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近日沒有什麼事,玉書他們都在忙著處理整治官吏的一些收尾事務,我又沒有正職,便難得清閒了一回。這幾天我乾脆呆在家裡靜養,哪兒也不去。
吃過中午飯後,晨雪笑吟吟地拿了一包茶葉過來:「公子,這可是鈞國過來的雪頂茶哦。」
她自南郡回來之後就不去春曉院了,我也給她安置了一處宅子,不過她嫌無聊,經常會過來看看。
看著她那雙靈巧修長,白皙淨透的纖纖玉手,慢慢地淨手,放杯,洗茶,沖茶……那一系列如行雲流水般的優雅動作,真是一種享受。
她原先是春曉院的頭牌清倌,茶道這門功夫自然是學得很好的。
我笑著對一旁的許邵文道:「嘖嘖,你看晨雪這小妮子,連沏個茶都這麼好看,將來不知道哪家的公子能有這個福氣娶到她。」
朝廷近日沒有什麼事,玉書他們都在忙著處理整治官吏的一些收尾事務,我又沒有正職,便難得清閒了一回。這幾天我乾脆呆在家裡靜養,哪兒也不去。
吃過中午飯後,晨雪笑吟吟地拿了一包茶葉過來:「公子,這可是鈞國過來的雪頂茶哦。」
她自南郡回來之後就不去春曉院了,我也給她安置了一處宅子,不過她嫌無聊,經常會過來看看。
看著她那雙靈巧修長,白皙淨透的纖纖玉手,慢慢地淨手,放杯,洗茶,沖茶……那一系列如行雲流水般的優雅動作,真是一種享受。
她原先是春曉院的頭牌清倌,茶道這門功夫自然是學得很好的。
我笑著對一旁的許邵文道:「嘖嘖,你看晨雪這小妮子,連沏個茶都這麼好看,將來不知道哪家的公子能有這個福氣娶到她。」
晨雪居然會臉紅,她連嗔帶嬌地瞥了我一眼:「公子休要胡說!」
「我才沒有胡說呢。邵文,你說是不是?「
許邵文笑呵呵道:「那是自然的。」
我打趣道:「其實邵文也長得很好啊,要我說你們兩個若是配成一對,哎呀……」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遭到了兩個的集體抗議。
晨雪佯怒道:「公子什麼都好,就是喜歡胡說八道!」
許邵文也開始扮天真,撲過來往我身邊一膩,抱住我的袖子,眨巴著一雙好看的鳳眼,很「純潔無辜」的看著我:「人家心裡只有你嘛。」
晨雪瞪了他一眼:「你少在那裝肉麻了,真不知道害臊!」
許邵文也回敬了她一個白眼:「就許你喜歡公子,我難道就喜歡不得?」」我才沒有!」晨雪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子:「再說了……你,你是男人,怎麼可以……」
她說到這裡,下意識地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東西。
許邵文卻仍然厚著臉皮道:「男人怎麼了,男人就不能喜歡大人麼?」
我啼笑皆非,這兩個傢伙到了一起就沒個安生的時候,放一起就掐架。
不過我還是板起臉來,推了推許邵文:「坐好點。再這樣拉拉扯扯的,傳出去別人就更加信以為真了。大人我一世清譽都被你害了知道嗎?居然說我把你搶回來作男寵,哼!」
許邵文不服氣道:「人家那是羨慕你,像我這麼好看的人,哪裡找去?」
我乾脆敲了他一下:「自戀狂!聽說你最近都在讀書,也不改改死性!就你這樣,以後娶不到老婆了!」
晨雪見我偏幫著她,也很高興:「沒錯,你以為公子真的會喜歡男人麼?」
許邵文立刻就插上一句:「你以為公子真的會喜歡女人麼?」
這兩人,都爭的什麼話題啊?我揉了揉太陽穴,幸好蘇木上學去了,要不然這裡更加熱鬧。
沒想到兩人還真的拗上了。晨雪氣急道:「公子怎麼可能喜歡男人?「
「他怎麼可能喜歡女人?「
………
兩人爭了半天,晨雪咬著嘴唇看著我:「公子,你說啊,你不喜歡男人對不對?」
唉,她這個問題我還真不好回答。我是女子,有著正常的性取向,自然是喜歡男人的。可是我現在是「男子」身份,教我怎麼說得出口?
許邵文馬上抬槓了:「你看你看,大人都不回答你,那就是喜歡男人羅。」
「你胡說!」晨雪的臉都氣紅了,她的脾氣也上來了,硬是要我給個說法:「公子你說啊,你不可能是喜歡男人的哪種變態是嗎?」
啊,還變態啊?那我真的更加不敢承認了。
我為難地道:「你們換個話題玩行麼?」
沒想到晨雪居然有點受傷的表情:「公子不回答我,莫非外面的傳言是真的,他們說公子……」
「說什麼?」
許邵文不知羞恥地叫道:「還不是說你迷上我了!」
呵呵,這個傳言倒是很老套了。
「不,不是……他們說公子……說公子……」
正說著話,門房突然傳話來,說黃何請我去雲鄉樓吃飯。
這個黃何,自從我們有了一起「坐牢」的「患難之交」後,他就跟我走得更近了,時不時邀請我喝茶飲酒。通常我也不推辭,就我現在這樣的名聲,也只能跟著他這種人聚成類了。再說多跟他們熟悉也不錯啊,可以聽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而且這傢伙確實很會吃喝玩樂,每次帶我去的地方都是好地方,這雲鄉樓,大概也差不離了。
想到這裡,我也沒有注意晨雪剛剛的話,興沖沖地起身:「好,請傳給黃大人知道,我即刻就到。」
晨雪看自己辛苦泡的茶又沒有人喝了,惱怒地坐在一邊。許邵文還逗她:「別難過啊,還有我喝不是?」
「走開!」
到了雲鄉樓,沒想到倒是我趕得急了,黃何還沒有到呢。不過他已經事先預定了雅間,掌櫃的知道我是來找黃大人的,便帶我先到雅間裡喝茶等他。
一個人靜坐,隔壁說話的聲音分外清晰。
我聽到有人說:「大家可知道這兩天紫京最震驚人的消息麼?」
「是什麼?」
聽到這裡,我不由得也豎起耳朵。紫京這兩天有什麼震驚的消息?我怎麼不知道?雖說我這兩天都呆在家裡,可也不至於這這麼閉塞吧?
那人繼續說:「呵呵,看來你們幾個很是孤陋寡聞了。我現在說出來,你們可給我仔細聽著,小心別掉了耳朵!」
「我們幾個剛從外遊玩回來,哪裡會知道?快說快說!」
那人煞有其事地道「你們知道嗎,聽說當今……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所以連那位……都被他一直冷落著呢。」
他中間低下去的幾個字我無論如何也聽不到。不過這種事也沒有什麼稀奇。大酉雖然不喜男風,但時不時還有這種事情出現。
但聽起來另外那幾個人真的很震驚。
「啊?」
「不會吧?」
前先那爆料的男子又道:「當然是真的!那紫金奉國大夫蘭尹,為什麼年紀輕輕,無功無勞就封那麼大的官?還不是因為他就是……」
什麼?他們在說我,那剛才說的那個人是……不像是說許邵文。
隔壁的話還在繼續:「這可不是胡說的,有根有據的。居說他們曾經被當場……再說了,他手上戴的那手鏈可不是一般東西啊,那是明德王后生前常年佩戴著的心愛之物,這東西都能賞給了他,可見他有多受寵愛?」
碧血……原來是武成南的生母明德王后生前的東西?難怪有些老臣看到我這款手鏈時的目光有點……
我腦中轟地一聲,手裡的茶杯應聲而落,摔在地上碎成了幾片。
原來他們說的是我和……武成南。
怎麼可能,怎麼會有這樣的傳言?
去年的那件事早已經過去,至今都沒有一絲風聲出來……難道是前幾天晚上的夜宴上……不,不對,當時在場的都是武成南的親信,怎麼可能將這種沒有真憑實據的事傳出去呢?就算是有真憑實據他們也是應該幫著隱瞞的人才對。
我頭腦中一陣混亂。
混亂的同時,也隱隱約約意識到這事出得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