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寒玉別彆扭扭來到皇帝身後,伸出兩隻纖纖柔荑按在他肩頭,為他揉捏起來。
她兩手慣於拿刀劍,從未學過如何服侍男人,頭回為人捏肩,下手難免沒輕沒重。
「哎喲,哎喲!」蕭若半真半假的呼疼,「我說大姐你輕點,合著你要趁機弒君哪!」
鐵寒玉身子一僵,嬌靨升起兩片紅雲,停了一停,再下手時不敢再用力,簡直跟撫摸差不多。
蕭若不禁又好笑又好氣,兩手轉過去握住了她的玉手,在手中細細摩挲把玩,只覺滑膩粉嫩,軟綿如蠣,一時愛不釋手,憐愛有加。
鐵寒玉嬌吭一聲,雙手抽了一抽,不得脫,便也由得他了。
蕭若吃吃一笑,道:「愛妃呀,你身子還有沒有不適?那晚你痛成那樣,朕都心疼哩!」
這等「關懷」話,直聽得鐵寒玉羞得抬不起頭來,「你你……你……我……」
蕭若趁她分神之時,驀地轉身,兩臂一張一攬,將她整個嬌軀摟入懷中,但聞耳中一聲又驚又羞的短促嬌呼,霎時溫香軟玉結結實實抱了個滿懷。
鐵寒玉給他擁入懷中,肌膚隔著衣物激情磨擦,嬌軀觸電似的一陣陣酥軟,全身勁道早已不翼而飛,他身上濃郁的男子氣息將她團團包裹,熏得她臉熱心顫,意亂情迷,腦子裡一片空白,已無法思考。
蕭若心頭大樂,登時老實不客氣,對她軟綿綿、香噴噴的**上下其手,盡情愛撫挑逗。如意神功秘笈中記載了不少獨門撩撥挑情手法,眼下正好,少不得一一用在她身上。
鐵寒玉又羞又急,只覺一浪又一浪的快感電流,刺激得她渾身酥麻,像個不會武功的少女一樣只知本能的推拒,但往往防得了上面防不了下面,女兒家敏感之處相繼失陷。不多時,便被他挑逗得粉面通紅,盈盈欲滴,紅灩灩的小嘴兒半開半闔,不經意間流溢出甜美的嬌吟,顯然業已春潮氾濫。
蕭若一連幾天沒沾女人,跟她一親熱,自己的慾火也在飛膨脹中,下身那話兒硬硬抵在她豐盈的香臀上,正欲採取進一步行動之時……
鐵寒玉驀然神志一清,也不知使了個什麼身法,嬌軀好似游魚一般脫出了他的掌握,閃在一旁。背對著他,螓低垂。
懷中玉人跑了,蕭若滿腔慾火沒了洩處,彷彿由雲端驟然跌落,心裡面一陣空蕩蕩的,好不悵然。他忽然聽得嚶嚶嗚嗚的啜泣之聲,鐵寒玉雙肩一下一下抽動,他柔聲道:「愛妃,你怎麼了?」
鐵寒玉並不回頭,清細的聲音哽咽道:「你若是真心對我,就該明媒正娶,三書六禮娶我,否則休想我與你私下……苟合!」說到最後兩個字,聲音輕如蚊蚋,但還是勇敢的說了出來。
「啊?」蕭若聽完不由一呆,民間那套三書六禮明媒正娶的婚姻禮法,在皇帝身上並不完全適用。皇帝大婚,那是娶;與他國和親,那也是娶;假如迎娶李琳琳那種王族郡主,也勉勉強強可用個娶字……至於別的,那就談不上了,皇帝要幸了哪個宮女,給她名位只是一句話的事情,沒有什麼娶不娶的,冊立嬪妃要麻煩一些,但也談不上娶。
他略略轉了轉念,撲哧一笑道:「朕對愛妃當然是真心實意的。那便依你,一回京朕就光明正大迎娶你進宮。你滿意了吧?」鐵寒玉內心高傲,他情知因為自己那晚的所作所為,使她內心深處有種屈辱感,她也許只是為了找個投降的理由,此事若不依從於她,恐怕這種屈辱感會成為她的一個心結。
鐵寒玉緩緩轉過嬌軀,一雙美麗的眸子波光瀲灩,其間似有盈盈一泓秋水蕩來蕩去,深深凝視著他,道:「只要你答應我此事,不管你是真皇帝還是假皇帝,我都認了!」話語緩慢,但語氣異常決絕,不容轉圜。
蕭若心底不由凜然一驚,皺皺眉頭,叱道:「荒唐,難道皇帝還有假的不成?!你告訴朕,究竟是誰指使你進宮暗查朕的?」
鐵寒玉搖了搖螓,道:「我不問你的真假,你也別問這件事的主謀。」
蕭若無奈何,也知鐵寒玉性子剛強,行事有原則,不能將她逼得太急,好在她在自己身旁,自能一步步攻破她的心防,倒不必急於一時。
帳外有衛兵稟告,「禁軍裨將秦義求見。」
「宣!」蕭若道,見鐵寒玉要離開,一把將她拉住,以示對她再無疑心之意。
秦義大踏步進帳,拜倒道:「末將拜見皇上、玉妃娘娘。」
「平身。」
秦義起身,開門見山道:「皇上,末將現這兩天我軍上空時不時有只鷹在盤旋,好生希奇。」
蕭若微笑道:「一點也不希奇,那其實是只草原大雕——就是契丹二王子肩上站的那隻。」
秦義一聽大驚失色,急急道:「皇上那不好了,末將聽聞胡人將有靈性的雕從小餵養,幾年長大後便能領會主人的意思,為主人偵察敵軍軍情……糟糕,那隻大雕一定是在偵察我軍軍情,末將這就去想辦法把它射下來!」說著,就要轉身出帳。
蕭若擺了擺手,笑道:「不用射。朕早就現了它,之所以將它留到現在,便是要讓它為我軍效力……」
一言未了,秦義滿臉匪夷所思的神氣,忍不住道:「靈雕只聽主人的吩咐,不可能聽我們的!」
蕭若哈哈一笑,神神秘秘道:「人都可以欺騙,何況一雕。」
秦義哦了聲,見皇帝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似乎若有所悟,便不再堅持,告辭出帳。
蕭若吩咐他去把柳長風叫來。
不多時,柳長風進帳,見過禮,蕭若問道:「柳愛卿,你對眼前戰事有何看法?」
柳長風沉吟一會兒,恭聲道:「回皇上,依末將看,我軍已立於不敗之地。」
「哦?說說看。」
柳長風道:「敵軍糧秣短缺,又被我軍死死盯著,不敢分兵去劫掠附近村鎮,時間一長,必定不戰自潰;而反觀我軍,不但物資充足,還有各地援軍正在源源不斷趕來,時局將會對我軍越來越有利,不消十天半個月,待我軍援軍大集時,就能以絕對優勢兵力將敵人營寨包圍,以我軍犀利的攻城器械硬攻敵人營寨,將敵人一舉殲滅。」
蕭若淡淡一笑,道:「愛卿所言不差。在如此局勢下,假如你是契丹人的統帥,你會怎麼做?」
柳長風思索好半晌,方道:「逃!趁對方援軍大集之前,全力逃回大草原。」說他說完這句話,觀察皇帝的表情,見皇帝一派似笑非笑的模樣,他突然間身軀一震,脫口道:「皇上……難道想全殲這支敵軍?!」
蕭若眸中殺機畢露,咬牙切齒道:「不將他們趕盡殺絕,無以告慰數月來慘死於他們刀下的百姓在天之靈;不將他們趕盡殺絕,無以展示我軍軍威……」還有一條原因他沒說出來,只有將他們趕盡殺絕一竟全功,才能使自己在天下臣民心中豎立英明之君的威望,最大限度扭轉姬煌小子在世時的不利影響。
「皇上聖明。」柳長風聽了這句話豪氣頓生,頓了一頓,續道:「不過在這等不利情勢下,契丹人似乎隨時會逃跑,想全殲他們只怕不易。」
蕭若笑了一笑,再度引導道:「假如愛卿是契丹人的統帥,你會有何打算?」
柳長風想了想,「假如末將是契丹人的統帥,一定會率軍馬不停蹄逃回大草原。可契丹人卻在此紮營,依末將看,契丹二王子貪功心切,可能尚自抱著僥倖心理想反敗為勝,但若等我軍援軍大集時,恐怕他們也只得逃跑。」
蕭若拍手笑道:「當真英雄所見略同,愛卿與朕想到一塊兒去了!我們要叫契丹人匹馬不歸,就只有在援軍大集之前,有意給他們一個反敗為勝的機會,誘使他們上鉤,一頭鑽入我們預先布好的圈套,讓他們無處可逃!」
「可是契丹人已成驚弓之鳥,怎麼才能誘使他們中計?」
蕭若反手指了指自己,笑而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