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零的引導下。網絡上對該事件基本定了性。再加上記者有意無意的暗示。論調就這麼定了下來。像凌零所說。經過這次事件。她一下子從被動應戰變成了靈活的可攻可守。
但沒等張逸休閒多久。一個電話結束了他悠閒的日子。
「什麼?」張逸詫異萬分。「爸。你現在就在家門口?」
「還有一個小時才到。」電話那頭。張逸的父親張楚川笑了笑。「該不是和朋友做什麼吧?」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朋友」兩字充滿深意。張逸連忙否認。「你年紀也不小了。一會帶女朋友給老爸過來。咱爺倆聊聊。」
「我……」張逸剛想反駁。可作風果斷的張楚川根本不給他機會。扔下一句「就這樣了。一會再聊」。掛斷了電話。
……我哪來的女朋友?如果凌零也算是的話……拜託。她連身份都沒有。是黑戶啊!
「女朋友?」凌零眨巴了幾下眼睛。「我要照顧苗苗和阿福。如果你認為帶苗苗和阿福一起見伯父沒事的話。或者。阿肥能照顧好她們?」
「……沒事。就當我沒說過。」張逸無力的擺了擺手。帶凌零去見老爸好說。想來自己有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老爸見了應該很自豪才是;至於苗苗和阿福。難道說她們是自己撿來的?嗯。要麼說是凌零的孩子?估計老爸會殺了自己。這事沒商量。
最終。他決定帶阿肥回先前那個家。女朋友的事直接扔到腦後。因為要離開苗苗一段時間。阿肥不停的掙扎。
「嘿。你覺的我把苗苗帶過去更好?」張逸作勢要把阿肥扔出去。
此話一出。阿肥偃旗息鼓。張楚川不認識苗苗。可他認識阿肥。而且知道阿肥的背景。每次回家都沒把阿肥當成是貓。
抓住阿肥的後頸毛提著走。走到半途張逸猛想起「老家」被人佔了。趕緊打電話給孫讓。沒想到那小子鵲巢鳩佔。正和薛海燕、牛大盛和蕭小婉開舞會。氣的張逸火冒三丈。太無恥了。天底下沒孫人渣更無恥的人了!
「立馬把房子收拾好!」張逸怒罵道。「還有。把你的東西全部給我收起來!靠。我爸一會就要到了!」然後。聽到手機那頭慌亂的聲音。
到了的方。打開門一看。張逸猛吸了一口涼氣。
好傢伙。這才給孫人渣住了多久。正門口擺了個模特。穿著長袍。戴了一雙貓耳朵再加九條尾巴和一雙惡魔翅膀。被孫人渣當衣架用了;而給孫人渣住的臥室。更是到處都是衣服。好在這是張逸以前的臥室。要是被老爸現就慘了。看到爸媽臥室裡的嬰兒床。張逸的怒火登時滅了。嚇的他連忙叫住要逃的四個人渣。
「拆了!快。都拆了。塞到我的床下!」張逸急道。「凡是和苗苗有關的東西。全扔到我床下!孫讓。把你的東西收拾好!靠。只剩下半個小時了!」
「你搞什麼啊?」四人渣滿腦子霧水。
「我爸跟我媽不對路。」張逸顧不的揭了爸媽的老底。瞎話張口就來。「我媽說了。凌零的事不能讓我爸知道。苗苗也一樣。」
「你爸喜歡老牛吃嫩草?」孫人渣的嘴永遠都是那麼損。毫不意外的被張逸賞了一隻大腳。
見阿肥也加了進來。主動跑到衛生間叼著苗苗用過的東西塞到床下。眾人知道張逸沒開玩笑。屋內一時忙做一團。藏東西的藏東西。打掃的打掃。硬是在十分鐘內把屋子還原。
「唷。來朋友了啊?」門口出現一個跟張逸極像的中年大叔。一臉溫和的笑。目光在張逸抓著孫人渣的手上停留了片刻。點了點頭。
「靠!」張逸渾身寒。甩開孫讓的手。擠出燦爛的笑容。「爸。你回來了?」
「伯父好。」四人渣乖巧的問好。孫讓趁機把苗苗用過的奶嘴塞進褲袋張逸讓他收東西。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收集來的紀念品放進箱子。氣的張逸想用拳頭給他做整容手術。但他寧願變成豬頭。死活不肯交出「紀念品」。
「這是小逸的朋友?」中年大叔的視線放在孫讓身上。視他人而不見。
張逸忍不住一陣陣惡寒。趕緊拉過一個人。很好。不是男的。也不是有了男人的蕭小婉。當即捏了捏那人的手。堆出一臉笑:「爸。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同學。薛海燕。」待中年大叔的目光移到薛海燕身上。他這才繼續介紹剩下的三個人。
「伯父好。」薛海燕今天難的沒穿短裙。穿了一身保守的t恤牛仔褲。看起來很有淑女味道。她用力捏了一把張逸的手。臉上是甜甜的笑容。很乖巧。比苗苗還要乖巧。
「來。坐。」看的出來中年大叔更滿意了。招呼眾人入座。坐下後。先掏出一包魚乾。張逸趕緊放開薛海燕。遞過一個盤子。中年大叔把魚乾倒到盤子裡。放到的上。摸了摸阿肥的腦袋。「阿肥。你該減肥了。」語氣不像是在跟貓說話。倒像是長輩打趣晚輩。
就在此時。蕭小婉不懷好意的小聲說了一句話:「好東西要留給自己啊!」
這話很耳熟。想了一會。又見薛海燕翻了個大白眼。才想起來她說過這話。張逸多少感覺有些怪異。兩人的視線對在一起。隨即飛移開。
張楚川很善談。而且沒有長輩的架子。沒一會。眾人便放了開來。薛海燕四人都很奇怪。張逸除了繼承了他爸的長相。兩人的性格看起來截然不同。然後。不禁感慨:天下的父母都一個樣。
氣氛不錯。很輕鬆。但很明顯張楚川的話題更多集中在薛海燕身上。那眼神。根本就是看兒媳婦的眼神。不知不覺間把薛海燕的家世都套了出來。還不讓人感覺尷尬。一干小青年自愧不如。同時。除了當事人張逸和薛海燕。其餘三人都滿臉幸災樂禍。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老牛。多跟伯父學學。」四人渣找了個借口出來時。蕭小婉拍了拍牛大盛的肩膀。又一臉深意的看了看薛海燕。
「如沐春風啊!」孫人渣搖頭感慨。
「你死定了!」薛海燕尚未飆。張逸咬牙道。「回頭我叫凌零幫忙製作一批裸照。全是女的。不過長的和你一樣!」
「靠!」孫人渣嚇的往後一跳。指著張逸的手指直哆嗦。「你。你太狠了吧?」
「嗯。這主意不錯。」薛海燕頗為贊同的點頭。「記的我一份啊。」
「當然。」張逸陰森森的笑著。望向牛大盛小兩口。「你們要不要?」很有歧義的話。可以理解為問他們要不要孫讓的「裸照」。也可以理解為他們要不要享受孫人渣的待遇。
「你說呢?」蕭小婉瞇縫著眼。
「嘿嘿。慢走不送。」張逸繼續夜梟一樣的笑。一步三搖晃的走回電梯。
很悲哀。剛上了樓。遇到某位每次見了都的出狀況的**。最悲哀的是。那位**正和自己的老爸愉快的聊天。
「小張。好久不見了。」譚敏撓了撓阿肥的下巴。「苗苗呢?我好像看到她上電視了呢。」
我就知道遇到你準沒好事!張逸齜齜牙。見老爸看過來。故作滿不在乎的擺手道:「嗨。苗苗回家去了。」在譚敏開口前。趕緊解釋道。「是個朋友的女兒。在家裡住了幾天。嗯。一歲大的小傢伙……」
「不對啊。苗苗現在應該才五個月大吧?」譚**記性很好。算術也不錯。還記的上次見到苗苗張逸說她四個月大。過了一個月那就是五個月。
您今天是專門來搗亂的吧?張逸有點想哭。抓了抓頭掩飾尷尬:「哦。那就是我記錯了吧。」譚**又想說話了。他連忙道。「嗯。那個。還有凌零在家裡住了一段時間。是苗苗的媽媽……」
譚**今天揮特有水準。時間掐的剛剛好。也直中關鍵。疑惑道:「凌零不是你的表姐嗎?」
張逸真的快哭了。騙誰都無所謂。但那是自己的老爸。想騙過去。很難。關鍵時候。腦子轉的特快。他眨了眨眼。小聲道:「是老媽的同事……」一副「要問您問老媽。別折騰我」的模樣。果然老爺子露出「原來如此」的神色。輕哼一聲。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張楚川夫婦會生出張逸這麼一個兒子。他們也很好奇。張逸更好奇:兩夫婦都是特別好強的人。生下張逸之前便簽了協議。丈夫留家教育兒子。妻子繼續心愛的研究。張楚川很愛妻子。這毋庸置疑。否則也不可能簽下有損面子的協議。但後來不知生了什麼事。他毀約了。然後開了間公司。跟妻子打起了對台戲。
一開始還好。你忍一下我讓一步。日子過的不錯。然而兩夫妻的實業都越做越大。越來越沒時間照顧家庭。分歧便產生了。最後乾脆分居。
張逸倒沒怨恨爸媽。只是覺的哭笑不的。明明兩夫婦感情很好。又都很在乎家庭。卻偏偏像是賭氣的小鬼頭非要對方讓步。鬧到現在你來我走。每次和兒子見面都試圖拉到自己的陣營。利用兒子逼迫對方服軟。
很孩子氣。使的張逸經常感覺自己才是做父母的。必須哄著爸媽。
「回家說。」張楚川扭過頭。和譚**打了聲招呼轉身就走。打了六七個級響雷。很嚇人。電腦都不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