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玉珮可是你的。」他將緊握在手中的玉珮攤在手心讓他可以看仔細,上面清楚的刻了一個「晉」字。
祈星淡掃一眼玉珮,再望望我,最後凝視被攤放在地的杜皇后,很沉重的點了點頭,沒說任何一句話。
「來人,將這個弒殺我母后的逆賊給朕拿下。」握著我的手似乎更緊了,而我卻感覺不到疼痛,只是怔怔的望著被侍衛縛住雙手的他。
「皇上,容我再說一句話。」他在沉默許久後終是緩緩開口了,將目光放在我身上,臉上掛著笑,格外淒冷。「能與之結為莫逆知心之交,無關風月,乃我之幸,今亦不悔。」
我的手突然輕顫,唇角動了動,無聲的笑了,蘊涵著太多情緒,有苦澀、有釋然、有愧疚、有愉悅……終是隻字不語,凝視著他被侍衛押下去,直到隱入宮門外,我的視線卻依舊未收回。陷入了許久前的那段回憶……
「你與你的小妻子處得怎麼樣?」我一邊捕捉著四散的螢火蟲,一邊找著話題與他閒聊。
他呵呵一笑,有些憨傻,連我都控制不住隨他而笑,「到底怎麼樣拉?什麼時候打算生個娃兒?」
「我與她已分房睡了四年之久,你覺得處得怎麼樣?」他幽幽一聲宛歎,引得我手中的動作立刻停下,錯愕的盯著依舊未停下動作的他,驚叫一聲,「分房睡?」
「他睡主臥,我睡書房。」說的似乎理說應當,目光淨是笑謔,我立刻扯過他,「你怎麼可以這樣,她可是你妻子。」
他眼中閃過無奈之色,「別談她了,談談我們。」
奇怪的凝視著突然變了一種表情的他,後迴避著他的目光。「我們有什麼好談的。」
「我們不是朋友嗎?」他掰過我的身子,後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珮遞到我手中,「朋友總該有個信物吧,這個給你了。」
我盯著這塊刻了一個「晉」字的玉珮良久,「可是我沒有什麼東西給你啊。」
他也沉思了一會,再仰望天空的溶月一番,後朝我勾勾手指,示意我靠過去。我雖不解,卻還是靠了過去,只見他低頭附在我耳邊欲說些什麼,很久卻未聽到有聲音從他口中傳出。我正想詢問之即,只覺左頰傳來一陣溫熱之感,我全身僵硬,尷尬的望著他,腦中一片空白,他……竟然吻了我。
我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卻見他笑了起來,笑得格外輕狂,似乎現了一件很新鮮的事,「果然,吻你的感覺就是與吻其他女人的感覺不一樣。」
猛一回神,才瞭然,原來他在拿我尋開心,害我瞎緊張一番,「納蘭祈星,你找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