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爬起來嚓的一聲圓月彎刀就貼著臉皮斬入泥土中。
她「哇」的一聲怪叫蹦起就跑跑著跑著又飛起來了……
身後傳來蝠影沉聲的指點:「氣沉丹田!……腳尖借力!……輕靈上浮!……」
憑藉著這具身體的功底和本能再加上蝠影的略加指點她總算勉強能夠掌控體內流躥的內息輕功也運用的越來越熟練愜意的越飛越高直至在樹梢間輕盈的跳躍。
蝠影趕上了她伴在她的身邊一同前行。她一邊飛著一邊欣喜的叫道:「鬼魂兄!飛行的感覺好爽!我剛剛才現原來我這麼厲害!哇哈哈……鬼魂兄的輕功也不過如此嘛!飛的跟我差不多快嘛!」
鬼魂兄冷哼一聲一瓢冷水潑過來:「你可知道如何收勢?」
「啥?……收勢?!……」
未等她明白過來蝠影就冒出一句命令:「停下歇息。」疾行當中驟然停住腳下如墜鉛般緩緩落下……
某果卻不知道該如何停下憑借強大的慣性繼續向前衝去。隨後幾里地開外的地方傳來一連串樹枝被砸折的聲音夾雜著某果的咆哮:
「死鬼魂你好陰險!!!!!!!」
她一路咒罵著狼狽的往回爬行了幾里地在一棵樹下找到了兩人蝠影坐在地上扶著寒非離的身子讓他靠在自己懷中手臂緊緊攬著他。
她看到寒非離裹在毯子中的身體不住抖心中頓時一顫爬過去看了一下寒非離的臉色果然見他正在痛楚的作之中緊閉著雙眼唇角有血絲溢出。
一時間她和蝠影兩個都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默默的祈禱讓他的痛苦快些緩解。
作過去後他張了張眼睛看到她守在身邊嘴角浮出一絲笑意轉瞬間睫又沉沉的闔上再度陷入昏沉。
兩人均是鬆了一口氣。蝠影從腰上拿出一隻水囊她配合的扶著他的頭往那乾涸的唇間順進些清水去。不過才餵進去一點點水就沿著嘴角流出喂也喂不進去了。她的眼淚一下子沒忍住刷的就流下來了。怕驚動了剛剛睡著的寒非離捂著嘴巴不敢出一聲抽噎。
蝠影沉默了一會忽然起身抱著寒非離二話不說就飛身而起。她則擦掉眼淚趕緊跟上。
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蝶谷醫仙」的身上了。可是……他為什麼又叫做「見死不救」?心高高的懸起著焦灼不堪。
她和蝠影不眠不休日夜兼程趕到那個名叫蝴蝶谷的山谷谷口的時候已是第三日的清晨時分。
二人都是疲憊不堪途中除了偶爾喝口水不曾吃過半點食物。一分一秒也不敢浪費。因為隨著時間的流逝寒非離的情況越來越糟糕面色青白呼吸微弱即使是疼痛不作的時候也是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雖然急切的想入谷求醫但蝠影在踏入谷中第一步前還是滯了一滯。
她感覺到了蝠影的猶豫問道:「怎麼了?」
蝠影道:「蝶谷醫仙醫術高性情卻極其怪異輕易不肯與人醫治在谷中沿途設有重重機關迷陣所以前來求醫者倒有一多半不是死於病痛而是死於機關。」
站在谷口可以看到谷中遍地長滿各色花草晨光映照下(未完待續)
鍍了一層淡金分外美麗祥和。表面看去還真猜不出裡面隱藏著致命的陷阱。
蝠影又道:「入得谷去生死未卜。姑娘你就不必跟進去了想來少主人也不會因此怪罪於我。」
她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不行!我要跟你們一起進去!如果有個什麼事也好照應一下!」
「照應倒不必你別拖我們的後腿就謝天謝地了!」
「咦?!」剛剛冒出的一點感動瞬間煙消雲散「我說你怎麼突然那麼好心原來是怕我拖你後腿啊!你儘管放心我就是掉進泥潭裡也不勞你費神去撈我你只管帶著小獅子往裡走就是了!哼!」
下巴一揚率先踏進谷中。
不過是剛走了幾步身後就傳來一聲低喝:「當心!」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屁股上就挨了結結實實的一腳踢得她平平飛出幾丈開外跌落在一片草地上。她揉著屁股苦臉道:「死鬼魂幹嘛踢我?!」
蝠影淡淡指了指她方才險些就要踏入的一片粉色花叢道:「這花有毒。花粉沾染到皮膚上奇癢難忍撓至露出白骨也不能緩解。」
她盯著那叢嬌嫩欲滴純潔可愛的小花倒吸一串口冷氣。真是花不可貌相啊!
銀蝠冷聲道:「這谷中花草多有劇毒盡量不要碰觸。」
她悚然四顧戰戰兢兢站起來提著裙角緊跟在蝠影的身邊。一面走一面嘀咕:「蝶谷醫仙幹嘛在谷裡種那麼多毒花啊?他到底是要害人還是要救人啊?」
「蝶谷醫仙醫術太過高明求醫者多到使其不勝其煩於是設下機關將大多數求醫者阻在谷外。只有性命攸關的才肯冒險入谷。」
忽然間不知從何處翩然飛來數只七彩蝴蝶蝶翅上七色流轉分外絢目。
「蝴蝶!好美!」不由的伸手虛撲了一下。手還未觸到蝴蝶就聽「哧」的一聲蝠影凌空彈出一指蝶翅頓時被擊碎落地。
「彩虹鬼蝶。觸到其翅上的毒粉皮膚即會潰爛。」
「絲……」她的牙縫裡冷氣絲絲。自此分外小心見到蝴蝶就揮舞著袖子拚命驅趕。偏偏這谷中的蝴蝶又特別的多趕都趕不盡。要不怎麼叫做蝴蝶谷呢。
蝠影忍不住又說:「只有彩虹鬼蝶是有毒的其他的無毒。」
她警惕的道:「那可不一定!小心點為妙!我看這谷中沒一樣東西是沒毒的!那蝶谷醫仙一定是個奸醫因為生意不好故意搞些毒物在這裡有人不幸中毒就去找他醫治他不就可以坐收診金了嘛!哼哼!」
話未說完啪的一下有東西打在頭上。
她嚇了一跳蹦了一下叫道:「誰?誰打我?死鬼魂!是你嗎?」
蝠影卻在專心躲避著腳下的毒花並沒有注意到剛才有東西打到她。迷惑道:「什麼?我沒有打你。」
她狐疑的摸摸頭再看看兩側高高聳立的山崖。嗯可能是崖上掉下的小石子。
繼續往前走著想起剛才的話題猛然意識到了什麼驚道:「啊呀!說起蝶谷奸醫為了診金不惜下毒那他一定很摳門了!話說你帶錢了沒有啊!」
「沒有。」蝠影回答。
「什麼?!沒帶?!我也沒帶啊!銀子全放在客棧裡了!這可如何是好?回去拿錢也來不及了……那個變態醫生不知賒不賒賬……」
「蝶谷醫仙一向不收診金。」
「咦?會有如此高尚的人?」
「非也……他不收診金卻要留下來者身上一物做為交換。」
「身上一物?」她端詳了一下蝠影「那好說把你那把彎刀送他好了。」她早就想跟那把破刀saybyebye了……
「用什麼交換要他說了算。醫仙性情多變有時只是要一飾物有時卻是一手一腳或是頭顱。」
「頭顱?!人家找他看病就算看的再好最後他把人家腦袋留下那豈不是白看了嗎?!」
「如果遇到他不想救的人正是要醫好了再斬下其頭顱。」
「不想救幹嘛要救啊!自找麻煩嘛!」
「醫治是為了彰顯其醫術殺人是因為不願就醫者存活。殺人醫生的外號也就是這麼來的。只是那被殺的患者必是該死之人。」
噫……寒戰一下!「好個變態醫生!那他留那些人體器官做什麼!難道要做標本嗎?」
「究竟有何用處就要問他本人了。或者只是個人喜好而已。」
「他這樣張狂難道醫術真的很高嗎?」
「據說但凡病人有一口氣在就沒有他醫不好的傷病。」
聽到蝶谷醫仙的醫術這麼高感覺小獅子的命能保住了心中久久壓抑的擔憂稍稍放鬆了一些。可是如果運氣不好真的要留人手腳做交換……
「那他會跟我們要什麼呀?」她憂心忡忡的問。
「只要能救少主子就算是要蝠影的命也甘願交出。」蝠影平靜的回答。
呼……忠僕啊!她無比感動的說:「……如果他要割下你的**呢?」
辟啪——!她清晰的聽到斗篷帽子下青筋爆爆的聲音。
不好!有殺氣!驟然降下的氣溫讓她打了個大噴嚏揉揉鼻子趕緊打圓場:「嗯那個我問的好多餘是吧?鬼魂兄命都不在乎怎會在乎一個**?是吧?哈哈。當我沒問!」
她又聽到了某鬼捏拳頭捏到嘎崩作響的聲音……