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卷語:版權所有,唯毒毒這一家。出此名外,任何筆名都可視為「不勞而獲」。有意轉載者希望可以沿用作者原名。
孫萌只覺這人行為古怪,說白點他的行為大異於常人,難道是腦子裡少根勁?到是石懷君自己一個人樂得其所,進了門後一個人隨處觀看。孫萌觀察了他好一會,也只能微微歎氣,索性就由著他去吧。
「這就是你的家嗎?」石懷君目光始終被一些好奇的東西吸引著,看上去像一個不懂事的小孩。
孫萌抽動著嘴角,對他沒有禮貌的行為很不滿意道:「你有意見嗎?」
「沒!只是覺得很有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石懷君呵呵的笑著。對他來說今次出來可謂是不往此行了,現在他早已把尋找點點的事拋到了九霄雲外,也許等他想起的時候,只怕會後悔莫及。
萌沒有好氣的將頭一撇,沒有做任何答覆。其實這套房子也不是他買的,而是他男朋友買給她住的。在這個地段,王府花園屬於有錢人才能住的起的地方,一般的人根本就沒有這個條件,外加這裡環境優美,有很多在此地工作的外國人也居住在這裡,其中尤為韓國人為甚。要不是找了個有錢的男朋友,孫萌也不會有機會住在此處,不過,她本人的意思,她和他男朋友認識其實也是一次偶然,那時候孫萌只不過一名小小的導遊,而她男友恰恰是遊客,在旅途中兩人很微妙的生了感情,以至兩人才走到一起。
「你不是萌終於切入了主題,因為他越看石懷君越覺得這人古怪,而且有點面善,只是一下想不起來了,也許和她今天心情有點關係。一開始路燈下看不太清楚,如今進了房間,才越覺得石懷君好像在什麼地方不經意的時候見過,只是沒有什麼印象了。
「c?」石懷君瞪大眼睛看著他,繼續道:「我知道這裡是c啊。」
孫萌眼睛一閉,差點氣岔,只覺得和此人對話有如雞同鴨講,完全沒有循序可言。不稍片刻,氣氛變的僵硬了許多,要不是看在剛才仗義出手的份上,只怕她也沒有這麼好心為一個陌生人擔心。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孫萌繼續耐著性子問著,要是換做平日,只怕早就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不過今天她也確實倒霉到了家。
石懷君嘴巴裂開一道開心的弧線,興奮道:「見過,見過。你就忘記了?」
「什麼地方?」孫萌抖動著眉毛,顯然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下車的時候啊。哎,我還是真辛苦,被關車下那個狹小的空間裡,苦悶死了。本想破門而出,可是爸爸常常提醒我不要惹是生非,這下可好,我也只有跟著你們的車一直到了這裡。」
孫萌聽的早已經是怒火滿心,原來從頭到尾害自己倒霉的元兇竟然是這小子,心裡那個氣還真不打一處出,牙齒緊要道:「你還真是坦白啊!!」
石懷君摸著自己厚腦勺傻傻的笑著:「我爸爸說不能說謊騙人。」
「馬隊那一腳也是你踢的咯!」孫萌強壓心中怒火,準備問清楚再一次性給他算總賬。
「嘿嘿!只是好玩而已,我並沒用太大力,爸爸說不能隨便出手傷人。」石懷君坦白的不能在坦白了,而且每一句話說的是那麼隨便,好像一切事情和他無關一樣。
可是孫萌聽的是臉色青,本來心中就有一股悶氣,如今對方再「火上澆油」,那更是火上火了,最讓她感到煩躁的就是石懷君說出來的話就像小孩子一樣玩世不恭,左一句爸爸說,右一句爸爸道,如同玩笑一樣。
「哼,你爸爸說的是吧!?什麼都給你爸爸一個人說完了,你是不是該說點什麼呢?」孫萌緊緊閉上眼睛,有意克制自己的怒火。
石懷君好奇的看著孫萌,不理解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嗎?還要我說什麼啊?」
臭小子。還給我裝傻,孫萌不禁怒氣上衝,雙眼一睜,額頭青筋,猛然一巴掌甩向石懷君的臉龐,同時並大聲宣洩道:「我就是你媽。」
懷君聞聲而動,只覺耳邊有勁風拂過,右手下意識的提起一把抓住孫萌的手,不理解道:「幹嘛偷襲我?」
這句話到是說的乾脆利落,剛才他對孫萌那一巴掌感到了明顯的敵意,不禁皺起眉頭,收斂了笑容。
手腕這麼被石懷君一抓住,有如鐵箍一般不能移動半分,而且感覺對方漸漸在加勁。孫萌急的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時所有的怨氣都化為了淚水,今天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委屈了。女人畢竟是女人,沒有依*的情況下往往會做一些出人意表的事情來,其實她剛才也並不是真的想打石懷君,是只心中有氣,而且這一切的起因都是眼前這小子鬧出來的,他只不過想借個機會找個人宣洩心中的怨氣罷了。
只是沒想到她甩出一巴掌之後,心裡馬上就後悔了,可是當是氣急攻心,一時也收不了手,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對放這麼輕易的擋下了這突如起來的攻擊,那份敏銳力和觀察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如今孫萌是把滿肚子的委屈化為了淚水肆略的哭了出來。
此刻,石懷君看著淚流滿面的孫萌,嚴肅道:「你不是我媽,要是這話被我爸爸聽到,他會很不高興的,我爸爸不高興,我也會不高興,請你以後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說罷,不禁將手上又加了幾份勁,看來他也動了真氣,平時石懷君對家人極其的尊敬,雖然有時候頑皮了點,可是爸爸媽媽還是師公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極高,如果有人敢貿然侵犯他們,那他也會生氣。
「你弄疼我了。」孫萌哭喊著叫了出來,可是始終無法移動半分,顯然石懷君手上用的力度早已經過了她所承受的範圍。
頓時力卸,孫萌只覺得一陣輕鬆,這個人都癱軟到了地上小聲的哭泣著。
石懷君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良久他才道:「我還是走算了!」每一字說的是那麼的隨心所欲,好像不把一切放在眼裡一樣,更加像換了另外一個人般鎮定自若。
「站住!!」孫萌哭喊一聲,甚至連自己為什麼會說這兩個字,也覺得莫名其妙,只是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今天生了太多事,讓她無法承受,此刻她好怕一個人,真的好想找一個人來陪陪,哪怕是一個陌生人也願意。
石懷君聞聲而停,看著依然倒地不起的孫萌,緩緩道:「要我站住也可以,除非你不能在說『我是你媽』之類的話了。」
小孩就是小孩,哪怕石懷君已經18歲了,可說來的話依然是稚氣味重。如今他的和一張白紙沒有什麼區別,差的就是一個在這個白紙上描繪錦繡山河的人出現了。
孫萌聞之一言,心中不是該笑還是該哭,不禁抹了一把淚水站了起來,點頭答應道:「剛才我說的只不過是氣話,以後我不會再說了。我可沒能力在這麼年輕的時候有你這麼大的兒子。」
「嘿嘿!那就好!」石懷君臉色一變,又恢復了笑臉,乖乖的回到了孫萌身邊,打量她著他。孫萌更是被石懷君火熱的目光看的是滿臉泛紅。
良久,石懷君在點頭煞有其事的說著:「其實我媽媽還是比你好看些。」
「什麼!?」孫萌臉色大變,猛然抬頭看著石懷君,好似要將她吞下去一樣,受刺激道:「你媽再好看也已經是老大不小。我看你是視力有問題。」
女人一旦攀比起來就會沒完沒了,尤其這話從一個男子口中說出,最主要的攀比對像還是他媽,實在是難以想像。
懷君不願於她多費口舌,在他心裡只不是實話實說罷了。
可孫萌的心裡卻是把石懷君罵了八百多遍,就連他媽也沒有放過,就算他媽在怎麼好看,有了這麼大的兒子,估計也是人老珠黃了。
就在兩人相互慪氣之時,石懷君肚子突奇響,猶如擂鼓一般。孫萌目光也吸引了過去,只見石懷君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不好意思道:「我餓了。」
這一天下來,石懷君可是顆粒未進,甚至連水都沒有喝過一口,加上長途的奔波,直到這個時候才感覺到餓,已經很不容易了,最重要的是他這個時候還笑的出來,看起來像一個十足的草包。
「真是個怪人。」孫萌小聲的嘀咕了兩句,一掃剛才緊張的氣氛,如悶的很,她害怕孤獨,所以做了導遊這個行業,原本以為找了個男朋友可以終日陪伴於左右說話解悶,可是沒想的是她男朋友常常飛出國外,因為生意做的比較大的緣故,能陪再她身邊的日子比較少。
尤其在今天這種情況下,她真的很想找一個人來說話減輕壓力,也許明天要面對的就是失業。而石懷君在無意之中成為了她一個說話解悶,消磨時間的好對象。
「你等著。」孫萌無奈搖頭,緩緩走進了廚房。這麼多年來,她都一個人生活慣了,可是這麼多年來只學會了一樣最拉手的「菜」,那就是泡麵,說起來也挺無奈的,也許和她工作關係,常常要帶團出去,一個人做家務的時間很少很少,而且每次回來都會感覺很疲勞。所以這麼多年來她都習慣了快餐和泡麵這兩樣食物,至於別的東西,她實在沒有太多時間去學這些煩瑣的烹飪。
石懷君真是出乎意料的聽話,雖然不知孫萌叫他等著所謂何事,可是他還真的一個人傻站在原地,一直到孫萌出來為止。
「你愣著幹什麼啊?坐啊!」孫萌小心翼翼的端著一碗剛泡好的熱面走了出來。
「是你要我等著的。」石懷君微微的笑著,從笑容中流露出無邪的可愛。
「你還真是個怪人。」孫萌將泡麵放在了桌子上。雖然和石懷君相識不久,甚至連姓名都不知道,但是她心裡很清楚對方不是壞人,甚至可以從他臉上的笑容就可以感覺的出他內心一點邪念的沒有,這一切都是出自內心的。
石懷君依舊很聽話的坐到了桌前,雖然聞著泡麵的四處飄散另他食指大動的香氣,可是他依然規矩的坐著。
「嘿!你這人可真奇怪,你不是餓了嗎?吃啊!」孫萌也坐了下來,指著桌上的泡麵平靜的說著。
「你!?給我的?」石懷君依然有點猶豫,表情中還夾雜著一絲靦腆,從小到大,他還沒有吃過除了家人準備以外的食物。
「你不是餓了嗎?這面就算犒勞你,要不是你及時出現,只怕我也不會這麼平安回到家。」此時,孫萌說話理智了很多,她心裡其實很感激石懷君,可是這些事因他而起,一些感謝的話遲遲沒有說出口。
「謝謝。」石懷君開心的將泡麵移到了自己的面前,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來,並不時的讚歎孫萌的手藝。
孫萌聽著這些恭維的話,所有委屈和怨氣也都煙消雲散了,同時也看著石懷君起了呆。
就在片刻之見,石懷君不但將碗中的麵條吃了個乾淨,甚至連碗都舔了個底朝天。
一碗麵條下肚,果然舒服了不少,雖然沒有吃飽,但也不好意思在開口了,其實這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從小在原始森林長大,可是他並沒有他父親石開的那種驚天食量,其實這也和東方情控制他飲食有關,畢竟石懷君不是石開,暴飲暴食對他沒有好處。
孫萌看著石懷君不好意思的樣,莞爾一笑,揮手道:「你開始已經說過『謝謝』了。」
「呵呵!是嗎?爸爸常常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多說兩句也無妨。」石懷君很自然的用衣袖擦了一把嘴巴,如果是換了別人,孫萌一定會覺得噁心,但是唯獨對石懷君例外,因為從石懷君這個行為和動作來看,這並不是邋遢,而是一種回歸自然的流露,而且動作十分自然純熟,不想是那種有意做作出來的。
「從和你說話到現在,你已經重複了幾次『爸爸說』之類的話語了,有時候還真想看看你爸爸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孫萌邊說邊抽了兩張紙巾出來遞到石懷君面前,示意他擦乾淨嘴巴。
「呵呵!」石懷君天真的笑著,很快就明白了意思,擦著嘴巴正經道:「還是不要了,我爸爸不喜歡見外人,而且我爸爸很凶。」
孫萌哈哈笑了起來,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有趣的對白,不禁有心要逗逗眼前的這個大男孩,繼續道:「那你爸爸有多凶啊。」
「這個,這個……」一開始石懷君還不敢明言,他擔心爸爸會知道,要是真說出來,有個什麼萬一的話,估計回去又是一頓很批。
「什麼這個那個啊?說說看。」孫萌玩心頓起,到是要看看他能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不!我怕!要是你告訴我爸爸,我就死定了。」石懷君「聰明」的拒絕了,孰不知對方根本就和自己的爸爸八桿子打不到邊,更加是互不相識,至於這「告密」一事從何而來?
雖然如此,但是石懷君心中的擔心是必要的,也許在別人嚴重「爸爸」只是一個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父親的代名詞,可是石懷君心裡最清楚,爸爸石開的能力早已經脫離了現代人說理解的範圍,這點也是他很小的時候跑到神農架山底的石頭村附近才知道,今世的人確實很平凡,平凡的可以讓石懷君難以相信,有時候他還真想不通父親為什麼會這麼「與眾不同」,父親不但容顏不會老去,甚至是百獸都不敢親近,身上所散出來的強勁氣息,更是如有形一般,讓人可以觸摸的到,無形之中流露出來的威嚴更加讓人害怕。從小到大,石懷君都害怕父親,哪怕再頑皮,也不敢在父親面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