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才驚覺原來早已落入了皇帝的算計中,此番南巡,根本就是為了調虎離山,在御林軍軍營內,沒有人能與皇帝相抗衡!
「。
邊鎮三侯爺更是連腸子都悔綠了,早知道就不這麼快來面君了,應該裝病再拖延一段時間,等皇帝結束南巡後,再去京城面君,那情形就會完全不同。他們原本打好了如意算盤,只要聯合四大王族,就足以對抗皇帝,迫使皇帝放棄削藩的想法,實在不行便乾脆廢了皇帝,另立新君,何曾料到大營裡竟是這般險惡局面!就好像皇帝為了除四大王族的勢力,精心佈置了個圈套,而他們三人稀里糊塗、傻乎乎的自己一頭栽了進去,真是愚不可及!
眾人之中,除陳王姬喧與皇帝勢不兩立之外,以齊易安和李岳叛逆之心最為堅決,他們當中,一人家族被廢,對皇帝恨之入骨,作夢都想恢復家族榮光;另一人因參與陳王的事情太多,還秘密派人進宮刺探皇帝,生恐早晚有一天東窗事,會遭到皇帝辣手報復。
其次便是邊鎮三家侯爺,剩下的趙牧與石忠只是臨時被他們拉進來,並不是處心積慮要反抗皇帝,作亂之心最不堅定。趙牧這時現情勢不利,神色間變幻不定,便想打退堂鼓,他的女兒貴為當今皇后,自己又是百官之,位極人臣,就算放棄一部分利益,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實在沒必要跟著這些人,拿整個家族的性命作一場豪賭。
趙牧的猶豫,一旁姬喧看在眼裡,靠過去伸手拱住他肩頭,道「舅舅莫要瞻前顧後,常言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們今晚露了叛意,就算這時立刻收手,皇上也斷斷不會放過我們的!「趙牧深吸一口氣,艱難的點了下頭,歎道:「我被你們害了。
大將軍李岳接口道:「別說這些沒用的事了,為今之計,我們只有並肩戮力。與昏君拚個你死我活。才有生路!,眾人一齊稱是。正拿不出個主意之際、依稀聽得遠處傳來人聲喧嘩之聲,似乎夾雜的腳步聲向這邊逼近。營帳內眾人更驚。難免有些驚疑不定。
忽然,帳簾掀處,只見雍王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陳王一見,大喜過望。迎將上去道:「大哥,你到底是來了,我們一起廢掉昏君,小弟願擁立大哥登基為帝!、雍王慌急之色形之於面,根本就不理會弟弟說地什麼。自顧對眾人道:
「不「…。不好了!皇上下令叫……叫醒全部御林軍將士朝這邊。
…而來!,此言一出,帳內諸王侯們更是人人面無人色,他們說什麼也想不通,他們這邊都還沒動起來,皇上怎麼就得到了消息眾人聽了一齊搖頭,他們要是願意聽憑皇帝落,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了。只聽得帳外夾雜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不遠處已出現打鬥之聲,他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們雖然位高權重,但都是自祖輩那裡繼承來的地位,養尊處優慣了,缺乏應變之能,一到千鈞一地緊急關頭,便有些憎,腦子也不大靈光起來。
遼西侯甘虎暴吼一聲,膛目作色道:「我們自三鎮帶來的護衛親兵足有千餘人,本侯這就指揮他們與昏君決一死戰!「一千人對兩萬人,這種傻主意自然沒人接口。南晏不免有些幸災樂禍,笑道:「看看,你們就要完蛋了不是?我就說了麼。以皇上在御林軍將士們心目中的地位,他要指揮御林軍就一個人。根本就不需要通過我和郭大虎,說句極端的括:就算弄兩條狗坐在我和郭大虎的位置上,只要有皇上在,御林軍照樣是御林軍!」
說到這裡,南晏心中一動,道:「你們在御林軍大營裡,決計不能跟皇上抗衡,只有回到京城,或者你們的封地,才能扳回局面,你們趕緊逃吧!我去見皇上,說不定還能在暗中幫你們一把。「他想趁機脫身。
這話正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諸王侯們當局者迷,只想著呆在軍營中一籌莫展,竟一時沒人想到回京城或封地重整旗鼓,反倒是南顯旁觀者請。
眾人立時決定率眾殺出重圍,三侯爺帶來的親兵有千餘人,三王爺地隨從護衛也不在少數,只要他們一心想走,要在黑暗中衝出大軍並不困難。
齊易安一把椒住五花大綁地南晏,擰笑道:「我們是要走,不過你也得跟我們走!,南晏暗暗叫苦不迭,道:「小人半點用處也沒有,跟著你們反到是個累贅。」
齊易安不由分說,吩咐兩個僕人抬起他,就往帳外走。
一旁的雍王大驚夫色,急急叫道:趕緊懸崖勒馬去向皇上「…。向皇上認罪吧」
「你們不能……一錯再錯,你們不…。不是皇上的對手。
陳王上來兩手拉著他,道:「大哥,你也跟我們走,你是我們這路地人,留在這裡,當心遭昏君的毒手!,雍王說什麼也不走,還苦苦相勸他們安遠侯高北鴻突然上前。出指點中雍王的穴道,雍王只覺天旋地轉,兩眼一黑,頓時不省人事。
陳王把大哥背在身後,與眾王侯一齊走出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