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殺氣!驟然降下的氣溫讓她打了個大噴嚏揉揉鼻子趕緊打圓場:「嗯那個我問的好多餘是吧?鬼魂兄命都不在乎怎會在乎一個**?是吧?哈哈。當我沒問!」
她又聽到了某鬼捏拳頭捏到嘎崩作響的聲音……
顫抖一下為逃一死拚了命拍馬屁道:「鬼魂兄忠心耿耿蒼天可鑒!我要以你為我的奮鬥目標把你的英雄事跡時刻銘記在心將你的光輝形象做為我人生道路上的座標激勵著我勇敢的向前邁進!鬼魂兄為了救小獅子甘願奉獻出自己的生命那麼我如果可以救小獅子我甘願奉獻出我的……我的……」
她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全身頓時感覺每個器官都如此可親難以割捨。頓了一頓氣壯山河的接道:「我的初夜好了!」
蝠影的腳下踉蹌一下險些摔倒。頭也不回的埋頭朝前疾走。就算是看不到他的臉也知道他一定臉紅了……
成功整到某鬼的唐果在後面得意的笑:「哦呵呵呵……我讓你再敢亂散殺氣嚇我……」
身後突然一陣簌簌的響動。她登時止住笑回頭看去。在離她十幾米遠的地方一棵茂密大樹的樹冠正簌簌抖動似有猛獸潛伏在內!
頓時害怕起來拔腳就追蝠影:「等等我啊……」
再往前行山谷拐了一個彎兒水聲入耳。一道窄窄的瀑布從右側的山崖上垂直落下形成一道寬寬的溪水橫貫僅有幾十米寬的山谷就在山谷的左側石壁底下消失不見了。仔細看去原來是那邊有一處大洞深不可測水流全數灌入了地下。
這一道溪水截斷了入谷的去路溪上去搭有一座木橋又連通了道路。
她的眼睛一亮:「瀑布!流水!木橋!好美的風光!好棒的旅遊勝地啊!小獅子等你好了我帶你來這裡玩!」
一面說著一面率先抬腳跑上橋去。
身後的蝠影叫了一聲:「不要……」
話音未落她就感覺腳下突然一空一塊橋板突然豎了起來某果就「咕咚」一聲掉到河裡去了……原來木橋中間的木板都是活的……
瀑布衝擊形成的溪水可是不淺唐果咕嘟嘟沉到水底拚命劃拉著爪子浮上去好不容易把腦袋冒出水面強大的水流卻牽扯著她迅的漂向谷壁左側的那個黑呼呼的巖洞!
她扭頭看到巖洞像野獸大張著的嘴巴要將她吞沒完全將當初「就算掉進泥潭裡也不用你救」的狠話撂在腦後撲騰著兩隻手沒命的大叫起來:
「救命……」
突然見到有什麼東西在眼前一晃下意識的就伸手扯住了。然後身子一頓停止了向黑洞的移動。定睛一看手中抓的原來是一根手腕粗的籐蔓籐蔓的另一頭被蝠影緊緊扯住原來在危急關頭蝠影順手扯下樹上垂下的籐蔓丟了過來。
蝠影手腕加力將她拖上岸去。她如同落湯雞般**的爬上去耳邊免不了又響起蝠影的一頓數落:「這谷中處處是機關怎會搭一座小橋供人通行?不用想也知道是個陷阱!你這女人究竟長沒長腦子?這種小橋一看就是其中有詐直接飛過去就得了!」
言畢親身示範抱著寒非離輕飄飄飛起直接落在橋對面。
然後就聽轟的一聲地上突然出現一個黑洞蝠影就在某果崇拜的目光中猛然沉陷入地面……在他身影消失的一剎他奮力的將寒非離的身體拋了出去……
這一次唐果反應沒有滯後足尖一點騰空而起接住(未完待續)
半空中的寒非離卻因為輕功到底應用的不熟狼狽的跌落地面結結實實的給寒非離當了一回人肉墊子砸得她幾乎吐血……
緩過神來時從寒非離的身子底下鑽出來爬到蝠影消失的地方驚恐的現地上根本沒有陷阱一類的洞口地面完好無損草皮似乎都原封不動!
這是什麼鬼陷阱?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腳去試探了一下。結果只踩到堅實的地面。蝠影哪去了?就這麼被活埋了嗎?!
這一路走來雖然受盡了他的欺負和嘮叨但只要看到他黑乎乎的身影就如同找到主心骨一般。如今他突然消失頓時讓她感覺茫然失措心中滿是恐慌。呆呆的站了一會忽然爬在地上一寸寸的拿指頭摳著泥土一面嗚咽道:「鬼魂兄你出來……你本來就是個鬼魂地府不會收你的你快給我出來……嗚……」
直到指甲都摳出了血也沒有找到地面有什麼破綻。想到谷中滿是毒物的情形便之谷主之毒辣蝠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抬頭看了一下天色覺日已西斜頓時心中一寒。今天是小獅子中針的第三天了按洛羽痕的說法日落之時是小獅子能撐到的最後時刻。
沒有時間再耽擱了!蝠影跌入陷阱時把他拋上來就是指望她能帶著他找到蝶谷醫仙!
一念至此伏在地上拜了一拜:「鬼魂兄!你放心!我一定會完成你的遺願帶著小獅子去找蝶谷醫仙把他徹底的治好!你安息吧!」
擦掉淚水再去看看小獅子還在昏迷當中。兩天飽受折磨又粒米未進他的兩頰都凹陷了下去。
心中一陣酸軟拉著他的胳膊扶他起來將他托到自己的背上艱難的背著他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去。
她真切的感覺到自己的輕功與蝠影原來差了不止十萬八千里……蝠影抱著小獅子飛行了一晝夜還身輕如燕自己背上他就幾乎腿都挪不動了……
嗯不過她也可能是餓的……很久沒吃東西了。
一步步挪得眼冒金星無比的懷念起蝠影來。嗚咽道:「嗚……鬼魂兄……這下子你真的成了鬼魂了……我真不該叫你鬼魂兄……是不是我把你咒死的?……」
背上的人忽然輕微的動了一下。隔了一會微弱的聲音傳來:「果兒?……」
「嗯……小獅子你還痛不痛啊?」
「不痛了……」
不痛?聽到他這樣說她或許該高興吧可是心中卻突然更沉重了。不痛會不會是因為感覺已麻木?會不會是傷情加深的症狀?
微弱的聲音又問:「蝠影呢?」
「他啊……嗯找吃的去了。你餓不餓啊?」
「不餓……這是……去哪?」
「帶你去看醫生。乖啊看了醫生就好了。」水滴順著絲滑下不知是汗水還是掉進水中打濕頭的緣故。
「果兒……累了……休息一會……」
「不累。你不要說話要保持體力。」
「果兒……」
「跟你說了不要說話!……」她的話音未落就覺肩頭一陣溫熱浸透了還有更多的液體一股股的流下。
她顫抖了一下卻沒有轉臉去看。她知道是小獅子吐血了。她不能看看了會崩潰掉。她要撐住堅持著往前走她是小獅子的唯一希望……
一面跌跌撞撞的走一面碎碎的念叨:「小獅子……不害怕……我一定會帶你找到醫生……你會好起來……一定會……相信我……」
「我……不怕……」肩頭傳來微弱的回答。「跟果兒在一起我很開心……」
她用力甩了甩頭把蒙住視線的眼淚甩開。因為手要托住他的身子抽不出空來擦臉。
他的手輕輕的撫過她的臉手指冰涼:「果兒不哭……」
「我沒有哭!」她咬著牙說「那是汗水!你不會有事!沒什麼好哭的!這破山谷為什麼tmd這麼長!」
隨著夕陽一點點下沉山谷中的光線越來越暗。道路也變的複雜起來。路上忽然出現了左一堆右一堆的青石看上去像是人工壘起來的將路阻得左曲右拐十分難行。
青石堆越來越多越來越複雜繞了一陣拐過某個彎時她驚慌的現她被這奇怪的石堆攪得迷失了方向她搞不清自己是從哪個方向來的了。其實山谷中無非是兩個方向:來處和去處。她卻連這一點也搞不清了。抬頭看看太陽雖然未完全到落日時分但因為山高谷深早就看不到了無法借助太陽的方位判斷方向。
茫然的呆站了一會兒小聲泣道:「我真沒用直走的道路都會迷路……」
肩頭傳來小獅子微弱的聲音:「是……天罡**陣。」
**陣!原來如此!可惡!可惡!可惡的變態醫生!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一面背了小獅子在陣中亂走一面嗚嚕嚕哭起來。
「該死的變態醫生……嗚……怎麼辦?怎麼辦?……天快黑了……怎麼才能走出去?……」
「果兒……停下來……」小獅子喚道。
「不能停不能停。我一定要帶你出去。嗚……」
「停下來……抱著我……」
她心頭一痛腿一軟就跪倒在了地上小獅子的身體也滑落在地。顧不得膝蓋的疼痛就爬過去抱起小獅子緊緊的擁在懷裡。眼裡的淚大滴大滴砸在他毫無血色的臉上。
他的眼睛半睜半闔著就連睜眼的力氣也似乎都拚盡了全力凝望著她不肯移一下眸子。
他的身體沒有一絲熱度。隨著天色漸漸的暗下她幾乎能感覺到生命力從他身上一點點流失。他的嘴角忽然浮現一絲微笑。一句微不可聞的話飄出唇角:
「如此死在果兒懷中甚好……」
隨著最後一個字尾音的消失他的睫沉沉的闔上似乎永不再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