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神農架原始森林核心深處。
今日就是石開為師父護關的日子,他簡單交代了事後,終於消失在濃霧深處。
哈哈……我自由了。石懷君內心興奮的吶喊著,在全家人中,他最怕的就是爸爸,只要是爸爸不在的日子裡,他都會感覺無比的輕鬆,因為沒有人可以管的了他了,最重要的就是每天可以偷懶少練點功。
當然,這些得意的話還是不敢大聲說出來的,只能默默的放在心裡獨自享受。
「君兒,你自己要乖啊。」東方情伸處雙手擠壓兒子的臉蛋,近乎「威脅」式的道:「快去練功,不然等你爸爸出來,我告訴他你在偷懶。」
「好!」石懷君中那擠的變了形的嘴巴道:「媽媽,你放心就是,我不是一般的聽話。」
「那就好,媽媽還有事,你自己先去吧。」東方情終於鬆開了雙手,笑著在兒子的臉蛋上摸了摸,最後轉身離去。
都走了,我這下我可真的輕鬆了。石懷君得意的笑了笑,但是為了更好的做掩飾,前兩天他都是試探性的練功,最後終於證實媽媽沒有來盯梢後,終於玩性打,每天藉著練功的時間和群獸嬉戲,就這樣過了幾天逍遙的日子,便覺得索然無味。
今日,他忙裡偷閒從師公的房間裡偷了點酒過來,一個人獨自獨飲。這也難怪,打他出生還在襁褓之際,師公沒會抱著他,都會用筷子蘸點酒水給他喝,那時年紀幼小的他怎麼能承受的了這秘製烈酒,每每舔上一點點就會醉上好幾天,當時可真是把石開和東方情嚇壞了,可師父卻只是擺了擺手,毫不客氣道:「放心,沒事的,我這酒對身體有益無害,習慣了之後就好了……」
石開心裡也很清楚這酒的威力,一般人根本就承受不起,他年輕的時候誤喝了一口就立即醉倒,後來就一直對酒有種恐懼感,直到走出神農架後開始慢慢接觸啤酒之類的東西,慢慢開始習慣有酒的生活,最後為了打敗烈,不得不用師父的秘製烈酒來快提升功力。
只不過石懷君剛出生不久,看著師父餵他烈酒,心中難免會不放心,可是又拗不過師父,只好提心吊膽的觀察著,最後現師父所言確是對的,石懷君的體質一天強過一天,再加上泡藥水的效果,身體早已經勝過常人很多倍,可惜他們也現了一個極為麻煩的問題,那就是他們的君兒有渴睡症。
但是在一家人的庇護下,石懷君依然是無憂無慮的成長著,可是他的性質猶如林中野馬一般完全脫韁,只有石開在他面前還有一點威性外,其他人他都不怕,尤其是師公,有時候為了躲避父親的責罰,常常討好師公,看來他的腦子確實比他父親轉的快多了,但是在做人方面卻沒有石開那麼腳踏實地,所以石懷君常常會偷偷下山去幹一些偷雞摸狗的惡作劇當作消遣。
今日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去師公那裡偷酒了,每次偷上一些就會迫不及待的狂飲兩口,然後在四下裡偷看一下,現沒人便在飲兩口才罷手。
每次都能得逞,並不是他技術高明,像師父這樣的高人,別人動過他的東西又如何會不知道,轉念一想便知道是君兒的傑作,只是不願點破而已,再加上這酒確實有非同小可的功效,所以也不加以阻攔,他只希望君兒最好有個度,要是飲的太多,以他現在的功力必定承受不了,每次君兒都沒讓他失望,只是小飲幾口後開溜了。
但是今日可不同往日,石開和師父都在深山秘洞練功,短時間內根本就不會回來。石懷君有打把的時間可以利用,索性今日就多偷了一些酒,而且還裝在了瓶子中,免得下次麻煩。
「哈哈……這會有的玩了。」石懷君一邊哼著無名小曲,一邊得意的走著,快到小木屋後他四下裡張望了一下,並未現東方情的身影才敢拔開酒塞放心的大喝幾口,又灌了兩口後,石懷君臉色開始紅,全身有一股說不出的躁熱感。
不知不覺中酒意開始上湧,住覺得頭腦一熱,猛然提起酒瓶又灌了兩口,來來回回幾口下肚,石懷君舒服的抹了一把嘴邊的殘酒,痛快道:「好酒。」
「一個人喝酒還真有點掃興啊。」多了幾口的石懷君開始有點胡言亂語了,他畢竟不是爸爸和師公,喝這種酒必須要有堅實的內勁做為基礎才不會醉,就算是東方情也不敢多喝,而此刻無人約束的石懷君竟然一個人喝上了癮,變的完全沒有了節制。
只見他慢悠悠抬起一手,看著小指頭那只有如白玉一般的蟾蜍戒指,醉眼朦朧道:「點點,我們一起喝一杯吧。哈哈……」
說完便在那只戒指上用手指頭點了點,有如夢囈一般,迷糊的說著:「點點,起床了,每天睡覺對你沒有好處的,再不起來我就要採取措施了。」
依然沒有反應。等了好一會兒,石懷君終於將戒指從上手取了下來放在地上,最後惡作劇般威脅道:「點點,你要是在不出來,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依然沒有反應。石開又大喝了一口酒,隨手將瓶中烈酒傾瀉而下,一股腦都倒在白玉戒指上。
「嗷……」從戒指上傳來一陣怪異的吼叫之聲,只見那平放於地面的白玉戒指開始灰,最後通體膨脹,最後變成一隻巴掌大的小蟾蜍,兩隻眼睛怪異的盯著石懷君,又嗷嗷吼了兩聲,身體開始繼續漲大。
石懷君看著此番景象,興高采烈的拍著手笑道:「點點,你終於出現了,我等你好久了。」
話音剛落,只見一隻表皮呈灰白色,長相與蟾蜍相近,體積卻是蟾蜍的幾十倍。而且有兩隻圓眼睛,嘴巴極大,達的前肢上有五個又粗又長的腳趾,趾與趾之間有蹼連接,在趾尖還隱藏著鋒利的爪,還有一條和鱷魚一樣的大尾巴。和石開身上的鞋王並稱為天地神物。
這就是當年神農架石頭村附的近深潭中的水怪,就像神農架「野人之迷」一樣神奇,當地居民看到過水怪的數以計百,而且那時,石開也參與了師父的捕捉「活動」,最後還是師父用獨門烈酒將他醉倒,最後師父用了五年的時間才將著神物馴服,最後這只蟾蜍便幻化成一隻白玉戒指,這和石開的蠍王項鏈同出一轍。
七億年前,神農架地層開始從海洋中崛起,幾經沉浮,最後形成今天的6地。所以,有理由相信古生物的後代有條件在這裡存活,直到最後為了不斷適應環境而產生變異,億萬年來,一些動物也終於存活了下來,經過歲月的洗禮,它們已變一種越認為意識範圍的新狀態。
石懷君出生後,師父便將這只神物戒指當做禮物送給了小懷君,從此之後,蟾蜍伴隨著他一起成長,兩人心念相通,從此成了一個不可分割的部分。自石懷君懂事以後,便給這只蟾蜍朋友取了一個叫點點的名字,因為他老覺得戴在手指上的戒指只有一點點大,所以用這個名字是最恰當不過了,當時候師父知道了,差點氣的背過氣去,想不到一隻值得尊敬的神物,竟被自己的徒孫取了一個這麼幼稚的名字,一開始,神物蟾蜍也對這個名字老大不願意,所以石懷君每次召喚它的時候都假裝長眠,不願出來。直到現在點點都一直都有這陰影,一叫「點點」,它立即當作沒聽見,繼續沉睡著。
可石懷君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非叫這個名字不可。
石懷君走上前去摸著水怪點點的怪頭,迷糊道:「來,一起喝酒吧,只怕你還沒有享受過這種美妙滋味,我剛從師公那裡偷了許多,夠我們對付的了,你也嘗嘗吧。」
話音一落,石懷君就自作聰明的將點點大嘴扳開,笑呵呵的喝了一口酒,準備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起享用,沒想到點點一聞到酒的味道,如了狂一般立即一躍而出。
石懷君還是第一次見到點點不聽自己的話,當下他毫不客氣的追了上去,大喊道:「點點!你給我站住,不然要你好看。」
水怪點點一見石懷君追了出來,而且手上還拿著一個酒瓶子,如同受驚一般飛躍走。它每次一躍都是十米以上,而且度奇快,簡直可以和蠍王媲美。而且也是隨著御者的心念能力不斷的提升著自己。
石懷君心中一氣,只覺得酒意上湧,臉色通紅的追了過去,口中還不斷著咒罵著。
孰不知其實水怪點點最怕的就是師父所釀造的著烈酒了,二十多年前,這水怪點點就是著了師父這烈酒的道才被擒獲,不然現在的它還逍遙自在的在石頭村的潭地長眠呢。
如今石懷君拿出烈酒來說要一起分享,雖然點點也知道是主人的一番好意,可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心態油然迸,有如見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一般飛逃跑。
遙想二十多年以前也確實被這酒整的夠慘的,當時它面對蠍王神物都不曾害怕,而且還可以纏鬥的不分上下,可恰恰輸在師父的一葫蘆酒上,至此之後,師父便天天拿著它做實驗,只要一不聽話就用酒醉暈他,一來二往之下,點點再也受不了,終於還是成服在了師父的淫威之下,還在跟了石懷君之後才過了十多年的好日子,如今它一見到師父的烈酒不拚命逃跑才怪。
石懷君眼見點點越跑越遠,心中有氣,拿起酒瓶又大喝了幾口,只覺體內氣血翻騰,酒意上湧之下覺得全身有股使不完的力氣,一見點點跳躍於前,心中頓時有氣,不由腳步加快,一躍上樹穿插跳躍越叢林之間,就連度也比平時快了一倍有多,相較之下,一人一獸距離越來越近,最後石懷君抓準時機,縱身躍上點點那長滿灰色疙瘩的大背之上,向後一把抓住它的尾巴,大喊道:「給我停下來,今天你不陪我喝酒,我就跟你沒玩。」
水怪點點本是神獸,智力並不比人類低下,當下聽到主人石懷君的醉話後更加不敢停下來了,一個勁的抬頭猛跳。坐於其背的石懷君只覺得全身晃動,整個人隨著點點一上一下的抖動著。
「你這死點點。」早已經被烈酒漲的雙頰通紅的石懷君破口大罵著,翻身一點,站於點點大頭之上,此腳著力巧妙,點點直覺百匯穴有股入酒勁般的氣力傳入體內,當下越微緩了緩身型,石懷君就在此刻抓住這唯一的機會,一手用立撐於點點頭頂,整個人有如倒立一般直力起來,頃刻間點點那類似於青蛙般的水泡眼怔怔的望著主人石懷君那醉眼朦朧的雙眼。
一人一獸就這樣在古怪的表情中對看一眼睛,石懷君只覺得胃液倒流,不由打出一個酒嗝,一陣酒氣從他嘴巴裡蔓延開來,點點一聞到這股熟悉而有可怕的酒味,連忙受驚般的張開嘴巴大叫了兩聲,石懷君懷懷的笑了兩聲,趁此時機一把將手中剩餘的殘酒連著酒瓶一起甩入點點大口之中。
只見點點出嗚嗚兩聲,一張蛙臉表情立即古怪起來,它那灰白的皮膚開始緩緩變紅,突然如喝醉一般全身搖晃起來,石懷君只覺得身形不穩,整個人隨著點點一起翻落於地。
「哎喲,好痛。」石懷君摸著被摔疼的屁股,起身坐在地上,看著點點四腳朝天的模樣終於大笑起來。
而點點卻是被這烈酒醉得打出一個酒嗝,四肢微微抽搐了兩下,隨後慢慢開始縮小,最後變成一隻灰色小蟾蜍慢慢的躺著。
「哈哈……」石懷君繼續笑著,他終於現為什麼點點會嚇的逃跑了,原來它害怕師父所釀的烈酒,而且讓他最想不到的是點點醉倒後的樣子是這麼的狼狽。
大笑只餘,他突然覺得頭腦眩暈,眼皮越來越中,最後就這樣睡了過去。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可睡症又犯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點點拍著暈沉沉腦袋使勁的搖著,可能是酒勁依然沒有散去。石懷君艱難的撐起身軀,喃喃道:「沒想到這烈喝多了之後後勁這麼強烈,幾乎讓我站不穩了。」
此酒是師父用神農頂上採集的特製草藥釀製而成,酒性極烈之外,一般人的身體一口都承受不了,如果沒有想師父那種內勁,根本就不能常常拿著酒葫蘆在嘴邊不斷的喝,石開現在的功力也只能深不可測來形容,雖然到現在為止都衝破師父的第九成功力,但是以他現在的狀態已經非常了得了,放眼天下,能接住他十招的人已是寥寥無幾,除非像前黑榜之中烈和鐮刀手死神這樣的人物,至於其他的,估計要和石開對抗已經相當困難了,不過這已是二十年前的標準,事情過去這麼久,也許這個世界上出現了一些不為人知的隱藏高手。
當下,石懷君摸著微微暈的腦袋,猛然想起自己暈倒前生的事,失聲道:「點點呢?」
此刻,他終於現點點已經不見了蹤影,而且也沒有變幻成白玉戒指。石懷君嚇的冷汗直流,要是自己強行灌酒的事讓父親知道了,一定會被重罰,思前想後之下立即清醒過來,連忙漫無目的在神農架原始森林大範圍的搜索起來,甚至和他常常嬉戲的動物朋友也動員上了,滿地的找尋著點點的蹤跡。
點點被烈酒麻痺,短時間內力量會大大減弱,只怕無法變幻成大蟾蜍,另外一點就是點點根本無法抵抗這烈酒之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清醒過來,要是讓它跑出去,藉著醉意亂來,只怕會傷到人。雖然點點能力下降,只是只小蟾蜍,但是其身體毒性極其猛烈,一旦傷口沾染上其劇毒,如果沒有解藥只怕在短時間內就會斃命,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石懷君的禍可就闖大了,這回父親絕對不會輕饒了他,就算是師公和母親一起求情,只要是石頭的脾氣上來了,以他的性格就是算八十頭牛也別想把他拉回頭。
「完蛋了。」越想越害怕的石懷軍只覺得雙腿軟,整個人頹然倒坐於地面,全身冷汗滲出並不斷抖。
良久,石懷君只覺得自己身體越來越僵硬,一想到父親那嚴厲的表情,心中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感,他慢慢在心中告誡自己要冷靜下來,接著他試圖用心念感應,可是腦中一片混亂,感應心念不僅微弱,而且極亂無比。可見點點還在神農架,但是以這麼微弱的感應心念來看,點點必定還在醉酒之中,而且身體能力大大降低,只怕還只是一直小蟾蜍,點點面對石懷君的心念感應並沒有搭理他,這回石懷君更加急了,沒想到就一點點酒就將點點徹底搞崩潰了。
要是再不找到點點,只怕它出了這原始森林再去找他,那就天大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