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既出,皇后與鐵寒玉雙雙臉紅,眼神躲躲閃閃,甚是不自然。
頓了頓,皇后眼波流轉,嬌媚萬狀白了皇帝一眼,似笑非笑嬌嗔道:「都是皇上啦!那晚寒玉姐姐進宮看望臣妾,誰知卻被皇上變成了玉妃妹妹……唉,我們姐妹看來是都逃不過皇上的手掌心了!」
鐵寒玉大為窘,本有千言萬語要對閨中好姐妹皇后說的,可到了她面前,卻不知從何說起。
蕭若輕輕擁著這一對國色天香的姐妹花,心中大樂,沖皇后笑道:「朕的好鳳兒,你這兩天不是一直盼著寒玉姐姐來嗎?眼下她真的來了,你開心不開心?」
皇后心情好生複雜,欲言又止,末了,長歎一聲,螓微微靠在皇帝肩頭,道:「臣妾自然開心的,臣妾只是怕委屈了寒玉姐姐……噢不,是玉妃妹妹!」
鐵寒玉心頭一陣感動,眼眶一紅,道:「皇后姐姐,你不怪我怨我,我真的好開心!」說到這裡,瞟了皇帝一眼,含羞道:「皇上是天下至尊,一代明君聖主,臣妾得以忝居妃主之位,侍奉君王,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哪裡談得上委屈二字?」她說到後來,俏臉上泛出桃花朵朵,聲音低如蚊蚋,幾不可聞。英姿不讓鬚眉的巾幗英雄,照樣有扭扭捏捏的時候。
蕭若大喜過望,見一左一右兩位玉人都是那般嬌艷如花,一時情動如潮,摟著她們往中宮臥房走去,邪邪笑道:「**一刻值千金,我們夫妻三人可別浪費了大好光陰……嘿嘿嘿!」
耶律青嵐僵立在一旁,默默望著皇帝與一後一妃,美眸中神色很是複雜,既慶幸今晚皇帝不會來侵犯自己了,芳心深處又忍不住有種幽怨之情,難以言說,偏生又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鐵寒玉面色有異,櫻唇開闔,數度欲言又止,似有話要說,終於鼓起勇氣赧然開言道:「皇后姐姐,能不能……能不能……嗯,就當妹妹不知羞恥好了,能不能讓妹妹與皇上先行進臥房?請皇后姐姐稍候再進去。」她說到後面,簡直難以啟齒。
皇后聽完微微一愣,她是很想鐵寒玉與自己一齊侍寢,以分擔皇帝在床第間過人的強猛,但別人要獨霸丈夫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即使是親如姐妹的閨中密友也一樣,她非常意外從小尊愛有加的寒玉姐姐會當面提出這種請求。皇后乾澀一笑,道:「玉妃妹妹要單獨侍寢那是再好不過,本宮正想躲皇上一晚呢!」她盡量表現出賢後寬宏大量的賢德模樣,這番話盡可能說得自然一點,以免被人家說忌妒。
蕭若聽得怦然心動,再也想不到一貫別彆扭扭的鐵寒玉,也有主動求歡的一天,他大喜之下一把打橫抱起鐵寒玉,湊頭到皇后耳畔小聲笑道:「玉妃小丫頭不知天高地厚,膽敢單獨侍寢,朕馬上要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後悔!……皇后你也莫走開喔,等會還要靠你解救你寒玉姐姐呢!」說完,抱著鐵寒玉柔若無骨的嬌軀,一陣風似的衝進臥房裡。
進得臥房內,屏退房內侍候的幾個宮女,撲通一聲把鐵寒玉扔在鳳榻上,然後和身撲了上去,壓在她身上,埋下頭去,對她臉頰玉頸一陣激情狂吻,兩隻大手就去解她的衣帶。
「皇上先別這樣,聽臣妾說。」鐵寒玉忽然說道。
蕭若一怔,見她面色凝重,方才醒悟過來,無怪乎她今日有些反常,原來她要求單獨與自己進房,並不是春心蕩漾,厚顏無恥主動求歡,而是有話要單獨對自己說。他定下心來,道:「愛妃請講。」
鐵寒玉滿臉嚴肅,道:「臣妾今日現宮中有個宮女行止十分可疑。」
「誰?」蕭若心頭喀登一下,情知鐵寒玉號稱一代神捕,她的話決計不能等閒視之。
鐵寒玉道:「皇上可還記得大約半個月前,臣妾進宮探望皇后娘娘的那晚,陳王殿下帶入宮中的那名宮女?」
「是她?」蕭若立時想了起來,當日那個被五花大綁拖進宮的少女,現在還依稀記得她死死盯著陳王,眼中滿是倔強不屈之色的表情。
「臣妾現那宮女身手甚是不弱,而且相當機警,在後宮四處神出鬼沒,很可能便是陳王殿下派入宮的奸細,再聯想到那晚陳王在名香樓的詭異舉動,臣妾大膽猜測,陳王居心叵測,似乎在圖謀不軌。」鐵寒玉不疾不徐緩緩道來。
蕭若聽完,默然一會兒,心裡已有數了,要不是鐵寒玉的提醒,他幾乎忘卻了那個宮女的存在,原來宮中還有這麼個危險人物。這般看來,陳王懷有異志非止一日,其心可誅!
鐵寒玉遂問道:「皇上,要不要將那宮女拿下嚴加拷問,逼出口供再派人逮捕陳王?」她一派在刑部辦案的作風。
「不忙,不要打草驚蛇。」蕭若沉吟著道,「現如今京城各方局勢很微妙,在沒有切實把握之前,不可輕舉妄動。更何況,陳王布在宮中的這一著暗棋一旦被我們識破,我們反能加以利用。」
鐵寒玉聽了,大為歎服,望著近在眼前的皇帝,美眸中閃動著癡迷的光芒。
蕭若暗自心喜,鐵寒玉論武藝也許及不上6菲菲的深不可測,但她多年來追兇緝賊,探案經驗豐富,又觀察入微,江湖閱歷老到,陪在自己身邊堪稱最佳護衛,簡直具有不可替代的價值。他心頭愛煞,緊緊摟住身下的玉人,笑道:「愛妃這件事為什麼要單獨在臥房內跟朕說?其實在前殿說也成的。」
鐵寒玉冷笑道:「後宮裡太監宮女們當中,不知有多少人是四大王族的耳目,皇上不能輕信任何人!」
蕭若心中一凜,道:「這話怎麼說?」
鐵寒玉道:「皇上您自己想啊,我朝自太祖皇帝以後,每代皇帝都娶四大王族的郡主為后妃,一百多年如是而下,後宮早成了四大王族的天下,宮中至少有一半的人是四大王族的耳目,所以四大異姓王雖不在宮中,但對宮中生的事情卻瞭如指掌……就這麼說罷,假如皇上在宮中謀劃剷除四大王族的秘謀,那麼只怕還沒動起來,便先得喪命在四大王族手裡!就比如這中宮,基本上全是宋王府的人,平日自然沒有問題,可一到關鍵時候他們會聽從宋王趙牧的命令,而不是皇上。」
蕭若聽罷,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心中又驚又怒,看來還是小瞧了四大王族百年來形成的根基,他們既然在宮中都有如此駭人的勢力,遑論在朝廷、在軍中的根深蒂固。還好自己這幾日沒有魯莽行事,藉機以雷霆手段把齊家趕盡殺絕,而是廣泛徵求各方勢力的意見,力圖平衡各方利益,如若不然,其他三大王族感覺到朝不保夕的話,聯合起來行險反撲,天知道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蕭若漸漸生出個調虎離山的計策,待明日早朝時向群臣公佈——與其跟他們那些豪門大族僵持不下,就不如主動出擊,設法掃清這些障礙。
蕭若打定主意,便把這些煩心事放下,笑道:「愛妃這麼乖,要朕怎麼獎賞你?」兩隻魔手對她美妙的**上下遊走,盡情愛撫挑逗,探索她身體的秘密。
鐵寒玉氣息開始急促,滿臉通紅,秀目半闔,嬌軀在他身下不安的扭動,兩隻小手軟弱無力的推他,也不知是真心想推拒,還是做做矜持的姿態。嗔道:「皇上不要,臣妾不能……不能侍寢,皇上還沒三書六禮明媒正娶呢!」
蕭若啞然失笑道:「民間婚姻尚且但憑父母之命,皇太后都當眾同意了,正式冊立你為皇妃,現如今京城無人不知,你已經成了朕明媒正娶的妃子。妃子侍候皇帝天經地義……」見她仍是推拒彆扭的樣子,不禁又好笑又好氣,明明是夫妻之間享受魚水之歡,怎麼被她搞得跟強姦似的,他暴笑道:「愛妃,你今晚是想乖乖的侍寢呢,不是想再一次被朕強姦?」
鐵寒玉大羞,在蕭若加緊撩撥挑逗之下,身體的反應已不受自己控制,嬌軀變得滾燙,掙扎也漸漸停了下來,放棄了無謂的抗拒,徹底癱軟在他的身下,等候暴風雨的降臨。
她身上衣物一件一件被蕭若脫去,直至一絲不掛,她滿面潮紅,氣息咻咻,芳心如同小鹿亂撞,美眸緊緊闔著,不敢看他,任憑他擺佈,彷彿又回到了半個月前被他開苞的夜晚。
蕭若這回加意溫柔體貼,使她沒有痛苦與屈辱,充分領略到男女交歡的美妙,讓她欲仙欲死,一直有如置身雲端,使她失神之中不自覺出仙樂般的呻吟聲。
良久之後,她被蕭若送上至美的顛峰,快美的洩了身。蕭若卻遠遠還沒滿足,依舊在她艷麗不可方物的**上衝鋒陷陣。她承歡不勝,最後只得嚶嚶告饒。
蕭若不忍繼續摧殘於她,便沖房外大聲笑道:「皇后快些進來,你要再不進來,你這也不知是姐姐還是妹妹的人兒就快沒命了!哇哈哈哈哈……」他說著,大笑不止。
皇后俏臉紅紅的走了進來,掃了鳳榻上玉體橫陳的鐵寒玉一眼,霎時紅暈滿面,尷尬不已,與她是相交十幾年的閨中密友,沒想到有朝一日在這等情形下,親眼目睹她被男人肆意蹂躪完了的模樣。
鐵寒玉更是羞得無地自容,嚶嚀一聲嬌啼,螓深深埋進了皇帝懷裡,來了個掩耳盜鈴似的眼不見為淨。
蕭若吃吃壞笑道:「我們兩個都一絲不掛,就皇后一人穿那麼多好意思嗎?還不寬衣解帶。」
皇后忸怩一下,心知躲不過去,只得款款脫衣,姿勢美妙得好似在翩翩起舞,轉眼間,一具美得令人窒息的完美嬌軀呈現在他面前,堪稱造物主的傑作,毫無一絲瑕疵。
鐵寒玉也睜開眼睛,欣賞著閨中密友美絕天下的身體,不自覺出一聲輕歎:「好美!」
這回該論到皇后羞不可抑了,她似乎能感覺到一男一女兩道有如實質的目光、同時在自己身上巡梭,逐寸逐寸的欣賞,連最隱密的地方也不放過。尤其一想到馬上還會被閨中密友看見自己在皇帝身下婉轉承歡的羞恥樣子,皇后就覺得無地自容,雪白的玉頰染滿重霞,連脖頸、胸口亦是緋紅片片,嬌軀都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蕭若衝動不可抑制,一個餓虎撲食,將皇后也撲倒在鳳榻上……
這是荒淫的一晚。蕭若大展神威,一男獨戰二女,在鳳榻上盡情施雲布雨,三人極盡歡娛。最後,蕭若無限滿足,一邊一個摟著這一對天下最尊貴的女人,沉沉進入夢鄉。
翌日,蕭若一早被皇后與鐵寒玉喚醒,在她們侍候之下梳洗過後,精神煥,匆匆趕去上早朝,今日他要宣佈一件大事。
金鑾殿上。群臣山呼萬歲行過大禮後,翰林院大學士周近鴻出列,把重新擬定的國書呈上給皇帝過目。
蕭若仔細看過一遍,大為滿意,便命派遣使臣攜國書去契丹王廷,跟契丹人商議議和之事。此事暫時了結。
而後,蕭若提起處置齊氏一族的事,群臣唯唯諾諾,你望我我望你的。
蕭若便朗聲道:「齊氏一族雖受齊業一案牽連,按律該當誅滅九族,但念在齊家歷代有大功於國,又確實未曾直接參與齊業謀逆之舉,朕以為可以從輕落,將齊氏一族削爵奪職貶為庶民,家產悉數充公,以此作為懲罰,饒過其滿門老小一命。眾卿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