大盛也是無可奈何。張逸搖搖頭:「小婉同學。你今天不是接了單生意要做翻譯嗎?怎麼這麼快結束了?」
「我討厭膚色不均勻的人!」蕭小婉看也懶得看。變出一根棒棒糖在美洛狄眼前晃。繼續誘惑小小精靈。
「印度人?」薛海燕抱過苗苗。親暱地捏著苗苗地小鼻頭晃了晃。
「相信我。你們絕對不會願意和三哥用英語交談。」蕭小婉一臉堅決。
「免了吧。」空著手的孫讓見苗苗和美洛狄都被人搶了。而且不敢奪過來。只好強行從張逸肩膀上抱下阿福。嗤之以鼻道。「薛老大補考一年英語過關。張逸這小子踩了狗屎第一年就過了。別看你家那口子老實可靠。英語能拿4o分是他撞大運了。至於我……比你家那口子好一點。最高記錄53分。」
別懷疑。學美術的英語沒幾個能過關的。所以英語必須過關才能拿到畢業證的政策。美術系幾乎全部學生非常反對。這讓蕭小婉得意非凡。時不時說上幾句鳥語顯擺。
趁薛海燕和孫讓大罵萬惡的教育制度、蕭小婉一邊誘惑美洛狄一邊說兩句鳥語羞辱他們、牛大盛兩邊不相幫之時。張逸給了凌零一個「辛苦你了」的眼神。凌零回了他一個微笑示意自己不辛苦。當張逸問起實驗室的進展。凌零搖了搖頭。
「貪多嚼不爛。他們卻覺得越多越好。」凌零此時已成為實驗室的特別顧問。將一幫足可做張逸父母的老頭子老婆子耍得團團轉。地位然。「不過阿姨是我所知最聰明地人。光屏交給她。她已經把大致原理弄清楚了。」
「切。工作狂!」嘴上這麼說著。可聽凌零讚揚老媽。張逸還是非常開心。
在凌零的介紹下。他才知看似簡單的全息偽裝系統竟是如此複雜。涉及到很多專業。僅僅構建全息偽裝系統的基礎知識。沒個十年八年。他們別想理解透徹。也就是說。僅憑這套系統。足以保證十年八年內凌零擁有絕對的主動權。難怪先前的談判她能如此囂張。實力使然而已。
再加上人工智能、反重力系統和光屏技術。凌零初步預計。交給實驗室研究。二十年是最低限度這還是在有凌零充當解說員並全力合作的情況下。
而更名為「一飛電子技術有限公司」的原玩具廠。進入了高展期。集合了十多位商界大能的資金。擁有凌零優化地流水線。一切都顯得順其自然。就連「道」集團也要向公司訂購更為先進地流水線設備。
了!張逸不敢去想像這個家地身價會變成多少。怕心臟承受不了。但他可以肯定。往後地日子將會衣食無憂。
「暴戶啊暴戶!」張逸極其虛偽地感慨道。「為什麼我想建一個遊樂場專供我的小寶貝們用呢?為什麼我很想拿上一袋錢。路上見人就呢?難道那個我有錢了。買兩輛車。一輛拿來用。一輛砸著玩的人。說的就是我?」
聞言凌零樂了。止不住地笑。
「切。你的志向就這麼一點啊?」孫讓不屑道。「建三座遊樂場。一個小寶貝一個遊樂場。而且絕不重樣。你說是不是啊。阿福寶貝?」
坐在孫讓大腿上的小傢伙含著拇指想了想。指著電視說:「七娃!」此話博得苗苗和美洛狄。以及夏娃的贊同。
「……」一群成年人頓時無語。《葫蘆娃》?好久遠的記憶啊。葫蘆娃誕生時。他們好像還沒出世吧?若不是小傢伙們喜歡看《葫蘆娃》。他們中有人甚至不知道曾經有這麼一部動畫片。
「交給我交給我!」電視屏幕中。夏娃興奮地拍手。「我來做我來做!」
「我。畫。」一天不見得說十句話的美洛狄舉起小手。
「啥?」一群成年人再次被震驚了。更震驚地還在下面。苗苗從薛海燕大腿上蹦下來。登登登登地跑到房間。出來時拿著張逸的寫本。翻開一看。好傢伙。裡面七個活靈活現地葫蘆娃是誰畫地?
面對眾人的目光。表情呆滯的張逸連連搖頭:「我有這麼無聊嗎?再說了。畫漫畫不是我地特長。是孫小子的。」
「美美畫的。」苗苗說道。
幾人看向美洛狄。小小精靈鼓著兩腮咕咚咕咚地喝奶。小臉依舊酷酷的。霎時。眾人大驚。孫讓最是誇張。右手比劃了一下美洛狄的身高:「折算**類的年齡。是兩歲出頭吧?還沒斷奶呢。我。我……」他「我」了老半天。話堵在喉嚨裡怎麼也出不來。
「你們全去自殺吧!」蕭小婉幫孫讓說出四個美術生的想法。得意洋洋地猛啃小酷孩的臉蛋。「我的小寶貝。你就是傳說中的天才啊!」
學了這麼多年地繪畫。在一個酷酷的小不點面前變得如此微不足道。好像、似乎、確實……很讓人沮喪。緊接著。苗苗阿福和夏娃討論劇情展。一干人真的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太打擊人了!
瞧瞧。在阿福的描述下。蛇精是多麼的陰險狡詐啊。偏偏計謀充滿了童趣和惡作劇。異想天開。使得成年人為自己乾枯的幻想力非常愧疚。
聽聽。在苗苗口中。大娃是那麼的勇敢。魄力十足。往往克制了蛇精的陰謀詭計。完全是傳說中地英雄;而其他幾個葫蘆娃又是如此團結。邏輯上無可挑剔。
看看。在夏娃地演示下。那場景足以讓號稱動畫師的傢伙抹脖子。華麗得一塌糊塗。在美洛狄偶爾兩句指點下。更是直欲叫人死了再活過來又一次上吊。
「暴戶同學。我看。我們開個動畫工作室怎樣?」薛海燕悄悄碰了碰張逸地胳膊。
「我……」深受打擊的孫讓依舊「我」了老半天。什麼也說不出來。
牛大盛說出了孫讓的心裡話。苦澀道:「難道我們幾個人要成為小傢伙的助手?面子往哪放啊?」
此話說得有理。連蕭小婉咂咂嘴都沒話可說。
「我怒了!」張逸啪地拍了一下大腿。「暴戶是做什麼的?沒事幹到處扔錢才是暴戶本色。我……我不是暴戶誰是暴戶?」
「無恥!卑鄙!」蕭小婉滿臉鄙夷。「先。那不是你的錢。是凌零姐的;其次。你以為把自己定性為沒事到處扔錢的暴戶。就可以掩飾比不上小傢伙的無能?」
好一張利嘴。可惜了。除了她和凌零。其他四個成年人全是學美術的。而且臉皮極厚。直接當自己沒聽到她說的話。假裝興致勃勃地討論動畫工作室的名字。
「吉祥三寶。就這個了!」張逸肯定道。
「那我呢。哥哥?」夏娃急急道。
張逸一句「夏娃是秘密武器」。當即讓夏娃興高采烈地手舞足蹈。
奇怪。好像vip分卷設置失敗了。八十四章開始是第二卷。卷名為「已初長成」。再試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