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紅衣宮女路過皇帝身旁之際,突然伸手進衣內模出一柄薄如蟬翼的短己,閃電般刺向皇帝全無防備的背心要害。
這一劍來的又快又疾,劍尖破空味味作響,一出手就是全力以務求一擊斃命。這紅衣宮女正是皇后身邊侍女中的那個劍術高手。
蕭若粹不及防,在**歡愛中突然遭到偷襲,寶貝都還插在皇后體內,只怕任何男人在這要命的時刻,都不可能做出有效的應變,蕭若也一樣。
眼看蕭若難逃一劍穿心之厄,千鈞一的緊急關頭,驀然,蕭若丹田中升起一股浩浩蕩蕩的暖流,瞬間流遍全身,伴隨無窮勁道充塞四肢百骸,緊接著他身隨意動,身軀硬生生向方側挪了一挪……
劍光一閃處,短劍鋒刃自他左腋下穿過,銳利的劍風在他肌膚上擦出兩道血痕。
紅衣宮女勢在必得的一劍是空了。
假如蕭若練的是一般武學,那他一心與皇后享受魚水之歡時,防備能力確實是最低的時候,勢必難逃劫數。可他練的是採陰補陽的內功心法,一身功力原本就得自男女歡好之中,眼下雖未有意運功採補皇后,如意神功仍處於顛峰狀態,他一聽見棄後利刀破空之聲,內功而動,有如神助,竟在電光石火間閃躲過去。
避開來襲一劍,蕭若已趁勢從皇后體內退了出來,紅衣宮女變招極塊,手腕一翻,短劍劍氣森森,又自猛攻而來,牢牢把握先機。
蕭若被打得獵手不及。一時間疲於應付,著著受制、全無還手之力,一面以一雙肉掌勉力周旋,一面腳下連連徘退不止,糧狽萬狀。
紅衣宮女招招緊逼,身法宛如行雲流水一般,如影隨行沾著蕭若,今他始終緩不過勁來。她劍勢輕靈翔動,精絕而凌厲,一旦施展開來,有如山間煙雨脖腕,綿綿不絕,無乳不入,招招不離對方週身要害。
要是單論劍法。她絕不在鐵寒玉之下。
「侍劍,你瘋了?!住手!!「原本正自在皇帝攻勢下沉淪的皇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不知所獵,站起衰驚呼道。
紅衣宮女侍劍充耳不聞,手中短劍依舊全力猛攻赤甚**的皇帝。
皇后眼見情勢危急,不顧一切衝進兩人中間。撲在皇帝身上。
紅衣宮女原本這一劍斜斜劃向皇帝方胸,這麼一來、就成了攻向皇后雪白的後背,紅衣宮女徽一猶豫,劍勢綠得一綠。急逮變招,短劍滴溜溜一轉、讓過皇后肩頭、刺向皇帝頸部。
高手相爭,勝負原只在於一線,紅衣宮女這下一猶豫。使皇帝從疲於招架中擺脫開來,先機就此葬送。
蕭若正值鑄魂之時遭人偷襲,隨後又被敵人狂風暴雨般的攻勢打祟了頭,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這時好容易獲得喘息之機。深吸一口氣,沉肩旋身避開敵人一劍,同時右臂一圈,「呼「的一掌劈出、掌風雄渾,剛猛絕倫。
紅衣宮女只覺胸口一滯,被掌風壓得透不過氣來,她大驚失色,不敢硬按這一掌,只得微微退了一步。
蕭若精神大振,把一絲不掛地皇后推開,長嘯聲中,與紅宋宮女戰在一處。
此番交手,又與適才不同,蕭若大展神威,左拳右掌,每一擊出都是勁風楓然,威勢十足驚人、打得紅衣宮女節節倒退,手中短劍招式偶滯,已經施展不開。形勢正好逆轉。
堪堪並到二十招開外,蕭若光腳丫子踩著地上脫下的衣物,他,s頭一動,腳獵頭一勾一挑,把地上的龍袍勾了起來,伸手接過,然後兩手一抖甩開,「呼」的一下子,像團烏雲般沖紅衣宮女當頭罩下。
紅衣宮女暗自吃驚、玉腕撩處,劍芒上指,寒光在頭頂亂閃、嗤噴裂帛聲中,把龍袍狡成了片片布屑紛飛。還未等她看清對方,忽然,一股勁力襲體,她避無吁避,胸腹間被一記劈空掌擊個正著。她悶哼一聲、仟細的身子保斷線風等般飛了出去,摔徘在鳳帳邊,口溢鮮血,顯然內傷沉重,半天爬不起來。
蕭若總算抽了口氣,這番突如其來的襲擊驚心動魄,其凶險之處,間不容,這會兒刺客倒下,他緊繃到極點的精神才徽徽一鬆。
皇后隨手拿自己的鳳袍遮住身軀,定定望著紅衣宮女侍劍,沉痛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本宮自問多年來待你不簿,究竟是誰指使你行刺的……」說到這裡,皇后語氣一滯,花容失色,她突然間明白了,侍劍出自宋王府,能指使侍劍捨棄性命行刺之人,除了自己地父親宋王趙牧外,再不會有別人。
皇后只覺眼前一陣陣黑,嬌軀晃了晃,弱柳拂風似的倒向地上……
蕭若及時上前一步,一把將皇后攬住,沖一旁嚇得作聲不得的三名侍女喝道:「還不過來扶住皇后!」三侍女連忙擁過來,扶著皇后在一旁坐下。
躺在地上的侍劍慘笑一聲,道:「婢子連累皇后娘娘了。」說完,反劍朝自己脖子抹去。
蕭若早有防備,當下飛起一腳踢了過去。
侍劍肋下一麻,叫踢中了穴道,手臂舉到一半即便軟軟垂下。
「想死?沒那麼容易!「蕭若恨恨道。
這時,帳外一個宮女輕輕走進鳳帳,小心翼翼問道:「皇上,皇后娘娘,生什麼事了?」
其實,他們在帳外隨時聽候吩咐的太監宮女們早聽到了帳內異動,但他們明知皇上皇后都在裡面,一時拿不準是兩人親熱時弄出的聲響,還是生了什麼異常的事,誰不敢輕易進帳寨看,要是打擾了帝后地好事,誰也擔不起這個罪責。直到這時,才派了宮女進去探問一下。
打並生在帳內裡進浴福旁,中間有屏風隔開、這宮女飛快掃視一番,並未看見有什麼異常之事,不由得暗暗叫苦不迭,這倒霉差事怎麼給自己程上了,只盼皇上皇后不要怪罪才好。
蕭若念頭急轉,心裡打定個主意,佯作不耐煩的語氣道:「沒你們的事,退下!」
這宮女連連應是,慌不迭退了出去。
蕭若轉衰,又朝帳內三個待浴的宮女道:「今晚你們在鳳帳看到的事,都給朕爛在肚子裡、就當什麼也沒生!你們要是敢到處亂嚼舌根……哼哼,朕絕不輕饒!」
這三侍女嚇得連忙賭咒立誓,絕不嚼一個字。
蕭若便命她們退下。三人出帳後,蕭若迎上皇后不解的眼神,便坐在她身旁,輕輕擁著她,微笑道:「個夜生地事,朕不欲宣揚開來,要是天下臣民得知皇后身邊的侍女中有人刺君犯駕,你還怎麼統率後宮,為天下母儀!」
聽得皇帝處處為自己著想,皇后眼眶一紅,鑽進他懷裡,「哇,的一下子,失聲哭了開來,「皇上明婁,臣妾不知道這事,臣妾事先真的一無所知。要是侍列跟臣妾商量,臣妾說什麼也要阻止她干蠢事,皇上要相信臣妾,臣妾絕不會隨父王謀逆做亂!嗚嗚嗚……」
「相信,相信。」此時皇后身上草草披著的衣服已經散開,蕭若輕拍她光潔如.地背部,連連哄道,「朕當然是相信的,四大王族的勢力在京城根深蒂固,要傳什麼消息進宮,簡直是輕而易舉。倘若宋王讓皇后想辦法佈置行刺的話,你那三個心腹侍女一定知道,可適才著她們在突變故面前驚惶失措的模樣,應該事先也毫不知情——朕不相信那三個小丫頭每人的演枝都有那麼好,能做到滴水不漏。可見,行刺只是侍劍單獨一人地事,與皇后無關。」
說到這裡,蕭若胸臆間湧上無限柔情,伸手輕輕佻起皇后的下領,深深凝視她閃爍著淚光的美麗大眼睛,「你適才真傻,侍劍雖然打得朕措手不及,可也未必就能要了朕的性命,一有機會朕就能扳回局面。而你突然間就那麼非了過來,檔在朕身前,要是侍劍根心不收劍,那一劍刺下,朕的鳳幾就要香浩玉隕了。嘿,想想都一陣後怕。」
皇后申也腮染上了一片嫣紅,仰起螓,癡癡望著皇帝,夢吃般地喃喃道:「那下子臣妾嚇壞了,想都沒想,便撲了過去,什麼事情都顧不得了。」
「所以說你傻啊,以後可別再幹這種傻事了。」蕭若輕輕樓著她,好似懷抱裡是具小瓷人,稍稍大力便會將她碰得粉碎一般,情意綿綿低聲訴說著。
「這也正是朕相信皇后不是主謀的最大理由。危急中見真情,對於一個肯為朕不要牲命的女人來說,什麼解釋都屬多餘,朕永遠相信你,不論在任何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