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飛身躍入秘道之際,也不忘順手將紅娟女忍者提起,這可是他的戰利品,不能丟了。
他方自下得秘道,「呼」的聲中,猛見一道人影緊隨他身後躍入,他心頭一漂,恭件反射般的奮起一掌劈將過去。掌到半途,來人一副亡魂喪膽逃命的模樣,半點沒有追擊他的意思,他這一掌便暫時停在半空。
眨間之間,外面「轟」
的一聲巨響,房屋整個坍塌下來,沙塵四灘,地道都一陣顫動,洞口已被蓋得嚴嚴實實,裡外就此完全隔絕。
地道內有人事先點燃了石壁上的油燈,蕭若藉著昏昏黃黃的光芒,看清君後之人是個矮挫挫的光頭倭人,卻是那早已死在上直柳八郎刀下的籐原井!
蕭若緊繃的精神一洩,勁頭一鬆,便坐在地下大口喘息。
適才與敵人廂殺的時間雖不長、但他全力以赴,一君武藝施展到極致,真力捎耗極大,此時實已身心俱疲。一面問道:「你這佳人不是死了嗎?
怎地又活過來了?」
「好快的刀!「籐原井嘴裡喃喃念著,解開上身衣服,自胸勝貼肉處抽出兩層牛皮甲來,但見這兩塊染著他鮮血的皮甲都從中破成兩半,斷口處異常平滑光整。他怔怔望著皮甲,自然而然想到上直柳八肆閃電般的一刀,思之不寒而慄,狼狠把皮甲一拋。絡絡大笑:「好快的刀!給蛤給絡……」他死裡逃生,興奮莫可名狀。
蕭若算是明白了,這倭人今晚多長了個心眼。悄悄在胸前貼肉藏了兩層牛皮護甲,他原本身材就矮挫挫地。多藏兩層皮甲在胸前旁人也不大看得出來。正迷因為這兩層皮甲,使他僥倖栓回了一條牲命。
籐原井批自己和服上撕下布條包裹胸前傷口,衣物上鮮血淋漓,上直柳八郎犀利無匹的拔刀一擊之下,不但劃破了兩層皮甲,還在他胸前留下了長長一道傷口,不過好在入肉不深,並不致命,與丟掉性命比起來。已經是僥天之悻。
蕭若精事喘息,體力略為恢復,便站起身。提著女忍者順地道快步前行。
這地底角道甚是狹窄,僅容一人通行,不片刻,已追到姑娘們的身後,他不得不慢了下來。
蕭若一是,籐原井也不敢在原地多待。捂著傷口忍痛緊踞在蕭若身後,嘴裡叫道:「這位兄弟,這位兄弟,等我一等!」
蕭若英眉一楊,停步轉霉瞟了他一眼,哼哼道:「別亂叫,誰跟你這倭人稱兄道弟?!」
籐原井快步走上拼,衝他恭恭敬敬鞠了個躬,正容道:「籐原井多年來足跡遍佈我國四島,也曾幾度來中土遊歷,還從未見過你這等高手,佩服,佩服!我大開眼界。」
蕭若擺擺手,不置孽否,回牙緊跟著最後一個姑娘地身後,道:「我們還遠未脫險,敵人無法從地道追趕,必會派人出城大肆梗尋地道出口,我們的時間並不多。依你地所做所為,每一個倭人都必視你為版徒,你要是想活命地話,就快些跟上來。
籐原井忙不迭應著,跟在蕭若身後前進,道:「還沒請教兄弟你怎麼稱呼。」
蕭若隨口道:「你叫我。黃公子,就行了。」
原井必恭必敬應了聲,過了一會兒,又吞吞吐吐道:「黃公子…我……小人想……」
蕭若邊是邊道:「籐原兄有話但說無妨,我們眼下也算同舟共濟,能跟你說的,我都會告訴你的。」
籐原井一喜,道:「小人聽那王公子說,他與天朝皇上有私交。說實話,人小不是很相信……
蕭若聞言撲味一笑,道:「王公子說的一點沒錯,他確與天朝皇上略有私交,這事兒我再清楚不過。」
籐原井大為歡喜,又問:「這麼說黃公子也見過你們皇上了?」
蕭若呵呵呵笑個不住,道:「那硅不?我與本朝皇上再熟悉也沒有了,天天見面。呵呵!」
他的確天天都有熊鏡子。
籐原井又驚又喜,語氣越恭敬、「那黃公子你說說、天朝皇上是個什麼樣的人,會不會恩准小人當今天朝百姓?聽聞天朝人重視夷夏大防,怕就怕小人到死都足個人人不恥的蠻夷。
蕭若停步,回過頭來望向他,見他正緊張的望著自己,緩緩說道:「以前的事我不敢說,不過當今天子絕非偏執狹隘之人,我華夏漢人原本就不是由單一批一個民族組成,正所謂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夷夏大防指的是丈化上的夷夏,而非人種上地夷夏,周邊蠻族不少都是漢族的兄弟姬妹,只要不是窮凶極惡之人,我皇上都會給予改過自新的機會,你今日立了這般大」以又仰慕天朝,願歸王化,皇上應該會恩准你當今天朝人。」
「當…當真?「籐原井興奮得語音顫,蕭若這番話對他來說有些深奧,他沒能完全聽懂,不過其中肯定的答覆是確然無疑的。
蕭若徽微一笑,不再答話。
狹窄陰濕的苗道中,他們眾多人一個踞著一個望前走去,途中沒有碰上岔道,甫道一徑兒向西方延伸。
小半個時辰史後,約莫是了兩三里路,地勢開始拔高,甫道間地空氣也新鮮了許多,顯然已快到出口了。
蕭若耳聰目明,隱隱聽得選處地面上傳來衙殺喊叫之聲,他心下暗叫不妙。
殺喊聲越來越清晰,不多時,已至出口處,蕭若飛身躍出秘道,遊目四頓。
暮霄蒼茫之中,只見倭人騎兵數十騎圍著剛出來的姑娘們衝殺,王姓少年擋在最拼面,一支墨玉洞蕭上下翻飛,挑落了多名倭人騎兵,然而他孤身一人不可能完全護住龐大的人群,已有數名姑娘慘死在倭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