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中,似乎有人摸我的臉,癢癢的。
我睜開眼睛,武成南絕美的面容便映入眼簾。此刻那好看的唇角正輕輕上勾,露出一個懶懶淺淺,蠱惑人心的笑:「醒了?」
我一看見他,就不由得想起昨晚上的纏綿,臉立刻紅了。如果上次是因為春藥什麼都不記得的話,這次就……想到那些忘情的地方……實在好丟人。
我把頭深深地埋入被中:「沒,沒醒。」
他輕笑了兩聲,展臂把我擁入懷中,手掌輕輕在我後背撫摸,:「真是個笨蛋。」
他手上的溫熱傳入所撫過的每一寸肌膚……真的好舒服。不由自主地,我向著他胸前靠了靠,將頭埋在他的懷裡……嗯嗯,他身上散出來的體味也好好聞。
這樣的感覺真好。雖然還是忍不住害羞,不敢亂動,但我們似乎有些比以前更親近了,從來沒有的親密……那樣溫暖,那樣安心……不由自主地,我在他懷裡蹭了幾下,真的好舒服好舒服。
武成南似乎也和我一眼感覺很好,他愜意地嗯了一聲,低低道:「你是我的女人了,知道麼?」
羞極,非得提醒人家昨晚生的事麼?「王上……」
他摟在我腰上的手臂緊了一緊:「沒人的時候,以後不准你這麼叫了。「為,為什麼?」
「真是笨,所有人都這樣叫,我不稀罕。」
「那要怎麼叫?」
「怎麼叫?嗯,我想想啊。」他的笑聲突然變得壞壞的:「像你昨晚那樣叫……就挺好聽的嘛。」
昨夜那樣叫?這算……取笑我麼?
我又羞又惱:「你……混
「嗯,這個叫法不錯,我喜歡。」
「你,你……討厭!」
「居然敢罵本王,我要治你個大不敬哦。」
真是的。平時看著多正經的一個人,到了床上就這麼貧嘴……我不滿地在他懷裡用力蹭了蹭:「王上……」
「叫我的名字。」
「哦,武……成南。」
「不行,只能叫兩個字。」
「那……成南。」第一次這樣叫,雖然有點不習慣,但心裡很喜歡。因為以後就只有我一個人可以這樣叫他了。
「嗯,不算太笨嘛。」他把我的頭從他懷裡拉出來:「你呢。可有小名?」
「我啊,有。」
「叫什麼?」
「蘭蘭。」
他聽到居然忍不住笑了一下:「蘭蘭……原來上次我叫對了。」
我有點懵:「你什麼時候叫過?」
「在成國的時候,還記得麼?」
成國?蘭蘭?
啊,原來是那次麼?是我半夜起來看見他和某個人在房裡密談,然後不小心被抓了進去差點嚇死地那次麼?當時他那樣溫柔的叫我蘭蘭。還抱了我,整個人十分反常,時候我還以為自己見鬼了呢,原來是真的麼?
他不會在那個時候就對我有那個意思了吧?
我試探地問:「那次……你為什麼要那樣叫我?」
他伸手捏了下我的鼻子:「笨蛋,那時候我怕他殺了你,所以才跟他說你是我的愛妃,自然要配合一番了。」
哦。原來不是啊。心底有點微微的失落。
不由自主的嘟了嘟嘴,卻因此惹來他地唇再次壓下來。
「唔,唔……王上……成南。」
一陣面熱心跳後,他的手開始不老實地游動,呼吸也急促了起來。我忙用力推開了他,不敢抬眼看他:「不要……這是…早上.」
「早上不正好麼?」他又將我拉近。翻身壓了過來,不給我喘息的機會。
「你……早,早朝!」
我的話剛一落音,外面就好像專門和我呼應一般,響起了一個宮人的聲音。聽起來像是阿盧地聲音:「稟王上,辰時到了。」
武成南無奈地歎息一聲,低下頭親了我一下:「蘭蘭,我要起身更衣了,你多睡會。」
我點頭:「嗯。」
他翻身下床。驀地離開他的懷抱,好像從最舒服最溫暖的最安全的地方抽離,很想拉住他,賴在他懷裡,可是卻不能夠。
他是古代的君王。不是二十一世紀的小青年。
唉。要是他不是君王多好啊。
武成南拉下床上的羅帳,免得宮人看到我:「來人。更衣。」
外立刻麻利地進來兩個宮人,其中一個果然是阿盧。但另外一個卻不是小德子,雖然看起來也很面熟,但叫不出名字。
我透過輕紗一般地羅帳看出去,看著武成南修長挺拔的背影,穿衣洗漱的模樣,眼光不由自主地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眼裡就只想看他一個人,怎麼也看不夠。
洗漱穿戴完畢,他剛要邁步出去,回頭看了看我,又回轉身,揭開羅帳,俯身看著我:「我走了。」
「嗯。」
「在我回來之前不准走,知道麼?」
「啊?這……」
「等我。」他不容我反對,已經放下羅帳,走了出去。
死武成南,我留宿在這裡影響已經很不好了,待會還不准我走,他是一點也不在乎貪戀男色的惡名麼?
原想等大臣們一上朝就趁機溜出去,但他現在不准我走,我又不好意思老睡著,怎麼辦呢?
唉,不管他,再睡一會吧。
迷迷糊糊又睡了一陣,最後覺得不能再睡了,於是自己爬了起來。
正摸索衣物間,外面又響起阿盧的聲音:「蘭大人,可要奴才伺候更衣?」
暈,我是女的,要你更衣幹嘛?就算宮人等同於太監,但好歹也是男地,我才不好意思呢。再說我的女子身份是要保密的。
「不,不用了,我習慣了自己來。」
「那……奴才這裡準備好了大人替換的衣物,要送進來麼?」
什麼?連替換的衣物都給我準備好了?什麼時候準備地?莫非他早就準備好了讓我留宿宮中,所以一早準備了我的衣物麼?
我疑惑了一下,還是道:「好,你送進來吧。」
阿盧大概知道我不喜歡別人亂看,低著頭走進來,把疊得整整齊齊的衣物放在床邊的桌几上,又低著頭退了出去:「奴才這就去準備洗漱用具。」
我從帳中伸出一隻手,拿了那疊衣服進來,果然是新作的。不過穿在身上感覺還挺合身,不知道他們怎麼知道我尺碼的。
等我穿好下床,阿盧也端著面盆進來了。
我洗漱好,便坐在鏡前自己梳頭阿盧一邊小心翼翼地伺候,一邊道:「蘭,蘭大人……奴,奴才想求你一件事。」
「哦,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