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沉默半晌。忽然笑了。用力吻了身下那美人的雙唇。戳了戳她的鼻子。笑罵道:「妖精!給我變回來。沒你這麼捉弄人的!」
那美麗的妖精眨巴著眼。一副「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哦」的模樣。恨得張逸捏著她的鼻子使勁地拽。張逸盯著她看了好一陣。她才笑嘻嘻地變回原來的樣子。疑惑道:「你怎麼認出來的?」
「裝。繼續裝!」張逸彈了幾下她的腦門。憤憤道。「就你那演技。你不讓我。我能認出來?挺厲害的嘛。身上的味道怎麼來的?我記得你身上可是什麼味道都沒有。阿肥可以作證。」
「什麼味道?」凌零抽了抽鼻子。見張逸的手又捏過來。嘻嘻笑道。「依照裙子上的味道模擬出來的。書上說的女人的體香就是這味道嗎?」
「不知道。陽光的味道。還有帶點誘惑的味道。應該是吧。」張逸坐起身。拉起凌零。突然之間。捏著她的臉蛋死命地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別以為你這一打岔。我就會放過你!說。什麼時候開始的?」
百變女王似乎被張逸弄疼了。淚眼汪汪讓人好不疼惜。可張逸決定絕不心軟。捏著她的臉蛋一伸一縮地玩。權當報仇。耍弄了許久。女王大人終於將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地道了個明明白白。
「呀?從梅靈兒家挖過來地?」張逸聽完後。狠吃一驚。「空手套白狼?」
凌零想了想。輕輕點頭:「也算是吧。用了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大體上還算是公平交易。當初沒接手的計劃。剛好他們有一家玩具廠。再加上要安排黃毛他們。便接過來了。」
張逸看了凌零好一會。許久。歎息一聲。疼惜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辛苦你了。」
「是嗎?」凌零笑顏如花。「怎麼獎勵人家?」
「嗯。這是個問題。」張逸摸著下巴。一本正經道。「以身相許怎樣?」
「好啊。」凌零當即接過話。然後說了一句讓張逸冷汗淋淋的話。「別忘了我的技術是全能哦。」
技術。什麼技術?性技術!當初無意間設定。之後帶著極度猥瑣的念頭沒更改的技術!張逸抹了一把汗水。乾笑道:「那個。今天不行。有人在呢。」
凌零唇角微微彎起。帶了幾分促狹:「那明天呢?」
「……呃。」張逸在心裡說「我很期待」。嘴上卻道。「苗苗和阿福在呢。別教壞小孩子。」
「這樣啊。」凌零拖長了聲音。「那我明天哄苗苗和阿福睡著後。再把阿肥關在衛生間。應該沒人打擾我們了吧?」她那閃亮閃亮地眼睛。似乎在說我都幫你考慮好了哦。就看你敢不敢」。
火了!太看不起人了!張逸惡狠狠地撲向那迷人的妖精。她輕巧地轉了個身。扔下一句「我去看看乖徒弟和寶貝洗完澡沒」。樂嘻嘻地跑了。
「這女人。看不出來。隱藏屬性竟是小妖精!」張逸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東西。忽然想起凌零「誕生」時的情景。完美的身材。還有……嗯。太齷齪了。不過很期待啊!
「哎。想什麼想得這麼入迷呢?叫了你幾次了。」
「想明天的事呢。」張逸不耐煩地擺擺手。忽覺聲音無比熟悉。轉過頭去。是一個穿著絲質長袍的美人。擦著濕漉漉的長。臉蛋被熱水蒸地紅撲撲的格外誘人。咕咚一聲嚥下唾沫。他死命按下猛烈跳動的心臟。「挺快的嘛……」
「嗨嗨嗨。別色迷迷的。」美人白了他一眼。「又不是沒看過!」這話很曖昧。怎麼解釋都行。但怎麼解釋都有些桃色的味道。
「是啊。又不是沒看過。」張逸又想起那天那具誘人的身體。不行了。要變身了。變成夜月人狼。往落地窗外找了找。沒找著月亮。有點不爽。沒月亮怎麼變身啊?他端坐沙。招招手。「妞。過來。坐大爺這。」
美女翻了個白眼。拖著唱腔道:「爺。來了。」還真坐到張逸身邊。一雙迷濛眼異常勾魂。
「來。大爺瞧瞧。」張逸輕捏美人下巴左右轉了轉。滿意地點頭。色迷迷笑道。「不錯不錯。今個兒爺把你包了。服侍好了有重賞。」
「你……」美人氣樂了。沒想到這傢伙真玩上了癮。可看他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心臟沒來由地咚一聲響。繼而雙頰熱。他這眼神……是認真的。好像真地在看情人。牛大盛小兩口好上時。牛大盛看蕭小婉就是這眼神。
「怎麼?不肯啊?」張逸嘿嘿地笑。捏了一把美人的臉蛋。「吶。爺被你勾上火了。不讓你付出點代價。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動作很親暱。她心裡再無疑惑。這傢伙真的……見鬼了。無端端地臉怎麼火燙一般的熱?猛然間。想起老牛畫室和學生分離那晚。蕭小婉提議兩人湊一對算了。自己說「沒來電的感覺」。於是。臉好像更燙了。
不是吧?這張臉看了兩年一點感覺都沒有。今天來感覺了?不可能這麼神奇吧?
「不說話?嘿嘿。不說話也好。」張逸側頭點了點自己的臉蛋。「先親一個。我再想想怎麼疼你。」
靠。這傢伙怎麼這麼入戲?總感覺他在和另一個人說話。而不是對自己說地。很詭異。反正他對自己的態度缺乏過渡。直接跳過了中間的步驟。可是。不是自己。他還能對誰說?再看張逸不耐煩地又點了點臉頰。她更感怪異。
「親不親啊?」張逸轉過頭。耷拉著眼挑挑眉。一副很憊懶地模樣。撅起嘴怪腔怪調道。「不肯親臉蛋。那就親嘴吧。叫你捉弄我。今天我還真不打算放過你……」話說一半。視線越過她地肩頭。現樓梯多了一個俏生生的美人。懷裡抱了兩個小寶貝。往前湊地嘴登時停了下來。
薛海燕注意到張逸的眼神。扭頭看去。渾身一震。立馬往後一跳。遠遠離開豬哥樣的張逸。她抽了抽嘴角。連連擺手說:「那個。你們看錯了。我們……」話沒說完。搗亂的人來了。
「親親親親……」阿福伸出小胖手。抱住苗苗的頭。在苗苗臉蛋上用力親了一下。又撅起小嘴要親親。於是。苗苗飛快親了一下阿福地小嘴。
張逸的身體定格。從薛海燕臉上轉移到她的脖子。表情頓時垮下來;再看向做示範的兩個小傢伙。他有點想哭;最後望著臉上掛著莫名笑意的凌零。他特想哭。
搞錯了!還以為是那迷死人不償命的妖精特地換上睡袍捉弄自己。結果是真人!禍害。禍害啊!這下好。怎麼收場?他忿忿地瞪著那賢妻良母狀的妖精。無聲道:這下弄假成真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變成別人捉弄我!
凌零大方得體地笑著。款款而來。沒說話。就是唇角的笑意很有深意。來到沙邊。她坐在張逸和薛海燕中間。小惡魔阿福探出手揪住張逸地耳朵。小短腿亂蹭。掙出凌零的懷抱。扯得張逸耳朵疼。不得已抱住這個小搗蛋。
啵!小搗蛋對著張逸的嘴重重親了一下。最後傻呵呵地笑。特無辜。讓張逸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哥哥……」苗苗不甘人後。伸出了雙手要抱抱。張逸無奈。只好抱住苗苗親了一下她那粉嘟嘟的小臉蛋。見她不滿意。又親了幾下。她才樂呵呵地笑。
「咳。那個。我先去睡覺了。」薛海燕兩頰緋紅。低垂著頭急匆匆逃跑了。
「你啊!」待薛海燕消失在樓梯。張逸捏著凌零的鼻子搖了搖。見她的表情好像全世界沒有比自己更委屈的人。當即氣樂了。「這下好。明天還有群體活動。我怎麼面對她?」
「你的眼睛不是很尖嗎?」凌零鼻子出不了氣。聲音變得軟軟地。聽在耳朵裡撓得人心癢癢。「海燕沒戴項鏈。你應該一眼就認出才對啊。怨得了我麼?」
皈依猶太教的肥貓冷靜下來後。現剛才和張逸的交易太不划算了。因為它要吃煎黃魚只需跟凌零喵喵兩聲就行。所以它站到了張逸地對立面。眼皮耷拉。翻著白眼瞄向張逸。把他氣得在它頭頂的椰殼帽子敲了幾下。咚咚咚的很有感覺。
「妖精!」張逸罵了一聲。「誰會整天沒事幹盯著人家的胸口。我又不是色狼!」想了想。用力捏了捏凌零地臉蛋。「就算我整天盯著人家的胸口也是你害的!以後不准了。聽明白沒有?」
「嗯。」凌零乖巧地點頭。「下次我先告訴你。要不我們約定一個暗號?」
「……」張逸很無語。至少老爸老媽在。凌零版薛海燕很有必要性。他撇撇嘴。把兩個小傢伙塞給凌零。「洗澡。睡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是夜。明月當空。不見一絲雲彩。漫漫長夜。有人沾了床便呼呼大睡。有人到了夜晚才精神百倍。有人無需睡眠卻不得不強裝睡覺。也有人無心睡眠。輾轉反側思緒萬千。最終化成一聲輕歎。
第二天起來。見到對方戴了一雙黑眼圈。兩人同時打了個哈欠。問了聲早。異口同聲道:「昨天沒睡好啊?」
「嗯。」張逸勉強提起精神。很久沒有自己一個人睡覺。身邊少了兩個小傢伙。總感覺很空虛。折騰到半夜才睡著。
「苗苗和阿福怎麼睡覺時也不把玩具弄下來?」薛海燕比劃了一下。「看阿福趴著睡。我都替她辛苦。」
「還不是孫小子害地!」張逸堅定不移地讓孫讓同志背黑鍋。「那次的表演阿福看了。以為翅膀是真地。而且能長大。死活不肯拿下來。一拿就哭。還經常練習扇翅膀。唉。你不說我都忘了有這回事了。害得我以為那是阿福生來就有的翅膀。」
很好。最近撒謊的功力越來越深厚了。瞎話張口就來。張逸不知該慶幸還是悲哀。搖著頭走了。留下深感莫名其妙的薛海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